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回頭看白鹿一眼,然後對同伴搖搖頭「黑子,這女人很聰明,你說話要小心一點。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聰明?」叫黑子的男人看著窩在角落裡的白鹿,摩挲下巴,眼神中流露出淫穢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阿強,你別說,長得還真帶勁。」
叫阿強的人比他要高大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拉到外面細聲嘀咕了幾句。
白鹿裝作渾身無力,支起耳朵細聽。
阿強將手覆在黑子耳旁,細聲道「我告訴你,那厲珹不是好惹的主,咱們還是小心一些。」
「我明白,放心吧阿強。」黑子又掃了一遍那個黑暗的角落,「沒有得到老闆吩咐之前,我不會做什麼的。」
兩人說完話,又轉回身拿出繩子將白鹿緊緊捆住,捆完走出洞穴。
白鹿靜靜坐著,腦子裡稀里糊塗,心臟急跳,她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思考對策。
從剛才兩個男人的對話來看,她被綁架厲珹並不知情,而且其中那個阿強還很專業,看得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兩個人都身手了得,黑衣後的胸肌結實,做事手法也很專業去,看來這次在劫難逃……
「吃飯」
她正想著,叫阿強的男人走進洞穴,將手中的餅乾扔在白鹿面前。
看來他們並不想把自己弄死。
「嗚嗚……」白鹿手腳並用掙扎了幾下,眼神緊緊盯著阿強,示意他。
阿強慢慢走進,白鹿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中看到他慢慢蹲下身,伸手解開白鹿身後的繩子,然後又扯下堵在她嘴中的臭布。
「吃吧,白小姐。」阿強語氣冰冷,他討厭服侍人。
白鹿定定神,伸手從腳邊撿起餅乾,目前她要做的是保存體力,手卻因為緊張過度,顫抖著打不開包裝。
阿強不耐煩地將餅乾搶過來,「唰」的一聲,餅乾包裝被撕成兩半。
有幾塊餅乾散落在地上,阿強皺眉,撿起其中一塊遞到白鹿面前「吃」。
白鹿見他態度雖冷淡,但也不算無禮,心生好奇,卻又對阿強的性子摸不透,不敢隨便張嘴。
她也不嫌髒,接過餅乾就咬了一口,是白鹿小時候吃過的那種早餐奶餅,脆脆甜甜的倒還不錯,只是餅乾太干,沒有水吃了幾片就再也吃不下。
白鹿抬眼一看,阿強還站在那,看來是想等她吃完餅乾再將她綁起。
「不好意思,請問有水嗎?」白鹿假裝被餅乾噎到咳嗽。
「嘖」阿強轉過身,撿起地上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扔到她面前。
白鹿細細觀察他的動作,發現這個人心思細膩而且還很紳士,竟還記得之前她的手因為顫抖打不開餅乾包裝,於是幫她擰開瓶蓋。
她伸手將礦泉水摸起,喝了一口,「請問我可以問一下,是誰將我綁架到這裡的嗎?」
阿強冷冰冰搖頭,「無可奉告。」
白鹿閉了嘴,這個男人很謹慎。
阿強見她吃完喝完,又跑上來想給她將繩子綁上。
「哎呦,」白鹿輕呼喊痛,「我的肚子好疼,我可以去廁所嗎?」
阿強冷冷瞥她,「白小姐,你是被綁架,可不是來度假的,」說著拿起臭布準備將她的嘴堵上。
「你就不怕我拉在褲子裡,噁心到你們嗎?」白鹿疾呼。
阿強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臉色慘白,自己是個極其講究的完美主義者,這做綁匪也不是他的人生理想,如果他每天要面臨的人臭烘烘的,自己也不好受。
他停頓了一下,思考幾秒,將白鹿從地上扯起,帶出洞口。
走出洞口,鑽過帳篷,白鹿發現,之前來時洞口什麼都沒有,現在多了剛才那輛車和一個帳篷。
帳篷正正堵在洞穴入口,從外面來看就是兩個野營的人而已,根本不會被發現裡面還有一個洞穴。
白鹿心裡的希望下沉了一些,這樣一來她被人找到的幾率更小了。
阿強扯著她走到洞穴旁一棵樹下,「我告訴你,這附近都是懸崖,你想跑也跑不掉,不要和我耍花樣。」
說完話背過身,讓白鹿自行解決。
白鹿心裡一涼,左右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說都是懸崖,看來之前想的逃跑的計劃又落空。
抬頭看這棵樹,一縷冷風吹進她的脖子中,打了個冷顫,她迴轉身「我突然又不想上了。」
「哼」阿強面露譏諷,早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也不說穿,押著她又往洞穴里走。
白鹿被阿強緊緊綁住,又在嘴中塞了一塊布,因為害怕身子不自覺顫抖,她不知道,等著她的到底是什麼……
「你說什麼?」厲珹緊皺眉頭,看著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擦了擦汗,結結巴巴的說「小、小青和白、白小姐失蹤了。」
黑衣人說完話不敢再開口,他盯著自己的腳尖,頭緊緊縮在脖子上,大氣也不敢出。
「找了嗎?」厲珹將手中的書放下,拿下眼鏡。
「找、找了……」黑衣人回答。
「找遍了?」厲珹不動聲色站起身,他緊緊盯著黑衣人,不希望得到那個結果。
黑衣人緊張的又擦了擦汗,「都沒有,連衛星定位都……」
厲珹深吸一口氣,他盯著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爐火,火光紅紅燃在他的臉上,深藍色的眼眸被火紅染色,變得又黑又暗。
他不再說話,轉身走向大門,「我要出門一趟,準備好車。」
「是」,黑衣人驚異厲珹沒有譴責他,但越是這樣,就越害怕,聽了厲珹的吩咐趕緊走上前去。
香霧瀰漫的暗室中,秦深躺在床上,睡不著。
葉飛白輕輕走進房間,手上拿著一杯溫水,打開燈發現秦深醒著,嘆了一口氣,「身上有傷就好好養著,想那麼多幹什麼?」
他不懂那些情情愛愛的,在他看來都是些累贅。
秦深臉色蒼白,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葉飛白走到一邊打開他的藥瓶,從裡邊倒出幾粒藥丸,拿到他面前「吃吧,今天最後一次的藥。」
秦深從他手上接過,全部一起倒進嘴裡,接過溫水吞下去。
「她還好嗎?」秦深吃完藥,終於忍不住問,手緊緊攥著床單。
「你在問誰?」葉飛白明知故問。
秦深臉上現出慍怒,「嘖,算了……」
知道了又能怎樣?而且,他也沒有資格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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