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德皇的司機開始征服世界 第588章 圍爐夜話

    林尚舟復職的消息在當天就傳遍了整個德國與整個世界，他的復職讓各國的領導層感到十分的驚訝，了解德國現狀的人也都知道，他復職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他復職的消息公開之後，社會上瀰漫著的不安恐慌情緒消散了一些，因為經濟危機而產生的不安情緒的人民因為林尚舟復職的消息感到安心，不過他復職帶來的影響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真正能消除社會上恐慌情緒的只有政府接下來的舉措。

    牢林復職第二天，德國政府便開始了他們的「賑災手段」。

    柏林政府把前一日完善好的政策逐一發送到各個地區並要求地方政府立刻執行，對巴伐利亞的用語也少見的帶上了幾分命令的語氣，要求巴伐利亞政府遵從中央政府的命令，執行中央的政策。

    面對來自中央的要求，擁有自主權但遭到經濟危機影響的巴伐利亞政府選擇了聽從中央的命令。

    首先便是德國所有受到股市崩盤衝擊的銀行被政府派人強制關停，同時政府官員與帝國央行人員也向恐慌的民眾做出擔保以安撫他們的情緒。

    對於政府的舉措民眾是有一定不滿的，不過出於對宰相的信任，德國民眾選擇了接受現狀，等待政府處理。

    除開關閉銀行外，德國臨時成立了一個「賑災」部門，以工代賑的工作由這一部門進行，至於以工代賑的內容，內閣成員也已經在前一日的討論中確定好了，修繕改進德國的普通公路與高速公路。

    德國的鐵路已經足夠完善，公路就要稍微弱上幾分，雖依舊是世界前列，但在完善改進也沒壞處。

    這樣一項巨大工程能夠吸納足夠多的失業人口，也能維持一些工廠和企業的穩定，保護它們不至於破產。

    因為這項工作過於巨大，建設工作並沒有立刻開始，賑災部門目前還只在柏林有，其他地方賑災部門的開設要晚一些，接下來還有尋找原材料提供方與整編失業人口，這幾個工作就要花費一段時間，林尚舟也不急著催他們，這項工作的進展可以慢一些，但絕不能出差錯。

    兩天後，復職第三天的下午四點，林尚舟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聽著來自同志們的報告，現在輪到了農業部長。

    「農業部與土星農業的對接工作正順利進行，土星農業糧倉內的糧食也做好了隨時調動的準備。」

    「很好。」

    林尚舟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農業部長繼續問道：「宰相先生，關於貿易保護措施的開啟與否，你決定好了沒有？」

    「還沒有。」

    林尚舟老實搖頭，德國越早開啟貿易保護措施對東歐國家的傷害就越大，他目前還沒想好從什麼地方幫助東歐國家的農民減輕他們的損失，這件事能拖就先拖著，等他想好補救措施後再開啟貿易保護措施。

    「這件事先等等，等容克們催我們開啟貿易保護措施的時候再說。」

    「好的。」

    農業部長點點頭，接著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他離開後，林尚舟低頭看著手上的報告，這是一份賑災部門部長給他的報告，報告上指出德國公路改進計劃最早的一項工程也要等到將近一周後才能開始，而大規模開始這項工程就要等到兩周甚至是三周之後。

    對於這個時間，林尚舟是直皺眉頭，有不滿意，也有對現實的感慨，雖然現實不會像遊戲裡那樣一次只能點一個國策，但現實與遊戲一樣的地方是二者完成事情都需要時間，並且現實里政府政策的正面影響也不是立刻就能產生的，它要等政策完成一段時間後才能展現出它的正面作用。

    他所發布的政策已經全部開始進行，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思考這一階段後的事情，就在他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戈培爾敲了敲門，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中。

    「保羅？有什麼事？」

    林尚舟隨口對小黃問道，小黃笑了笑，把手上的稿紙遞到林尚舟面前，特蕾西婭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去想要看看上面是什麼內容，鮑曼只是看了一眼稿紙就收回了目光，準備著記下接下來戈培爾說的話中需要記下的內容。

