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我失去了與郎姆洛的聯絡。」
佐拉帶著一絲焦急的聲音想起:「就在剛剛。在他們進入紐約空域前夕。」
「什麼?!」
皮爾斯驚怒不已:「失去聯絡?!誰幹的?!」
「不知道。」
「不知道?!」皮爾斯抓起菸灰缸狠狠砸在地上:「你告訴我你不知道?!佐拉?你是吃屍米的麼?!」
「我的確無法聯絡到他們。」佐拉道:「他們或許遇到了意外?」
「意外?」皮爾斯惡狠狠的:「關鍵時候,你告訴我是意外?」
他焦躁難安的來回走著,忽然切齒道:「一定是尼克-弗瑞!除了他,不可能是任何人。」
「佐拉!」皮爾斯決然道:「立刻召集我們在神盾局大廈內的武裝成員,我要殺了尼克-弗瑞!」
佐拉的聲音露出淺淺的驚訝:「這時候嗎?」
「沒錯!」皮爾斯翻箱倒櫃,找出一把精緻的手槍,一邊檢查手槍的性能,一邊道:「我的人損失慘重卻一直沒能拿下聖誕幽靈,郎姆洛失聯,軍方出動,計劃極有可能失敗。但我不能徹底失敗——我必須要重掌神盾局,把尼克-弗瑞推出去做替罪羔羊——這麼大的事,必須要有人為此負責!殺了他,死無對證,他就是最完美的替罪者。」
...
「科爾森,我要你做的,你做到了嗎?」
「長官,按照你的計劃,順利執行。」
「很好。」尼克吐出口氣:「我們的人都撤出來了?」
「正在回三叉戟的路上。」科爾森答道。
「還有多久?」尼克道。
「三分鐘後,昆式飛行器會降落在三叉戟大廈的樓頂。」
「很好。」
尼克斷開與科爾森之間的聯絡,對神錘道:「對神盾的外聯信號封鎖最長可持續多久?」
「最長不超過三十分鐘,boss。」神錘答道。
「好。」尼克道:「現在,代替神盾,用皮爾斯的身份向封鎖自由女神區域的九頭蛇下達命令:令他們用任何手段阻止一切妄圖接近自由女神像的人和勢力,包括美利堅軍方在內,授予他們直接開火的權利。」
「是,boss。」
偷梁換柱的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尼克-弗瑞露出一絲疲態。但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三秒,就被他一掃而空。
他非常清楚,結合科爾森的點燃計劃和以神錘暫時封鎖神盾的對外信號傳輸,並代替神盾向九頭蛇下達命令的計劃,二者加在一起,後果是什麼。
——封鎖自由女神區域的上千九頭蛇精英特工的下場,已一目了然。
他們必死無疑。
包括正在攻打自由女神的西特維爾等人,他們沒有任何生路。
而導致的後續,是神盾局勢力大幅度縮水,並且尼克-弗瑞作為神盾局的局長,要為此擔負巨大的責任——神盾局的特工竟與軍隊放對,美國官府不會放過這個責問、削弱甚至掌控神盾局的機會。
不過特工之王早有應對的辦法。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抓起放在茶几上的大手槍,拿了一張手帕來回擦拭。
「過了今夜,神盾局將浴火重生!」
...
「皮爾斯,你真的決定現在就殺了尼克-弗瑞?」
佐拉的話,看似勸阻,隱隱卻帶著一絲鼓動。
「沒錯。」
皮爾斯打開辦公室門,提著手槍大步走了出去。外面,二十餘位男男女女悄無聲息的匯聚在走道中,見皮爾斯出來,一道道狂熱的眼神立刻匯聚在他身上。
「從現在開始,神盾局就是九頭蛇,九頭蛇將在這片沃土上得到新生。」皮爾斯滄桑的眼神掃過所有人:「九頭蛇萬歲!」
「嗨!海德拉!」
「走!」
皮爾斯一馬當先,徑步往樓梯走去。
...
「科爾森,帶上你的人,跟我走。」
尼克-弗瑞抓起大手槍,黑色的風衣一擺,大踏步向前走去:「神錘,傳達我的命令:我以局長的身份,命令三叉戟大廈內所有的非武裝人員保持安靜,無論聽到任何動靜,都不得離開崗位。」
科爾森笑了笑,咔嚓,子彈上膛:「長官,今天晚上是個好天氣。」
「沒錯。」尼克笑了一聲:「今晚上的月亮特別亮。」
數十人的腳步聲急促且凌亂,當尼克帶著人拐過走道的一瞬間,他猛地抬起大手槍,嘭!
在同一時間,皮爾斯帶著他的人從樓梯上下來,瞬間看到不遠處走道拐角出現的身影,也果斷打出了第一槍。
戰鬥序幕,拉開了。
雙方都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領頭的一個是神盾局的現任局長,一個是前任局長。一方是以維護世界為己任的神盾局特工,一方是以統治世界為己任的九頭蛇特工,針尖對麥芒,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激烈的槍聲伴隨著凌亂的慘叫,讓大樓內的非武裝人員噤若寒蟬。但無論是尼克,還是皮爾斯,此時都管不了太多。
他們沒想到對方竟都是如此果斷。
尼克猜測到皮爾斯有懷疑,皮爾斯也猜測到尼克有懷疑。但尼克沒想過皮爾斯會在這個關頭對他下殺手,皮爾斯也是。
雙方撞上,激烈的交火中,更多的是驚愕。
尼克-弗瑞的勇猛,簡直讓人耳目一新。這傢伙平素是個老蔭蔽,讓人往往忘了他特工之王的身份,就連皮爾斯也疏忽了尼克本身的強悍。
他一馬當先,人冷靜的好像一台機器,手中的大手槍每一槍都能命中一個九頭蛇,取了他們的性命,而對自身受到的槍傷,仿若未覺。
他強悍的特工技能讓他避開了所有的要害,旁支末節的傷勢,以他注射過藥物的體魄,暫時扛得住。
在他的帶領中,神盾局特工士氣高的一批。
狹路相逢勇者勝,特工們唯一可派上用場的就是心氣和槍法。而尼克-弗瑞,賦予了手下特工強大的心氣。
皮爾斯節節敗退。
他蒼老的身軀令他的特工技能退化到了無法接受的程度,在正面交戰時發揮不出三五分。一個個精英九頭蛇在掩護他的過程中被尼克打死,他心中恨怒欲狂,卻無可奈何,只能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