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也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許甲笑眯眯的說道。
「啊?大仙,你也有消息?說說看?」
「好消息是,我會給你一升穀子。」
「壞消息呢?」
「你包在穀子里做成谷香烤麻雀。」
戰鷹被嚇得飛起:「大仙,你嚇我的對不對?」
「你再給我賣關子,就不是嚇嚇了。」
戰鷹聽了委屈巴巴,連連道:「我錯了,我馬上就說!這個好消息是,我聽到了消息,城隍爺要來找你啦!肯定是大仙你有本事!」
許甲:?這是好消息?
「壞消息呢?」
「長生教的一個聖女找上來了,她也會鳥語,派遣了好多鳥來打探消息呢,那些鳥都是鬼附身的鳥不一般呢!」
許甲:「這兩個消息都是壞消息,你穀子沒了。」
「啊哈?」麻雀精傻眼了:「自從跟著大仙,我是一刻也沒歇息啊!您怎麼能這樣啊!」
但又不太敢大聲說出來,麻雀的腦容量小,記吃不記打。
不過據說特別有骨氣,被人抓住了,是堅決養不活的,活活餓死自己。
這麻雀精眼睛一骨碌轉,便生出了一個主意:「看來我得學學怎麼說話了,不然明明有功勞也變成沒苦勞了。」
許甲對城隍問話,其實沒啥問題,大不了實話實說。
不過歷代能成為城隍的神祇,都是在百姓心中十分公道,愛民護民的官員,才會被推舉為神明,萬一成了城隍之後,還是太公正,那就麻煩大了。
不過許甲之前將劉穩婆派去告陰狀,讓城隍解決邪教之事,但後面自己都從酆都刀山地獄發兵了,也沒看到城隍動靜,反而是小胖墩牛聰聰報官成功,叫陳縣尉出動,結果聽說後面就被呵斥了抓了的人也全部給放還回去了。
許甲心中有點底氣的。
至於長生教聖女許甲掐算了一會,發現反而跟自己因果不大,但冥冥之中亦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先去做一兩件好事,刷刷威望!」許甲琢磨著。
看來要刷「清風亭雞妖副本」了,這樣城隍來了,也能表個態度不是?
當即許甲就通過心意,自狐仙堂譜系告訴了胡金花這個決定,讓胡金花轉告牛聰聰。
「逆毛雞自然界除卻狐狸卻也不怎麼克雞,狐克兔,或者老鼠…克雞的還是黃鼠狼,本地有沒有黃鼠狼精怪呢?要不要收一窩黃仙,再去刷清風亭的雞妖?」
那邊胡金花收到了消息,當即怪叫起來:「孩兒們,準備好,我們要去清風亭抓雞吃了!」
諸狐狸頓時嘴角流涎水,可眼睛裡還是有些怕的,瘸腿狐胡步堂又道:「啊?可是我怕!那雞妖會飛,爪子又利,嘴巴又尖,一啄就是一個洞!」
「怕個雞毛!」胡金花縱然最近增長了智慧涵養,也是忍不住踹他那條壞腿:「有許師在呢,你怕什麼?」
隨即胡金花便託夢給牛聰聰,讓牛聰聰準備。
牛聰聰在牛府之中說是被牛大富關了禁閉,其實是躲避教育小狐狸的重任,同時自己偷偷上補習班,好好的請了一個先生學文化。
搞得牛大富都覺得牛聰聰好像開竅了。
其實牛大富這次進的藥材,已經被牛聰聰偷偷摸摸,搬走了一批,裡面就有許甲要的野生黃精,茯苓之類的藥材,最重要的還有一根五六十年的山參,牛聰聰估摸著許甲之前吃的那根應該沒了,就把這根直接藏了起來。
牛大富也沒尋思有「家賊難防」,況且牛聰聰還把許甲給的「藥酒方子」拿了出來。
牛大富雖然覺得這傻兒子在胡鬧,可批發藥材多了,他不會抓方也會看方,也看不出這酒有什麼問題,都是些補血益炁的東西,只一樣牛膝不能多用,但方子裡數量也不算多,其餘都是五味子,補骨脂,制黃精,淫羊藿之類的東西…都是常用的壯陽酒所用藥材。
藥酒浸泡需要起碼一月余,正經出效果則需要三月,但牛大富走南闖北,知曉起碼要歷經一次「四季輪迴」,才能完全使得藥性散發,這是一個比較玄妙的過程,總之這酒單純的浸泡是速成不了的。
這天牛聰聰還在製作著面具,上次只做了「方相氏」面具,這回要做的則是「狐仙面具」,還有「略撅神面具」,為此他還專門弄了一套木匠工具,閒著的時候就在那裡搗鼓。
各個都很醜,但是又可以叫人領會其神意,知道是狐狸,是山神。
這回胡金花託夢,卻直接在面具上顯靈了,只見狐仙面具嘴巴一張一合,開始說話:「慧拙師弟,許師要對付清風亭雞妖了,特叫我來告知於你。」
牛聰聰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意識到這是胡金花,又驚喜起來,有些自得:「狐仙,狐仙,我知道了,待會就找個機會出門去!」
面具於是安靜了下來。
這一幕恰巧被牛母看到,但她所見,就是牛聰聰對著一個詭異的妖怪面具說話,看不見法界見聞,已經嚇得不輕了。
連忙找到牛大富:「大富!我跟你拼了!瞧瞧你把咱兒子關禁閉關成什麼樣了,都發癔症了,你都不是讀書那塊料,你逼他做什麼?」
牛大富:?我怎麼了?發生甚麼事了?
卻已經被揪著腰上的軟肉了。
「疼!疼!疼!」
大富求饒:「你這又是怎麼了?」
「你兒子癲了。」
「嗯?」牛大富道:「不可能,我這次回來,發現他已經大有長進,分明是懂事了,長大了,慈母多敗兒,你不要插手我管教他!」
結果那肉便扭轉了一圈,疼得他躥起來:「我去看看!」
牛聰聰這邊已經叫著傻二柱來了,傻二柱有個好爹,成了樹魅之後來投靠許甲,因此上了譜單,成了四梁八柱之一的「樹仙」,連著他也跟著聰聰學習出馬。
只是他比自家少爺更木訥,即便他老爹經常入夢教授,等他醒來,也十成忘了九成八,不怎麼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