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 第四十回、長安保衛戰（六）

    胡鬧的膽子可真大，他明知道玉員外是假的，為了一點點的酬謝，他還給玉員外牽線搭橋，讓玉員外的兒子玉寶山做上了那麼大的知府大人。

    你說胡鬧的膽子多大吧！

    俗話說的好，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天，真的俞員外就來了。

    俞員外這人不錯。

    那天俞員外之所以救李可用，完全是因為他好善樂施，完全是因為他不能見死不救。

    那天俞員外救李可用，他也沒想讓李可用將來報答。而且，當時俞員外救李可用也是頂很大風險的。並不是俞員外早就看出將來李可用或者李可用的兒子有可能做皇上，他想落點好處的。當時的情況是，李可用和朱梁正在打仗，將來的天下是誰的還很難說，如果將來的天下是朱梁的呢，那他不就滅頂之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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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員外救了李可用以後，他也沒多想，以後他還是照常過他的日子。

    一年前，俞員外聽說李可用死了。

    俞員外心說：當時我救李可用，本來也沒想圖他將來怎麼報答，他死了就算了吧。

    幾月前，俞員外聽說李可用的兒子李存勖做皇上了，俞員外也沒怎麼多想。

    俞員外心想：當時我救的人是李可用，不是現在的皇上李存勖，我當時救李可用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當年的事就算了吧。

    可在幾天前，俞員外聽到消息了，說皇上讓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找一個姓俞的員外。

    這一下俞員外可興奮了。

    俞員外心說：皇上讓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找的那個俞員外是不是就是我啊，我就是當年救太祖爺李可用的人啊！

    可很快俞員外就得到消息了，說皇上讓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找的那個俞員外已經找到了，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還讓他的兒子於保善做上了鳳翔知府。

    這下俞員外就心裡煩開魂了。

    俞員外心說：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找的那個於員外是不是冒牌的？難道我曾經救過太祖爺李可用，他也曾經救過太祖爺李可用？不可能有那麼巧吧？

    這時，俞員外就想到京城去問問。

    可就在這個時候，俞員外又聽到消息了，說李存霸李大人找的那個於員外的兒子於保善到了鳳翔之後幹得不錯，深的老百姓的喜歡。

    俞員外心說：既然老百姓非常喜歡他，就算了吧。老百姓得到一個好官不容易。那個於員外真也好，假也好，就那麼地吧。

    沒過多久，俞員外又聽到消息了，說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找的那個於員外是假的，那個於員外讓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抓去了。說鳳翔知府於保善讓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抓去後，鳳翔黎民紛紛上書希望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能留下於保善，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又把那個於保善留下了。

    這時，俞員外又想到京城去問問：既然皇上要找一個姓俞的員外，我又是當年救皇上他爹的人，皇上要找的那個俞員外是不是就是我？既然那個於員外是假的，那真的就可能是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俞員外又得到消息了，說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要找的那個俞員外又找到了。不過，這回找到了一個姓玉的員外。長安節度使李存霸李大人又讓那個姓玉的員外的兒子玉寶山做上延州知府了。

    這一下俞員外可真不幹了。

    因為俞員外對這個玉員外，他認識！

    而且，玉員外在俞員外眼裡，也印象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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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俞員外與玉員外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

    玉員外是做生意的，俞員外也是做生意的。玉員外曾有一次坑過俞員外。

    有一次俞員外賣耕牛。正好玉員外的一個家奴去買耕牛。他們就把生意談成了。可是，玉員外的家奴要求俞員外把耕牛給他送家去。玉員外的家奴說那頭耕牛不老實，他說他膽小，他說他怕讓那頭耕牛傷著。俞員外就同意了。俞員外把那頭耕牛送到了玉員外家後，玉員外還讓他的家奴給俞員外端來了酒菜。雖然酒菜不是多麼豐盛，可也是玉員外的一片心意。

    可是，就在俞員外吃飽了正要走的時候，出事了。

    這時玉員外的一個家奴來說那頭牛有問題。

    玉員外和俞員外到牛棚里一看，俞員外就見那頭牛趴那兒不動，渾身也直哆嗦，兩眼也無神。

    這下玉員外也不幹了。

    玉員外拉著俞員外說：「你說怎麼辦吧？要麼你把我的錢給我把你的牛牽走，要麼你只收半頭牛的價錢，要麼咱就去見官？」

    俞員外沒法，他就只好只收了半頭牛的價錢，然後就走了。

    事後，俞員外就暗地裡查訪。因為半頭牛的價錢不是小數目，能就這麼賠了嗎？就是半頭牛的價錢少，也不行啊。

    後來俞員外一查訪，他才知道，那天那牛之所以會異常，是玉員外讓人給牛灌藥了。

    俞員外這個氣啊！

    但是，事情早已過去了，早已沒了證據，俞員外也不能拿玉員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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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俞員外一聽：什麼？玉員外說他是當年救太祖爺李可用的人！