    「這是…」

    林尚舟接過稿紙仔細查閱著上面的內容，看著看著他就明白了，這張稿紙上面寫的是宣傳部門接下來要進行的「圍爐夜話」的第一期內容，為民眾講解銀行的運作方式同時安撫民眾的情緒。

    「寫的很不錯，即使是沒了解過銀行業的人也能聽懂銀行大概的運作方式。」

    將稿紙重新遞給戈培爾，林尚舟發出了由衷的讚嘆，他看著戈培爾，心中滿是慶幸。

    戈培爾沒有接過稿紙，而是把它往林尚舟那邊推了推並說道：「好好看看，今天晚上第一期『圍爐夜話』的內容將由你來當播音員。」

    「啊…啊？！」

    林尚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瞪大眼睛道：「這麼快？！我還以為要等幾天呢。」

    「圍爐夜話」這個計劃是他提出來的，前兩天他說讓宣傳部跟央行的人當播音員，同時他自己也做好了當播音員的準備，就像羅師傅那個樣子，播音公司的設備已經被運進無憂宮並安裝完畢，只不過他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輪到自己，他以為還要再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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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覺得有絕大多數國內民眾沒有聽過或者已經忘記了你的聲音，但我認為你的聲音能讓他們感到極大的安心。」

    「《前進報》刊登了這件事，國內的其他媒體也都在宣傳這件事，民眾們今晚就會聚集在收音機和城市廣播旁等待節目播放，通過你的聲音獲得安全感。」

    戈培爾笑盈盈的說道，完全沒有在意自己是先斬後奏，沒有提前跟林尚舟商量讓他作為「圍爐夜話」第一期的主持人。

    林尚舟也不在意這點小細節，他又不是愛老八的弟弟喬治六世，演講這種事情他做過很多次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通過廣播講話，緊張感什麼的完全沒有。

    「那我就好好看看這份稿子咯~」

    說完話林尚舟就注意到了一件戈培爾話中的一件事，「民眾們聚集在收音機旁」，這一點讓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注意到林尚舟變化的戈培爾好奇的對他問道。

    「嗯…保羅，你知道德國民眾的收音機持有率是多少嗎？」

    「巧了，我還真知道。」戈培爾微微一笑，給林尚舟帶來了他想聽的好消息。

    接著小黃在林尚舟期待的目光中講到：「去年我派人對德國民眾的收音機持有率做了一次調查。」

    一開口就是林尚舟不知道的事情，這讓他的內心頗為感慨，自己閒著沒事幹的時候，戈培爾他們卻一點也沒閒下來。

    「根據調查，將居民家庭分為城市家庭與村鎮家庭來講的話，村鎮家庭的收音機持有率要低於城市家庭的收音機持有率，不過也差距也不大，二者的數據約為百分之五十與百分之六十。」

    「而即使是德國最窮的地方，那裡的農村也有至少一戶人家有收音機，而這一戶家庭的收音機理論上來講能夠不止一個家庭的需要，前提是這台收音機的主人不是一個小氣鬼。」

    戈培爾的話讓林尚舟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村里放電影的場景，在清涼的夏夜裡，負責放電影的人在村子裡的路口或者隨便哪個空地上支起熒幕，打開放映機，為一整個村子的人提供娛樂消遣。

    他沒經歷過那種一整個村里只有一戶人家有電視機，甚至是只有幾台收音機，一大群人在放節目的時候聚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裡的時代。

    而德國農村的人民圍在收音機旁收聽裡面傳出來的他的聲音的場景可能會復刻那樣的場面，不過考慮到德國農村普遍有一半的家庭有收音機，一戶家庭的院子裡應該不會擠太多人。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的話，你今晚的聽眾是整個德意志帝國的國民與殖民地的人民，不過考慮到殖民地的環境，那裡的收音機數量可以忽略不計，然而即使忽略殖民地人民，你今晚的聽眾粗略估計也有七千萬往上，因為這是公共頻道，再帶上可能會收聽這個節目的外國人，這個人數只會更多。」

    聽到這個數字，林尚舟咂咂嘴表示驚嘆，有七千萬名聽眾的節目，這大概是史上第一次吧。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數字肯定是有誇大的，但即使不誇大描述，他也相信自己今晚的聽眾有起碼一千萬。

