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 第二百一十二回、真噩夢纏身

    彌二、申二、申三被殺了。

    彌二、申二、申三原在李唐王朝青州府天堂縣縣令申潘紅的手下當差，後來他們投靠了李忠義。

    那麼，他們三人該不該死呢？

    那看你怎麼想。

    要說他們不該死，他們曾經殺死了胡員外的全家，也就是胡大虎的全家。要說他們該死，當時他們是奉命行事的，當時是他們頂頭上司申潘紅讓他們那麼做的，當時他們頂頭上司讓他們那麼做，他們敢不聽嗎，更重要的是，當時他們頂頭上司就說胡員外一家的反叛，當時他們頂頭上司就說胡員外一家該殺，到底胡員外一家真的該殺不該殺，就他們幾個小小縣裡當差的，他們有那麼高的判斷能力嗎？

    他們不是大英雄，他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縣裡當差的。他們沒那麼高的判斷能力，他們弄不清申潘紅到底是貪官害是清官。他們沒那麼高的判斷能力，他們弄不清胡員外到底該殺不該殺。

    在那些日子裡，人們的生活難。

    在那些日子裡，時時刻刻在考驗人們有些事該做不該做的判斷能力。

    在那些日子裡，誰有些事一旦判斷錯了，誰就會沒命。

    話又說回來了，就算當時他們三人有那麼高的判斷能力，就算他們三人當時知道胡員外一家不該殺，他們敢把胡員外一家放了嗎？就算他們當時知道胡員外一家不該殺，他們要把胡員外一家放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為朝廷官員的申潘紅能不通緝他們嗎？就算他們當時知道胡員外一家不該殺，他們也是有理由為他們家人的生死命運想一想的。

    歸根結底，這個悲劇的製造者，是申潘紅，或者是蘇大拿，或者是李存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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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安殺了彌二、申二、申三以後，他們就該談到蘇大拿了。

    胡大虎說：「蘇大拿也該殺。」

    因為胡大虎一家人被殺。蘇大拿也是或多或少有責任的。

    因為是蘇大拿任用了申潘紅，才使得申潘紅讓胡大胡一家人被害。

    李忠義見胡大虎要殺蘇大拿，他就為蘇大拿說好話。

    李忠義說：「胡壯士，在你一家人被害一事問題上。蘇大拿的責任不是多麼大。蘇大拿沒有直接參與。蘇大拿的責任頂多也就是錯用申潘紅。」

    李忠義為什麼為蘇大拿說話呢？

    李忠義想培養個死心忠於自己的人。

    李忠義想至少培養個和自己一心的人。

    不然的話，自己身邊淨道安的人，道安遲早會成為曹操。

    李忠義心說：現在道安就敢在我面前拍桌子了，將來道安還指不定會對我怎麼樣呢。雖然剛才他在我面前拍桌子，他不是拍我。可我是皇上，我在這兒坐著，他在那兒大呼小叫也說不過去。有皇上在這兒坐著，別人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拍桌子的嗎？

    胡大虎見李忠義不願意降罪蘇大拿，李忠義又是皇上，再說他也知道蘇大拿在他一家人被害問題上的責任不是多麼很大，他又是初來這裡的，他就沒有再繼續堅持。

    不過，胡大虎可表示了：「皇上您不降罪蘇大拿行，皇上您還讓蘇大拿繼續做知府。我可不願意。以臣看，你應該將蘇大拿的官職一擼到底。這樣對皇上也是有利的。蘇大拿已經是那樣的人了，您還讓他繼續留任，將來他要再害了別人可怎麼辦？」

    李忠義一聽胡大虎的話說的有理，他就馬上下了旨：將蘇大拿的官職一擼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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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二、申二、申三也殺了，蘇大拿也免了職了，下一步就該談論怎麼勝敵軍的問題了。

    道安的意思是：繼續一對一地跟李存勖打。

    因為如果不一對一地跟李存勖打，還不能保證自己不被李存勖吞掉。

    李存勖二十萬人，自己這邊才兩萬人，李存勖那邊的兵力是自己這邊的十倍。如果和李存勖打群戰的話，可怎麼跟李存勖打啊？

    李忠義一聽還與李存勖一對一地打，他又說話了：「如果還想跟李存勖一對一地打，李存勖還會同意嗎？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們與李存勖一對一地打了一場，結果我們是一賴再賴，後來我們還出現了仨人打他們一人的事，如果我們還說和李存勖一對一地打，李存勖能同意嗎？」

    胡大虎說：「要不？要不我去跟李存勖說說吧。」

    李忠義說：「行嗎？」

    胡大虎說：「臣想，以臣的三寸不爛之舍。臣會把李存勖說得同意的。」

    「什麼？」

    李忠義一聽胡大虎這話，他就是一驚。

    李忠義真沒有想到，胡大虎除了武功蓋世以外，胡大虎的口才也遊說敵國的能力。

    胡大虎真文武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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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忠義轉面一想：不好！

    李忠義心說：你去見李存勖？你去見李存勖，你不會……？

    李忠義心想：你去見李存勖，你不會不回來了吧？你不會是李存勖那邊派到我們這邊的間諜吧？你是李存勖那邊派到我們這邊的間諜，你的任務是想方設法讓我殺死彌二、申二、申三，現在你的任務也完成了，現在彌二、申二、申三你也讓我殺了，你想走？

    可李忠義又一想：不能。胡大虎一家人的被害，李存勖也是多多少少有些責任的，胡大虎能投李存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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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李忠義還對他剛才的事有些後悔。

    李忠義對他剛才做的什麼事後悔呢？

    他後悔他剛才不該給蘇大拿說情。

    李忠義心想：剛才我真不該給蘇大拿說情。剛才胡大虎說殺蘇大拿的時候，我就該順胡大虎的話說，我就該說把蘇大拿殺了。當時我就該說，胡壯士你的一家人死得太冤了，凡事和胡壯士你一家人被殺有瓜葛的都該殺，先殺蘇大拿，再殺李存美，再殺李存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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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忠義、道安、胡大虎又喝了幾杯後，他們就都回去休息了。

    反正事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第二天胡大虎遊說李存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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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說李忠義。

    李忠義回去以後，他可就睡不著了。

    什麼事使得李忠義睡不著啊？

    彌二、申二、申三死的事。

    李忠義心說：以前，我總是做一個明主，將來能得到李存勖的天下。我也知道，明主必能成大事。可從今天的事看來，我已經不是明主了！不管彌二、申二、申三對胡大虎來說是好還是壞，他們對我可是好的。今天他們救了我的命啊！真沒有想到，他們剛剛救了我的命，還沒有一日的功夫，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三個救命恩公被殺。我這樣雖然能得到大將胡大虎，我這樣雖然可能臨時地戰敗李存勖，可我這樣能走多遠呢？

    真噩夢纏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