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滅了自己親兄弟滿門了,在弄死李淵,到時候他的名聲怕是連隋煬帝都不如了,畢竟楊廣也只是殺了楊勇但人家並沒有對自己的嫂嫂動手啊。
可他李二...不論是弟妹還是兄嫂他一個都不想放過啊。
沒辦法,誰讓那幾個娘們長得都那麼水靈呢。
想睡....
不行,等老子繼位以後一定要讓史官使勁的黑楊廣才行,就黑他殺兄弒父欺母霸嫂,這樣後世之人就都去罵楊廣了,就沒人罵他李二了。
嘖嘖自己可真是個大聰明。
李二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贊。
但言歸正傳,他不殺李淵歸不殺,可並不代表他會放過自己的老父親,最起碼等李淵退位後一個軟禁是少不了的。
「嘿嘿...」
想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登他那夢寐以求的帝王寶座,而且兄嫂跟弟妹們都將任他為所欲為,李二不禁笑出來聲來。
但轉念一想這個場合不太合適,急忙正色道,「咳咳走,隨本王進宮面聖。」
......
李二前腳剛走。
一道身影就竄了出來。
正是之前一直躲在閣樓下面的李長歌,剛剛李二的表情變化全都落在了李長歌的眼中,但此時的李長歌來不及想那麼多。
她只想知道自己阿娘是否無恙。
然而...
等她走進屋子的時候,她阿娘早已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阿娘,阿娘你醒醒啊...」李長歌抱著瑾夫人的屍體失聲痛哭,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此時此刻身為大唐郡主的李長歌是那麼的無助。
呃,或許從這一刻開始她已經不是郡主了。
「郡主?」
就在李長歌抱著瑾夫人冰冷的屍體失聲痛哭之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她,李長歌轉頭一看,這人她還認識,正是玄武門的守將常何。
之前常何經常出入太子府。
算得上是自己阿耶的心腹之一。
「常何到底...」
現在腦子一團漿糊,都還沒搞清楚狀況...或者說不願意相信自己猜測的李長歌正想問問常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不過卻被常何一臉冷笑的打斷道,「沒想到太子府還有郡主這個落網之魚呢,這是合該我常何立功啊。」
「郡主可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父親李建成無能,還偏偏要跟秦王做對。」
說著,常何舉劍就朝李長歌砍來。
「你,你居然是李世民的人?」
李長歌愣愣的看著舉劍朝自己砍來的常何,如果到了此時她還猜不到這一切都是自己那好二叔所為,她可真就是個傻子了。
只是李長歌怎麼都想不到連自己阿耶的心腹都是二叔的人。
看來自己阿耶輸的一點都不冤枉啊。
眼看著常何的劍就要砍在李長歌的身上,可是李長歌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或者說此時的李長歌已經完全沒有求生的欲望了。
阿耶跟阿娘都已經死了。
而自己面對的仇人可是身為太子的阿耶都對付不了的男人,她拿什麼來給阿娘報仇呢?
李長歌心若死灰。
女主卒大結局?
咳咳,開玩笑的,身為大女主的李長歌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被常何這個仆街給殺掉呢?
不可能的。
「當」
千鈞一髮之際,一柄水火囚籠棍突兀的出現在了李長歌面前,擋住了常何砍來的長劍。
與此同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入常何耳中,「想殺她,問過老子沒有?」
沒錯,來人正是李天。
說實話,十八般兵器裡面李天還是比較喜歡用棍子,降服各路女妖精什麼的暫且不提,他覺得棍子既可以當搶來捅也可以當錘子來砸人。
簡單粗暴就很順手。
「水,水火囚籠棍?」
「楊林是你什麼人?」
常何驚慌道,他不認識李天是誰,但他認識李天手中這把兵器,這把水火囚籠棍可是大名鼎鼎的靠山王楊林的兵器。
想當年靠山王楊林可是他們這群反賊的噩夢啊。
「去陰曹地府問閻王吧。」
李天懶得跟他廢話,反手一棍直接打爆了常何的狗頭。
這位未來的平壤道行軍大總管、資州都督,武水伯就這麼提前
幾十年領了盒飯。
嘖嘖,怕是常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沒死在玄武門居然死在了太子府。
死的憋屈啊。
「來人,快來人,這裡有李建成餘孽。」
李天打殺常何的動靜一下子就驚動了正在外面搜查太子府的秦王衛,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門外一下子湧進來數十侍衛。
舉著刀槍就25朝李天襲來。
「還不走愣著幹什麼呢?」李天朝著還在抱著瑾夫人的屍體發呆的李長歌喊道。
「我...」
李長歌的臉上閃過一抹茫然,走...她又能走去哪裡?
