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你太壞了,明明早就跟海棠姐是對象,
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去表白騙人。」
周曉白想起鍾躍民幾人一副看神仙的樣子就笑得肚子疼。
於海棠已經告訴了她真相,她現在知道了何雨柱跟於海棠早就是情侶,
因此回想起鍾躍民幾人被何雨柱玩的心服口服的場面就想發笑,也覺得何大哥真是個有趣的人。
「曉白你這就說錯了,我這不是騙人,而是幽默。
婚姻需要儀式感,戲耍鍾躍民幾個不過是順帶的,和海棠表白才是我的真實目的。」
何雨柱笑著解釋。
他也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會遇到鍾躍民這個血色浪漫的主角。
不過他也不在意,
前世他看過血色浪漫,但對鍾躍民沒什麼感覺。
這是一個出身很好又天賦出眾的浪子,他的多姿多彩在於他是浪子,
他的不順也在於他是浪子。
這是一個絕不可能長久停留的人,何雨柱有時候很羨慕,卻不會想成為那樣的人。
碰到就碰到吧,轉眼就忘了。
至於周曉白是於海棠的同學,倒是讓他吃驚了一下。
其實在確定於海棠為自己老婆之前,何雨柱也曾想過周曉白。
電視劇中她深愛鍾躍民,但是因為看出了鍾躍民玩世不恭,永遠停不下來的浪子本性,
她果斷跟鍾躍民分手,後來嫁給了能安定下來的張海洋。
在何雨柱印象中,這是一個非常理性的女人,控制欲也強,
要是男人能聽她的話,這輩子會過的很安穩;
要是做不到,就會婚姻不和,長期冷戰,甚至離婚。
當然,何雨柱最後選擇於海棠的原因是,孫儷沒於海棠漂亮,
君不見鍾躍民那伙人看中的也是於海棠。
36d啊。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考慮到孩子的口糧。
父愛如山,就是這麼偉大!
而且播音員叫起來也有優勢。
「走,咱們吃醉鵝去。」
何雨柱帶她們到南鑼鼓巷一個很有名的醉鵝鋪子吃醉鵝。
三人到了這裡,店面很小,正值下班時間,
這裡早已經爆滿,等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座位。
而且看樣子,就是等到座位,要想吃到醉鵝,沒個三五十分鐘是不可能了。
這附近,都是一些像紅星一樣的大廠,
副部打頭,
還是有一些高收入的工人隔幾個月捨得吃上一次的。
「人太多了,咱們走吧,我下午還得去外婆那呢。」
周曉白看了一眼海汪汪的人頭,善解人意的提出離開。
何雨柱請客,於海棠是他對象,只有自己是外人,自己提出離開,
於海棠自然不會讓何大哥為難,何大哥也能就坡下驢的同意,省的三個人都尷尬的在這裡傻等。
「那裡不是還有一個包廂空著了嗎?
我去問問。」
何雨柱也鬱悶,第一次約於海棠出來玩,居然會碰到沒座位的情況。
佳人在側,更何況還有一個閨蜜,突發意外無疑頗壞心情。
幸虧他眼尖,看到一個服務員從一處包廂出來,
裡面竟然沒有人,就想進去問問能不能安排自己等人先坐坐。
周曉白慌忙拉住了何雨柱,
「何大哥,不用去問了,這間房是老闆專門留給解放軍戰士的,
聽說四九城解放時有地痞流氓作亂,到處打砸搶燒,衝進鋪子裡搶東西。
這家醉鵝店也不例外,眼看就要被歹徒一把火燒了,
恰好被一位將軍帶領士兵攔住,把所有的地痞全部抓起來,保住了醉鵝店。
為了感謝將軍的恩德,這家醉鵝店就專門留下這個房間招待戰士,
不論生意多火這家店都不會動用這個房間,就是後來公私合營也堅持了下來。」
「哦還有這個說法,倒是我魯莽了。」
何雨柱打了個哈哈,就要帶兩女去別處吃飯。
當然,周曉白的說法他最多信三分,店老闆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無疑是打廣告立招牌,讓聽說過這個故事的人對他們心生好感,也能防止一些小麻煩。
「何主任,你也來吃醉鵝!」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正是宋品言,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沉默的中年人,一個何雨柱見過,是大領導家的陳大秘,
另一個不認識,看樣子也是秘書圈子的人。
「宋大秘。」
何雨柱走過去打招呼,然後將眼光掃向陳大秘,
「陳秘書,好久不見了,大領導安好,夫人安好?」
陳秘書臉上釋放出柔和的笑意,
「何主任有心了,首長和夫人都好,就是前幾日吃不下飯,念叨著你做的疙瘩湯呢。
說吃了你做的菜,再吃王大龍做的,簡直是活受罪。」
陳秘書比較親熱的跟何雨柱寒暄了一陣。
他不敢簡單的把何雨柱當做廚子,
能簡單的用一桌飯菜讓領導和夫人都念念不忘的人,會只是一個廚子那麼簡單?
