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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法庭上的狀況已經很明顯了。
法者鴆已經很明顯地占據了所有的優勢和所有的主動權。從白小喵臉上的表情來看,自己的攻擊非常有效。而她,卻已經沒有什麼招數可以使用了吧?
白小喵輕輕咬著下嘴唇,眉頭緊皺,很明顯已經陷入了苦戰。所以……
法者鴆現在已經贏了嗎?
不。
還有一個東西沒有逼問出來。
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最最關鍵的證據!
這個證據應該就是白小喵的殺手鐧,而把這個「證據」逼出來,也是法者鴆在這場庭審的前期最最重要的一項任務!
「上訴律師,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突然間,法者鴆愣了一下。他看向那邊的胖法官,這個法官看著自己的臉色很明顯充滿了不悅!
也是在接觸這樣一個眼神的情況下,法者鴆的心中卻是突然揚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尊敬的法官,針對被上訴方的問題,我認為現在應該已經證明完畢,被上訴方指控我的委託人在牛某自殺事件中並不承擔主要的責任事故。」
「是嗎?」
胖法官冷冷地回了一句,這種說法倒是讓法者鴆略微有些意外。
「上訴律師,你剛才口口聲聲一直都在堅持一件事,那就是為你的委託人辯護,千方百計要證明你的委託人並不是同性戀。也因此,讓被上訴方的指控失去最根基的理論基礎。」
「但,我這邊卻是得到了一份證據,而這份證據卻可以直接了當地指明一件事情。」
說著,胖法官從他的文件袋裡面拿出一個證物袋,當看到裡面的證物的剎那,法者鴆的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
不為別的,只因為那份證據正是法者鴆一直期待由白小喵拿出來的。
那,正是虎鸚放在禮物盒裡,一起帶給林鐘的告白信!
「書記員。」
書記員應了一聲,將這份證據用投影儀放在了大屏幕上。此時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是第一面,也就是虎鸚深情款款做最後道別的那一面。
上面對於林鐘的愛慕之情不予言表,相信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清楚明白這是一封情書了吧。
「這封信是今天早上,有熱心群眾投遞到我的住所的,在今天開庭之前,我稍稍調查了一下這個簽名中的鐘究竟是什麼人。可惜,沒有寫明全稱,所以有些困難。不過在這封信開頭第二句就直接了當地坦白自己是個同性戀,虎鸚先生。而你這個同性戀會用如此深情款款的文筆所寫的情書,對方應該也是個男人吧。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封信的第一行你就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所以,針對這個案子來說對方是誰應該也不重要了。」
這封告白信一公開,整個法庭再次變得譁然起來!旁聽席上剛剛那些以為自己炮擊錯對象的反同群體現在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重新鬧騰了起來!
胖法官現在也懶得去理那些群情激昂的反同群體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早上送來的這封信並沒有顯示出送信人是誰,也沒有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所以按照程序吧,這東西必須要經過筆跡鑑定才能確定真的是虎鸚先生所寫。嗯,上訴人,你是否同意進行筆跡鑑定?」
虎鸚有些懵了,他連忙看向旁邊法者鴆,輕聲道:「這也可以的嗎?由法官來出示證據?」
雖然法者鴆很想說一句「不可以」,但可惜,在華國這還真的是「可以」。
之所以法者鴆一直都在逼迫白小喵,為的就是要她把這封信當做證據提交出來。
當日那些反同壯漢的行為實在是太過精確,在爭奪過程中除了面對咲夜這種變態強有些反擊外,對於自己和林鐘來說只是態度惡劣,卻並沒有真的動手動腳。而且一旦搶到證據之後就立刻逃跑,顯然是有備而來。
沒有動手動腳,那麼就不能算是惡意傷害,最多治安拘留處罰,定格了15天,所以他們也絕對不會供出幕後的指使人是誰。
但,在這種情況下幕後主使人就是自己這個學妹……或者說,是那個噁心的眯眯眼所掌控的帝星,還有疑問嗎?所以,法者鴆的目的就是把這份證據逼出來!
因為只要一提交,那麼就可以證明帝星和反同團體之間有聯繫,自己可以就這個事件提出異議,間接暗示白小喵和旁聽席上那麼多的反同團體是一夥的!
那麼,既然旁聽席上全都坐著一伙人,自然就不能代表他們是「民意」,既然他們不能代表「民意」,這個胖法官自然也不能因為想要順從「民意」而選擇對白小喵有利的判決,從而撬動這個胖法官心裡的那杆天平。
這,也正是法者鴆不申請不公開審理的原因之一!只有讓法官覺得旁聽席上的所謂「民意」本來就有問題,才能夠對抗這種「民意」!
可是現在,這證據竟然讓胖法官自己提交出來了!這對於法者鴆來說實在是一大失策!
就華國的法庭制度而言,法官並不代表要完全不聽外界的任何事物,只傾聽辯論雙方的辯駁而下達判決。
華國的法庭制度允許法官主動搜集證據。這條法律規定的意義在於希望法官能夠多多去探索案件內部的真相,不要做出與事實相違背的判斷。
那個魔女控凌峰就是這一制度下最堅定的維護者,每次在遊戲外見到他不是正在搜集證據,就是在去搜集證據的路上。
可是,也正是由於這一制度的存在,導致法庭的裁決者自己也獲得了決定天平傾向的能力。
作為裁判,誰能夠對裁判提出的證據存有異議?你能夠反對法官嗎?反對一個可以決定你這場庭審是贏是輸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由法官提出的證據根本就用不著去特地證明。裁判說怎樣當然就是怎樣嘍,誰能反對?
所以,當胖法官問能不能做筆跡鑑定的時候,其實已經不在乎你是否鑑定了。
法者鴆捏了捏拳頭,咬咬牙。不過很快,他就收斂起臉上的表情,轉而再次用一臉的微笑看著那邊的白小喵,此刻,白小喵也是在用一張微笑臉看著他。
「呵呵。」
「嘻嘻。」
相互一笑,但卻早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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