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卡洛琳送我們的女兒洛瑞去學校,途徑這裡,噢,這兒實在太偏僻了,我們太倒霉了,我不敢想像,我險些被警察撞死!」
常威下車的時候,聽到這句話,抬頭一看,見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婦女正神情激動的跟周圍的人抱怨。
常威四顧打量了,目光落在不遠處被撞的倒塌下來,攔住了一半街道的水塔,看著水穿著警服的白人漢子正維持秩序,目光輕輕閃了閃。
「琳達,你去那邊看看。」他指了指水塔。
琳達點頭:「好。」
信步走了過去。
常威則向正喋喋不休的黑框眼鏡中年婦女走過去。
「嘿,大家。」
常威撥開人群,道:「這裡沒什麼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圍在這兒。」
「常來了,沒事了。」人門一看是常威,跟他打著招呼,三三兩兩散去了。
「你好,我是常威,磨坊鎮的警長。」
他伸出手,跟黑框眼鏡中年婦女握了握手。
「我是愛麗絲-卡爾弗特。」中年婦女諷刺道:「你們來的可真夠及時的。」她偏過頭,對身旁摟著一個少女正在安慰的中年黑人女道:「卡洛琳,一個多小時是吧?」
常威笑了笑,道:「車禍的當事人是你們三位?」
他的目光將愛麗絲、黑女卡洛琳和少女包攬進去。
「不。」愛麗絲道:「是四位,不是三位!」她伸出手指,指著那邊水塔下正跟琳達交談的漢克斯:「還有一個是警察!」
常威點了點頭:「你們是路過磨坊鎮的旅客?從磨坊鎮經過的人很少。」
「你懷疑我們有什麼企圖,要抓我們嗎?」愛麗絲神情激烈:「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必須處理好,如果我不滿意,我一定會告你!」
站在一旁的薩曼莎道:「女士,你應該冷靜冷靜。」
「冷靜?!」愛麗絲道:「我們險些喪命!我和卡洛琳,還有洛瑞!她才十九歲!」
「行了,該賠償的賠償,該懲戒的懲戒。」常威道:「薩曼莎,這裡交給你,我去看看水塔。」
「好的。」薩曼莎點頭。
「欸!」愛麗絲見常威轉身就走,不禁惱了,道:「你還沒給我們解決問題!」
「女士,我在這裡。」薩曼莎道。
常威大步走到過去,打量著被撞的完全倒塌的水塔,心中有底。水塔的構造,稱得上堅固兩個字,全部的鋼架結構,正常速度的警車如何能撼動?
警車現在還鑲嵌在水塔的底座上,半個車身都撞進去了,手腕粗的實心鋼柱有三根被生生被撞斷,這根本不是三五十邁速度的警車可以辦到的。
某種凜冽的氣機還殘留著,在常威神魂觀照之下,如黑夜中的明燈。
「常!」
漢克斯看到常威,露出很高興的神色,伸出手大步走過來:「好久不見。」
常威從水塔的殘骸上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漢克斯:「你車技不錯。」
漢克斯一怔,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演技也不錯。」
常威補充了一句。
他伸手按在漢克斯的肩膀上,浩浩蕩蕩的法力鎮壓封禁,漢克斯頓覺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琳達,把他塞車裡去。」
琳達露出吃驚的神色,她沒想到常威竟然會這麼直接,一點皮表功夫都不做。
常威看出她的意思,笑道:「要的是就該快刀斬亂麻,哪裡有那個閒心跟他們虛與委蛇?」
琳達聽了,心中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卻有些擔心:「他們畢竟是上面指派的。」
「上面?」常威冷笑了一下:「哪個上面?斷水斷電凍結賬戶的上面?」
琳達再無半點猶疑,掏出手拷,將雕像一樣的漢克斯銬起來,拎著他胳膊肘,像拎著小雞似的,帶到裝甲車那邊塞了進去。
又回來,問常威:「現在怎麼做?」
她指了指倒塌的水塔。
「派人送幾輛工程機械過來。」常威笑道:「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先把水塔修起來。」
「可是...」琳達看了看四周:「不怕被人看見?」
「讓修理工把這裡圍起來。」常威道。
「了解。」
琳達雷厲風行,拿起電話撥打,指派、吩咐。
常威轉身走開,到薩曼莎那邊,對驚訝未消的愛麗絲道:「愛麗絲女士,漢克斯會為他的行為負責,我們會懲戒他。相關的賠償,請你明天到警局來辦理。我們現在要處理水塔的問題,ok?」
愛麗絲親眼看著琳達把那個叫漢克斯的塞進車裡,心中不禁為常威這位警長的強硬感到震驚,聞言道:「呃...好的,好的。」
「就這樣。」
常威擺了擺手,對薩曼莎道:「給那個詹尼佛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我見見她。」
薩曼莎心領神會:「好的。」
兩人走到一邊,薩曼莎撥通詹尼佛的電話,半晌,無人接聽。再撥,還是打不通。
她抬起頭:「聯繫不上。」
常威微眯著眼,片刻後道:「我知道她在那兒了,先不管她。我們去學校恢復電力。」
「琳達這兒呢?」薩曼莎道。
「她在這兒看著,處理一下前置工作。」常威道:「等恢復了電力,再回來把水塔修好。兩不耽誤。」
薩曼莎瞭然。
安琪跟愛麗絲三人聊了會天,送走她們,這才走過來:「那我呢?」
「你...」常威斟酌了一下:「你去警局,開上警車,替我巡視全鎮。」
安琪攤手:「好吧,你說了算。」
「別不當回事。」常威揉了揉她頭髮:「秩序最重要,知道嗎?」
「知道啦!」安琪打開常威的大手,轉身就走。
當即常威與薩曼莎上了裝甲車,瞥了眼木頭一樣僵直在後座的漢克斯,道:「走吧。」
裝甲車自動啟動,迅速向學校而去。
常威與薩曼莎去恢復電力,這邊琳達通過市政廳派來的工程機械陸續抵達,然後指揮著工人們用篷布將倒塌的水塔高高的圍起來。
安琪則迅速到警局,開上一輛警車,代替常威巡視全鎮。
這一兩天連續發生多件爛事,好在鎮上的氣氛一直維持的不錯,暫時還看不出什麼不好的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