王大龍給領導做了五六年飯菜,也沒見領導夫人這麼重視過。
更別說他從宋品言這裡了解到何雨柱現在已經是車間副主任,很快就能提正主任了。
車間主任這種芝麻小官不放在他眼裡,但其中代表的含義他就不得不謹慎了。
一個技術過硬,然後又得到大領導賞識的車間主任,
在即將到來的生產大作戰中會迸發怎樣的能量。
可以說,只要一切順利,再過一兩年,
見到何雨柱就該叫「何副廠長了。」
宋品言還跟他分享了何雨柱寫的《致橡樹》。
這讓他驚為天人,直嘆這樣的詩他寫不出,
讓宋品言好受了不少,寫詩不如何雨柱隊伍再添一人,
真開心。
「領導和夫人吃不好飯怎麼行!都是我的錯,咱現在就去給領導整一桌。」
何雨柱大驚失色,就要立刻去領導家裡。
「不急這一時半刻,咱吃好了飯再去。」
陳大秘跟何雨柱寒暄幾句,又給何雨柱介紹第三人,
只說是許秘書,一副平等而略帶尊敬的語氣。
何雨柱估計,這傢伙服務的領導怕也是大領導級別的。
何雨柱把於海棠和周曉白介紹一番,
於海棠一切正常,三人知道他是何雨柱對象,都誇讚了一番長的漂亮,
何雨柱有福氣之類沒營養的話。
只有到了周曉白的時候,就見她走到許秘書前面,
道了一聲,
「許大哥!」
「曉白啊,早上首長還說女兒大了,
一轉眼就不見蹤影,原來是出來玩了。」
許大秘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
原來他正是周曉白父親的工作秘書。
「我和海棠姐是同學,約好了今兒一早就去什剎海溜冰,
可不是出來瞎胡鬧,徐大哥你千萬別跟爸爸說。」
周曉白做了個告饒的手勢,逗得幾人發笑。
幾人聊了幾句,就談到了何雨柱剛剛表白於海棠的事情來。
周曉白最積極,興奮的把何雨柱的表白說了,
聽的三位秘書看著何雨柱都有些崇拜了。
何雨柱抄襲的小撒的告白,其經典程度,
二十一世紀的情聖看了也不得不說個服字,更別說六十年代的淳樸時期。
便是三人都是高材生,也不禁對何雨柱升起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佩服。
「海棠姐,說說你是怎麼喜歡上何大哥的唄。」
周曉白急吼吼的慫恿於海棠講她和何雨柱的情史,
她現在可好奇了,這可是比梁祝更真實的愛情故事了。
「其實是這樣……」
於海棠徵得何雨柱同意之後,臉紅紅的將何雨柱在供銷社幫她買信紙,
然後又道出何雨柱寫的《致橡樹》這首詩來。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周曉白聽了,頓時痴了。
良久,神情激動的抓住於海棠的手,
「海棠姐,你真幸福,我好羨慕你,何大哥能為你寫這麼好的一首詩。
有了這首詩,全天下的女孩子都羨慕你,你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
「曉白,不用羨慕,遲早你也會遇到你的如意郎君的。」
於海棠幸福的看了一眼何雨柱,能得到周曉白這種家世的朋友的羨慕嫉妒著實難得,
她也是極為高興的。
當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何雨柱帶來的,沒有他的絕世才華,
自己不過是軋鋼廠一個普通的廣播員,在座的這幾位大秘書可能平時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更愛你堅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許秘書是第一次聽到這首詩,閉上眼睛品味良久,
這才鄭重的站了起來,親自給何雨柱奉上一杯茶,
「何主任,真是真人不露相,你這首詩一現世,就真像古詩中講的那樣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處不識君』。
這一首詩,足以奠定你在當今詩壇中的地位」。
「許大秘言重了。
正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只不過是恰巧摘取了《致橡樹》這顆珍珠罷了,
真的論文學底蘊,我怕是連三位大秘的邊角都觸摸不到。」
何雨柱謙虛的擺擺手,內心中也很是舒服,
這位許大秘開始聽到自己只是一個廚子的時候,很是有一些倨傲的。
包括與周曉白相認後,他也只是微微點頭,沒想到自己的致橡樹一出來,
就對自己親熱起來,看來還是自己的絕世才華折服了他。
旁邊,宋品言和陳大秘看著這一切心中偷笑,
知道詩不如何雨柱隊再添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