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說,神墟的確有跡可循的話,這後面會不會藏著什麼陰謀?」
「或者說...」
袁青山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聲音一頓,面容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那些所謂的古人族...還存活於世?隱匿在所謂的神墟之中。」
禹墨輕笑,搖了搖頭:「想多了,那些神墟內的屍體,是古人族也好,還是另外一種類人的生物也罷,如果真的還存活於世,就不會是如今這般光景了。」
「那文獻中零星的記載里,古人族是屬於那種十分高傲的存在,並且掌控欲望極強,走的是霸氣之路。」
「這樣的性格,不會甘心泯滅於凡塵之間。」
「更何況...他們當年,似乎曾面臨過一場浩大的災難...」
「與其說現在的人族,是古人族的血脈傳承者,不如換一種說法...」
「世界泯滅,開啟新的紀元。」
「我們是在這世界發展下,所必然形成的生物,僅此而已。」
禹墨的聲音平靜。
會議室內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禹墨看著對面所坐的兩位老人再次開口:「換成通俗易懂的例子就是...」
「曾經這片土地上發生過某種浩劫,強大的古人族,古妖族,全部泯滅。」
「哦,當時的古妖族應該是處於被奴役的身份。」
「古人族不甘心就此滅亡,強行開闢出一方小世界,並且帶著他們所有值錢的東西,開啟逃亡。」
「但可惜他們低估了那場浩劫的威力,小世界支離破碎,甚至來不及做出更多記載,就徹底泯滅。」
「其中一些尤其強大的巔峰存在者,在臨死前將自己裝在棺槨中,試圖活出第二世,但很顯然,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這...應該就是神墟的由來。」
禹墨微微蹙眉,認真的分析著。
袁青山直勾勾的盯著他:「關於神墟的背景,你這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還讓那群娃娃去找什麼...找寂寞?」
禹墨表情平靜:「這些只是我根據文獻中的零碎文字做出猜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而且總要給這次考核制定一個目標吧。」
「綜上所述,這次的神墟十分重要,裡面資源豐富,但也同樣步步危機。」
「而且這小世界的碎片同樣不算堅固,完全無法支撐太多高階覺醒者進入,不然容易出現破碎的風險。」
「所以唯一妥善的搭配就是,少數幾名六覺,大多數的五覺,四覺,平均化。」
「而高校的學生們,顯然就很適合。」
「至少同級別里,天驕本身還是占據很多優勢的。」
「對於這處據說十分珍貴的神墟,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啊。」
「或許,這就是我們翻身的契機。」
「三年...」
「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希望他們在這神墟內,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奇遇吧...」
禹墨的聲音始終沒有太大的波折,但袁青山卻能從他的話中感受到那種直觀的緊迫感。
是啊...
這次妖域吃了大虧,三年之後,必然會重整旗鼓,再次出擊!
而且絕對會是大規模的入侵。
「嗯...」
「但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啊。」
「你為何神秘兮兮的,採取保密政策?」
袁青山問出了自己心底最後一個疑惑。
禹墨咧開嘴,露出古怪的笑容:「這屆的年輕人里,總有一些聰明的傢伙,覺得自己才智過人。」
「不騙騙他們,讓他們遭受一些打擊,他們又如何快速成長?」
「再說...虐傻子,哪有虐聰明人,更爽!」
...
會議室內,袁青山,齊長山同時幽幽看向禹墨,甚至覺得這一刻禹墨的笑容都變的陰森起來。
「你說...」
「有多少人會覺得,這是一場考核?」
「這神墟內,沒什麼風險?」
「帶著這種想法進去,吃虧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只有在付出慘痛的教訓後,他們才會逐漸成長,不會盲目自信,最終拯救更多的人族。」
「兩位前輩,禹墨告退。」
禹墨十分禮貌的對著兩位老人彎了彎腰,推動輪椅漸漸遠去。
只留下兩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雖然我承認他說的很對。」
「但他們那錯誤的判斷,或許...會死人...」
袁青山眉頭皺著,憂心忡忡。
但齊長山卻依舊保持著那張冷臉:「雖然這麼說有些冷血,但站在純粹理性的角度,禹墨是對的,此時的失誤,總好過在未來,因為某個錯誤的判斷,害死無數人族。」
「他這種人,真是天生適合當反派,拉仇恨啊...」
齊長山微微搖頭,雙手背在身後,轉身離去。
袁青山依舊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終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但還是在心底,默許了禹墨的計劃。
高手,是用錢餵出來的。
智者,是用血澆灌的。
就連禹墨,也曾為此,付出了自己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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