霓虹燈改纏繞在後院的樹上,照亮了整個會場。
卓子辰頗有些無聊地垂頭看著地面,聽著卓老爺子的訓話。
「今天是你侄女的生日,你就不能表現的開心點?」卓老爺子伸手推了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卓子辰將頭轉過來,卻在中途視線與蘇微涼對視,在見她自然地移開後,眼底划過一絲失落。
「卓爺爺,他向來都清冷,這就是網絡上所說的面癱。」顧汀蘭雙眸微眨,朝著卓老爺子說。
卓老爺子的面色終是緩和下來,朝著顧汀蘭說:「今天雖然是生日宴,但爺爺想把你和子辰的訂婚喜訊一起說了,汀蘭覺得怎麼樣?」
顧汀蘭面上依舊帶著笑意,她將視線落在卓子辰身上,略有些羞怯地回:「一切聽卓爺爺的就是。」
卓子辰面色驟變,雙眸微眯看向顧汀蘭,在接收到她眼眸中地挑釁時,他徹底的怒了,轉身看著卓老爺子,冷聲說:「您要是想讓我這一輩子都不回來,您儘管宣布。」
「怎麼說話的?」卓老爺子握著拐杖的手緊了緊,「你今年都三十多了,我在你這個時候你爸都多大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蘇微涼已經回來了,您以前不是最疼她的嗎?現在呢,她就在這裡,我是不可能訂婚的!」卓子辰一把甩開卓老爺子的手,欲要離開,卻被趕來的卓世博拉住,「卓子辰——爺爺對你還不好,你就這麼不孝?!」
「你們一個、兩個合起伙來騙我,現在倒是指責我來了?」卓子辰冷笑著,拂開卓世博的手,「你可以拋棄母親令=另娶他人,我卓子辰做不到!」
「卓子辰,你現在的一舉一動就是代表著卓家,我們請柬已經發出去,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你的訂婚宴,你還想讓卓家成為帝都的鬧劇?!」
「卓伯伯,您先別生氣,容我和他說說。
」顧汀蘭出聲止住爭吵聲,她將卓子辰扯到一邊,說道:「今天的訂婚儀式不可能舉行成功,你難道不想看看蘇微涼有多在乎你?」
「我不需要通過這麼幼稚的方法去證明什麼,你最好能有說服我的理由。」男人顯然有些不耐煩,抬眸看先四周,卻發現已經沒有蘇微涼的影子,情緒有些不穩。
「我懷孕了。」顧汀蘭壓低聲音看著他,雙眸泛著水光。
卓子辰緩緩將視線落在她身上,輕吐出聲,「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不需要用訂婚去試探蘇微涼,可是我需要,卓子辰,我懷著他的孩子,但是從宴會開始,他就沒有看我一眼,雖然這個行為很幼稚,可是我想知道在他心裡我到底占多重的分量。」顧汀蘭咬牙垂眸,「如果一直到結束他都沒有任何表示,我會和大家說清楚,不會破壞你和蘇微涼的感情。」
接下來,是卓世博的話,這些卓子辰都沒有聽進去,而是掃向人群中,尋找著蘇微涼。此時此刻他多想搶過話筒告訴她訂婚是假的……若不是為了他和顧汀蘭,卓子辰是瘋了都不會站在這裡。
燈光璀璨,將黑夜點亮。
人群中,蘇微涼站在最後面,但從她這個角度,還是能清晰地看清楚卓子辰臉龐。
俊朗、清冷帶著點點疏離。
蘇微涼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面容絕美,神情有些哀傷。她並沒有直接走上前,而是從一邊繞過去,引來特邀的記者圍堵。
