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威和布魯斯全副武裝的來到比爾所在小鎮的碼頭,而傑克小隊已經早早的到了。
見常威到來,只有傑克博士跟常威打了個招呼。其他人要麼無視,要麼冷臉相對。
常威完全不在意,臉上笑容憨厚。
比爾跳下船,跟布魯斯擁抱了一下,又跟常威打了個招呼:「沒錯,就該這麼穿。雨林里的蟲子非常厲害,穿的越堅固越好,不要怕熱。」
傑克等人圍上來,常威笑呵呵的跟他們介紹了一下:「這是比爾,只有他才有能力和膽量帶我們進去。」
比爾聽的高興,道:「比爾-約翰遜,你們好。」
「就是這艘船?」
蓋爾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這爛船能開嗎?」
「嘿!」比爾不樂意:「這可是我的寶貝,血腥瑪麗號。別看她不起眼,我保證,她最結實。」
「希望如此。」黑男喬丹打了個圓場,走過來跟比爾道:「我想知道去薩坦盆地要多長時間?」
「薩坦盆地很大。」比爾招呼著眾人上船,一邊道:「你得先告訴我具體的位置在哪兒。」
一行人上了船,稍作了一番安排,關於食宿拉撒什麼的。然後都匯聚在甲板上。
一個小黑哥打開他的筆記本電腦:「這就是地圖。」
他敲擊鍵盤,地圖放大,一條紅線沿著地圖上的河流直指某個位置:「就是這兒。」
眾人便開始討論走那條路好。關於最近和最安全兩個方案,爭執不下。
布魯斯拍了拍常威的肩膀,做了個ok的手勢。
他悄悄拍好地圖,已經傳給了常威的僱傭兵。僱傭兵們全副武裝,有直升機,他們不必跟常威走一路。料來輝瑞的僱傭兵也是,只是不知道輝瑞那邊現在是否已經出發,或者沒有,或者早就出發了?
常威倒不擔心被人捷足先登。這次的旅程可不簡單。
比爾跟傑克等人爭執不下,只好拉常威下場。
「嘿,常。你才是我的僱主。」他道:「他們的要求太過分了。要知道,現在是婆羅洲雨林最危險的季節,捨棄安全選擇時效是最愚蠢的主意。」
常威呵呵笑著,問傑克等人:「需要這麼急嗎?」
傑克看了看蓋爾和喬丹,然後才對常威道:「常,血蘭的花期只剩下幾天了。我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採集它,否則等它花一謝,我們得再等七年。」
「植株不行嗎?」常威表示不理解。
傑克搖了搖頭:「血蘭花謝之後,它的植株會很快消失。」
常威訝然:「還有這樣的植物?」
但常威卻不相信傑克的話,這大抵是一個藉口,他們要的是血蘭的花,而不是植株。
他笑呵呵拍掌道:「果然很奇異。」
然後他看像比爾:「有更好的辦法嗎?」
比爾無奈的聳肩:「如果你也要求的話,我們可以先到這裡。」他指著地圖上三條河交界的地方:「先看情況,如果情況允許,我們再抄近道,你覺得呢?」
常威又看向傑克等人:「我覺得比爾說的有道理。生命更重要,不是嗎?」
雙方妥協下來。
隨後發生了一系列的小事。比如拉丁女蓋爾被比爾的寵物猴子小剛嚇的魂不附體。比如也是蓋爾,她不慎落入水中,險些成了鱷魚的盤中餐,是常威一槍打死了鱷魚。
河水滾滾,兩岸森森,除了鳥獸的吼叫,什麼也沒有。
發生了這些事,以至於傑克小隊的人抱怨連連,那個叫珊姆的白人女子,傑克的研究助手,甚至說出後悔來這裡的話。
她的話還引起了那個玩電腦的黑人小哥和醫生白人小哥的贊同。
尤其是蓋爾,她兩次被驚嚇,這會兒再也傲慢不起來了。
好在傑克和黑男喬丹堅持,勉強統一思想,這才沒鬧開。
常威和布魯斯如同旁觀者,布魯斯說:「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做事的料。這才多大一會兒?他們就內訌了。如果是我,我絕對不選這樣的隊友,會死人的。」
常威老實巴交的笑著:「是嗎?」
「當然。」布魯斯跟他講故事:「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賞金獵人,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獨來獨往的有,團隊一起乾的也有,但團隊一起乾的,如果不能徹底團結,那麼在執行賞金任務的時候,一定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死人太正常了,你知道,熱帶雨林、深山老林什麼的,有很多致人死地的東西,如果不能守望相助,不能團結,不能一心,全軍覆沒的都比比皆是。」
比爾捏著啤酒瓶走過來:「沒錯。我曾經也有一個團隊,但最終我還是脫離團隊單幹,怕的就是這個。常,你得知道,在人類面臨生死危險的時候,是最難抉擇的。如果你的隊友面臨死亡,你救不救?如果救,但你也可能會死,你還救不救?」
他灌了一口酒:「所以我已經有點後悔了。」
布魯斯攤了攤手:「他們?」
「是的。」比爾道:「常,你是個很好的僱主,但他們不是。」
船沿著河流上溯,半天時間悄然而過,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比爾和他唯一的幫手,一個長頭髮的亞裔,兩人輪換著開船。至於做飯什麼的,自己解決。
吃飯的時候,船暫時拋錨停在一個河灣里。
畢竟開了半天的船,會讓人疲憊。
不過吃飯的時候,比爾的小寵物小剛因為比爾的呵斥,跑的不見了蹤影。比爾在船沿上叫了好久,也沒有得到回應。
常威吃著麵包,站在甲板上,目光安靜的看著黑森森的雨林,神魂之力鎖定在小剛身上,隨著這隻猴子漫遊雨林。
「巨蟒...」
常威對這裡的蟒蛇有一點興趣。食用血蘭突破種族限制的蟒蛇,會不會有成妖的潛力?
他隱約記得,這隻猴子似乎被巨蟒追殺過。
血蘭到底有什麼奧秘呢?對自己是否有用?食用血蘭的蟒蛇潛力如何?可否培育成妖?
這是常威感興趣的。
可惜常威的神魂之力直到最遠十里外,也沒有發現隱約記憶力那頭追殺猴子的蟒蛇,他只好遺憾的收回神魂之力。
反正只要有蟒蛇,早晚會出現,早一點晚一點區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