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成為憲政國地方民兵的一員前,約翰曾是美國南方佛羅里達州某個小鎮上一家汽車修理廠的普通員工,在他進入這家普通汽修廠之前,約翰是那個小鎮上的一名普通美國農民。
(家裡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呢?)
靠著戰壕一側休息的約翰心中想到。
大約一個月以前,三K黨在憲政國多地發起了大規模的宣傳運動,呼籲人們加入憲政國的部隊維護真正的美國利益,約翰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認同三K黨理念的他加入了三K黨組織的民兵中,接受上方的調遣來到了比洛克西市駐防。
他們這支部隊的防禦地點不在比洛克西市內部,而是比洛克西市西邊約二十公里的小鎮,這支民兵師被憲政國軍方安排在這個小鎮駐防。
被派到這裡已經有半個月之久的民兵師早就挖好了塹壕等待著敵人來犯,約翰此時就在小鎮第一道防線的塹壕中發呆。
民兵師的防線分為三個,前兩道防線在小鎮外面,最後一道防線是小鎮本身,這個民兵師的戰鬥力顯然無法成功抵擋住敵軍部隊,他們顯然是被派到這裡來填線的。
這個師的師長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對自己部隊的紀律稱不上上心,這群徵兵不到一個月的民兵紀律和組織度勉強能夠維持,他希望自己這個師不要太快被打敗。
師長知道部隊是來填線的,下面的士兵可不知道什麼填線不填線,像約翰這種人有許多,他們待在戰壕里或是聊天或是發呆。
「上頭不是說西邊那什麼聯盟國的軍隊會來打我們嗎?怎麼這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見他們過來啊?」
約翰聽到了旁邊三五成群士兵的討論聲,他扭頭看去,看到一群士兵在擁擠的戰壕里圍坐在一起,兩個靠著西邊的土牆,兩個靠著東邊的土牆,還有倆人就那麼直挺挺的坐在戰壕中間。
他們被派到這裡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過來的時候上面說敵人會發起進攻,結果到了現在敵人也沒有打過來,如果不是自己手上拿著槍,身上穿著軍裝,他們就忘了自己是來這裡守陣地的。
「興許聯盟國的軍隊馬上就來了呢?」約翰隨口對一旁的戰友說道。
「他們來就來!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一名士兵情緒激動的講到,看來他渴望著與聯盟國的人戰鬥,有了一個人帶頭拉動情緒,戰壕里其他士兵的情緒就被帶動了起來,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士兵們窩在戰壕里興奮地討論著接下來要怎麼痛打聯盟國的迪克西。
「讓西邊那群虛假的迪克西看看我們真正迪克西的厲害!」一名士兵高聲喊道。
緊接著就是戰壕內的一陣歡呼。
迪克西指美國南方諸州,現在南方諸州分成兩部分,大部分在憲政國的統治下,小部分是朗州長的勢力,兩國不可避免的會在迪克西之名上產生爭奪。
約翰對士兵們的歡呼沒太大興趣,他沒有跟著歡呼,他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步槍,自顧自的想著現在的日期。
「都十二月底了,再過幾天就是下一年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裡跟家人一起過聖誕節呢?」
今年的平安夜和聖誕節他是在戰壕中度過的,士兵們自發的組織在一起過了一個還算可以的聖誕節,忙著構築防線的他們沒來得及準備聖誕樹,沒有聖誕禮物,沒有聖誕老人,不少士兵把自己的襪子取了下來掛在自己的床頭希望能夠有聖誕老人給他們送禮物。
許願的時候自然也少不了希望自己能夠平安回家的願望。
在戰壕里值班的士兵則是把襪子掛到了自己的步槍上,平安夜那晚是約翰負責晚上的警衛工作,早就知道聖誕老人不可能存在的他學著戰友的樣子把襪子掛到了自己的槍上,然後一個晚上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天空一片寂靜,聖誕老人沒有出現。
現實讓約翰感到有些失落,他想到了自己在家的時候,明明沒有聖誕老人,自己床頭的襪子還是能出現一個禮物,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父母放進去的,哪怕到了他二十多歲的年紀,每年聖誕節他的父母依然會往床頭的襪子裡放禮物並在第二天高興的慶祝兒子說那是聖誕老人給乖孩子的獎勵。
他抬頭望著天空,湛藍的天空中飄過一片又一片白雲,約翰數著飄過去的白雲數量,數著數著他隱約感受到了身體在震動,不知從何時開始的微微震動讓戰壕上面的土塊向下掉落,砸在士兵的腦袋上,越來越多的人感受到了這種震動。
「是哪裡地震了嗎?」
一名士兵大聲問道,另外一些士兵急忙起身把腦袋探出戰壕,有些膽子大的,沒有什麼作戰意識的更是直接爬出戰壕望向外面,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探出腦袋和探出身子的士兵只看到不遠處有數不清的「黑色方塊」往這邊趕過來,一名前線士官見狀急忙高聲喊道:「敵襲!」
另一名士兵吹響了警戒哨,刺耳的哨音讓戰壕內的所有士兵內心猛地顫抖了一下,莫名的震動與刺耳的哨音讓士兵們內心產生了難以言喻的不安,短期的訓練讓這群民兵拿起武器在戰壕中探出腦袋準備戰鬥,第一道防線上的機槍手把機槍槍口對準了遠處的黑色盒子,一名機槍手一邊瞄準一邊嘟囔道:「來吧,聯盟國的叛徒們!讓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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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士兵們的內心雖有恐懼,但他們還是懷有足夠的鬥志,這群民兵不至於因為敵人到來就四散而逃。
約翰跟著戰友探出腦袋把手上那不知道憲政國從哪個倉庫里翻出來的M1903春田步槍的槍口對準了距離越來越近的黑色盒子。
敵襲的警報讓後兩條防線的士兵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做好了戰鬥準備,小鎮萊曼中師部的師長則是直接做好了向上求援的準備,一個臨時拉起來只有幾千人的民兵師能有多少戰鬥力?
