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開始逃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刺殺

    「你看到了?」

    直視著兒子我愛羅那雙憎恨中帶有畏懼之色的眼眸,羅砂的眼中充斥著冷意。

    對身為高位者而言,被人看到如此狼狽的一幕,羅砂內心只有無盡的難堪。

    尤其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

    身為風影,理應該將這些軟弱收藏起來,不讓外人探知。

    「我只是猜測……」

    我愛羅也被羅砂冷漠的眼神嚇到了,比平時更加嚴厲,像是刀刃一樣刺在他的心口上,但看到羅砂也有軟弱的一面,心中有種莫名的爽快感。

    就像是復仇成功了一般。

    將他視為武器和工具,甚至為了判斷作為武器是否合格,不停的派遣忍者過來暗殺他。

    這都是因為他的母親吧。

    因為他的早產,導致了母親的死亡,羅砂將他視為工具,聯繫父子之間的東西,只有仇恨,沒有絲毫的親情。

    「這些事情你最好遺忘掉,現在回去休息。」

    羅砂語氣中帶有警告的意味。

    「……是。」

    沉默了一下,我愛羅老實的點了點頭,聽從羅砂的命令,乖乖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阻擋了羅砂的窺視。

    「真是的,竟然被我愛羅看到我這麼難堪的一幕……」

    無論是身為風影的威嚴,還是作為父親的威嚴,都已經喪失一乾二淨了。

    不過,對於我愛羅的安排,他並不認為是錯誤的。

    他是村子的風影,尾獸是村子重要的兵器,我愛羅既然作為尾獸兵器,那麼,也只能將其視為工具看待。

    畢竟比起上一代一尾人柱力分福僧人,作為人柱力,我愛羅從各方面來說,能力都是有所欠缺的。

    但是,武器只需要維持現狀即可,在合適的時候,為砂隱奉獻一切,就是人柱力的命運。

    親情?

    這種東西,他可以分給其餘的子女,但無法分給我愛羅分毫。

    只有憎恨,才能讓我愛羅自我覺醒,誕生出成為村子兵器的覺悟。

    只要是為了村子,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的。

    ……

    「什麼嘛,原來也只是個連自殺都不敢的膽小鬼罷了……」

    關上門的我愛羅,才從嘴裡吐出這樣厭惡的話語。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親眼看到了羅砂將刀片伸向脈搏的動作,那個時候,是有些許的自殺傾向的吧。

    「千葉白石……說不定要感謝這個男人。讓父親頹廢成這個樣子……」

    對於殺戮眾多砂忍的殺人魔頭,我愛羅並沒有什麼仇恨之類的想法。

    這個村子裡沒有絲毫的溫情可言。

    無論是對村子,還是對作為風影的父親,他心中只有厭惡,尤其是後者。

    是造成他不幸的源頭。

    為什麼這個男人沒有在戰場上死去呢?

    「再說,落魄成這種樣子,連自殺都不敢的人,也無法繼續擔任風影職位了吧……」

    我愛羅小小的臉上露出猙獰,又有些嘲諷的笑容。

    說著,他走到櫃檯旁邊,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嶄新的苦無。

    「自殺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愛羅握起苦無,狠狠朝著脈搏的位置揮去。

    千鈞一髮之際,沙子不知道從哪裡快速飛來,覆蓋在脈搏上,讓我愛羅的沙子沒辦法寸進一步。

    「又是在保護我嗎,媽媽……」

    我愛羅眼睛裡充滿了失落。

    可是,這樣的自己,完全沒有保護的必要啊。

    現在的他,只想著快一點死去。

    從這個只剩下痛苦的世界離開。

    這樣一來,說不定在另一個世界,他就會有所謂的玩伴了。

    也能夠見到一直用自己力量保護他的媽媽了。

    這種冷酷的世界,早點滅亡好了。

    「不過,只有自己一個人過去,媽媽一定會感到孤單。既然那個男人想死又不敢自殺,那麼,作為兒子的我,幫他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房間裡,傳來我愛羅壓抑下來的冷笑聲。

    ◎

    本該是作為風影象徵物的風影大樓,成為了羅砂現在最不願意前往的地方。

    可是,現在的他還是風影,沒辦法徹底甩脫風影的工作。

    好在會有千代幫他分擔一些政務,他的工作量也會輕鬆許多。

    千代如此幫助他,羅砂很是感激,對方這麼做,只是希望他快點從戰敗的陰影中走出來,作為真正的風影,統帥砂隱。

    只是,現在的自己,真的有資格嗎?

