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剛一聽,眼神微變。
上次在東楚使臣出大景之前,襲殺使臣團,東楚皇太子楚陽的貼身護衛被殺,還被割走一耳,與如今大皇子遇襲,被割走一耳的手法,實在是很像。
很可能是同一伙人。
「上次襲擊太子宮的那些刺客來歷,一直是個謎,至今為止,毫無線索,只是處置了幾個守衛宮門的小卒,後面的大魚卻顯山不露水看來我大景皇城已經到了不得不進行一次大清洗的時候了啊。」景帝神色鋒芒畢露,眼神冰冷。
曹剛不敢插話,一直侯立一旁。
上次襲擊太子宮的那些刺客,以及前幾次摸進太子宮的那些人,其實已經有所懷疑,可能跟大皇子有關。
只是,陛下並未明說罷了。
而陛下現在這麼說,是在暗示此事可能跟太子殿下有關!
畢竟,這次只是割走了大皇子的耳朵,並未下殺手,充滿了警告意味,而上次刺殺東楚使臣,可是直接把人給殺了的。
「曹剛,你知道怎麼做吧?」
果然!
下一刻,景帝看著曹剛,緩緩開口問道。
曹剛內心微凜,頓了頓,立刻躬身沉聲道:
「是,陛下,奴才清楚!」
「好,你清楚便好,去按照你清楚的辦吧。」景帝面無表情。
「奴才遵旨。」曹剛連忙道。
景帝這是讓自己將調查刺殺東楚使臣的那伙神秘刺客的方向,轉向太子宮!
杜府。
禮部尚書杜奉英從朝陽殿回去,便一頭鑽進了書房內。
那位草包太子終究還是出人意料地奪得了這次大比的準備權宜,徹底讓杜奉英內心的願望打空。
重要的是,兩國大比不比詩詞之道,所以之前他讓自己女兒預選的那些詩詞高手,屆時可能派不上用場。
當然,大比之時,肯定會有一番額外的詩詞交流,因而也不一定。
只是,終究是讓他之前的準備都成了一場空。
杜奉英這幾日都很是煩躁,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
他是禮部尚書,這大比的人選那位太子殿下必將會交與他來負責,可他怎麼去找那麼多厲害的選手?
這無異於是給他出了個難題。
杜奉英內心暗罵趙辰的同時,也是在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去尋找各中高手。
「爹爹,您回來了。」杜奉英正在書房,準備弄一些材料,隨後去禮部開會,這時自己女兒杜敏兒忽然敲門進來。
看到自己女兒,杜奉英立刻道:
「敏兒,爹今日無空,你有何事情等晚上爹回來再說吧。」
「爹,聽說還是那位太子殿下來準備這場大比,女兒想要為爹爹分憂。」杜敏兒立刻道。
杜奉英看到自己女兒這麼懂事,頓時嘆了口氣,道:
「敏兒啊,這場大比,你恐怕是幫不了爹啊,太子殿下和東楚談下的這十個比試項目,爹也實在不知如何去準備,還是先去禮部,讓諸位大人一起討論討論,隨後就等著太子殿下那邊的指令吧。」
杜敏兒蹙眉不已。
這幾日那比試項目一傳出,著實讓人猝不及防,因為上面的比試項目,沒有一個是主流的,最擅長的詩詞之道不在上邊,這就讓人無從去準備。
「唉,這太子殿下為何就不讓比試詩詞?」杜敏兒忍不住開口,一時間對趙辰很是埋怨。
這位廢物太子一直如此,這大景未來實在堪憂啊。
杜奉英頓了頓,卻是搖頭道:
「詩詞之道說來難登此等大比之堂,與大景江山而言,能救江山的並非是詩詞,而是國家的強盛詩詞之功再厲害,也終究局限於紙上啊。」
杜敏兒聽得眼眸微怔。
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言語。
「好了,敏兒,你先出去吧,為父要好好準備一番,再去禮部與諸位大人商議一下具體的對策,這如何擇選前去大比的人選,實在是個問題。」杜奉英嘆氣。
對於不比詩詞,杜奉英到覺得沒什麼,因為詩詞終究只是文人玩的東西,文人的厲害只在朝堂,即便如此,現在在朝中叱吒風雲的也沒幾個是靠著寫詩詞厲害上位的,詩詞之道,終究無法與大是大非相比啊。
杜敏兒嘆氣。
之前還能為父親分憂,可是現在她無法幫到父親分毫,這讓她內心很是難受。
如何擇選參加的人,這根本無從下手。
上次去找那些詩詞高手,她都廢了好大的勁,可是最終也沒找到幾個。
因此,她深知其中的難度。
不過,她想了想這次十個比試項目,內心暗暗下了決心。
她想要為自己的婚姻做主,也想要為父親分憂。
因此,她要參加這次的大比!
騎射之術、原地射箭、書法、棋藝(圍棋)、武功、兵器、投壺、蹴鞠、馬球、獵場圍獵,這十個項目中,馬球、蹴鞠、獵場圍獵都是團體項目,數人參與,她即便無法參與前面那些項目,這三個項目她也要參加。
夜幕降臨。
趙辰已經寫好了準備的計劃書,隨後將讓海選的奏摺送往宮中,之後便開始進行鍛煉。
得了獨孤素素給的內練法門,他感覺自己的鍛煉事半功倍,而且沒以前那麼疲憊了,便是慢慢開始加倍訓練。
剛鍛煉完,準備回寢殿,郭海忽然跑來,道:「殿下,平金王爺來訪。」
趙進?
大半夜來找自己?
這是想要做什麼?
趙辰微微皺眉,想了想,道:「先讓他在正殿等候,本宮沐浴之後便到。」
「是,殿下!」郭海點頭,立馬前去。
沐浴更衣之後,趙辰來到正殿,果然一眼就看到趙進坐在正殿內。
趙進的神色有些看著苦大仇深,頓時,趙辰內心微凜,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大半夜來找自己,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不知皇兄深夜來訪,可是有何要事?」趙辰走過去,開口問道。
趙進起身,朝著趙辰無聲行了一禮,表示已經見過太子,隨後才沉聲道:
「六弟,今夜我來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如實回答我!」
趙辰眼神微變,緩緩點頭:
「皇兄有何問題,但問無妨。」
趙進看著趙辰的眼睛,頓了頓,沉聲問道:
「我且問你,三位太子的死可是跟你有關?」
聞言!
趙辰眼眸頓時一凜,緩緩看向趙進,寒聲反問道:
「皇兄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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