「您現在情緒低落可是因為卓少另結新歡?」
「蘇影后,您當初離開卓少的身邊,如今回來是否要將他搶回來?」
「對於卓少即將訂婚,你有什麼感想?」
……
「還是說此次的訂婚儀式你只是旁觀者?」
蘇微涼美目流轉光芒,她掃視了一眼圍堵的記者,紅唇輕抿了一口紅酒,笑容極美,「我、是來搶親的。
」
隨後,她躍過記者,留給他們搖曳生姿的背影,朝著前方走去。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耳邊傳來他們的議論之聲。
「哎…那不是蘇微涼嗎?看不慣卓少訂婚,不會是搞破壞的吧?!」
「我剛剛才知道原來她是蘇南蘇家失散多年的千金呢?這樣算來也不比顧家千金身份差。」
「明天的報紙有看頭了,豪門千金爭奪黃金單身漢卓少,勁爆!」
這些人中,有些是認識蘇微涼的,更有甚至是熟識她的人。
柯寧站在人群里,她伸手緊握住林少川的手,緊張地說:「卓大哥怎麼會答應和汀蘭訂婚啊?再說汀蘭不是喜歡……」
「咳咳……」林少川清咳了兩聲,示意柯寧不要說話。
站在一旁的傅梓歆頗有些好笑,對著身側的傅正堯說:「准嫂子被卓大哥搶了,要不你去把卓大哥前妻追來得了?」
傅梓歆帶著調侃的話,並沒有激起傅正堯,他單手插在褲兜中,斜靠在一邊的桌子上,神色無異地看著前面。
若是五年前,他倒是很有可能上前把顧汀蘭拉下來,只是現在,三十多歲的人了,性子也定下來了,讓他再去做這樣的事,未免太過困難。
說他怯懦也好,畢竟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最先消失的便是勇氣。
記者全程都在拍攝蘇微涼的神色面貌,她轉身看了一眼蘇昊天,見他朝著自己笑了笑,堅定地扭過頭走向前面。
卓子辰聽到嘈雜聲,視線一直落在緩緩走來的蘇微涼身上,他上前走了一步,似是覺得這樣不妥,就這麼呆呆地站在了那裡。
宴會,杯光交酌。
蘇微涼優雅踱步到卓子辰跟前,輕啟紅唇說:「未婚妻有我好看嗎?」
明晃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正仰頭看著卓子辰,他垂頭下來與她相對,能看到她光潔纖細的脖頸,連著下巴劃出好看的弧度,臉上化著淡妝,很美。
「…沒有。」
她笑得很美,繼而問道:「身材有我好嗎?」
「…沒有。」
一連聽到卓子辰呆愣地說出兩個沒有後,蘇微涼眨著美目,輕聲問:「還要訂婚嗎?」
與卓子辰站在一起的顧汀蘭識趣地讓了出地方,踱步走到一邊,她早該知道那個男人不會為了他做出出格的事情……雖然很失落,但好在…視線落在卓子辰與蘇微涼身上,他們在一起了。
卓子辰很想找回自己的言語,他的內心是歡喜的,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站在自己身邊,大膽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就在他說話之前,一隻軟萌小包子撲倒在他懷中,糯糯嫩嫩地喊了聲:「爸爸~」
頓時將他的話堵住,還條件反射地伸手抱住他,怕他摔倒。
場上的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情況?