家都沒有了。
而且身為李建成女兒的她很清楚自己接下來將會面臨什麼,那將會是整個大唐對她的通緝和追殺。
而且還是永無休止的那種。
自己躲得了一時又能多躲的過一世嗎?
與其苟且偷生,還不如死的轟轟烈烈,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想到這裡。
李長歌從地上撿起了常何掉落的寶劍,然後面無表情的對李天說道,「多謝你剛剛的救命之恩,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就別指望我報答
你了。」
「你走吧。」
「我來擋住追兵,就當是報答你剛剛的救命之恩了。」
說完,李長歌的俏臉上閃過一抹決絕之色,隨即舉著長劍就朝著那群秦王府的侍衛撲了上去。
以李長歌的身手對付這群普通的秦王衛還是小菜一碟的,不過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啊,而且此時的李長歌已經心存死志。
只知道一味的進攻根本就不防守。
這樣一來李長歌殺敵的速度很快,轉眼就斬殺了十數名秦王衛,可是她自己也同樣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挨了好幾劍。
李天:「......」
合著這丫頭是想尋死啊。
說實話,李天還真想坐在一邊看著,看看他要是不幫忙的話,李長歌這個天命大女主會不會活不過第二集就領盒飯。
但轉念一想...
算了,先不說這丫頭活好不好,就說李長歌是李建成唯一存活在世的女兒,李建成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心腹部下可不少呢。
李長歌對於李天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的。
所以她不能死。
於是李天再一次出手,滅殺了這群秦王衛,然後帶著李長歌溜之大吉。
......
天策府。
「殿下,臣以為此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臣和長孫大人的想法一樣。」
「臣也覺得應該循序漸進,不如殿下先把太子之位拿下如何?」
此時意氣風發的李二正跟他的幾位心腹謀士們謀劃著什麼時候逼李淵退位讓賢呢,依著李二的想法反正已經把李淵給控制住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逼李淵退位得了。
但是長孫無忌還有房玄齡跟杜如晦三人都勸他不能步子邁得太大,李二隻能耐著性子道,「那本王便聽三位先生的,反正這麼多年都已經等了,也不差這一
時半會。」
「就先讓阿耶封孤為太子好了。」
李世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聽人勸。
「啟稟王爺,侯君集將軍求見。」
正在這時,有下人匆匆來報。
聞言,李二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他命令侯君集程咬金還有秦瓊等人去搜捕捉拿那些李建成的心腹,身在外地的李二暫時鞭長莫及。
但在長安城內。
李二不想看到任何一名李建成的餘黨的存在。
然而侯君集這傢伙不好好的去抓人跑到他這裡來幹嘛?
