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宮大門口的漢斯遠遠的就見到有一輛汽車向這邊駛來,出於職責考慮,他在完全確認汽車是林尚舟的座駕後讓同伴將大門打開。
汽車在來到大門口處時停了一下,林尚舟搖下車窗與漢斯等人問好,接著才讓特蕾西婭把車開進無憂宮。
半分鐘後,特蕾西婭踩下剎車,汽車在無憂宮宮殿前的空地上停了下來,待汽車停穩後,林尚舟打開車門走下汽車,特蕾西婭緊隨其後。
下車後的林尚舟活動了下身體,扭頭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特蕾西婭,想到前不久她在車上的表現後就覺得這姑娘莫名的可愛,他大概能猜出來特蕾西婭是因為她爺爺的緣故才堅稱自己是個社達,即使她不喜歡這個身份。
(這就是她性格中的那一份固執吧)
林尚舟心中想到,嘴角不由得勾起了輕微的弧度。
特蕾西婭見到林尚舟看著自己還有著淡淡的笑意,她便不自覺的看向了別處,內心更是感到一股不安,她真的不想再跟林尚舟談自己是不是個社達這個問題了,經過剛剛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宰相,她也知道自己能脫身是因為到無憂宮了,未來宰相有很大可能繼續問自己這個問題。
甚至也有可能等下在德皇面前提起這個話題。
想到這一點,特蕾西婭的心便緊張起來,經過短暫的考慮,她下定決心,上前一步對林尚舟說道:「宰相先生,請問您能否允許我去花園裡小坐一會兒嗎?可能是因為車裡太悶,我感覺有一點不舒服。」
林尚舟在聽到她的話後嘴角的那抹笑意便消失了,關切的說:「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吧,沒事的。」
看著完全不像是不舒服的特蕾西婭,林尚舟的表情一滯,他立刻反應過來這姑娘不是不舒服,而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被自己問怕了,想要一個人清靜清靜。
他看著特蕾西婭那有些閃躲的眼睛,沒有揭穿她的打算,既然她想要一個人待一會兒那就讓她去吧。
「謝謝,我馬上就會回到您的身邊。」
禮貌性的道謝後,特蕾西婭轉身走向花園,林尚舟站在原地目視著特蕾西婭的背影,內心是越發的覺得她可愛了,淡笑了一下後轉身獨自一人走向宮殿。
走進宮殿,林尚舟大步流星的走在他無比熟悉的走廊上,一想到接下來就能見到亞歷珊德琳他們,林尚舟的臉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他高興的與碰到的女僕打招呼,心情愉快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女僕的異樣。
沒過多久林尚舟就來到了亞歷珊德琳的辦公室外,他站在門口,伸出手敲了敲門,在有些沉悶的敲門聲後是亞歷珊德琳的聲音。
得到德皇的許可,林尚舟才擰動門把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踏入房間瞬間,林尚舟就感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氛,他看到亞歷珊德琳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擺出一副十分罕見的嚴肅模樣,對著像是犯錯了的孩子一樣老實坐在沙發上的蕾蒂婭與諾雅說教著什麼,在兩名似是犯錯女僕的對面,是置身事外,正翹著腿端著茶杯優雅品茶的塞西莉亞。
亞歷珊德琳是第一個看向林尚舟的人,看到林尚舟瞬間她的臉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高興的說:「啊…菲里茨,你過來啦。」
說完這句話後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笑容迅速褪去,板著一張臉對著林尚舟,不過不太願意對林尚舟生氣的她下一秒就看向了蕾蒂婭與諾雅。
蕾蒂婭與諾雅聽到林尚舟過來後,兩人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的把頭抬起來,用愧疚自責的眼神看著林尚舟,好像她們倆做了什麼對林尚舟不利的事情一樣。
塞西莉亞與往常一樣,只是瞥了一眼向她走過來的林尚舟就繼續喝茶。
林尚舟注意到亞歷珊德琳的桌子上放了一份報紙,因為距離他看不清是哪個報社的報紙,不過他沒在意,徑直走向塞西莉亞所坐的沙發,一邊走一邊故作輕鬆的對亞歷珊德琳問道:「亞歷珊德琳,蕾蒂婭與諾雅是犯了什麼錯讓你都生氣了啊?」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目光移到了蕾蒂婭與諾雅身上,在看到兩個姑娘那愧疚自責求原諒的眼神後,林尚舟的內心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亞歷珊德琳看看兩名女僕,又看看坐在她們對面的林尚舟,扶額嘆氣後拿起身後桌子上的報紙遞向林尚舟。
