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彪到醫院的時候,關勇臉上青著兩塊,劉二彪問:「不是說把人打了嗎?你這臉上怎麼回事?」
「被人打的!」
劉二彪扭頭,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女人,楊宏剛看了劉二彪一眼,又把頭低下去。
「因為什麼?女人?」
關勇搖搖頭道:「不是。」
劉二彪又問:「報警了沒有?」
關勇指著一旁的兩個人說:「他們報了,警察還沒來。」
「人沒事吧?嚴重不?」
「剛剛拍了片,斷了兩根肋骨。」
劉二彪搖搖頭道:「你說你倆乾的這叫什麼事?你們先動的手?」
關勇說:「不是,是他們,那傢伙拍了珍珍一把,宏剛找他理論,他們就動手了。」
「人在哪裡,我去看看。」
關勇推開門,劉二彪跟了進去,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臉上也青了一塊。劉二彪看著他,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裡見過。
「彪哥,你怎麼來了?」
他果然是個熟人,劉二彪打量著他,在腦海里回想著,突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他轉身問後面的關勇:「這事你姐夫知道嗎?」
「我沒給他說,我不想讓我姐知道。」
「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說兩句話。 」
關勇出去後關上了門,劉二彪對病床上的人說:「他說跟人打架了,我沒有想到是和你。這事我現在也真不好說了,兩邊都是熟人,我還是覺著你們能協商最好,我給李濤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那人說:「彪哥,你別管了!我們自己處理。」
「他是李濤小舅子,不管能行?」
劉二彪給李濤打了個電話,剛剛出門,就見兩個警察找上來,對門外兩人說著什麼。
「怎麼又是你?」
一個女的看了劉二彪一眼,詢問道。
關勇說:「跟他沒關係。」
女警官又指著劉二彪問門口兩個男的:「有他嗎?」
兩人搖搖頭,一個說:「他剛來的。」
女警問:「你是做什麼的?」
劉二彪答到:「他是我的員工,另一個是他姐夫的表弟,其實兩邊我都認識,這事怎麼說呢,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吧。」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這個不重要吧?」
那難道警察看了一眼劉二彪說:「我們先進去詢問一下當事人。」
說著推開了病房的門,關勇過來問:「你真認識他?」
「不熟,他是你姐夫他姨媽的兒子,你先在這兒等著吧,我下去取點錢,你在這兒等著,你姐夫應該馬上就來了。」
醫院樓下冷冷清清的,樓道里亮著昏暗的燈,藥房值班的小護士正在打著瞌睡。劉二彪將卡插進取款機,按下密碼和取款後,裡面傳來沙啦啦的聲音,格外刺耳。
將吐鈔口的錢取出來,他又按下取款,前前後後四次,取了一萬塊。
他捏著一萬塊就上了樓,正好又一個婦人也進了電梯,她朝劉二彪手中的錢看了一眼,然後再四樓出了電梯,婦人出去後,劉二彪又上了一層。
關勇還在門口站著,劉二彪將錢給了關勇。
「先拿著用吧,我去樓下等一下你姐夫。」
關勇沒有推辭,拿了錢站在那裡,劉二彪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李濤的出租車進來。
「咋回事到底。」
李濤下車,他很著急,衝著劉二彪就跑了過來。
「你上去問關勇吧,他在上面,警察也在,你看能不能協商一下,要是能夠達成和解,那再好不過了。」
關勇匆匆跑了上去,劉二彪一直等在外面,過了許久,兩個警察從樓上下來,劉二彪走過去問:「咋樣啊?」
那女警說:「還能怎麼樣,都是自家人,雙方已經達成和解。今天又白跑一趟。」
劉二彪看著兩人,心想老子都從象牙山跑到城裡了,你倆還沒有來。
「那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吧,我請二位吃個飯,還請兩位務必賞光。」
「這怎麼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是我,辛苦二位大晚上的跑一趟。」
劉二彪一臉諂媚,那男警察說:「那就去吧,我們雖然是當警察的,但也不能不近人情是不是。」
女警說:「隨便都行。」
劉二彪和兩人吃了飯,然後回到醫院,李濤正一個人靠在車上抽菸,他心情似乎很不好。
「別愁眉苦臉的,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
李濤說:「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愁的不是別的,是怎麼跟我大姨交代,關勇這事整的,她以後還怎麼上我二姨家的門,我真不知道怎麼跟關玲說。」
「這事確實難搞,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不是,給人家道個歉,態度誠懇一點。」
「也只好如此了。,這邊事情不用管了,你回去吧,太晚了。」
「我知道了,你一會兒上去說一聲,叫他倆明天來一個上班,這突然間沒人了,我有點忙不過來。」
劉二彪回到象牙山,困意全無,又熬到了天亮,將橋的設計做了出來,這東西沒什技術含量,只是對以前見過的圖紙稍作修改就成,又不是什麼大工程,不需要特別的設計,早上,關勇開著車回來,楊宏剛沒來,劉二彪便留下了宋曉峰。
「我把宋曉峰留下來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一個人,等關勇回來再說吧,我這段時間忙,抽不開身。」
即將進入五月,夏季馬上來臨,修橋之事已經迫在眉睫,如果河水上漲,將會給他修橋的事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劉二彪不想耽誤,也耽誤不得。
喜歡影視,從象牙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