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惇嘆氣:「子珩,別的好說,讀書是真的太難為我了,就算讓我復讀三年也未必考得上大學吶!」
「是啊是啊。」劉禪點頭如搗蒜。
裴子珩看著兩人,勾唇道:「考不上也要考,我已經幫你們找好了家教老師,從明天開始,你們不用上晚自習,改為到老師家補課。」
聞言,兩人暗暗叫苦,卻不敢不聽。
裴子珩年紀雖小,但超高的智商和腹黑狠辣的手段,都讓他們既崇拜又害怕。
裴子珩看向劉禪,「回去告訴你爸,預算科的汪科長明年二月要調職,他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開始行動了。」
劉禪一愣,隨即興奮的點頭,「我回去就跟我爸講。」
夏候惇看著副駕駛位上的劉禪,神情充滿羨慕。
這些年,在裴子珩的提點下,劉父從財政局一名邊緣科室的普通科員連升兩級,目前已經是建設科的副科長。
如果這次能成功拿下預算科科長的位置,那就算是在財政局有了一席之位,日後必定仕途通達。
不過,裴子珩對他家也不差。
他爸夏振東原本只是個擺修車攤的,後來裴子珩出錢讓他爸開了摩托車修理店,之後又做起了二手摩托車生意,再後來倒賣二手汽車,到如今,他爸已經是捷運貿易公司的老闆,專做進口汽車,生意好到爆。
汽車行業紅火,但進口關稅卻高得嚇人。
裴子珩替夏父想了一個辦法,將採購好的汽車轉運到其他免稅國家轉一圈再運回國內,從而節省下一大筆關稅。
靠著這種辦法,這兩年夏父賺得盆滿缽滿。
這也是他和劉禪聽信裴子珩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跟著裴子珩,有好果子吃。
玲花理髮店。
朱玲花一邊給客人裹槓子,一邊吐槽早上的糟心事:「芝麻大點的事還專程跑學校找我鬧,真是的,這輩子就沒見過她這樣的人。真有那麼金貴,乾脆別上學了,就養在家裡唄,保證誰也碰不著半點,你說是這個理不?」
「是呢,男孩子鬧騰些也是在所難免,我家那個也是調皮鬼。」
客人的附和讓朱玲花有種找到了知音的滿足感,繼續傾吐起對沈明珠的不滿:
「像她那麼兇悍又潑辣的娘兒,長得再好看也是白搭,遲早被她男人踹了!不過有一說一,她男人長得是真不錯,看著就得勁!」
說完還吃吃怪笑兩聲。
客人好奇有多得勁。
朱玲花正想開口形容,就聽到店門外傳來兒子的哭聲。
她回過頭一看,就見兒子一臉的泥,身上到處都是泥腳印,書包帶子也被扯斷了一根,髒兮兮的拖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朱玲花心疼得連手上的活都顧不上了,「強兒,你這是咋的了?摔交了?」
「他們踢我,還燒了我的作業本,嗚嗚嗚」
得知兒子被人欺負,朱玲花肺都要氣炸了,立馬就給班主任謝文秀打去電話。
「又是付強,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攤上他這樣的學生我也真是夠倒霉的。」
接完電話,謝文秀忍不住同丈夫抱怨。
她丈夫隨口問:「他又惹啥事了?」
「他倒是沒惹事,但是被幾個高年級的欺負了,他媽氣得不行,說明天要來學校討要說法。」
她丈夫樂道:「這是不是就叫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以前都是她兒子欺負別人,如今也輪到他兒子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謝文秀:「誰說不是呢,看著吧,明天還有得鬧呢。」
第二天一大早,朱玲花便帶著兒子找到謝文秀。
在付強的指認下,幾個學生很快被叫到辦公室,但全都不承認欺負過付強。
朱玲花氣得夠嗆,要不是謝文秀等人攔著,只怕就要對幾個學生動手。
「把他們家長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們是怎麼管教孩子的。今天不給我賠禮道歉,這事不算完!還有,學校必須對他們幾個做出處罰,每個人都要寫檢查和保證書!」
朱玲花以為自己學葫蘆畫瓢,就能像沈明珠那樣震懾住幾個壞學生。
然而幾個學生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腳,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全然沒把她放眼裡。
在校方的通知下,幾個學生的家長陸續來到學校。
第一個到的是一名律師。
對方一到就直接問朱玲花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付強是遭受到了他孩子的毆打和霸凌。
除此外,其他家長每一個單拎出來,都不是付家能招惹的人物。
鬧了一場,朱玲花非但沒能為兒子討要到說法,反倒還要向對方賠禮道歉,面子裡子全沒撈著。
她既拿不出對方孩子欺負兒子的證據,更沒有跟這些家長叫板的底氣。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付強不僅依舊遭到幾個高年級學生的霸凌,還因為過去的蠻橫和霸道被班上同學孤立和排擠,導致他的性格一天比一天沉悶。
等到來年春天開學時,裴棠就沒再見到付強,聽說是轉去了其他學校。
這是後話。
臘八這天,秦金蓮進城給兄妹倆送自己熬的臘八粥。
一見面,沈明珠就注意到秦金蓮的眼眶有些紅,像是哭過。
「我今天看到劉翠花了,被他兒子用板車從醫院拉回來的,瘦得一把骨頭,歪嘴斜眼的,動也動不了,話也說不出。」
頭一次,秦金蓮說起劉翠花沒有氣憤和幸災樂禍,而是唏噓傷感。
不過沈明珠很清楚,秦金蓮並非是同情和憐憫劉翠花,而是對衰老和死亡的恐懼。
「你不用想得太多,到了你這個歲數,活一天是一天,說不定哪天在夢裡就走了,不會有任何痛苦。」
秦金蓮被她不走心的安慰氣倒,「你乾脆氣死我算了,免得我礙你們的眼!」
氣完,又問起老大沈朝北,「這都年底了,你大哥今年回奉城來過年嗎?」
「大哥的電話號碼你知道,想知道他回不回來,你自己打過去問。」
秦金蓮嘟囔:「這都多少年了,你大嫂還記著以前的仇呢?」
沈明珠睇她一眼,「奪子之仇,不共戴天。」
秦金蓮被她懟得心口疼,氣鼓鼓的走了。
秦金蓮前腳剛走,裴文萍後腳也來了辦公室,說起裴秋霞和申哲民相親的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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