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玄和柳嬋幾人就下了石屋閣樓,來到廣場上等著。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經過了昨天慶典的狂歡,大家的熱情和好奇也都消耗了大半,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年輕人們比試競技的日子,所以人人都是在這廣場之上,靜心等待。
年長的對於後輩那是飽含期待,而年輕人那都是躍躍欲試,尤其是那些個年輕的男人們,這同族之間的競技可是他們大顯身手,一展自己風采的機會,目中那是鬥志昂揚,躍躍欲試。
看台上的幾個大祭司,都是從這盤王會上過來的人,自然知道這些年輕人心中的想法,笑呵呵的滿是欣慰。
「哈哈看來今年又有熱鬧看了。」
蛇吉看著下邊許許多多躍躍欲試的年輕人,哈哈大笑,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白巫部的大祭司開著玩笑說道:「蛇吉笑的這般開心,看來是對你那四蠱共生的族人很有信心了?」
蛇吉雖然心裡滿意但是面上還是謙虛道:「古都那小子,可比不上龍姆的那個族人,昨天晚上可是把蛇葵那小子揍了一頓,今年還得看他。」
蛇吉禍水東引,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張玄身上,但是龍姆婆婆也是個精明的主,她道:「呸,你個老東西,敢說古都小子打不過蛇葵那混小子?」
這話一出,幾個大祭司笑了起來,雖然他們都是各個不同的部族,但是同為苗族大祭司,對於族人的實力其實大多有個了解,尤其是蛇葵這種常年來這盤王會的,實力那是知根知底,差不多也就個陽神境,還真算不上頂尖。
眾人笑完,龍姆婆婆卻是道:「花奼,你們白巫部今年可是多了個落花洞女,只怕她才是最厲害的那個吧。」
落花洞女天生有異,若是不修煉,挨不過二十多歲,但是這一修練起來,那可是一日千里,尤其是巫術這般溝通天地的術法,那更是使得神出鬼沒叫人防不勝防。
就像她日前那一個祭祀獨舞一般,除了她自身的魅力,其實也是用上了靈力運起了巫術,這點倒是和張玄用靈力擊鼓是一個意思。
花奼聽了,老臉一笑,說道:「花柔那妮子,性子太柔,修為雖然不差,但是鬥起來可沒你們蠱修一脈厲害。」
「老姐姐這是拐著彎罵我們蠱修凶呀。」
龍姆婆婆開著玩笑,笑眯眯的看著花奼,兩人也是多年至交,這玩笑倒是不打緊。
古扎這時候笑呵呵的道:「龍姆妹子這辣性子這麼多年還是沒變,都叫那嬋丫頭學了去。」
幾人又聊了幾句,古扎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說道:「該開始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高聲道:「肅靜,盤王會武開始時,請藥蠱。」
牛角號聲響起,陸陸續續盤王城的護衛們自神廟之中,搬出了三十二個半人高的古怪罈子,黑色為底,上邊刻著許多不知名的苗紋,有的瓮壇安靜無聲,有的卻是沙沙作響。
張玄第一次參加盤王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轉頭對柳嬋問道:「小姨,這是蠱壇?」
柳嬋點點頭,解釋道:「是蠱也是藥,裡邊的蠱蟲都是盤王城專人餵養的,斗蠱三年,相噬存一,然後由白巫部的巫女,用巫咒祭煉,每日餵與珍貴的藥材,經歷五年方才煉成。可以說每一隻蠱蟲,都是一味極其珍貴的丹藥。」
「不過,想要這藥蠱必先經過幾位大祭司的考驗,然後選上三十二人,每人分得一蠱。」
張玄微微點頭,這倒是和他煉那頭六翅蜈蚣頗為相像,他道:「分蠱而***進修為?」
柳嬋笑了一聲,她道:「沒那麼簡單,你以為這些藥蠱是任你拿捏的?藥蠱都是活的,一身藥力蘊藏在體內,經過特殊的祭煉,只需它咬你一口,就可以將它一身精元灌注於你的體內,提升你的修為。」
張玄也是煉蠱的行家,這一聽臉色微變,他道:「那豈不是有危險?」
柳嬋道:『不然呢,藥蠱也是毒,想要得到好處,那就得自己承受,能承受多少全看個人本事,三十二口藥蠱,頂上那帶著金邊的那三口看到了嗎?』
張玄點點頭,柳嬋繼續道:「往年不乏天才能夠將尋常的藥蠱一身精華吸乾,唯獨那三口藥蠱,厲害非凡,雖然每次奪得那三口藥蠱的人,都能得到不少好處,這麼多年竟然無一人能夠完全承受它們的藥力和毒性,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這代代餵養之下,越發的厲害了。」
張玄目光看向了高台上的那些蠱壇,尤其是頂上的三個那是沉寂無聲,卻更給人以深沉的感覺,如凶獸蟄伏一般。
高台之上,古扎見到這藥蠱搬了出來,便朗聲道:「在場的都是我們苗家的年輕才俊,對於盤王會也不陌生了,老夫就不多說了。三十歲以下,想要參加爭奪的人就留在這廣場之中,由幾位大祭司出手考核,篩選出三十二人,授予這藥蠱,並且參加三日後的比試,現在開始吧。」
聲音落下,身後四個大銅鼓咚咚咚的敲響,然後這廣場內的人開始動了起來,年紀過了線的前輩,以及那些年紀還小修為不高的都往兩側看台退去。
他們是來盤王會看熱鬧的居多,自然不會參加者個考驗,柳嬋對蘭朵和張玄鼓勵了幾句過後,也是退到一側看起戲來。
幾分鐘過後,稀稀落落這廣場上也才留下了不過兩三百人,一時間倒是空曠了起來。
古扎看著人群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幾個大祭司道:「拜託你們了。」
「好說好說,今年就我先來起個頭吧。」
龍姆婆婆笑著回道,自己卻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了高台的前邊,面對著場下的眾人。
蛇吉見狀,笑道:「得,看來今年第一場就要刷下不少的人。」
龍姆婆婆這會倒是沒有理會蛇吉的話,她面露正色,笑呵呵的對著下面的人問道:「還有退出的嗎?現在還有機會,一會說不定要受傷的。」
笑的和藹,但卻讓人覺得身後一涼,顯然這龍姆婆婆一會下手可不會太輕,但是能決心到來這裡的那些個沒有族中長輩叮囑過,自然也不會退出。
三息過後,無人動彈,龍姆婆婆笑道:「好,那就開始吧,蠶兒出來吧,該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