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老百姓,用仁義禮教治理就行了。
但是,對於那些習慣了坑蒙拐騙的社團馬仔,必須施以酷刑才能震懾。
因為這些人,畏威而不懷德。
果不其然。
西九龍在蘇明哲安裝監控設備系統的過程中,遭到了幾次破壞。
但是,蘇明哲說到做到,真的當眾對那些破壞監控設備的小混混實施了鞭刑。
在這種實打實的刑罰威懾之下,西九龍區的治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好轉。
當地居民對警署的滿意率,也從蘇明哲來之前的個位數,在短短兩三個月里,就提升到了百分之六十。
有了西九龍區做模板,其他區域也紛紛上馬監控設備系統。
蘇明哲開始的工廠,因為這批警署訂單,一口氣爆賺數百萬。
轉眼到了 75 年春。
隨著鬼老葛柏被引渡回香江判刑,香江的民眾對廉署和官府的信任感都在不斷提升。
廉署通過這一次『廉署風暴』,算是在民眾眼裡,成功樹立起了威望。
而有了威望的廉署,也就不需要再和蘇明哲這種『貪污官員』合作了。
蘇明哲和廉署的蜜月期,就此宣告終結。
這天。
蘇明哲剛來警署上班,心腹林雷蒙和董標就急匆匆跟了進來。
林雷蒙才二十來歲,大學本科學歷,不僅是警察世家,還去過蘇格蘭受過培訓,目前是高級督察警銜。
董標也是出身警察世家,不過是魯警,沒什麼後台,完全是憑藉著能力,這才一步一步升到了目前的督察警銜。
蘇明哲剛剛坐下,這兩人就立正敬禮,匯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頭,廉署昨天晚上,又帶走了我們兩個兄弟。」
「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蘇明哲聽到這個壞消息,只是皺起了眉頭,卻並不緊張。
畢竟,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
什麼樣的壞消息,都是習慣了就好。
林雷蒙和董標對視了一眼,匯報道:
「阿良的大哥生了重病,他收了社團的黑錢,給他大哥治病。至於小羅,他新交了一個女朋友,那個女人是社團的古惑女」
「那就是說,他們兩個都是咎由自取了?」
蘇明哲揉了揉眉間,心裡開始煩悶起來。
西九龍 o 記一共才有一百多人,這個月就被社團腐蝕了七個。
按照這種腐蝕速度,一年到頭,自己的手下要輪換一遍啊。
「先打條子,申請新人吧。」
蘇明哲暫時也只能這麼做。
至於去廉署撈人的話,蘇明哲連提都沒提。
因為他沒那個臉。
林雷蒙和董標見狀,也只能點頭。
「另外,再通知一下下面兄弟,告訴他們,家庭有問題,不要藏著掖著。我既然做了他們老大,他們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他們的兄弟姐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有什麼問題告訴我,我來幫他們搞定。」
蘇明哲等林雷蒙和董標走後,拿出社團分布圖,找到了坑害阿良和小羅兩人的社團位置,面無表情地在上面畫了兩個叉號。
加上前兩次,這已經是第六、第七個被畫叉號的社團了。
害我兄弟者,必殺之!
蘇明哲把地圖收了起來,長嘆了一口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西九龍轄區雖然小,但是轄區內的社團數量並不小,足足有四五十個社團,數萬社團馬仔。
蘇明哲想要依靠一百多手下,去管理這麼多社團馬仔,其中的難度之大,絕對不是弄一個監控系統,就能解決搞定的。
更何況,廉署風暴才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警署上下和社團關係密切。
現在想要一下子,切斷 o 記和社團的聯繫,不比登天容易多少。
也正因為如此,哪個社團敢伸手腐蝕自己的手下,自己就把那個社團剁了!
