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哇!」
被擊倒的一式吐了一大口血。
崩天拳無視防禦,又是近距離硬吃,直接就把他攔腰炸成了兩段,現在他的屁股還在樹上掛著呢。
英晨心滿意足。
拳修,越級打怪的神!
「等等,我們和解吧!」看到瞪著一對金眼走過來的英晨,一式慌了:「輝夜才是肥料,我們其實沒有衝突的不是嗎?」
英晨沒有放鬆警惕:「先把我的大劍還回來。」
一式連忙照辦。
就見他右邊的米字眼一閃,迪妮莎的大劍就憑空出現。
「你怎麼做到的?」英晨好奇問道。
為了保命,一式只好實話實說。
「這是我右眼的瞳術,一個是少名毘古那,一個是大黑天,前者可以將任何物體變小,後者可以把變小的物體保存在一個靜止的空間,也可以隨時拿出來。」
這踏馬不就是儲物戒指嘛,這個逼是把自己的眼睛煉成法寶了?
知道真相的英晨沒了興趣,蹲下來笑眯眯的對一式說道:「小一啊,你背後的那位前輩在哪呢,能不能請他出來跟我見一面啊?」
沒錯,小一就是一式的新稱呼。
金丹期怎麼了,對於修仙之人來說,打不過的才是前輩,能打過的都是雜碎。
叫聲小一,還是看在這貨背後那位具靈大佬的份上。
結果一式一臉茫然:「前輩,什麼前輩?如果你是說本家的話,只有在神樹果實長時間沒有送回的時候,他們才會派人前來查探。」
嘿,還在這給我裝是吧。
英晨臉色一寒,正準備向一式展現一下人類的殘忍與暴虐,輝夜這個傻白甜跑過來,證實了一式的說法。
「真的,來到這個星球的大筒木一族只有我和一式先生兩人,沒有其他人了。」
啊?
英晨當場就啊了一下。
「那神樹是?」
「我們來時帶著樹種。」
「那樹種是?」
「出門時族長發的。」
扶額。
痛苦的扶額。
英晨還以為神樹是具靈大佬親手布下的陣法呢,敢情只是個可以獨立使用的法器啊。
不過話說回來,足以控制整個星球靈氣的法器說發就發,這份豪橫看上去不像是具靈期大佬,反而像是元嬰期大佬了啊。
大筒木一族的底蘊竟然這麼深厚嗎?
英晨只覺得危機重重。
當然,也不排除輝夜和一式說謊的可能,不過英晨看了看前者那一雙純白清澈的雙眸,覺得這傻妞大概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情況。所以一式說倆人就是說謊,輝夜說就倆人那就真是倆人。
可惡,早知道就倆人哪用這麼麻煩,直接莽上去就完事了。
雖說一式是個金丹期,比自己要高一個大境界,但英晨「同級隨便碾,越級開金眼」的話也不是說著玩的。
大劍世界別的一塌糊塗,這個金眼增幅技術是真的強。
現在知道自己跟空氣鬥智鬥勇了這麼久,英晨也有點小尷尬,她踹了一式一腳,向輝夜問道:「這個獨角屎殼郎要怎麼處置?」
既然沒有具靈期大佬,英晨直接連小一都懶的叫了。
輝夜猶豫一下說道:「饒他一命吧。」
英晨反問:「你準備拿他餵神樹?」
「才不是。」輝夜連連擺手:「神樹成熟會毀掉這個星球,那樣的話在上面生活的人就太可憐了。」
英晨並不奇怪輝夜的想法,傻白甜嘛,喜歡上自己養的小寵物很正常。
「所以你打算放棄你的使命?」
輝夜沉默了一會,最後才重重點頭:「嗯。」
一式大吃一驚:「你瘋了,家族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但我更希望以自己的意願去真正的活一次。」輝夜微笑道:「請原諒我的任性吧,一式先生。」
「這樣的話就更不能放過這隻獨角屎殼郎了。」英晨突然插話。
輝夜一愣:「為什麼?」
英晨無語,傻白甜永遠是傻白甜,就算偶爾有那麼一會小閃光,也改變不了腦袋能養魚的事實。
「你傻啊。」英晨敲了輝夜一下,「幹掉獨角屎殼郎,大筒木的人一千年後才來;你放他走,大筒木的人怕不是明天就殺過來了。你說怎麼選?」
