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劉耀文「呼」的一下站了起來,三下兩下就把上衣扒了,露出一身明晃晃、胖嘟嘟的肥肉。只見他胖手一伸,把酒瓶子一把就抓過來,在地上圍著桌子走了一圈,把酒都給大家倒滿。隨後又把自己手中的酒杯倒滿,二話不說,先「咣當」一下把自己酒杯的酒一口喝掉,接著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滿。
這在農場有個說法,如果自己要敬酒的人是自己最尊重、最看重的人,那敬酒前要先喝一杯以示尊重。
劉耀文把酒杯端了起來,瓮聲瓮氣的說道:「哥幾個,從小我就是獨子,家裡從來沒有兄弟。今天,這杯酒我敬哥幾個。這杯酒喝下去,我劉耀文就多了五個親兄弟。以後有什麼事?我劉耀文要是眉頭皺一下、打一下犇,我就tmd不是媽生爹養的,認我這兄弟的就幹了。」說著「咣」的一下又幹了。
這下子,整個氣氛就爆棚了。大家紛紛的站了起來,高喊著:「是兄弟的就都幹了,不乾的tmd是孫子。」大家一起隨著劉耀文幹了下去。
這杯酒一下肚,大家就感覺到彼此之間有一種深深的、濃濃的繩索,把101寢室的六個人緊緊的捆在一起,很熱血、很激昂,很過癮,很有一種要人大聲嘶吼的衝動。
青春,什麼叫青春,這就叫青春。簡單而衝動、熱血而激亢!為了這份青春、為了這份激昂,兄弟們可以拋熱血、灑頭顱,勇往直前,永不回頭。
青春,一刻的青春;青春,一輩子的青春。你、我、他,所有人共同擁有的青春!!!
熱血在沸騰,感情在流通,不知不覺中,101寢室六兄弟就連喝了好幾杯。你方敬吧我登場,情在酒里,酒在情中,酒是越喝越多,情是越喝越厚。
幾輪酒下來,菜沒吃多少,哥幾個酒卻平均喝了能有七八兩。看著劉耀文、王強、李小軍喝著喝著,都醉的眼睛也眯上了,頭也耷拉下來了,看樣子是到量了。
一看這哥仨都喝的差不多了,王永桓和李大超、白曉峰也就不再接著喝了。三人一起動手把劉耀文他們仨弄到炕上,把鞋子給脫了,又給他們蓋好被子。簡單把桌子收拾一下,該扔的扔、該撇的撇。不一會功夫,整個戰場即打掃乾淨。
收拾利索後,王永桓哥仨坐在桌子旁邊閒聊起來。聊了一會,王永桓看了一眼手上的電子表,剛晚上八點多一點。這頓酒喝了還不到兩小時,速度是有些急了,要不劉耀文幾個也不會醉的那麼快。
王永桓有點意猶未盡的看了看白曉峰、李大超一眼,這哥倆心裡就明白了。他倆也有點沒喝盡興,三個人互相一交換眼色,大家就統一了意見,那就是再出去喝點。
王永桓哥仨簡單的收拾一下,輕快的走出房門,但見院子大門卻已經鎖上了。學校這是為了安全,在軍訓前特意下發了晚間就寢規定,晚上八點後一律禁止外出,目的是防止學生夜間外出發生意外。
晚上八點到十點期間,學校會安排老師在外面的街道上值勤。
白曉峰趴著牆頭往外看了一下,見街道上空無一人,沒發現值夜老師身影,可能老師也找地方休息、喝酒去了。畢竟在農場,治安一向是很好的。
白曉峰一看沒人,一揮手,自己先爬上圍牆跳了下去。王永桓和李大超隨後也跳了過去。
自從王永桓修煉易經內勁後,身手敏捷性大幅增加,跳牆落地的聲音很小。今天晚上也是一樣,很輕的,猶如狸貓著地一般。
但令王永桓奇怪的是,李大超跳牆落地的聲音也很輕,甚至聲音小的超過了他。
王永桓看了他一眼,同時李大超也看了王永桓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與驚奇。
按下心中的這份疑惑,王永桓三人直接向小吃一條街跑去。
在小吃一條街的最後面一個平房,是一家經營農家菜的小飯店。三間獨立磚房,在磚房的前面有個六七十平方米大小的院落,在院落和房子裡分別擺了幾張桌子。
哥仨走進院落的時候,正趕上農家菜飯店最後的一撥食客用餐完畢後往外走。王永桓三人走進院落,也沒想去屋子裡坐,直接就坐在靠東面院牆的位置。
夏季的農家院裡空氣宜人、涼風清爽,一掃白天的燥熱。
老闆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見這三個學生模樣的在桌子旁坐下,笑呵呵的先上來給沖了一壺茶,隨手把菜單放在桌上,問王永桓哥仨需要什麼菜、酒。
點菜這種活,一向都是李大超負責。這小子一向對吃喝比較講究,而且還特會算菜的成本。對於家裡能做的或是經常吃的,他一概不點。他所點的幾乎是家裡不做的,或者做法比較麻煩的。用李大超自己的話講,能在家裡吃到的還點它做甚?要點就點家裡做不出來的,那才合算呢。
比如西紅柿炒雞蛋,在飯店就堅決不點,家裡做的不比飯店的差,還省錢。要點就點過油什麼的這些家裡不做的,或不經常做的。
李大超拿過菜譜,熟練的點了鍋包肉、干炸小白魚和一個雜菌清炒。
王永桓告訴老闆,先上六瓶巴特罕啤酒。
巴特罕啤酒是農場相鄰的莫旗生產的一種啤酒,莫旗是蒙古族聚集地,全稱是莫力達瓦旗。其地產的啤酒度數較高,喝起來口感不錯。
不大一會時間,菜和啤酒都上來了。哥仨手把瓶,一人一個,自己倒自己的。
各自倒滿酒,王永桓一舉杯,「來,超子、瘋子咱仨先走一個。」說著哥仨一碰杯一飲而盡。
夾了一條炸得金黃的小白魚,扔到嘴裡一嚼,嗯,味道不錯,外酥里嫩,咸香可口。
李大超把自己杯子倒滿,和王永桓和白曉峰碰了一下,又幹了,隨口問到:「桓子,一夏天你也沒在農場,我和瘋子去找你好幾次,聽王叔叔說你去h市看病去了,怎麼樣?沒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