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這個呆呆的、一臉傻笑的義弟,竟然二十多分鐘一點變化都沒有,簡直就是無語到底了。
最後,藍山實在是等不及了,他原本受傷的身體是不宜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的。如果在平時,別說是半小時了,就是半天、一天,一動不動的看著王永桓,那也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今天不行了,身體上的傷害對其影響太大了,藍山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藍山搖了搖腦袋,心裡無奈的想著:「唉,我這個奇葩弟弟,真是讓人受不了,也罷,別和他在這硬靠了,還是把他叫醒吧。」
想到這,藍山輕輕的叫道:「二弟、二弟,想什麼呢?你還聽不聽為兄講了?」
但是藍山太小瞧王永桓沉溺幻想中的威力了,對於他的輕聲呼喚,這小子根本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在嘿嘿的傻樂呢。
見自己的輕喝之聲一點作用也不起,無奈之下,藍山只能以爆喝來驚醒這「沉睡」的二弟。
而此時王永桓幻想已經進入佳境,那是在一片山花燦爛的山谷中,微微的暖風帶動著陣陣涌動的花香,而王永桓的內心就如花香一樣,躁動而又漂浮。
他的面前是一位酷似蔣麗文的一位俠女,白皙的皮膚,婀娜的身姿,一張傾城傾國的巴掌小臉,一笑還帶著兩個小小的、圓圓的小酒窩,整個人散著致命迷人的成熟魅力。
對於這種成熟魅力女性,王永桓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就是一個心思:如何能把她抓到手?
從一見面的不能自拔,到追求不成動手用強,過程也就是一瞬間,此時的王永桓甩開兩條膀子,正「呼呼」的狂追著,兩條小短腿倒蹬的那叫一個快,宛如電火閃電。三點則是為虎作倀的在旁邊迂迴包抄著,張著個小嘴巴,閃亮的小犬一閃一閃的,一門心思的想幫主人把這蔣麗文似的俠女截住、拿下。
三點那鋒利的小爪子在王永桓這損小子的命令下,不斷的出精細、微妙的進攻,這不,還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把這位俠女的衣服抓成條條洞洞的乞丐裝了,奔跑跳躍間,白皙迷人的肌膚時隱時現,看的王永桓是血脈噴張。
但見王永桓抓住時機,一個「巽」加,瞬間閃到蔣麗文的身後,一招「金龍探爪」,直奔蔣麗文豐滿、圓圓的臀部摸去。額,不,是抓去。
五個手指尖帶著他的希望、他的欲#望以及他那邪惡而又憧憬的思緒,宛如電光火石的探出。
此時王永桓心裡那個美呀,大美女蔣麗文充滿魅力的臀部,一直是他的夢想。今天,此時此刻就要實現了,這臭小子能不美、能不激動麼?
突然,風雲變幻,有如天神的怒吼中的霹靂,帶著寒光、夾著煞氣,當然也蘊含了怒氣,在王永桓的耳邊爆響,「二弟,醒來!」
瞬時間,美麗的、白皙的,帶有顫巍巍的誘惑的小屁屁消失了,王永桓那美滿的心情也消失了,順帶著他那美妙的幻想就此破滅了。
旦見王永桓虎目爆睜,王霸之氣驟散,當即就想喝問,那個膽大之徒伸手插一槓子,難道不知道,斷人夢想就如同殺人之父母嗎?
但現實是殘酷的,當王永桓定睛一看,在他的面前是一張略帶怒氣的男性面孔,「咦,怎麼這麼熟悉呢?呦呦呵,這不是大哥藍山麼?他怎麼在這?還帶著怒氣?」
此時的王永桓,誘惑的幻想還有點殘餘在體內,但王霸之氣如同沸水滾雪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說實話,王永桓這小子從小就憧憬什麼「王霸之氣」。他恨不得像小說里說的那樣,他的「王霸之氣」一露,英雄倒頭就拜,什麼明主在上,我什麼什麼什麼高手被你的「王霸之氣」迷倒,想要為你出生入死、捐獻所有家產。
看到這裡,王永桓真的是羨慕的不得了,這要是他也練出「王霸之氣」,那還和誰打個什麼勁呀,直接「王霸之氣」一出,那不就必殺了麼?
但這小子足足練了十幾年也沒練成,當時在h市換外幣碰到鴨舌帽的時候,這小子就暗暗地使用了幾次「王霸之氣」。他自己暗自想著,「呔,鴨舌帽,趕快被我王霸之氣迷倒,把你兜里的外幣統統上交」。但毫無效果,最後還是使用武力踢「蛋」降妖的。
看來有些人說的,「王霸之氣」一露,小弟倒頭就拜的事情還真不靠譜。當時王永桓腹誹不已,這寫小說也不能瞎編吧,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寫出來是很容易誤導人的。這要是讓一些人信以為真,從早到晚的練什麼「王霸之氣」,那還不亂套了?
看見到這熟悉中略帶怒氣的面龐,王永桓一下清醒過來了,「壞了,我不是聽大哥講解變異虎豹獸一身是寶的事情麼?大哥怎麼是一臉怒氣的?我一定又溜號了,又聯想翩翩了。」
想到這裡,王永桓的小臉如同京劇變臉一般迅,立馬滿臉堆笑的對藍山道:「大哥,不好意思,剛才聽你的講話太精彩了,簡直是高山仰止、高屋建瓴啊,聽著聽著就聽入迷了。大哥你接著往下講,不是剛講解變異虎豹獸的肉如何做菜麼?那您說,怎麼做最好吃、營養最佳?」
藍山見自己這個不著調的二弟又開始胡攪蠻纏的嘮叨起荒唐話,他也沒有深說王永桓,只是淡淡的勸誡道:「二弟,在武林中聽人講話溜號,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咱們兄弟之間沒什麼,但是以後遇到修為高深的前輩時候,就要格外注意了。有時一件小小的失禮一事,會造成大麻煩的,二弟,記住了麼?」
對於乾坤一劍的勸誡,王永桓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中,直接左耳進右耳出了,只是應付般的點點頭,意思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