輝夜好歹沒傻到家,立刻就反應過來。聽到大筒木明天都到,她是嚇的一頭白毛都豎了起來。
「別愣著啊。」輝夜連連搖著英晨胳膊:「你有大劍,快砍死他,快砍死他!」
一式:呵,女人。
英晨倒是挺欣慰的,傻白甜沒事,不是聖母就行。
在輝夜的強烈要求下,英晨一劍刺穿了一式的心臟,插死了這隻獨角屎殼郎。
「走吧。」她拉起輝夜的手:「你不說已經有新的丸子店鋪出現了嗎?帶我去嘗嘗吧。」
一說丸子,輝夜立刻把親爹姓什麼都忘記了,歡天喜地的嘰喳道:「我跟你說啊,這次的丸子可好吃了」
樹林裡安靜下來,大概誰也想像不到,這裡發生了一場足以改變世界走向的大戰。
一式的屁股在樹上掛著,上身在地上趴著,不可一世的大筒木一族,此刻也跟個凡人一樣,等待著塵歸塵,土歸土。
突然,一式的殘軀晃動了一下,一聲咳嗽從他口中猛然發出。
「可惡,竟然落入如此境地。」
一式並沒有死,大筒木一族秘術無數,假死也不在話下。
他看看左右,只見一片寂靜,當即又囂張起來:「哈哈哈,我笑那英晨無謀,輝夜少智,若我在此,必定要毀屍滅跡以絕後患。不過你們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等我找到合適的容器,重新恢復力量聯絡家族,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一式僅僅是念叨了一下自己的宏圖大志,就覺得一陣頭暈眼花。
他也知道自己傷的太重,為了減少損耗,他只能用少名毘古那把自己縮小。正發愁要怎麼尋找容器,一個行腳僧人一腳深一腳淺的出現在前方不遠。
真是天助我也!
一式大喜,用最後的力量向著僧人飛去。
因為太過虛弱,他已經無力種下「楔」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耳朵進入僧人的體內,像只寄生蟲一樣先活下來再說。
「哼,英晨是吧,我記住你了!次仇不報,我」
我怎樣?
一句話還沒說完,林間就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就見英晨雙掌合十,像拍蚊子一樣將一式拍在了手心裡。
「靠,真沒有具靈期大佬啊,害的我腿都蹲麻了。」英晨一陣罵罵咧咧。
輝夜無語:「都說只有我們兩個人啦,真是的,這個時間丸子店都關門了啊。」
僧人也看到了她們兩人,連忙行禮。
「小師傅從何而來,又欲往何處啊?」英晨一開口就是標準的女妖精語。
「不敢妄稱師傅,小僧慈玄,從東方而來,一路弘揚佛法,沒有終點。」
「如此宏願令人敬佩,只是山高水遠,還望你一路平安。」
「多謝二位施主。」
慈玄輕輕的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
英晨見他走遠,攤開手心一吹,一式就恢復了原本大小,血呼啦差的掉在地上。
「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懂補刀吧?」英晨笑眯眯的說道:「我可是講究人。」
一式渾身的骨頭碎成了渣,內臟也成了稀巴爛,只有大腦還僅存下一小塊,控制著滿口污血的嘴巴發出哀求:「求、放、我」
「都說我是講究人了,你踏馬聾啊。」
英晨撇嘴,從體內召喚出昊天眼對著一式一掃,那一擊必碎的紅點就呈現出來。
隨著大劍一個堅決的斬擊,大筒木一式就完全碎成了渣。
不對,還有樹上的屁股。
英晨依葫蘆畫瓢,又用昊天眼把樹上的那塊一照,大筒木一式的屁股也轟然粉碎,成為了史上死的最華麗的一塊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