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和阿萊娜在滾滾紅塵中摸爬滾打,卻保留著著一顆出淤泥而不染的心靈,這值得常威去呵護。
艾莉心靈的純淨,是沒有經過紅塵渲染的純淨。而娜塔莎和阿萊娜,在污濁滾滾紅塵的磨礪中,仍具初心的心靈,則更為難得。
在常威的眼中,娜塔莎的內心深處,住著的是一個拿著匕首,穿著雪白衣裙,衣裙上沾染著一絲絲血跡的哭泣少女。在遇到常威之前,這個哭泣的少女眼神死寂,遇到常威之後,她才靈動起來,死寂里孕育出希望和生機。
較之于娜塔莎心靈的傷痕累累,阿萊娜的心靈,則是在風暴中掙扎高叫著永不屈服的海燕,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
這人世間,紅塵滾滾。芸芸眾生在常威的眼皮子地下來來去去。無數人的心靈,扭曲、變形,是一頭頭怪物,吞噬著人的底線、良知和初衷。那是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絲趣味,反而充滿了惡臭的垃圾。
在萬丈紅塵里,遇到有趣的靈魂,遇到值得呵護的靈魂,是一件特別難得的事。
常威要保護艾莉的心靈不被紅塵污濁,要讓哭泣的少女展現笑容,讓海燕歸巢,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必須要擔負起的責任。
常威去接艾莉的時候,已是晚上十一點。酒會很正規,與會者都是世界級的音樂家,他們端著酒杯,三五一群,討論著音樂界的新鮮事,或者關於音樂的發展方向什麼的。
車上,艾莉很興奮,她道:「我認識了世界各地的音樂家,他們每一個對音樂都有獨到的見解,我獲益良多。」
常威含笑:「他們就沒誇誇你嗎?」
「當然有。」艾莉道:「幾位大師都對我的聖愛德華序曲進行過點評,雖然有瑕疵,但他們一致認為聖愛德華序曲已經有了成為經典的條件。親愛的,我就要成功了!」
「祝賀你!」常威緊了緊臂彎:「你是最優秀的。」
艾莉甜甜的。
回到酒店,艾莉去洗漱,常威則看電視。等艾莉出來的時候,她的神色變得特別鄭重:「我發現這個房間裡除了我,還有其他女人的痕跡,親愛的,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常威招了招手:「過來。」
艾莉心中生氣,卻禁不住仍然乖乖的坐了過去,一時間臉上的神色特別委屈。
常威把她抱起來,擱在膝間:「是娜塔莎和阿萊娜。」
「兩個!?」
艾莉的更大了眼,眼睛裡的委屈幾乎要溢出來。
常威把她抱在懷裡:「是她們兩個。艾莉,她們也是我的女人。」
「你...混蛋!」艾莉眼眶都紅了。她掙扎著,卻掙不開常威的擁抱。
常威低沉道:「是啊,我是混蛋。但你得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女人。」
艾莉一下子安靜下來,良久,無言。
夜裡,常威安頓好艾莉,現在也不必隱瞞了,道:「早上我再回來。」艾莉躲在被子裡不出聲。
常威掀開被子一角,吻了吻她的額頭:「早點休息。」
一轉身,消失無蹤。
身份問題得到解決,法力神通更見大漲,常威接下來,就是為應對古一做萬全布置。
深夜凌晨,常威現身道場。他張開手,七十二根一模一樣一人高的明黃色銅柱把湖心島堆了個滿噹噹。
這些銅柱是常威之前一個多小時的勞動成果。
他遁入地底深處,找到一處銅礦,便催動法力搬運五行,將銅礦中的銅萃取出來,至七十二根銅柱為止。
又采了一塊一米見方的剔透水晶,這才遁回道場。
取出銅柱,又取出水晶,常威一步邁過小湖,來到山君面前。這頭山君自於婆羅洲被常威擒住,栓在道場中已經超過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常威連一點血食都沒有餵過,只以精元珠內的精純精元餵食。
初時,因吃不到血食之故,山君暴躁難當,漸漸時間一長,加之精純的生命精元餵食洗鍊,使得這頭山君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
體型變化不大,不算虎尾,仍是七米左右。皮肉則瘦削了一圈,但給人的感受卻更精悍了一層。
虎威中的煞炁,在精純精元的洗鍊之下變得越來越純粹。虎目開闔之間,威懾力更甚從前。
見常威來到身邊,山君忙一個翻滾,露出雪白的肚皮。著實是被常威整治的沒辦法了,揍它、餓它,還把它拴著不給自由,即便是頭山君,也難免畏懼屈從。
而且它這段時間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常威慷概的用生命精元餵養,使得它在畏懼屈從之餘,對常威也多了幾分好感。
這頭山君,已經快要被馴服了。
常威看它模樣,不禁微微頷首表示滿意,道:「我要取你三升血液。」
山君已有靈智,雖然不懂常威的話,卻能感受到話中的意境,知道常威要取它的血液來用,當即低吼一聲,腳盆大的前掌彈出一根超過尺長的利爪,只在自己脖子上一划拉,潺潺的虎血便流淌出來。
常威含笑點頭,法力一裹,迅速取了三升虎血,用一絲法力幫山君封住傷口。接著如法炮製,又取了蟒母三升蛇血。
攜著兩團極具靈性的血液回到湖心島,常威放出法力一絞,把水晶攪成一團糊糊般的碎末,便將兩團靈血拌入水晶碎末當中,法力三震,將其攪拌均勻。
他盤坐下來,將這團拌入靈血的水晶糊糊懸浮在面前。一縷縷五色光華仿佛龍蛇,繞著水晶糊糊往復交纏、祭煉。
以蟒為龍,萃血取其龍炁。萃虎血取其虎煞。
隨著祭煉的深入,這團水晶糊糊上,隱隱出現一龍一虎的虛影。龍虎交纏相鬥,放出一縷縷龍炁、虎煞,在龍炁虎煞侵潤之下,水晶糊糊性質大變,透露出一股股凌厲的氣息。
常威不計法力消耗,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團水晶糊糊祭煉出來,至滿意時,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
隨即,常威攝來一根銅柱,取一團水晶糊糊,法力一引,如筆走龍蛇,將水晶糊糊凝成一枚枚符文,將之印刻在銅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