「菲里茨,你自己看看吧。」
(不會吧…)
還沒有接過報紙,只是聽到這句話,林尚舟就愣住了,他的小心臟也在瞬間咯噔一下蹦到了嗓子眼裡。
板著臉說教蕾蒂婭與諾雅的亞歷珊德琳,犯錯的兩名女僕以及遞過來的報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件事情。
身軀僵硬的接過報紙,林尚舟懷著不安忐忑甚至帶著幾分坦然的心情將它打開,接著他便看到了那醒目的黑色加粗字體。
「宰相的驚天醜聞!同時與兩名女性交往!」
這樣一道極具衝擊力的標題映入他的眼中,也讓林尚舟的心跳加劇了起來,他沒有心思細看報道的詳細內容,忘記了自己剛進來時亞歷珊德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露出了笑容,極度緊張不安的緩緩抬頭看向了亞歷珊德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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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副模樣被亞歷珊德琳看在眼中,這引起了德皇的極大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林尚舟會這樣看向自己,就好像自己會因為這件事對他生氣一樣。
於是德皇面帶疑惑地對林尚舟輕聲說道:「菲里茨,你那麼緊張幹嘛?我生氣是因為蕾蒂婭和諾雅她們倆不小心把你們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不是因為你跟她們的事情生氣。」
「誒?」
林尚舟愣住了,他的身體動作也隨著這句話而停滯,緊接著他的大腦陷入了極大的混亂之中。
亞歷珊德琳說的話的意思很明顯,她知道自己同時跟蕾蒂婭與諾雅交往,並且看樣子她從很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對此持默許態度,所以現在才沒有生自己的氣。
「亞歷珊德琳…你…」
迅速回過神來的林尚舟結巴著對亞歷珊德琳說著什麼,他的話還沒說完,亞歷珊德琳就紅著臉頰點點頭並說道:「我很早就知道了你們三個的事情。」
「因為那天晚上我剛好經過那個房間。」
故作平靜的說完這句話後,亞歷珊德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晚上聽到的自己永生難忘的聲音與通過縫隙看到的景象,她雙頰上的紅暈就在眨眼之間擴展到了耳根,她害羞的看向別處,不敢看林尚舟。
而蕾蒂婭與諾雅則低著腦袋,二人的臉上有著與亞歷珊德琳同樣的紅暈,她倆窘迫的捏住了衣角,希望藉此平復心中的羞恥。
在她倆的對面,這件事的最後一名主角——林尚舟,他在聽到亞歷珊德琳說出「剛好經過那個房間」後便窘迫的用報紙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塞西莉亞依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姐姐遲早要知道這件事,也知道這件事遲早要被講出來。
要說唯一讓她覺得驚訝的就只有亞歷珊德琳居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她也驚訝自己的姐姐居然表現的跟不知道一樣。
過了許久,亞歷珊德琳心中的羞恥才緩緩消退,她紅著臉,把目光轉移到了林尚舟身上,蕾蒂婭與諾雅也緩了過來,抬頭看著林尚舟。
只有他自己還用報紙擋著自己的臉。
塞西莉亞扭頭好奇的看著林尚舟,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後,她猛地出手把報紙從林尚舟手裡抽了出來。
緊接著四名女孩就看到了林尚舟這位德意志帝國宰相,德意志帝國社會人民黨黨魁臉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紅暈。
「你居然也臉紅了?!」
塞西莉亞看著他臉上的紅暈,不由得驚呼道,而她的這句話讓林尚舟臉上的紅暈又擴散了幾分。
亞歷珊德琳,蕾蒂婭,諾雅三人忘記了害羞的自己,無比新奇的緊盯著林尚舟的臉,她們從沒見過林尚舟害羞的樣子,想要將這一幕牢牢記在心裡。
被四道目光緊盯著的林尚舟異常窘迫,他伸手想把報紙奪過來,但塞西莉亞防著他,他怎麼也搶不到手。
最後只能擺正身姿,輕咳一聲,強壓下心中的羞恥說:「怎麼,你們難道覺得我不會害羞嘛?」
「不會。」
亞歷珊德琳四人同時搖頭,異口同聲的說道。
塞西莉亞對他撇撇嘴,揶揄道:「我以為像你這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是不會對任何事情感到害羞的。」
「我承認我臉皮比城牆厚…」
林尚舟一臉尷尬的說:「可是再怎麼說亞歷珊德琳是撞見我們…」
他怎麼能想到那晚上正在與進行不完全算是自然義務,只能算是履行自然義務中的前置行為時剛好被亞歷珊德琳給撞見。
這換誰誰能忍住沒任何反應啊?