這不是漲他人威風,而是赤裸裸的現實。
在第一道防線的戰壕里,一名軍官從一旁的士兵手裡接過望遠鏡,他心裡不停地祈禱著:「別是坦克,別是坦克,別是坦克…」
遠處的黑色盒子怎麼看怎麼像是裝甲車輛,他們看不到前方有步兵存在,只看到了那黑色盒子,這名軍官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是聯盟國的坦克部隊,如果真是坦克部隊,那他們就倒霉了。
這個填線師他麼一個小隊的魔力部隊都沒有,反坦克炮更是空談,他們只有幾門火炮與步兵炮,迫擊炮倒是有不少,可迫擊炮有什麼反坦克能力呢?
軍官膽戰心驚的把望遠鏡放到眼前,從望遠鏡中看到遠處那黑色盒子的真面目之後,這名軍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在望遠鏡中,軍官看到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坦克,那坦克有著四方的車體,不少坦克兩側有著一層防護甲板,他們的炮口正對著陣地的方向,奔騰的坦克掀起陣陣塵煙,他們毫不猶豫的朝著陣地襲來,宛如一大群騎著黑色戰馬的騎兵。
他高聲喊道:「是敵人的坦克部隊!」
坦克部隊來襲的消息震驚了整條戰線上的官兵,後方小鎮中的師長更是直接打通了比洛克西方向指揮部的電話,他不指望那邊能派人來增援,他只負責把這個消息講給比洛克西指揮部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
戰壕之中的約翰聽到是坦克的那一瞬間內心猛地停跳了一下,他的額頭開始滲出因為緊張而產生的汗珠,他顫抖著聲音對一旁的戰友問道:「那個…咱們有反坦克炮吧?」
一旁的戰友沉默了幾秒的時間才回答道:「好像沒有…」
「那我們完了。」
約翰面如死灰毫不猶豫的講道。
恐懼與不安的情緒開始在士兵心中迅速蔓延,在沒有反坦克設備的時候,坦克對普通步兵的威懾是極大的。
能夠維持著戰線不崩潰就是這群民兵的極限了,指望他們打贏面前這群坦克?那是不可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個師的師長得到了上級的命令,比洛克西指揮部命令他們死守陣地為指揮部那邊爭取準備時間,師長把命令傳了下去,至於這個民兵師能堅持多久,他就不知道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士兵們用肉眼也能把開過來的坦克看個大概,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坦克一名又一名的魔力部隊從坦克上起飛飛向他們的陣地,在還沒反應過來對面是個什麼情況,坦克上怎麼又那麼多的魔力部隊的時候。
砰——
一聲響徹天際的炮聲讓士兵們回過神來,對面的坦克向他們的陣地開出了第一炮,這聲炮響讓約翰猛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他聽到絡繹不絕的炮聲,對面的坦克朝他們的陣地射出了一發又一發的炮彈。
爆炸聲與慘叫聲不絕於耳,陣地上的士兵也向坦克發起了反擊,一連串的槍聲向約翰訴說著他們正在反擊。
然而他們的反擊根本沒用,約翰似乎能看到他們的子彈射到對方坦克身上後被彈開的火星子。
他象徵性的扣動扳機朝敵人坦克開了一槍,然後他就把頭縮了回去,明知道沒辦法對敵人造成傷害,那還不如把頭縮回去救自己的命。
躲進戰壕後約翰看到有一大批戰友跟自己一樣躲進了戰壕當中,他們這邊的軍官發了瘋似的吼著他們讓他們拿起槍來戰鬥,他的吼聲被槍炮聲所淹沒。
約翰看著那名軍官的方向,下一秒一發子彈從上方擊穿了那名軍官的胸膛,約翰和身邊的戰友抬頭看去,他們看到身穿灰色軍服的魔力部隊正在他們頭頂用槍指著他們。
見到這種情景,一名又一名的士兵放下自己的武器向天上的敵人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約翰自知根本無力抵抗,學著戰友的動作選擇了向敵人投降。
第一道防線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就是整個防線的崩潰。
約翰和他的戰友們躲在戰壕中不敢起身,不敢抬頭,他們擔心跑出去會被流彈打死,逐漸的槍聲開始從第二道防線那邊傳來,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約翰聽到了從上方傳來的引擎聲。
巨大的引擎聲吸引著約翰抬頭看去,他剛一抬頭就看到一道黑色遮蔽了自己頭頂的天空,坦克履帶帶起的土塊掉落在約翰等人的臉上,他們呆呆的看著轟鳴巨獸從自己頭頂開過,直到坦克過去了好幾分鐘他們也沒緩過神來。
數不清的坦克從戰壕上開了過去,把裡面的民兵嚇傻了,叫囂著要讓迪克西見識見識真正迪克西厲害的民兵躲在戰壕里瑟瑟發抖,士兵們的減員率並不高,第一輪炮擊後沒多久他們像樣抵抗就破防了。
敵人的魔力部隊在戰壕中搜尋著還有反擊想法的士兵同時看管約翰這群投降部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民兵師的兩道防線在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裡被全部攻破,剩下的部隊只能退守到小鎮當中負隅頑抗。
退守到小鎮後,坦克對他們的進攻強度減弱了,可能是因為不清楚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有反坦克武器所以沒有貿然把坦克開到小鎮當中。
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魔力部隊突破師部的防禦打到了師部當中俘虜了這個師的師長,隨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萊曼小鎮上的民兵師宣告投降,剩餘士兵被盡數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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