    「怎麼樣，緊張嗎？」

    戈培爾饒有興趣的對林尚舟問道，諮詢著他現在的心情。

    「也就那樣。」

    林尚舟一臉輕鬆的搖搖頭，人數確實多，只是對現在的他來講，一名聽眾與七千萬名聽眾沒有差別。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慢慢看稿子吧，廣播預計將在晚上八點開始，」

    「嗯。」

    林尚舟點點頭，把稿子放到了一邊，在處理了一段時間工作後，他便拿起稿子開始熟悉上面的內容。

    ……

    晚上七點，一大群人聚集在無憂宮的播音室內，三月份德國的氣溫還有些低，出於環境因素與這項計劃的名稱「圍爐夜話」考慮，播音室內有一個內部燃燒著溫暖火焰，為房間持續提供溫度的壁爐，而在靠近壁爐的地方是播音設備。

    林尚舟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熟悉著自己的稿子，女孩們在他的身旁有些擔憂的看著他，諾雅一臉的擔憂，她關切的問道：「尚舟，你的聽眾可是有七千萬人啊，你沒關係吧？」

    包括亞歷珊德琳在內也對此抱有擔憂的心情，要知道那可是幾千萬人啊，雖然不是跟七千萬人面對面演講，但在她們眼中這個數字就代表著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沒事的，放心吧，只是一件小事情。」

    林尚舟自信的說道，見他如此自信，亞歷珊德琳等人便不多說什麼，靜靜等待著節目開始。

    在播音設備旁，工作人員正對設備進行最後的調試以確保萬無一失，戈培爾拿著稿子的複印件看上面有沒有需要糾正或者添加的東西，路易斯與其他人站在房間裡期待著林尚舟接下來的演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工作人員在距離演播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完成了對設備的最終調試，接下來就等時間到達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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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分鐘後，七點五十九分，戈培爾來到了播音台前對著麥克風做好了開始介紹的準備，與此同時，在德意志帝國全境，德國人民圍繞在收音機旁，聽著收音機內的微弱雜音，等待著演講的開始。

    似乎是因為這個節目的名字「圍爐夜話」的影響，德國人民不約而同的把收音機放到了離壁爐近的地方，在溫暖的環境裡傾聽著來自帝國宰相的聲音。

    從鄉村到城市，從德國到外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收音機旁等待著林尚舟談話的開始。

    播音室內，牆壁上所掛的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秒針快要指到XII的時候，戈培爾按下桌子上的按鈕，當他對著麥克風發出聲音的那一刻，鐘錶的秒針剛好到達XII，時間也從七點五十九來到了八點整。

    林尚舟此刻緩步來到了戈培爾身旁，等待著他把話筒交給自己。

    戈培爾緩緩開口道：「德意志帝國的國民們，我們的帝國宰相菲里茨·馮·希佩爾親王即將發表講話。」

    同一時間，德國的人民聽到了從收音機中發出的聲音，戈培爾的聲音人民十分熟悉，作為宣傳部長的小黃不止一次通過廣播發表講話，同時人民更加期待接下來林尚舟的講話。

    戈培爾講完話後便快速起身將座位讓給了林尚舟，林尚舟快速坐到椅子上，將稿子平整的放在桌子上，遠離麥克風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後，林尚舟貼近麥克風，用他那一口地道的老柏林人都聽不出任何瑕疵的熟練德語開口講到：

    「親愛的朋友們，今天我想要跟你們簡單的聊一下銀行業這一僅有少數人了解其運作機制卻被你們普羅大眾中相當大的一部分用來進行存取存取贖貸業務的行業。」

    ……

    如同羅斯福那樣，林尚舟用戈培爾精煉出來的平易近人的稿子和他那平和親近的口吻以一名朋友那般向德國人民解釋了銀行業的運作機構，並在這一過程中再次向德國人民保證，他們無須擔心存款的安危。

    在德國各地，德意志的人民仔細聆聽著收音機中來自宰相的講話，內心的恐慌伴隨著林尚舟溫和的語氣而逐漸消散，二十分鐘後，林尚舟結束了講話，中間沒有出一絲差錯，圍爐夜話第一天完美結束。

    從這一天開始，期待親王宰相的講話成為了德國人民生活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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