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真的不能再喝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最近感冒,一直在吃頭孢,不能喝酒的。」
墨景琛對傭人招了招手,「上一壺龍井。」
「是,先生。」
傭人離開。
他則主動道歉,「雖然不能陪師父喝酒,但景琛可以以茶代酒,還望師父不要介意。」
「喲,師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師父好不容易來一趟,連陪酒都不願意,這是看不起師父嗎?」
唐肆端著高腳杯,輕輕地蕩漾著杯中酒液,挑釁著。
袁老爺子目光落在墨景琛身上,稍有不滿,「是不能喝,還是不願喝?」
陡然的情緒變化,讓墨景琛一剎那間就明白了什麼。
他側身對著老爺子,說道:「師父,我想,我的事情唐肆應該已經告訴你了。
實不相瞞,真的不能喝。」
依著唐肆的性子,那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可能不告訴老爺子。
他既然開口問,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哼!」
老爺子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指著墨景琛搖頭一嘆,「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會一聲。
你太讓我失望了。」
砰砰砰——拍了拍桌子,很是憤怒。
見到老爺子勃然大怒,坐在對面的唐肆心情甚好,端著酒杯有悠閒地品著紅酒。
作壁上觀,看盡『笑話』的模樣。
「師父,我……本打算通知你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也就沒來得及告訴你。」
墨景琛說完,傭人已經沏好了一壺茶送了過來。
沏了一杯茶,墨景琛端著紫砂杯,抿了一口清茶,「何況,我現在的情況,即便是告訴你也無濟於事。」
「那可不一樣哦。」
坐在對面唐肆刻意挑撥,「你若告訴師父,說明你拿師父當自己人,可你有任何事情居然隱瞞不說。
可真的是枉費師父那麼的向著你,白疼你了。」
這話,說到了老爺子的心坎上。
他端著酒杯兀自飲酒。
因為墨景琛不能喝酒,做長輩的自然不會勉強墨景琛,如若不然也太不像話。
「景琛啊,這事兒師父真的就生氣了。
不過,念及你還年輕,也不會跟你過意不去。
明兒,你隨師父回京城一趟,我帶你去見見幾名高人,都是一些退休的老中醫。
有些問題,西醫解決不了,可以看看中醫,或許還有轉機。」
老爺子很擔心墨景琛的身體,跟跟著緊張。
「師父的心意景琛心領了。
不過景琛時日無多,也不想在折騰。」
他委婉拒絕了袁老爺子的心意。
砰!袁老爺子怒了,當即翻臉,「你什麼意思?
老子說話你都不當回事了,怎麼,長大了翅膀硬.了,我說話也不作數了?」
見他勃然大怒,墨景琛無奈的笑了。
「師父,這麼多年你性子可一點沒變,師娘可沒少受委屈的。」
他端著紫砂杯與他酒杯碰了碰,「師娘也回京城了?」
「那是當然。」
唐肆接了一句。
「既如此,景琛就跟師父回去,正好可以看看師娘。」
如果真的只是讓他去京城檢查身體倒也無妨,墨景琛不會拂了老爺子的面子。
但這一去,必然就是鴻門宴。
結局如何,誰能清楚?
如此,話題到這兒就結束了。
散席之後,既然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唐肆才讓人送墨景琛回去。
到家已經晚上九點。
慕淺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的玩著手機,刷著微博。
聽見動響,她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臥室,看見墨景琛回來,她高興極了。
朝著他走了過去,「阿琛,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快睡著了。」
「傻丫頭,都說了讓你早點休息的。」
「我想等你回來,一起休息。」
她拉著墨景琛的手,看見他站在面前的那一刻,忍不住抱著他,總是想要時時刻刻跟他膩歪在一起。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回到房間,慕淺不問墨景琛發生什麼事情,墨景琛也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有些事情告訴對方是可以分享喜悅,但有些事情會增加心理負擔,又為什麼要說?
「昨天辛苦你忙了一天,我去給你打洗腳水,咱們一起泡泡腳,可好?」
「好呀。
你坐著吧,我來。」
慕淺一把拽住墨景琛,將他摁在床上坐下,「你忙了一天,我幫你。」
她去了浴室,打了一盆熱水,端了出來,兩人面對面坐著,一起泡腳。
「景琛,我有件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哼?
你說。」
「我想這兩天回一趟海城,那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這話其實是側面給告訴墨景琛,要回海城。
對慕淺來說,在江南這邊短短几天相處的時間,已經讓她覺得很滿足,很幸福。
只是想著墨家現在的情況,她必須帶墨景琛回去。
如若不然,以後墨家的局勢如何對墨景琛一家來說,會是極大的考驗。
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霸占著墨景琛,從而給墨垣營造更多機會強化並鞏固勢力。
「好,阿淺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墨景琛欣然答應。
兩人約定好了,慕淺也就鬆了口氣兒,還以為墨景琛不會答應。
「那……明天?」
「可以。」
「就這麼定了。」
……海城。
墨景琛與慕淺兩人坐高鐵回到海城。
出了站,她便對墨景琛說道:「從今天起,我們還是要分開。」
牽著墨景琛的手,有些不舍。
男人一手牽著慕淺,一手將她摟進懷中,「早知如此,不如呆在江南多好。」
他知道慕淺的考慮,當然也支持小女人的想法。
「我們也不能永遠住在安逸的地方逃避生活,不是嗎。」
慕淺墊著腳,對著他的唇一吻,正欲離開時,男人大掌扣住她的腦袋,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在站台的出口,兩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擁吻著,似乎忘記了周圍所有人的存在,全情投入。
好一會兒,慕淺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氣兒了,才推開他,「你是要謀殺嗎?」
「是你自己蠢,都不會呼吸的嗎?」
「我……我哪兒有你那麼有經驗。」
小女人冷哼一聲,矯情做作的調侃著。
墨景琛牽著她的手,兩人一邊走一邊說,「我可都是跟我老婆大人一起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