卓子辰抱緊孩子後,下意識地垂頭看,望著自己的縮小版,旋即大廳響起一聲怒吼:「蘇微涼——」
現在要用什麼詞形容卓子辰的情緒,只能說是怒過攻心。
懷中的孩子是他的種不會有錯。
他竟然有了兒子——
他和蘇微涼竟然有了孩子——
卓子辰的臉色先是陰沉,然後對上蘇寶寶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後,心裡划過一絲柔軟,朝著他笑了笑,抱著他的手有些侷促。
「你是我兒子。」
他的語氣有著驚喜,但更多的卻是驕傲。
雙眼皮,眼角微微勾起,是典型的桃花眼,臉型、五官卻是他的縮小版,這是他的兒子,算一算他今年應該有五歲了。
「爸爸…爸爸,你不要寶寶和媽咪了嗎?」
聽著他奶聲奶氣且委屈的聲音,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竟然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心都快化了。
蘇寶寶的手還抱著卓子辰,伸出白嫩的手戳了戳他的臉,「可是電視上說你要和別人結婚了,你肯定不喜歡寶寶。」
「怎麼會,爸爸很喜歡寶寶,很愛你。」
血緣真的很奇特,從出生到現在他們沒有見面,這次算是第一次見面,卻絲毫沒有隔閡,親昵的像是一個人。
蘇微涼握著酒杯的手不禁顫抖著,她幻想過父子倆相遇時的情形,會是自己牽著寶寶的手與他偶然相遇,亦或者自己親口告訴他給他驚喜,卻沒有想到他們是會在這裡相遇。
雖然過程並不是很美好,但至少現在看著父子倆親昵、友好的模樣,還是讓蘇微涼熱淚盈眶。
tony站在一邊,他早就拿著小手絹擦了擦眼淚。感動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卻是嫉妒,想他一直陪在蘇寶寶身邊,蘇寶寶卻也是沒有這樣親熱地對過自己。
「媽咪,媽咪,你是不是生氣了……是寶寶不好,想要早點見到爸爸,不想他娶別人……」蘇寶寶說著眼眶都充著水汽,就怕蘇微涼生氣。
「寶寶不哭,媽咪是高興,沒有生氣。」蘇微涼放下酒杯,將眼角的淚擦乾,哽咽著說。
場上的人似乎才接受這一轉變,女人們在看到蘇寶寶後,眼睛裡都閃著喜愛,都想逗逗萌寶,而商界的男人在看到帝都卓少抱著小包子時,恨不得自己也生一個,本是嫉妒卓子辰的事業有成,現在又是家庭圓滿,真是嫉妒招惹體。
「蘇微涼,你以為隨便帶個孩子來卓家,我們就會認他了?你未免想的太好,誰都知道你和子辰五年前就離婚了,這個孩子是不是子辰的還不一定,你……」
「閉嘴!」卓子辰冷聲打斷林雅芝的話,將蘇寶寶的臉對著他,「我卓子辰的種需要你一個外人質疑?」
「子辰,怎麼和你媽說話的?」卓世博上前趕忙打斷,神色有些慌張,「雅芝只是提醒你凡是不能這麼果斷下結論,至少要……」卓世博的話最終在卓子辰的冷眼下並沒有說完。
「卓總的意思是什麼?你仔細看看寶寶和卓子辰,明眼都能看出他們是父子,若我真的想靠孩子再次嫁進你們卓家,在回國的時候就會帶著他找上門。」蘇微涼上前看著卓世博,然後將視線落在林雅芝身上。
「卓夫人,曾經我也喊過您媽媽,當初您又是怎麼對我的?我想想看……」
「蘇微涼,你仔細點,這麼多人看著,你想說什麼?!」林雅芝面色有些僵硬,伸手指著蘇微涼的手有些發抖。
「我還沒說什麼呢?您激動什麼?」蘇微涼勾唇一笑,緩緩走到她跟前,「夏季最熱的時候您讓我跪在後院,原因只是因為做飯時多放了一點鹽,還有……帶了來路不明的女人回家害我流產,在眾多帝都名媛面前摸黑我……」
蘇微涼說到這裡,伸手指著那群還在討論的人,唇邊的笑意帶著譏笑,「你懷疑寶寶不是卓子辰的孩子,我能理解,畢竟……你從來沒有見過他小時候嘛。」最後,她的話壓低了聲音,只有她和林雅芝才能聽到。
「就算他是卓子辰的孩子又怎麼樣?改變不了他是私生子的事實,卓家還沒有承認!」林雅芝聽著人群議論她,說她是惡婆婆,臉都黑了下去。
