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已亮!
章台宮內!
嬴政雙眼猩紅,整個人都是籠罩著一股憤怒,還有殺意。
而在嬴政面前。
跪著幾十個人。
有禁衛軍。
有宮女。
有寺人。
此刻全部都惶恐不安,低著頭。
在他們的身邊則是大秦的禁衛軍,劍刃出鞘。
「大王。」
「此間四十餘人,其中有二十人是夏夫人的僕從,刺客入殿後,他們未曾有一人通傳。」
「其餘人則是禁衛軍的叛徒。」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著夏夫人被擄走。」任囂躬身對著嬴政一拜,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聞言!
嬴政眼中的猩紅之色越發濃郁。
「寡人只問一次。」
嬴政凝視著眼前跪在地上的人,繼而冷冷道:「誰指使你們的?阿房被擄到何處去了?」
「大王。」
「冤枉啊。」
「奴婢是真的不知。」
「奴婢知道是何人所為。」
「是樊於期將軍。」
「是他交代的。」
「他說無論我們看到了什麼,也要當做不能看到。」
「大王」
殿中跪著的人都驚恐無比的說著。
「樊於期。」
嬴政冷冷吐出了三個字。
「將此間之人,全部仗殺。」
「擁爵位禁衛軍,剝奪爵位,收其田地,其子孫後裔,永世不得封爵。」
嬴政咬著牙,聲音嘶啞的道。
「大王饒命。」
「大王饒命啊」
下方跪著的人全部都惶恐不安的求饒。
但無人理會。
任囂一擺手。
眾多禁衛軍直接將他們拖走了。
「樊於期,絕不可能是他一個人所為。」
「給孤查。」
「狠狠的查。」
「查到誰,寡人絕不會放過他。」
「那樊於期,給寡人將之擒回。」
「還有」
「一定要將阿房給孤找回來。」嬴政沉聲道。
「臣領詔。」任囂恭敬領命。
「太后到。」
「相邦到。」
「嬴大人到。」
殿外。
傳來了趙高的嘶喊聲。
緊隨著。
趙姬先行一步,呂不韋與嬴文後來。
一前一後走入了章台宮內。
當看到了殿內目光猩紅,渾身散發冷意的嬴政。
趙姬的臉色一變。
「政兒。」
「你無事吧?」
趙姬立刻走過去,開口安慰道。
呂不韋與嬴文則是站在了一旁,未曾開口。
嬴政抬起頭,目光冷冽的看著趙姬:「母后,此番可如願了?」
聞聲。
趙姬心底一顫。
「政兒。」
「你這是說什麼?」
「母后什麼如願的?」
「此事母后根本不知啊。」趙姬急忙開口道。
「呵呵。」
嬴政冷笑了兩聲,目光卻是投向了呂不韋:「仲父。」
「大王。」
「臣有事稟告。」
「咸陽城外發現了五十多名禁衛軍的屍體,不過都未曾穿禁衛軍戰甲,而是黑衣蒙面,隱藏身份,皆是樊於期麾下之人,但樊於期已經不見蹤跡。」呂不韋稟告道。
「可曾找到了阿房?」
「她無事吧?」
嬴政立刻關切問道。
「回大王。」
「未曾找到阿房姑娘。」呂不韋嘆了一口氣。
「找,一定要找到她。」
「仲父。」
嬴政雙眼透出了強烈的擔心。
「請大王放心。」
「臣已經派遣都城軍搜尋了,一定可以找到阿房姑娘的。」
「而且。」
「從那些擄走阿房姑娘的禁衛軍身上,經過廷尉查驗,他們全部都是被瞬間震斷了全身經脈內腑而死。」
「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或為大宗師。」
「或許阿房姑娘已經被救走了。」
「在那除了屍體外,還有樊於期留下的血跡。」呂不韋又緊接著補充道。
「被人救走了?」
嬴政眉宇間閃過一抹疑惑。
不過聽到呂不韋這話也讓他稍微安心了下來。
「找,全力的去找。」
「一定要找到她。」
嬴政立刻說道。
「請大王放心。」
「臣一定會找到她的。」呂不韋立刻點頭。
「還有樊於期。」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給寡人擒住了。」
「在大秦,乃至於天下發布通緝令,懸賞。」
「寡人要問問他,究竟是誰交代他的。」嬴政沉聲說著,目光則是冷冷的掃過了趙姬還有嬴文。
以嬴政的聰明。
他又怎會想不到這件事是誰交代的?
自己的母親,還有這嬴文。
或許都與其中有關。
朝堂之上的大臣或許也有牽扯。
只不過。
嬴政不能立刻點明了。
只不過。
嬴政是真的沒有想到。
為了讓自己順應他們,迎娶所謂的大家閨秀,他們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直接來王宮擒人,還不惜下殺手。
這種瘋狂舉動讓嬴政都有些詫異。
「臣已經讓廷尉下發了通緝令。」呂不韋回道。
一旁的趙姬與嬴文沒有開口。
但想來兩人心底已經在發顫了。
如果真的找到了樊於期。
嬴文絕對逃不了。
「這樊於期,絕對不能活著。」
「該死。」
「他當真無用,竟然還留下了這麼多把柄。」嬴文心底暗暗想到。
「昨日朝堂之上,寡人或許未曾說清楚。」
「既今日母后還有兩位輔政大臣都在。」
「寡人再說一遍。」
「寡人此生唯一的妻子就是夏玉房,如若她不回來,寡人這一生不會立正妻,更不會立後。」嬴政冷冷說道。
這一句話是說給趙姬聽的。
更是說給嬴文聽的。
嬴政要讓他們的心思徹底斷絕。
縱然阿房被他們擄走帶出了,他嬴政也絕對不會就範。
果然。
在聽到嬴政如此決絕的話後。
趙姬的臉色變了。
嬴文的心底也是十分難受。
為此謀劃而定。
可終究還是改變不了。
「三位。」
「寡人乏了。」
「暫且退下吧。」
「朝政之事就有勞仲父多多費心了。」嬴政說了一句。
直接轉過身,向著床榻走去,躺了下去,也不再理會三人。
「政兒,你好好休息。」
趙姬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雖然這一次此事是得到了她的准予,但她是自覺一切都是為了嬴政好的。
嬴政沒有回應她。
而是躺在了床榻上。
心中帶著思慮。
「阿房被大宗師的強者救走了?」
「是誰所為?」
「難道是老師?」
「難道老師一直都在暗中關注我們?」
嬴政暗暗想著。
想到了這一個可能後,嬴政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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