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韜審問那個叫「什麼也不怕」的罪犯。
郭崇韜一了解,他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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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個叫「什麼也不怕」的罪犯是怎麼回事呢?
由於這個人在後來的書里比較重要,我還得詳細說說這個人。
這個人的爹是前唐的汴梁知府。
知府是比較大的一個官。
知府就相當於現在地區一級的一把手。
他爹的名字叫白成,他的名字叫白雄。
有人也叫他白熊。
因為他傻乎乎的,他就跟熊一樣。
這個白熊起初不傻,他是後來才傻的。
要說起這個白雄後來為什麼傻,還得從他父母的身上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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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我就詳細說一說這個白雄的故事。
白雄的爹白成就白雄這麼一個兒子,他對白雄非常地溺愛。
白成是老來才得子的,白成有白雄的時候,他已經四十多歲了。
由於白成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他對白雄就非常地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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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白雄的娘李氏是前唐的皇親,女人都比較心軟,女人都更怕兒子受苦。
有的時候白成想管兒子,李氏還不讓。
李氏再一不讓管兒子,白雄就更加溺愛了。
李氏是皇親,她一說話白成有的時候還不敢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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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雄小的時候他是在溺愛中上大的。
白雄小的時候,他一說要什麼,他爹娘就馬上給他買什麼。
白雄一說吃雞,他爹娘馬上就給他買。
白雄一說吃魚,他爹娘馬上就給他買。
反正他爹白成是知府大人。反正他爹白成也有錢,反正他要什麼他爹白成也不在乎花錢。
人的心裡往往就是這樣的,人的心裡就跟大樹一樣。大樹時間長了如果不修理,它就會長些枝杈。
作為一個人。誰沒有**啊?
如果他要什麼他就能得到什麼,他的**就會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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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白雄的**就越來越大了。
後來,白雄吃雞吃魚吃膩了,他就要更好吃的。
他光要更好吃的也行,他光要更好吃的,他爹反正也有錢給他買,有的時候他還亂七八糟什麼也要。
有的時候,他見女孩子穿的衣服還看。他還要那樣的衣服。
其實,一件衣服也值不了幾個錢,可他是一個男孩子,他穿女孩子的衣服,讓別人一看有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特別是在當時重男輕女的那個時代,在當時來說,一個男孩子穿衣女孩子的衣服,那是讓別人笑話的。
他要女孩子的衣服,他爹娘一說不給他買,他就鬧。他就對他爹娘說:「你要不給我買,我就跳河。」
他爹娘一聽說,他要跳河。他爹娘就馬上給他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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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還不怎麼要緊,特別是在他學習的時候。
他到了上學的時候,他爹娘就給他請了個老師。
他是有時學,有時不學。
有時他高興了,他就學點;有時他不高興,他就不學。
有時他老師讓他學習,他就直接就跟老師說了,現在我不樂意學,我明天我再學吧。
他說話。他爹娘都馬上答覆,人家老師能說什麼?
他一說不學。他老師也不好硬逼著他學。
他一說不學,他老師有時還挺高興。
因為他不學。他老師就能休息啊。
老師心說:你一年不學才好呢,你一年不學,我還能休息一年呢,反正你爹也不少給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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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時候,他爹就勸他:「孩子,你應該好好學習。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要求你以後考狀元,我只要求你以後起碼能管好咱這個家。如果有一天你爹死了,你就這麼點學問怎麼行啊?你連一加一等二都不知道,將來你怎麼能繼承你爹這麼大一個家的財產啊?你看人家張員外的兒子,人家張員外的兒子比你小好幾歲,人家張員外的兒子就會做詩了。你看人家多聰明啊?」
白雄說:「誰說我不知道一加一等二啊?我還知道二加二等四呢?就是九加九等十八,我也知道。誰說張員外的兒子聰明了?張員外的兒子沒有我聰明。」
白成說:「張員外的兒子怎麼沒你聰明啊?」
白雄說:「他連九減一到底等幾那麼簡單的數學題,他都算不對。」
白成說:「他怎麼算不對了?」
白雄說:「那天他老師在樹林裡問他的時候,我聽見了。那天他老師在樹林裡問他,樹上有九隻鳥,用箭射下一隻鳥之後,樹上還有幾隻鳥?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樹上一隻鳥也沒了。本來樹上有九隻鳥,本來用箭射下一隻鳥之後,樹上還有八隻鳥嗎?可他說沒了。」
白成心說:你就你跟樹上的鳥一樣,你就在這兒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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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不聰明也不要緊。
他再大一點,他還跟他爹娘要媳婦。
有一天,他聽幾個下人在那兒談論,說晚上跟媳婦睡覺很美,他就回去跟他爹要媳婦,他說:「爹,我想要媳婦。」
他爹說:「你才十二歲,現在還不是你要媳婦的時候。」
他說:「你要不給我找個媳婦,我就跳河。」
他又拿出他「跳河」那招來了。
他一說跳河,他爹娘害怕了,他爹娘就急忙給他找媳婦。
反正他爹娘有錢,反正他爹娘給他找個媳婦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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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要媳婦還不要緊,再以後他還有了打人的毛病。
您想啊,他說要什麼,他爹娘都馬上給什麼,下人們誰敢不聽他的?
他說話,下人們一旦不聽,他就打誰。
如果下人誰犯了錯,他打誰也行。
有的時候他還雞蛋裡挑骨頭。
有的時候,他上廁所,他讓下人們給他拿紙。
別人上廁所給拿紙,那是一件非常犯下的事。
別人上廁所給拿紙,如果讓周圍人知道了,也是一件非常不露臉的事。
下人們也是人,下人們也有尊嚴。
他一說讓下人們給他拿紙,下人們一慢待,他就打誰。
當然,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是很懶散的,有的時候鞋帶開了,他都讓別人給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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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樣,也不要緊,有的時候他還要別人的媳婦睡覺。
有一天,他又偷聽下人們在那兒議論了,他聽有個下人說,晚上和別人的媳婦睡覺挺美,他又上心了。
他就要晚上跟別人媳婦睡覺。
其實,他當時才十二歲,他當時還不懂男女之間的那些事。
其實,他當時認為的晚上和別人的媳婦睡覺,也只是晚上和別人的媳婦趟一床上而已。
可他那麼做,可是非常傷別人尊嚴的!
他一說晚上和別人的媳婦睡覺,別人一不同意,他就又打誰。
有的時候,他還真那麼做了。
下人們哪敢得罪他啊?
為此,不少的下人就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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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這樣,也不是多麼十分地要命。
當時他還小,當時他就是晚上和別人的媳婦睡覺,別人也知道媳婦失不了潔。
可他漸漸地大了,事就要命了。
他大了,他就懂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了。
他大了,他打人也一天比一天重了。
就這樣,最終導致了他一生的「烏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