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斯托顯然不是娜塔莎,她指了指裡面:「你男人回來了。」
艾莉一怔,再顧不得『娜塔莎』不『娜塔莎』,飛身沖了進去。
於是奇奇怪怪的聲音繼續綿延,仿佛永無休止。
外面,卡利斯托實在忍受不了,拉著古典蘿莉往草場走。
古典蘿莉紅著臉還有點不願意:「真是個強悍的男人啊...」
卡利斯托悶哼一聲:「渣男。」
遠離了奇怪的東西,花香撲鼻的草場上,卡利斯托和古典蘿莉神色安靜下來。兩個人就這麼走著,在一片平坦的草皮上並肩坐下。
古典蘿莉道:「卡利斯托,我很難想像竟然可以遇到你。」
古典蘿莉攏了攏小巧耳畔的幾根蒼白髮絲——她長髮披肩,但一片蒼白,那種純粹的蒼白,仿佛沒有任何光澤,但又分外和諧,非常奇異。
卡利斯托嘆了口氣:「發生了太多的事...喀爾刻,我沒想到你也被鎖在提豐監獄。」
「還好啦。」古典蘿莉喀爾刻嘻嘻笑道:「挺好玩的。」
卡利斯托苦笑:「你一直都是這樣。我不明白,眾神之王為什麼把你也關起來。」
「很簡單啊。」喀爾刻道:「因為我太弱小了。」
卡利斯托怔了怔:「...是啊,我們太弱小了。」
「不說這個。」喀爾刻嘻嘻笑道:「卡利斯托,剛剛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還有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騎在他身上的,又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太奇怪了。」
古典蘿莉一臉好奇,大眼睛一閃一閃。
卡利斯托臉色一臭:「我說了,那是個渣男。」
「渣男嗎?」喀爾刻眨了眨眼睛:「跟眾神之王比起來怎麼樣?」
「......」卡利斯托一臉無語的看著喀爾刻:「等以後見到眾神之王了,你問他。」
「啊!我可不敢。」蘿莉喀爾刻吐了吐舌頭。
隨後喀爾刻神色一轉,安靜下來,再不復蘿莉神態,反而很成熟模樣:「卡利斯托,現在我們出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卡利斯托抿了抿嘴,回頭向別墅方向看了一眼:「我要找到女神。」
「阿爾忒彌斯...」喀爾刻皺了皺眉:「我記得當時的情況不太好。」
「我已經有線索了。」卡利斯托精神振奮道:「我會找到女神的。你呢,喀爾刻?」
「我?」喀爾刻露出一絲茫然,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的主人赫卡忒女神已經徹底隕落了。」
「所以你就在芝加哥那邊肆無忌憚的玩?」卡利斯托道。
「嗯呢。」喀爾刻嘆了口氣:「不然我該做什麼呢?」
卡利斯托道:「留在這兒吧。你把那麼多人變成了蛤蟆,那些凡人政權會找你麻煩的。除了他,常威這個渣男,沒人能夠保護你。」
喀爾刻一聽,驕傲道:「凡人?哼哼。」
卡利斯托搖了搖頭:「現在不是以前,凡人也有很厲害的東西。喀爾刻,你的巫術雖然很厲害,但未必能一直逍遙下去。」
頓了頓,又道:「即便你可以無視凡人,但這個世界的真面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並不強大,喀爾刻。」
「但也沒必要留在這裡呀。」喀爾刻道:「那麼大一個渣男,萬一哪天我也被他抱上船怎麼辦?」
卡利斯托聳了聳肩。
「反正你得跟他見一面才行。芝加哥那邊的事,有人求到他這裡...那個叫來福的老頭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還只是個僕人呢。」
頓了頓,卡利斯托斟酌著道:「喀爾刻,他擁有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的辦法。」
喀爾刻一怔:「就是你身上現在這種力量嗎?」
「你看出來了?」
「我眼睛很亮呢。」
「那你覺得怎麼樣?」卡利斯托道:「他給我的功法我才修練幾十年,擁有的力量,就已經超過了我原本巔峰時期的力量,而且還可以一直強大下去。」
喀爾刻眼睛閃閃:「真的?」
「我不會騙你的。」卡利斯托道:「別忘了我是誰,我是卡利斯托,寧芙,阿爾忒彌斯的首席侍女。」
「嘻嘻...」喀爾刻笑的很歡快:「好吧,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的想法,卡利斯托,你想找個伴對嗎?」
卡利斯托扯了扯喀爾刻的頭髮:「不可以嗎?」
「所以說我們現在很孤獨。」喀爾刻道:「所以我一看到你,我就跟你來了。」
她們在這裡一聊就是一晚上,憶苦思甜,回味以往種種。
當翌日動方的日頭從那邊的海面上跳出來的時候,別墅里奇奇怪怪的聲音終於停歇了。
好半晌,常威穿著t恤短褲,踢著拖鞋走出來,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接著一轉身,人已不見了蹤影。
下一瞬,常威來到道場之中。
只見道場裡雲蒸霞蔚,仙雲浩蕩模樣,真箇仙境無疑。六年,來福花在裡面的心思,一點也不少。
進入道場,冥冥中許多信息湧入心頭。常威略作咀嚼,已對道場如今的狀態了如指掌。
六年現在,道場已脫離主界自成空間。
內中天空高渺,一輪耀陽當頭。放眼空間廣大,茫茫三百里之巨。
想當初,這道場初建不過三公里方圓,如今大五十倍,堅固更不知幾多倍數,其距如雲泥。
陰陽二峰高千仞,其間大湖浩淼,煙波蕩漾。
中間孤島涼亭,如今已是殿宇鱗次,頗有規模。
常威站在殿前,抬頭一看,見殿上匾額,書『大德殿』三字,不禁失笑。來福也算有心了。
耳聞虎嘯,便見雲波滾滾,一頭大小尋常的虎御風而來,落在殿前伏地低吼。不是之前大虎又是哪個?
又有大德殿樑上垂下一條小蛇,黑的發亮,不是蟒母又是誰來?
倒是黑寡婦大蜘蛛不見蹤影,不曉得此時跑哪裡去了。
湖水蕩漾里,嚶嚶怪躍出水面,卻是二傻、三傻兩個。也不知道來福是什麼時候把它們放進來了。
海豚二傻和虎鯨三傻也跟大虎、蟒母差不多,修的一定火候,有了大小變化之能,體型看似尋常。
常威這回跟自家女人稍作敘舊就來到道場,卻是有事要做。他一早就打算將小世界與道場暫時煉在一起,借小世界之妙,推動祭煉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