    俞員外心說：玉員外，你就等著倒霉吧，現在我就去問皇上，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我猜，你也絕對不會是真的。

    俞員外心想：如果是於保善那樣的好人頂了我的恩惠也就罷了，你玉員外這樣的人啊？你玉員外這樣的人，就是做官，也只能是個貪官！

    這天，俞員外就見李存霸去了。

    俞員外心說：我先見李存霸，如果不成，我就見皇上！

    這天，俞員外還真見著李存霸了。

    俞員外見了李存霸以後，他把那事對李存霸一說，李存霸當時就火了。

    李存霸火誰啊？

    李存霸火玉員外，火胡鬧，火玉員外的兒子玉寶山！

    李存霸也知道俞員外的話是真的。

    因為是真假不了，是假真不了。

    俞員外是真正救李可用的人，當然俞員外說的更確切了。

    李存霸馬上吩咐手下人：「把那個玉員外和他兒子玉寶山給我帶來！連那個胡鬧也一起給我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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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有人就把胡鬧帶來了。

    因為胡鬧就在李存霸的身邊幹活，所以李存霸的人抓他路程近，所以胡鬧先被帶來了。

    李存霸問胡鬧：「胡鬧，你說？玉員外到底是不是皇上要找的人？」

    胡鬧早就知道官司犯了。

    可胡鬧還想繼續胡鬧。

    胡鬧急忙跪倒：「大人，小人可從沒對大人您說，玉員外就是皇上要找的人啊？」

    李存霸說：「你還強詞奪理！」

    胡鬧說：「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欺騙大人啊！」

    李存霸早就煩這胡鬧了。

    李存霸吩咐手下人：「把這個胡鬧給我拉出去殺了！」

    李存霸一聲吩咐，有人就把胡鬧拉出去了。

    眾人見李大人要殺胡鬧，有些人就給胡鬧求情。

    因為胡鬧的女兒是皇上的妃子，有些人想討好皇上。

    再說，在這個時候不說話也不好，瞪眼看著李存霸殺皇上的老丈人不管，也不好，弄不好皇上也會怪罪。

    眾人一求情，李存霸也覺得真把胡鬧殺了有些不好。不管怎麼說，胡鬧是皇上的老丈人，能說殺就殺嗎？就是皇上的妃子多，皇上的老丈人不值錢也不行啊。

    李存霸吩咐手下人：「把胡鬧重大四十，趕出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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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鬧的事完了，接著就是玉員外和他兒子玉寶山的事。

    幾天後，玉員外和他兒子玉寶山就被帶來了。

    就在李存霸正要怪罪玉員外和他兒子玉寶山的時候，這時延州各地官員的進諫書到了。

    李存霸打開一看，進諫書基本是一個意思。基本都是說玉寶山怎麼怎麼好，要求節度使李大人無論如何讓玉寶山繼續做延州知府。

    原來，玉員外、玉寶山一被抓，玉員外的夫人玉夫人就各處活動開了。

    玉夫人用錢賄賂了不少官員，要求他們為玉員外和他兒子玉寶山說句好話。

    這些官員也希望玉寶山能繼續做他們的知府，因為玉寶山繼續做他們的知府，他們有好處。

    這些官員就紛紛上書了。

    今天的玉寶山，可與那天的於保善不同。

    那天的於保善是鳳翔各地的黎民紛紛上書，要求李存霸李大人能留下於保善。現在是延州各地的官員紛紛上書，要求李存霸李大人留下玉寶山。

    不管怎麼說，馬馬虎虎的李存霸又信了。

    李存霸也讓玉寶山繼續做延州知府了。

    那俞員外呢？

    李存霸當然更不能虧待他了。李存霸也讓他兒子俞寶扇做上了靈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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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西蜀王王衍兵髮長安，長安節度使李存霸致書於保善、俞寶扇、玉寶山，讓他們救長安。

    於保善、俞寶扇、玉寶山三個不同出身，不同性格的人齊行動，這才各盡其能救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