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剛不敢多言,連忙躬身退去!
滿臉喜色。
比起前幾次,這次皇后娘娘對自己算是客氣的了。
想來是因為太子殿下的轉變,讓娘娘也是心情大好。
說來皇后之所以對陛下的態度變這般差,都是因為當今的這位太子殿下!
前三任太子死得不明不白,陛下卻不顧群臣和皇后的反對,執意要立趙辰為太子!
大部分官員看到的只是表象,以為趙辰德不配位,當不起這個太子,因而大加反對。
然而只有少數人能夠看清陛下暗藏的深意——
這位太子殿下實則是個活靶子!
是陛下手中的誘餌,目的是釣出殺害前三任太子的幕後真兇!
皇后身為後宮之主,母儀天下,如何能不懂陛下耍的把戲?
一陣哭鬧反對,跪地請求一夜無果後,便就此冷臉回了後宮,再也不見陛下
想到這些,曹剛內心一陣唏噓,立馬趕回去復命。
等曹剛離開,皇后陳氏的臉色還依舊很冷。
直到貼身婢女如煙進來,她才緩和了臉色。
「娘娘,這幾首詩,聽說都是出自太子殿下之手。」婢女如煙奉上一個寫有詩句的折帖。
皇后眉宇舒展,立刻接過來展開閱讀。
「天街小雨潤如酥。」
「草色遙看近卻無」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也無風雨也無情」
「」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皇后仔細讀完過後,神色一陣激動,有些恍惚道:
「這,這,這些詩詞當真是辰兒寫的嗎?
「這也寫得太好了!辰兒原來深藏了這般才氣嗎?
「這實在讓本宮意想不到啊」
杜府。
杜奉英入宮面聖回來,便一頭鑽入書房。
東楚皇室挑釁一事,陛下和三公重新商議之後,已經有了新的決斷。
陛下給他下了新的旨意,他不敢怠墮。
此刻!
後花園內。
杜奉英之女,素有京中第一才女之稱的杜敏兒,還有鎮關大將軍王鼎劍之女王詩雨圍爐坐在亭子裡,品茗鑑賞詩詞。
二女手裡各拿一幅字,正在品讀上面的詩詞。
「不知那位公子究竟何許人這詩詞寫得實在妙極。」
王詩雨開口。
輕聲誦出上面的詩句:「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杜敏兒看了她一眼,也同樣念出一句: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在這首詞面前,小女子那首《臨江仙》實在難登大雅之堂」杜敏兒嘆息。
前兩日在醉風樓的那場詩會,她們京中才女團原本想要挫一挫男子的銳氣,好讓她們知道女子也很是了不起。
原本是勝券在握之事,畢竟除了老一輩的文壇大家站出,年輕一輩的權貴公子實在沒幾個能跟她杜敏兒相比。
誰也沒想到卻有一人橫空出世,竟是僅用區區兩首佳作,便將她壓得抬不起頭來。
杜敏兒輸了,且是輸得心服口服!
對方的詩詞實在絕妙。
她自認再給十年也比不上!
王詩雨看了一眼杜敏兒,道:
「敏兒姐,你也無需這般頹廢,那位公子哥往日裡不曾出現過,我們也是始料未及
「不過,他這詩詞都甚是精煉老道,恐怕是從小便已經深諳詩詞之道,不然其中造詣萬般不能達到這般自然順暢的地步。」
杜敏兒聽了,深以為然。
對方這兩首詩詞,用詞立意都極為老練深刻,絲毫不見稚氣!
甚是非凡!
她們也懷疑過,是那些權貴公子去找了老一輩的詩詞大家求了佳作,然後充作是他們現場而作。
可這兩首詩作都不曾出現過,而無一例外都是經典!
再淡泊名利之人,如何能將如此有機會流傳千古的佳作賣與他人?
再來後面那首詩,一看便是那位公子哥現場而作,如此造詣,她們若是懷疑是對方代筆而為,那實在過分牽強。
因而,不得不承認那位她們只見過半面側臉的公子哥,實在是個千古難遇的大才子!
「敏兒姐。」
王詩雨忽然神色略有些扭捏,露出些許羞態,道:
「你說那位公子哥到底是什麼人呀?雖然只是見過一張側面,可也瞧得出來,是個難得的美男子你說他會是誰呢?」
杜敏兒一聽,取笑道:
「我們王妹妹這是又犯花痴病了嗎?王妹妹不是早已心中所屬了?現在又裝得下其他人了?」
被這番揶揄,王詩雨蹙眉,有些惱怒道:
「啊呀!敏兒姐,你又取笑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太子殿下幾乎沒有可能了!人家都有太子妃了」
她喜歡當今太子殿下趙辰的事情,京中女子團眾人皆知。
只是王詩雨雖然是鎮關大將軍王鼎劍的女兒,地位尊崇,可太子殿下那豈能是輕易嫁得了的?
畢竟是大景的未來君王,不是誰都能成為太子妃的,即便是身份尊崇如王詩雨也不例外!
何況。
王鼎劍如此手握重兵的人物,除非陛下點頭授意,也不敢將女兒嫁給趙辰啊!
當今的太子妃蕭嫣然若非是原配,恐怕這太子妃也輪不到她來做!
不過說起王詩雨喜歡當今太子殿下之事,也是沒來由。
只聽說當今太子殿下,也便是原六皇子殿下乃是大景第一美男子,王詩雨便喜歡上了。
她甚至於連那位新晉太子殿下的面都沒有近距離見過一面。
如此便草率喜歡上,也算是極為令人不可思議之事。
因而現在便對一個只見過一半面的男子動了心思,杜敏兒沒有半點奇怪,只因這位堂堂鎮關大將軍的掌上明珠便是一個這般的人兒。
「敏兒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
王詩雨一臉哀怨,道:
「你也知道,我爹那個人一門心思想要將我嫁出去,除非我能自己找到一個令他滿意的男兒,不然他定然會按照他的想法給我嫁出去的。
「我今日出門時聽娘親說我爹來信說這幾日可能回來,他一回來又必定要說我的婚事了,我都頭疼死了」
聞言,杜敏兒也是暗嘆。
說起自己的婚事,她近年來也時常見爹娘試探自己,也有不少媒人上門提親。
終究是女兒家啊。
莫說是與男子比高低,便是自己的婚事都無法做主,還何談其它呢?
一念如此,杜敏兒內心也忽然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手中的字幅突然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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