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新居,客廳里。
喬和麥克一人一個手柄遙控器,正在打電視遊戲。電視的畫面上兩個小人跳來跳去打的歡快。
安琪和阿什利則在一邊聊天。
「情況很嚴重嗎?」阿什莉道:「你說的大罩子又是怎麼回事?」
安琪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大罩子啊,常說是一種封印。之前情況的確不太好,斷水斷電什麼的,但現在好了。常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阿什莉點了點頭:「安琪,我不久前看到一個光頭男,很兇惡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個好人,似乎也不是磨坊鎮的本地居民。」
安琪詫異道:「怎麼?」
「我覺得那傢伙是個危險分子。」阿什莉猶豫了一下道。
安琪笑了:「危險分子?在常面前,沒有危險分子。我們現在只需要呆在家裡等常和薩曼薩他們回來。」
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是院子的大門的門鈴。
幾個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齊刷刷的看向門外。
安琪站起來:「我去看看。」
阿什莉猶豫著站起來:「一起吧?」
「不用。」安琪道:「別忘了院子裡的那些大塊頭。」她又拍了拍腰間的槍套,卡拉拉一陣金屬碰撞,一個巴掌大的小機器人從槍套里跳出來,跳到安琪肩膀上舉手敬禮。
開門出屋,見院子裡大大小小的機器人注視著大門,大門外正站著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
她念頭一轉,慢慢走過去:「你是?」
女人很漂亮,很年輕,除了臉色有些蒼白。
「你好,我是詹尼佛。」女警隔著大門冷淡道:「警局新來的警員,你是安琪吧?」
安琪瞭然。她知道警局新來了兩個可疑的警員,一男一女。想必女的就是這位了。
她點頭道:「我是安琪。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詹尼佛道:「因為大罩子的突然出現,警長擔心磨坊鎮的秩序騷亂,讓我四處巡邏。我剛剛從農場那邊過來,茱莉亞女士說有很重要的急事找你,請你立刻過去。我正好順路,幫她帶個話。」
說完也不等安琪回話,轉身就走了。
安琪聞言,眉頭輕皺。
茱莉亞有很重要的事找她,還讓她立刻過去?
莫非農場發生了什麼變故?
...
奎托斯站在樹蔭下,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粗獷的臉上露出一抹嘲笑。常威剛剛的一番演講,能糊弄住這些凡人螻蟻,可他聽了卻只覺得可笑無比。
外星人?
呵,真是無知啊!
「不過那黃陂猴子還真不是個普通人。」奎托斯心下暗道。
雖然常威一身氣息平平無奇,就像一顆石頭一樣寡淡無味,但神出鬼沒的功夫和將機器變成鋼鐵巨人的能力,著實讓人耳目一新。
「潘多拉說他強大無比,呵...」奎托斯嗤笑一聲:「如果這就算強大,那我就是他祖宗。」
「還說這傢伙有能讓人變強的方法,真是荒謬。沒有神靈和精怪的血脈,螻蟻般的凡人除了鑽研他們的小玩具還有什麼變強的方法?」
「不過...」他神色微微凝聚:「倒是叫琳達的彪子,是第三個了。熟悉的味道啊,難道是下面的哪個傢伙的私生女?」
隨即想到潘多拉的要求:「或許可以利用。卡利斯托受了太多的苦,我必須要救她出來...赫拉,該死的賤人!」
他神色陡然猙獰了一下,殘暴的氣息攪的空氣沸騰:「礙事的傢伙都得死!」
他身而走,如坦克奔行。
安琪回到客廳,將女警的事說出來,隨後道:「阿什莉,農場就在附近,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影響,我打算過去看看。那些大塊頭留在這裡保護你們。」
拿起環首刀,安琪離開家,往農場而去。
距離並不遠,以安琪的腳程,不片刻就到了。至茱莉亞的會計辦公室,卻見門開著,但茱莉亞不在。
安琪露出疑色。
料來時間不長,茱莉亞既然讓人通知她過來,就應該等她,卻怎麼不見了?
安琪周圍轉了一圈,沒看見茱莉亞的人影。
安琪心中跳了跳,一下子緊張了:「難道真發生了什麼事?!」
她拔出環首刀,罡氣布滿全身,一寸寸搜索起來。
...
奎托斯站在大門前,門內院子裡,一具具大大小小的鋼鐵機器人齊刷刷的盯著他,仿佛他只要動彈一下,就會遭到攻擊。
奎托斯咧了咧嘴,神色張狂,抬起一腳將大門踹的粉碎。人已一躍而起,金光暴漲之間,一面巨大的單面戰斧高高舉起,下個一瞬,將一尊金屬道兵劈成了兩半!
一落地,奎托斯將敵面地面踩的塌陷下去,無數的子彈、能量射線接踵而來,將他籠罩其中。十餘尊大大小小的道兵四面八方撲起,仿佛炸開了鍋,沸騰了!
「機器人?!哼!」
奎托斯悶哼一聲,周身金光大放,將所有子彈、能量射線阻擋在外。他臂膊肌肉墳起,掌中長柄掄開,戰斧斧面如盾橫擊,將一尊道兵拍飛出去,接著鼻孔里噴出兩道金色的光炁,坦克般衝撞,將迎面而來的兩尊道兵撞的炮彈般飛出去。
道兵將別墅的牆壁撞開,落到屋裡,嚇得阿什莉三人尖叫連連。
阿什莉從窟窿里一眼看到持斧劈開一尊道兵的奎托斯,大叫道:「就是他!」
喬拖起麥克就向後面的窗戶跑:「阿什莉,快走!」
阿什莉卻腳下生根,一瞬間神色恍惚起來,愣生生的看著十幾尊道兵被奎托斯砍瓜切菜搞定,眼看著奎托斯撕開破碎的牆壁衝到眼前,才發出不明意味的一聲『啊』。
奎托斯如怒獅一般的龐大的軀體綻放著金燦燦的光,巨斧撕開空氣,發出慘烈的爆鳴。阿什莉額頭上已露出一抹細細的血線,斧子即將劈落下來的一瞬間,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從空氣中伸出來,就在阿什莉額前,兩根如鋼鐵一樣的指頭,生生捏住金光綻放的斧刃。
五色毫光如毛,輕輕掃過斧刃,與金色的光芒交織碰撞,迸濺起一縷縷七彩斑斕的火花。
金光瞬間不敵,斧頭髮出一聲哀鳴,斧刃如被什麼啃掉似的,瞬間少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