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律師事務所的員工,出賣公司,是什麼原因?」
「你出賣公司,是因為不滿意公司,還是跟慕小姐有私仇,亦或是什麼其他原因?」
記者們亂帶節奏。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劉鄴抿了抿唇,看著台下的記者不停地問著問題,攝像機不停地噼里啪啦的拍個不停,他都有些心裡陰影了。
劉鄴連連搖頭,「不,不是。其實……其實……是我的女兒之前得了裝病,需要錢治病,我一籌莫展之時,新灃集團有人過來找我,給了我五十萬,讓我給我女兒看病。事後,又給了我五百萬,讓我把華夏衡水競標標底泄露給他,我不想同意。可對方就威脅我說,如果不給的話,就讓我立馬把五十萬塊錢還給他。我女兒的病雖然治好了,但後續仍舊需要治療,我根本沒有錢還給他們,而且對方答應讓我們移民國外,幫我們拿到綠卡。
我……我鬼迷心竅就答應了。出國之後,我就去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三天的時間把五百萬賠了個底朝天,還……還欠下了幾百萬。
這是墨少找到我,說只要我願意說出話,就幫我把錢還了。我為了不牽連老婆孩子,我……我只能答應。說起來,墨少是我的恩人,我對不起墨少更對不起我老闆。」
在墨景琛的引誘之下,劉鄴把矛頭直指新灃集團,撇清了yy律師事務所的錯誤,但也避免不了律師事務所已經走向毀滅的趨勢。
必然不會像之前那樣風光無量的再次扭轉局勢。
隨後,墨景琛把手裡的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連接著大屏幕,上面顯示出劉鄴在拉斯維加斯賭博的一幕幕,以及劉鄴女兒在醫院裡住院做手術的一幕幕,以及他銀行卡流水信息。xhttps://x
足夠的證據征服了記者,但卻沒有劉鄴與新灃集團的直接接觸證據。
隨後警方來人,帶走了劉鄴,同時對外聲稱,一定會給大眾一個交代。
這邊事情落幕,新東旅遊度假區的項目本就是跟政府合作,所以引起了高度重視,直接取消了本次競標結果。字更¥新/速¥度最駃=0
並對外重新招標。
因此,yy律師事務所的損失大大減少,直接避免了千萬的損失。
待記者一一散去之後,偌大的記者招待會上便只剩下慕淺與墨景琛。
兩人,一人坐著一人站著,卻都沉默不言。
慕淺感知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十指交叉置於桌前,緩緩垂首,低頭看著桌面的發言稿,嘆了一聲,說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她有劉鄴出賣公司的證據,卻沒有足夠能力讓劉鄴改口反咬新灃集團。
這就是實力懸殊,她一直都知道。
「你是我墨景琛的女人,為你,應該的。」
墨景琛俯視著面前的女人,明明近在咫尺,卻有一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
「好了,公司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就先回公司了。」
發生太多事情,慕淺原本百分之百的信任墨景琛,卻因為一次洛杉磯之行,讓他跟墨景琛之間信任的橋樑徹底崩塌殆盡。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繼續信任墨景琛,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
或者說,見面的時候,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態度去跟他說話,攀談。
他是小寶和妍妍的親生父親,她心中愛著的男人,只是她愛的小心翼翼,謹小慎微,極力的在克制著情感。
縱然如此,不免還是在受傷。
見她起身要走,墨景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大力一拽,直接將小女人拖進了懷中,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肢,往跟前一帶,她緊緊地貼著他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衫,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同時,墨景琛真切的感受到她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你在躲著我?」
他看著她,語氣平和的問著。
慕淺搖了搖頭,小臉露出笑意,卻是職場上那種公式化的官方笑容,「有嗎?或許只是最近有些疲累吧。」
「你瞞不過我的眼睛。」
男人眉心微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眸盯著她,似乎透過她那一雙眼眸想要窺探出她的內心一般。x
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身上散發出專屬於男性的陽剛氣息撲鼻而來,一切的一切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從陌生到熟悉,到炙熱纏.綿,甚至讓她有了眷戀和依賴。
她本以為孤獨無依的生活就此終結,未來會辛苦,但卻不會讓她孤獨一身。
事實證明,一切與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馳。
她不僅沒有找到所想要的溫暖和愛,反而陷入了一場場陰謀算計之中,迷失自我,失去了更多。
或許,她跟墨景琛之間,根本就不合適。
「有嗎?你看錯了吧?」
慕淺盈盈水眸乾淨透徹,似山間清泉一般,清澈見底,不含任何雜質,單純的令人不得不去深信。
「有。」
墨景琛點頭。
「那是你的錯覺。」
她推開了墨景琛,「我們之間存在一些誤會,在誤會沒有解除之前,我們還是冷靜冷靜吧。如果不能互相信任,便沒有必要走在一起。」
一番話,讓墨景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跟顧輕染的事情。
殊不知慕淺是話裡有話。
「你出國為什麼跟顧輕染在一起?」他直接問道,不希望彼此之間有任何誤會。
「呵。」
聽他如此一問,慕淺笑了,「如果我說碰巧,你信嗎?」
「不信。」
他回答的直接。
「對,我也覺得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是這麼的巧。」
巧嗎?
不巧,倒更像是顧輕染的主動接近。
有了墨垣的前車之鑑,現在身邊出現每一個人那麼主動的接近,示好,幫忙,都會讓她覺得是有所圖謀。
不能怪她多想,而是人心叵測。
「對不起,我要忙了。」
慕淺眼神直視著墨景琛幾秒鐘,發現他那深如寒潭的黑眸閃了閃,而後幾不可察的擰了擰渾如墨染的劍眉,便是一笑,轉身離開。
那笑,暗藏深意,卻讓墨景琛看不懂。
墨景琛總是覺得慕淺變了,變得更冷漠,更加無法靠近,讓他束手無策,百般無奈。
他再一次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感覺兩人之間距離由遠至近,而後,由近至遠,越來越遠,遠到看似熟悉實則更加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