「別再說啦!」
見林尚舟還想再提起那件事,亞歷珊德琳與蕾蒂婭和諾雅三人同時出聲制止道,亞歷珊德琳更是跑到林尚舟的身後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再講下去。
被溫軟如玉的手捂住嘴巴的瞬間,林尚舟便搖頭含糊不清的說:「薅,握不索了,不縮了…」
聽到他這麼說,也可能是被林尚舟說話時的嘴巴弄得手心發癢,亞歷珊德琳收回了捂住林尚舟嘴巴的手,把手收回去後她便把手伸進口袋裡,悄悄用裡面的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水漬。
見四人依然沒能從羞恥的狀態中走出來,塞西莉亞無奈的拿起報紙,對他們說:「好啦,別再害羞了,什麼時候都能害羞,但眼下要緊的是怎麼處理這件事。」
「啊,沒錯,處理這件事要緊。」
亞歷珊德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的來到她妹妹身後,拿過報紙,連連點頭,接著把報紙遞給了林尚舟說:「菲里茨,你先把那篇報道看一遍吧。」
林尚舟心中的羞恥因塞西莉亞的話而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緊張,他接過報紙,仔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
幾分鐘後,他放下報紙,用溫和的眼神看向了蕾蒂婭與諾雅。
那篇報道說一名無憂宮的女僕向記者透露,有兩名女僕親口告訴他她們同時與宰相保持著曖昧關係乃至是發生了更深入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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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里茨,對不起…」
蕾蒂婭愧疚的向他道歉,諾雅也緊隨其後向他道歉。
亞歷珊德琳繞過沙發,來到她倆身邊,她想做出氣憤的模樣說教蕾蒂婭她倆,可她的語氣怎麼也嚴厲不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不小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講給別人。」
聽著亞歷珊德琳那絲毫沒有生氣味道的說教話語,林尚舟出言道:「這事情誰也想不到,並且那個泄露消息的女僕絕對是右翼聯盟派過來的人,她來的目的就是得到這件事的確切證據,我不怪你們兩個的。」
在林尚舟的安慰下,蕾蒂婭與諾雅兩人心中的自責感少了些,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唉,現在還是看看這件事要怎麼辦吧。」
亞歷珊德琳輕嘆一口氣,轉身面對著林尚舟。
林尚舟把報紙放到桌子上,短暫的思考後看向諾雅問道:「諾雅,那個女僕離開沒有?」
「前天就請假回家了…虧我還那麼看好她,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叛徒!」
諾雅氣呼呼的說道,蕾蒂婭挽住她的胳膊,輕聲哄著她,讓諾雅消消氣。
(離開了嗎?)
這個回答在林尚舟的意料之內,她要是不提前跑走,那她就倒霉了。
塞西莉亞靠著沙發,雙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眼中滿是好奇的看向林尚舟問道:「那菲里茨你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那個女僕是不容置疑的人證,只要她作證,那你的麻煩就不會小,這件事也將很難處理。」
聽到這個問題,林尚舟嘴角一咧,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麻煩事的確不會小,但也不是無法處理。」
說著他看向了亞歷珊德琳,臉上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他笑著說:「因為我預想中的最大麻煩自己把自己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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