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娘養的軍官,他們跑了,留下我們送死。」一個聯軍士兵絕望之下大叫。
接著,他對其他士兵喊道,「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沒有第二次撤離,留下的都是被拋棄的人,這是我親耳聽見的。」
一些士兵和低等級軍官也不傻。
他們很清楚這個士兵說的是真的。
只是他們有機會撤走,自然也就不提此事。
但現在,他們突然被拋棄,自然立刻陷入狂怒。
「帶我們回去!」
「我要殺掉你們所有人。」
「我不能走,你們也別想走。」
「砰砰砰!」
「……」
未來得及撤離的士兵當即陷入了混亂。
有人追著船,試圖爬上去,也有人站在岸邊叫罵。
還有士兵絕望之下選擇了自殺,更有人向他們的戰艦扣動了扳機。
對岸邊發生的混亂,韋斯利和馬福爾假裝看不見。
因為他們只能這麼做。
「高樂爾撤了嗎?」韋斯利努力不讓自己去聽士兵們的叫罵,問起馬福爾。
「撤了。」馬福爾說道。
海峽南側的防禦也失敗了,遭遇和韋斯利相差無幾。
被嚇壞的他自然也同意了撤離。
韋斯利點點頭,他心裡舒服了些。
高樂爾也做出同樣的選擇,如此,麻六甲的戰敗責任便不是他一個人擔了。
「砰砰砰……」從岸邊傳來的槍聲越來越密集,似乎更多的士兵陷入了歇斯底里。
韋斯利的手輕微顫抖,只是目視前方。
這時,他所在的戰艦緩緩離開港口,向西航行。
一艘艘戰艦從港口離去,被留下的聯軍士兵越來越絕望。
同時,這些未撤離成功的士兵也把消息傳遞了出去。
壕溝工事裡的士兵得知他們被拋棄了,巨大的憤怒席捲了所有人。
這一刻,他們只想向韋斯利討要說法,再也無心與大頌軍隊作戰。
就在他們咒罵,發狂的時候,原本轟擊港口的炮彈突然消息了。
戰場忽然安靜下來。
聯軍士兵頓時陷入了疑惑,但馬上,他們的心裡防線便被徹底摧毀。
原來,秦山見西土艦隊撤離,便令炮兵調整炮口,轟擊對方的壕溝,準備徹底打垮留下的聯軍士兵。
西土戰艦紛紛從港口離去,向西而去,他自然明白西土人撤離了。
而留下的聯軍士兵當然是被拋棄了。
現在對他們發起進攻,他們的士氣定然瞬間崩塌。
正如秦山預料的一樣。
自己被拋棄的事實讓聯軍士兵本就十分懊惱,無心戀戰。
韋斯利等核心將領的撤退又讓他們失去了主心骨。
現在大頌軍隊正式發起進攻,他們不但毫無鬥志,也徹底失去了組織。
面對大頌軍隊的炮擊,沒有聯軍士兵願意留下等死,紛紛從壕溝里爬出來,向港口衝去。
此時,戰艦離開港口還不遠,他們還奢望著自己能追上戰艦。
而西土聯軍毫無紀律的混亂場面落在秦山和關通二人眼裡,二人更堅定了發起總攻的想法。
「嘟嘟嘟,嘟嘟嘟……」
悠揚而衝鋒號在戰場上空響起。
青龍軍和朱雀軍士兵紛紛向前衝去。
聯軍士兵的數量本就不如兩軍總和。
又在第一道防線損失慘重,這次又有部分撤離。
留下的聯軍士兵已經只有兩萬餘人。
其餘的則是天竺土著士兵。
在秦山和關通眼中,他們不算什麼,無需計數。
「砰砰砰……」近乎五倍於聯軍數量的大頌士兵發起進攻。
一時間,戰場上槍聲大作。
見密密麻麻的大頌士兵衝過來,聯軍士兵更是不顧一切從壕溝里逃走。
青龍軍和朱雀軍士兵幾乎沒費力氣便占領了整個戰壕工事。
接著,他們又不斷向港口衝過去,如同一個口袋越收越緊,聯軍士兵的空間被不斷壓縮,擁擠在港口裡。
「噠噠噠……」
不知何時,機槍的聲音在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掃射下,擠在一起的聯軍士兵如同麥子被鐮刀收割一般,一片片倒下。
如此恐怖的畫面讓聯軍士兵害怕極了。
他們戰艦走了,逃走已經沒有希望。
面對數倍於自己的大頌軍隊,他們抵抗的結果唯有死亡一途。
失去希望之下,立刻就有士兵脫下軍服,將裡面的白襯衣也脫下來,掛在線膛槍上高舉起來。
一開始,只有少數士兵舉起白旗,隨即越來越多,一片白茫茫。
見此,青龍軍和朱雀軍士兵才停止進攻。
令投降的士兵丟下武器,走上前來。
這時,韋斯利的戰艦已經走出很遠。
東面,大頌艦隊緩緩出現在港口外。
戰艦上,見港口的聯軍士兵選擇了投降,趙煦冷哼一聲。
望向前方隱約可見的聯軍風帆戰艦,他道,「令有蒸汽船拖曳的風帆戰艦全部出擊,即便追不上他們的蒸汽船,也要把他們沒有蒸汽船拖曳的戰艦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