十一點的時候。
辦公室外一陣喧鬧,讓蘇明哲從睡夢裡驚醒。
不多時,鄧琳敲了敲門後,提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不等蘇明哲開口,鄧琳主動解釋道:
「老公,最近天氣反覆,香江流行痢疾,腹瀉,我煲了參湯,給你調理腸胃。」
「現在才三月份,就開始流行痢疾了嗎?」
蘇明哲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天氣晴朗,一碧如洗。
痢疾,這種病症一般都是在炎熱、潮濕的夏季,才會集中突發出現。
「報紙上都報道了好多例了。」
鄧琳解釋了一句,就把參湯,還有午飯都擺在了桌子上。
看著豐盛的午飯,蘇明哲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這些都是女人的一片心意。
不過,既然鄧琳送午飯來了,蘇明哲就打了一個電話給琳達,讓她中午不用送午飯過來了。
吃過午飯,蘇明哲拉著鄧琳在辦公室里睡了一個午覺。
下午三點多鐘,鄧琳才收拾乾淨離開。
被鄧琳這麼一打岔,蘇明哲靜極思動,吩咐林雷蒙代替自己管理好部門,他自己開車在自己轄區內轉悠起來。
西九龍區在七十年代,已經開始發力,各種行業發展都在快速超越香江島。
蘇明哲開著車逛了一圈,看到的夜總會、棋牌室、茶餐廳都是數以百計。
這些店鋪,基本上都是社團收保護費的重要來源。
除此之外,還有樓鳳、地下賭擋、粉檔等地方,同樣都是社團的主要利潤來源地。
巡視了一遍轄區,下午五點多鐘,蘇明哲找了一個茶餐廳吃飯。
吃過飯,天色已黑。
蘇明哲並沒有直接去滅了那兩個社團,而是先拐彎去了一趟黑天鵝夜總會。
王霞之所以把黑天鵝夜總會開在西九龍,是因為她的第一任差老老公光哥,就在西九龍總華探長顏同手底下當差。
後來,王霞和光哥分手後,就投靠了跛豪。
但是跛豪雖然是四大家族,卻管不到西九龍。
所以,王霞後來又嫁了一個鬼老高層當靠山。
那鬼老娶了王霞後,色迷心竅,竟然半夜去爬王霞女兒不悔的床。
因為這事,王霞和這個鬼老在 74 年的時候,也離婚了。
離婚後的王霞,只剩下一個靠山,那就是跛豪。
屋漏偏逢連夜雨。
跛豪在去年的廉署風暴中被抓了進去,王霞一下子沒了靠山。
而與此同時,一直對王霞垂涎三尺的蘇明哲,被調來西九龍任職總督察。
在蘇明哲的多次暗示下,王霞也只能把自己洗乾淨,主動送貨上門了。
「乾爹。」
蘇明哲剛停好車,一個妙齡女生就熱情地朝著自己打招呼。
「不悔啊,你怎麼又來夜總會了?」
蘇明哲每次看到這個乾女兒,都有些頭疼。
這個小丫頭片子,就是一個問題女孩,學校里打架鬥毆,都是家常便飯。
就自己認她當干閨女的三個月里,就幫她換了一次學校。
「家裡就我一個人,無聊啊。」
今年已經十八歲的不悔,主動挽著乾爹蘇明哲的胳膊,兩人一起進了夜總會裡面。
王霞看到兩人進門,眼神里閃爍一絲擔憂,但還是強撐微笑,打招呼:
「松哥,不悔,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王霞今年三十七歲,『葉松』今年剛滿三十。
但是,按照道上的規矩,王霞需要喊蘇明哲這個靠山一聲『松哥』。
「我在門口碰到乾爹了。」
不悔也是受王霞工作性質影響,對男女關係看得很開,和自己媽媽打了一下招呼,見乾爹和自己親媽眼神開始交織冒出火光,就主動放開乾爹胳膊,去後面休息室玩耍去了。
沒了不悔這個燈泡,蘇明哲也不客氣,直接就把王霞攔腰抱起,衝進辦公室開起了跑車。
一直等跑車裡的油耗盡,蘇明哲這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霞姐,現在有個機會,你要不要擴大一下生意規模啊?」
「什麼機會?」
王霞其實沒什麼事業心的,她從踏入風月場所開始,基本上都是被事情推著一步步向前走,這才走到了現在這個境地。
蘇明哲直接把兩個社團腐蝕自己的手下,自己準備幹掉兩個社團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兩個社團名下都有夜總會,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想辦法,轉到你名下。」
王霞面對這種利益誘惑,並沒有歡喜地一口答應,而是反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一切都要安穩嗎?怎麼又要對社團動手了?」
「我這段時間,確實需要西九龍安穩。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忍耐別人對我的冒犯。如果這次他們兩家社團腐蝕我的人,我不殺雞儆猴,滅了他們,別的社團肯定會以為我是顏同那個軟腳蝦,以後誰都想過來欺負一下!」
蘇明哲說著,把最近一個月,幾個社團腐蝕自己的手下,導致廉署抓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霞聽了男人的話,也不再說什麼了。
「那行,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自己就能滅掉他們,等滅了他們之後,那些資產,我會讓律師拿來找你,你到時候簽幾個字就行了。」
蘇明哲和王霞商量好了事情,準備起身離開。
卻不防,王霞這個女人勐地變了臉色,一本正經的拉著男人胳膊說道:
「松哥,有件事,我想提前和你說清楚,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麼事,你說。」
蘇明哲看著王霞滿臉嚴肅,也收起了嬉笑。
王霞這才誠懇意切道:
「松哥,你不嫌棄我是個殘花敗柳之身,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無所謂。但是,不悔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也只有她一個親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王霞,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蘇明哲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一時間惱羞成怒,蘇明哲忍不住伸手一推,把王霞推在了地上:
「不悔是我乾女兒,我就是再怎麼色迷心竅,也不會對她下手的!」
「對不起啊,松哥,是我說錯話了,我願意賠罪。」
王霞雖然被蘇明哲推在了地上,但是見男人表明了態度,就滿心歡喜。
甚至為了表示歉意,她還主動從桌子上拿來新上市的跳跳糖,準備取悅男人。
「算了,下次吧!」
蘇明哲被王霞的話,弄得一點心情都沒有,管她什麼跳跳糖呢,氣得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也太不了解自己了,自己雖然有點貪花好色,但是絕不會幹出那種不要臉皮地混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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