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興衰 第一百四十九回、說話不算話

    道安想讓女船家把他渡過河，他就對女船家說，如果女船家把他渡過河，他就給女船家兩匹馬。女船家不放心，她想叮問叮問。女船家心說，你說給我兩匹馬，可是大騾子、大馬、大牛的那馬，不會是什麼別的馬吧？道安見女船家不放心，他就用手給女船家比了比。道安說，對，就是這麼高，這麼大，四條腿的那馬。

    女船家見道安用手這麼一比，她放心了。

    因為道安用手比了，就是那麼高，那麼大的馬。

    女船家就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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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安見女船家開船了，他想了想，他又對女船家說道：「船家，我再對你說。我那兩匹馬可是瘸馬。」

    原來，道安想把剛才他騎的那馬，和剛才胡二虎騎的那馬給這個女船家。

    道安心想：反正那兩匹馬也已經瘸了。反正那兩匹馬我就是賣，我也賣不了多少錢。再說，我又是做賊的，我如果賣馬出頭露面也不方便。我是做賊的，我出頭露面到人多的集市上去，容易被人認出來。我倒不如把那兩匹馬給這個女船家。

    「什麼？」

    女船家見道安這麼一說，她稍微一愣。

    不過，一會兒後女船家的臉上又見笑了。

    女船家心說：瘸馬也行啊。瘸馬賣肉，也能賣好多錢啊？

    女船家稍微想了想。

    女船家說：「你不會再騙我吧？」

    道安說：「不會。不會。」

    這時。道安把手往他的腰裡一伸，他把官府金牌拿出來了。

    道安把官府金牌往女船家的眼前一放。

    道安說：「我是官人，我又是出家人。我能騙人嗎？」

    道安拿出的那官府金牌，就是他剛才繳獲的那個。

    女船家一看官府金牌，她放心了。

    女船家說：「好吧。」

    可是，過了一會兒，女船家又想事來。

    女船家又問道安：「我說，你說給我兩匹馬，你那馬不是死馬吧？」

    女船家心說：如果你那馬是活馬。還可以，活馬瘸也好。不瘸也好，活馬能殺了賣肉；如果你那馬是死馬，那可不行，死馬死多長時間我不知道。萬一死馬死得時間長，死馬的肉就發霉變質了，你給肉變了質的死馬等於沒給。

    道安說：「絕對是活馬。」

    道安見女船家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就對天發誓：「如果你把我渡過河後，我不給你兩匹活馬，就讓我臨危不得善終！」

    女船家見道安發誓了，她就放心了。

    因為在當時來說，人們非常相信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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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女船家就把道安渡過河了。

    女船家問：「你那兩匹馬呢？」

    道安說：「你跟我來吧。往前走不出二里地就是。」

    女船家就把船放岸邊，她就跟道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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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到了那個地點的時候。道安傻了，道安就見那兩匹馬已經蹤跡皆無了。

    「這……？」

    這時，道安就有些犯傻。

    道安沒想到那兩匹馬會丟啊！

    道安心說：我才離開這裡不大一會的功夫。那兩匹馬已經瘸了。那兩匹馬已經自己不能走路了。那兩匹馬，人少了弄不走啊！馬多重啊，一兩個人是抬不走的。那兩匹馬怎麼會丟呢？

    女船家見沒有馬，她可不幹了。

    因為道安剛才跟她說了。馬就在不遠處。

    沒有馬，她能幹嗎？

    女船家說：「和尚。怎麼回事？你那兩匹馬呢？」…

    道安說：「我那兩匹馬可能被人撿走了。要不……？要不你再跟我走幾里路，我再給你兩匹好馬吧！」

    道安也確實不想把這個女船家得罪深了，他也確實想真給女船家兩匹好馬。

    道安心說：反正我搶來的馬也不少，反正那些馬也不是我的，反正我給你兩匹也沒什麼。

    道安之前不是搶過胡二虎兩次糧車嗎，那兩次的糧車都是馬拉的。所以，同時道安也搶了一些馬。

    可是，女船家誤會了。

    女船家心說：這和尚沒安好心。這和尚想賺我的便宜。我是女的，這和尚還想和我肩並肩再走一段路。說不定，我是女的，我要真跟他走，他還會……。

    女船家想到這裡，她可火了。

    女船家沖道安讓道：「和尚，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啊？剛才你怎麼和我說的？剛才你說，我把你渡過河，你給我兩匹馬，你那兩匹馬呢？」