顧汀蘭原本只是想圍觀湊熱鬧,卻適時地開口,「林伯母,原來當您的兒媳婦這麼可憐啊?爸,我不要訂婚了,有這樣的惡婆婆,我怕活不到明年。」
這話一出,林雅芝的面色更加難看,向後退了兩步,要不是卓世博扶著她,怕是早就被氣地哽過去。
蘇微涼聽到私生子二字後,上前看著她的眼一字一頓地說:「私生子?也總比你生不出孩子好,林雅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當初你僱人綁架我,若不是看在你裝了這麼多年的慈母份子上,你以為我會就那麼放過你。」
「蘇微涼,別太過分。」卓世博伸手握住蘇微涼的手,將她推到一邊。
卓子辰抱著蘇寶寶,將他的頭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另一隻手扶住蘇微涼,頎長的身子擋在她身前,「很早之前我就說過別動蘇微涼,我看你是老了,記性已經退化。」
「卓子辰——」
男人聽到他憤怒的叫聲,非但沒有理會,反倒是拿起一邊的麥克風,轉身看著參加宴會的人,清冷的聲音緩緩傳出來,「今晚只是卓念情的生日宴會,她才是主角,各位若是關注錯了主角,卓家的小公主會不開心的,至於剛剛的那個插曲,就當是我沉寂太久,想刷個頭條了,但要記住……上報一定要好看。」
「對!要把寶寶拍的好看。」蘇寶寶拍拍手,送給眾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繼續抱著卓子辰,不願撒手。
蘇微涼伸手捏了捏蘇寶寶的臉,「你呀,人小鬼大的。」
男人深情款款地看著女人,女人面色含笑正在逗孩子,這一幕正巧被攝影師捕捉到,登報時讓帝都眾人驚羨。
幾句話將僵局打破,人群本來一陣安靜,一時都在恭喜卓子辰認回兒子,反倒是指責卓家其他人更加的多。
林雅芝面色蒼白,渾身竟然顫抖起來,是,她生不出孩子,所以才會承認卓子辰,讓他回到卓家,便宜孟欣那個賤人,回想十幾年前,卓子辰剛剛回到卓家,膽怯、安靜與現在相比是判若兩人,她不停地告訴他以後卓家的一切都是他的,為得就是想讓他沉溺於此,她怎麼能看著孟欣的孩子得到卓家的一切呢?
只是老爺子將他送出國之後,一切都脫離了她的預料,他變得優秀、耀眼,甚至是成為了帝都的傳奇,所有貴婦見到她都會誇獎自己有個好兒子,只是有誰明白她的痛苦,她恨卓子辰、恨蘇微涼甚至恨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卓世博知道她的情緒很不穩,伸手就要攬著她回別墅休息,卻被林雅芝一把推開,她猛地站起來,衝到蘇微涼麵前,伸手握住拽住她垂下來的頭,「蘇微涼,你就是掃把星,自從你嫁到卓家之後,卓家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好事!你怎麼不去死呢?!」
「啊——媽咪,壞人不打媽咪……」
「雅芝……」
「放手——」
寶寶的哭喊聲,卓世博的驚慌失措,以及卓子辰的怒意,原本緩和的場面亂起來,沒有人料到一直優雅在帝都貴婦圈都有名的林雅芝竟然瘋了。
卓子辰將寶寶遞給tony,伸手將蘇微涼摟在懷裡,擋住林雅芝地攻擊。
「蘇微…孟欣,你就是賤人,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怎麼會流掉,又怎麼會幫你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你們卓家人怎麼對得起我……」叫喊聲依舊在繼續,林雅芝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卓世博上前去拉竟然都被她抓傷,最後只能讓用人將她綁了回去。
卓老爺子一直坐在那裡,看著這一幕幕的笑話,起身剛想說什麼,卻又倒了下去,嘴裡還在念叨,「造孽啊,造孽!」