但李二終歸是李二,臉上不快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逝,便熱情的說道,「快快有請。」
「末將見過秦王。」
「免了...」
李二熱情的親自上前扶住了準備行禮的侯君集,有些話李二不好開口,但身為李二謀士的杜如晦就沒那麼多顧慮了。
直接冷著臉問道,「侯君集,王爺讓你去搜捕李建成餘黨,你跑這裡來幹嘛?」
「本將軍來此自然是有要事稟報王爺。」侯君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直接忍道,「再說了,本將軍幹什麼還需要向你杜大人匯報不成?」
「侯君集你...」
「怎麼?要打架嗎?本將軍讓你一隻手。」
杜如晦:「......」
別說讓他一隻手了,就算是讓他兩隻手他一個文人也打不過侯君集這五大三粗的將軍啊。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
見二人吵的差不多了,再吵就要打起來了,李二這才出來勸架,身為帝王...嗯,未來的帝王,其實這正是李二想要看到的局面。
要是滿朝文武都一團和氣,那李二才真的睡不著覺呢。
「侯將軍有什麼事要稟報本王啊?」李二問道。
「啟稟王爺。」
說到正事,侯君集一臉嚴肅道,「剛剛有人來報,說之前負責搜查太子府的一隊百人隊,包括領兵的常何將軍在內全都死了,無一生還。」
「什麼?」聞言,李二大怒,「是什麼人所為?」
「之前有人看到永寧郡主在城內車馬狂奔,末將懷疑...」
「不可能。」
不等侯君集說完李二便否定道,「長歌的本事都是孤一手教導出來的,她幾斤幾兩孤最清楚不過了,她還沒有這個本事,這事兒另有其人。」
「查,一定把這個人給孤找出來。」
李二神情嚴肅道,李長歌的本事都是李二一手教導出來的,就算是他這個當師傅的面對一百秦王衛的進攻都沒有活路更何況是李長歌呢?
但這人雖然不是李長歌可一定是東宮的人。
不然怎麼偏偏在太子府對他的人動手呢?
這麼危險的人一定不能留。
「是」
侯君集應了一聲,正要領命而去,不過這時坐在李二左手邊的長孫無忌卻突然開口道,「侯將軍稍等片刻。」
叫住侯君集後,長孫無忌又對李二說道,「殿下,我們既不知道兇手的長相年齡又不知道兇手的體態特徵,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這樣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李二很清楚,既然長孫無忌開口了,就一定想到了辦法,故而問道,「不知輔機有何妙計?」
「這人既然在太子府動手,就算不是東宮的人也絕對跟李建成關係匪淺,不如咱們來一招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這樣...」
「好,就按輔機說的辦。」
李二聽後拍手道,其實長孫無忌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貼出告示告訴大家朝廷將會在三日後在菜市口當眾斬殺李建成跟李元吉這兩個亂臣賊子的子嗣以及家
眷。
雖然李建成跟李元吉的子嗣今天就已經被李二殺絕了,但外人並不清楚啊。
如果今天那兇手是李建成的人一定會現身救人的。
到時候李二提前布置好天羅地網,等著兇手上鉤。
不過李二等人想的挺好。
可是...
.....
與此同時。
四海客棧,李天的房間裡。
「你幹什麼?」
「呀,疼疼疼...」
「不是,你輕點...嗚嗚嗚...」
一陣奇奇怪怪的對話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還好外面沒人經過,不然一定會誤會裡面在幹些什麼喜聞樂見的事情呢。
但別誤會。
兩人很純潔,李天只是單純的幫李長歌上藥包紮而已,畢竟這丫頭剛剛挨了好幾劍呢,不及時處理容易感染髮炎。
傷口發炎在這個醫學技術極其落後的古代可是致命的。
「現在知道疼了?」
「剛剛在太子府的時候你不是很勇的嗎?」
「還有,你哭個什麼勁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李天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你,你上藥就上藥,撕我衣服幹嘛?」李長歌眼睛通紅的瞪著李天,眼神裡帶有三分不滿,三分怒氣還有三分殺氣。
剩下的九十一分全都是委屈。
她堂堂郡主,被一個男子撕的衣不附體,以後她還怎麼見人啊?
「不把衣服解開,露出傷口,我怎麼上藥包紮啊?」李天理直氣壯道,不過有一說一,這位傲嬌小郡主的傷口真白,不對,是血流的很大,呃也不對...
算了,總而言之,李天是在治病救人。
李長歌:「......」
你那是單純的上藥包紮嗎?
特麼的
...
你那爪子抓的本郡主比之前的劍傷都疼。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李天果斷轉移話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