    道安說：「對不起，我那兩匹馬丟了。」

    女船家說：「你敢耍老娘！你敢賺老娘的便宜！」

    女船家的脾氣還挺爆。

    道安說：「對不起，要不……，要不待會我給你送兩匹馬來，行嗎？」

    道安是真不想把這個女船家得罪深了。

    因為女船家不是胡二虎。對於胡二虎，對於如果不死就會牽扯到道安很大利益的人，道安當然是非殺不可。可對於別的人，道安還是想，能不得罪得太深儘量不得罪得太深，能不與人為仇儘量不與人為仇。

    可女船家不明白。

    女船家還以為道安故意耍她呢？

    女船家心說：看和尚的意思，他想走。他要走了，他就不回來了。

    女船家生氣地嚷道：「那兩匹馬，老娘不要了！你就等著你臨危不得善終吧！」

    因為剛才道安在對天發誓的時候說過，如果女船家把他渡過河，他要不給女船家兩匹馬，他就臨危不得善終。

    道安心說：我別在這兒聽罵了，我走吧！

    道安就倉皇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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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船家見道安真就這麼走了，她是跳著腳地罵。

    道安走，她也沒辦法。

    自己是女的，自己如果和和尚抓衣摞袖，會讓人說閒話，自己能說就是不讓道安走嗎？

    再說，女船家也看出道安會武功來了，她也知道，就是強拉，也拉不回來。

    女船家這個恨啊！

    女船家恨道安，主要不是因為她把道安渡過河，她的那舉手之勞的功夫費了。她恨道安，主要是因為道安剛才把她耍了，剛才道安說給她兩匹馬，道安沒給。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她和道安在一船上呆了那麼長時間，她又和道安肩並肩走了那麼長時間，她也感到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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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船家正罵和尚呢，對面來了幾個人。

    原來，來的是女船家的丈夫和幾個在一起打魚的兄弟。

    女船家的丈夫發現女船家不在了，他不放心，他領著幾個兄弟找來了。

    書中代言，女船家的丈夫正是剛才渡胡二虎過河的那個船家。

    女船家的丈夫遠遠地就聽妻子在那兒跳著腳地罵。

    女船家的丈夫聽聲音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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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船家見丈夫來了，她哭了。

    這時，女船家就一面哭，一面把剛才所發生的事，就對她丈夫說了。

    女船家說：剛才一個和尚，他說我把他渡過河，他就給我兩匹馬。可是，我把他渡過河後，他什麼也沒給，他就走了。

    她丈夫一聽，她丈夫也挺生氣。

    不過，很快她丈夫的臉上又見笑了。

    女船家說：「你還笑？」

    這時，她丈夫就對她說：「我告訴你個好事。剛才我撿到了兩匹馬。」

    女船家說：「什麼？剛才你撿了兩匹馬？」

    她丈夫說：「是這樣的。剛才我那裡也發生了點事。剛才一個和尚追殺一個官人，那個官人讓我把他渡過河，我把那個官人渡過河後，我見那個和尚搶了咱兄弟的船後，他也過了河。後來我又見那和尚過了河後，他又追殺那個官人，我就想到官府去報信。我遇到官人被追殺，我得到官府去報信啊。我也想得倆賞錢。可是，就在我想去官府報信的路上，我發現了兩匹馬。我就叫了幾個兄弟，我就把那兩匹馬弄到咱家去了。那兩匹馬雖然是瘸馬，可殺了賣肉，也能賣好多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