一切就在這麼幾分鐘內發生,上流社會的宴會最終以鬧劇收場。
王叔叫了救護車將卓老爺子送去醫院,卓世博請來家庭醫生幫林雅芝打鎮定劑,而卓世均一家人卻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含笑將參加生日宴會的人一一送走,賠禮道歉。
卓子辰撩起蘇微涼的頭髮,「還有沒有哪裡受傷的?」
蘇微涼搖搖頭,看著賓客、記者詫異的眼神,不由得垂下眼眸,「我們走吧!」
離開卓家老宅之前,蘇微涼見了冷寧和卓子皓一面。
「把念情的生日宴會鬧得一團糟,我很抱歉。」蘇微涼抱歉地說。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林雅芝的失控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沒關係,我們也很反感這樣的宴會。」卓子皓搖搖頭,說道。
他的手上抱著已經睡著的卓念情,視線落在蘇微涼伸手的卓子辰時,接著說道:「大哥,有時間我們一家人吃頓飯,只有我們。」
「好。」卓子辰頷首回,然後抱著寶寶,摟著蘇微涼走出卓家老宅。
走出老宅後,他冷著的面色終是緩和。
真的很討厭這裡,來到這裡就想起小時候的寄人籬下,林雅芝虛偽做作的嘴臉,以及拼命想要得到父愛最終放棄的失落。而如今他卻是更加厭惡這裡,他們用言語傷害了他的孩子,林雅芝還差點傷到蘇微涼,他怎麼能不討厭這裡。
蘇昊天與tony靠在各自的車上,等著蘇微涼。
卓子辰抱著寶寶走到蘇昊天跟前,醞釀好久才開口,「…舅舅,我想多陪陪孩子,讓蘇微涼和孩子回我那裡吧。」
「舅舅?你和蘇微涼還是夫妻的時候就沒有開口叫過舅舅,現在是想占我便宜嗎?」蘇昊天冷笑著說。
卓子辰眼角有些抽搐,怎麼說都應該是自己吃虧吧!
「舅姥爺,我今晚想和爸爸睡,你就讓我去蠻!」蘇寶寶眨巴眼睛,奶聲奶氣地開口。
最終,蘇寶寶說服蘇昊天,卓子辰擁著蘇微涼抱著兒子回到自己公寓。
公寓裡,卓子辰依舊沒有放下蘇寶寶,這點惹來蘇微涼的不滿。
「寶寶都這麼大了,你別那麼慣著他。」
蘇微涼坐在餐桌上,看著卓子辰餵蘇寶寶吃夜宵,一時有些無奈。
「對呀,寶寶是大男孩了,可以自己次飯。」蘇寶寶拿著勺子自己埋頭吃起來。
卓子辰寵溺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還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寶寶真棒!」
因著受不了父子倆的甜蜜互動,蘇微涼聳聳肩,起身走進了臥室,怎麼看自己都像是個外人……
「爸爸,媽咪是不是生氣了?她都沒有夸寶寶會次飯飯。」蘇寶寶將飯都吃完了,從椅子上滑下來,準備去找蘇微涼。
「你媽咪是吃醋了。」卓子辰再次將他抱起來,走到了沙發上。
「什麼是次醋?」
見蘇寶寶如此好奇,卓子辰蹲在沙發旁輕聲說:「因為爸爸總是和你在一起,忽略了你媽咪,所以她就有些難過了。」
「哦…我知道,tony經常是這樣的,可是…雖然我很愛爸爸,但是寶寶最愛的人還是媽咪,你會不會難過?」
孩童純真般的聲音響起,一時讓卓子辰沉默了,他伸手摸了摸蘇寶寶的臉,說道:「不難過,你媽咪很勇敢,前五年她一個人養你很辛苦,你最愛她爸爸高興還來不及呢?」
「寶寶,媽咪是我們家裡唯一的女性,寶寶和爸爸都是男子漢,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知道嗎?」
「嗯,爸爸,我會好好次飯,長得高高的,然後保護媽咪、保護爸爸!」
父子倆之間的對話,蘇微涼都聽到了,她站在門邊笑了笑,讓卓子辰和寶寶相處,自己將房門輕輕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