    如果那個時候,死在千葉白石的手上,或許自己就不會顯得那麼痛苦了。

    戰敗所帶來的不只是對死去同胞的愧疚,還有對自己能力的質疑,以及被放過的屈辱。

    從肉體到精神層面,全部遭遇到了極深的打擊。

    「木葉使團?」

    聽到暗部的匯報,羅砂微微一愣。

    「是的,風影大人,現在千代長老正在接待他們。」

    暗部恭敬回答,但眼中的擔憂是沒有隱藏的。

    作為羅砂的直屬部隊,可以說是羅砂最堅定的擁護者。

    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比暗部更希望羅砂振作起來。

    「這樣啊,沒事了,下去吧。」

    羅砂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想法。

    因為木葉的來意,他多少是能夠知道一些的。

    在迫害完風之國後,鬼之國現在將矛頭指向了火之國。

    並且聯合了雷之國,土之國和水之國,瓜分了孤島的財富,將火之國和風之國排除在外。

    這難免會讓火之國和風之國產生同病相憐的感覺。

    雖然之前的確和火之國簽訂了盟約協議,但目前砂隱因為他這個風影,內部局勢變得不穩,在這樣的情況下,砂隱無力支援火之國。

    而風之國大名也被鬼之國震懾住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大名府的天守中發怒。

    不患寡而患不均,鬼之國聯合了其餘大國,卻沒有通知風之國,讓風之國大名感到十分不爽吧。

    就像是無視了風之國的存在。

    加上之前種種矛盾,讓風之國和鬼之國的關係徹底惡化開來。

    「是。」

    暗部得到羅砂的命令後,從辦公室里消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由於千代的分擔,羅砂要處理的事情不多。

    得益於過去的經驗積累,不到一個上午時間,就把政務全部處理完了。

    接下來,羅砂在辦公室里獨自一人發了一下午的呆,一直等到夜幕降臨,才從風影大樓里出來,向自己家返回。

    ◎

    「我愛羅,飯已經做好了,快點出來吃飯了。」

    手鞠敲響了弟弟我愛羅的房門,發出動靜後,讓他出來吃晚飯。

    作為家裡的長女,在父親羅砂工作的時候,手鞠會主動承擔起家裡的事務。

    上學,照顧弟弟,做飯,然後再去修行,已經成為了手鞠雷打不動的作息規律。

    房門打開了一角,房間裡面昏暗一片,我愛羅的腦袋先是探出來一點,目光淡漠的在手鞠臉上一掃,沒有任何應答,只是態度冷漠的從房間裡走出來,期間沒有和手鞠說過一句話。

    「……」

    手鞠撓了撓頭,對於這個冷漠的弟弟,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相處才比較好。

    如果她的父親平時不這麼嚴厲就好了。

    但是看到房門上貼上去的封印咒符,那是為了鎮壓我愛羅而特意貼在房門上的,可以有效壓制我愛羅體內的怪物。

    想到這裡,手鞠不由得嘆息一聲。

    「呦,我愛羅,終於捨得出來了啊。我跟你說,今天忍者忍者的筆試,我可是拿到了前三的優秀成績哦。」

    在餐桌那邊,已經有一名和手鞠差不多大的男孩,向著我愛羅打了個招呼,希望找一點話題來聊。

    「白痴。」

    我愛羅對此只評價了兩個字。

    「……」

    男孩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顯得十分鬱悶。

    「好了,勘九郎,不要惹我愛羅生氣。」

    手鞠走過來教訓男孩。

    「喂,我什麼時候惹他生氣了?」

    勘九郎不滿意的嚷嚷起來。

    「嗯?」

    手鞠走到勘九郎身邊,毫不客氣抓住勘九郎的耳朵,用力擰了一下。

    「你敢不聽我的話?」

    「哇啊,疼疼疼疼!快點鬆開,我知道錯了,姐姐!」

    勘九郎感到耳朵火辣辣的痛,立馬開口求饒。

    手鞠這才放過勘九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勘九郎幽怨的看向姐姐手鞠。

    性格這麼兇悍,像個男人婆,以後肯定沒有男人敢娶。

    「最近爸爸心情不太好,都給我小心點。尤其是你,勘九郎,安分一點。」

    手鞠覺得自己必須拿出作為長女的威嚴。

    「是是。」

    勘九郎有氣無力應了一聲。

    我愛羅只是低頭吃飯,不理會手鞠和勘九郎。

    家人這種詞,距離他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不過,這個女人做飯還是很好吃的。我愛羅偷偷看了自己的姐姐手鞠一眼。

    沒想到大大咧咧的性格,還能有這麼好的廚藝。

    「怎麼了,我愛羅?我臉上有什麼嗎?」

    注意到我愛羅的目光,手鞠感到疑惑。自己臉上應該沒什麼吧。

    「沒什麼。」

    我愛羅繼續低頭吃飯。

    「我覺得我愛羅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其實是想說你做的飯不好吃吧。」

    勘九郎說道。

    「那你就不要吃,外面沙子可以讓你吃個飽。聽說炒沙子也很有營養,下次我炒給你吃。」

    「炒沙子?你是魔鬼嗎?」

    勘九郎小聲嘀咕著。

    明明他才是長子,為什麼家庭里的地位他最低呢?

    父親羅砂雖然不喜歡我愛羅,但是手鞠卻很寵愛我愛羅,看餐桌上的飯就知道了,我愛羅面前碟子裡的肉食最多。

    我愛羅有著手鞠的保護,他這個長子只能在家庭地位中墊底了。

    什麼時候,他這個長子才能真正站起來呢?

    察覺到手鞠凝視過來的凌厲光芒,勘九郎像是鵪鶉一樣縮起腦袋,不敢多想了。

    就在這時,玄關位置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羅砂走了進來。

    「我回來了。」

    「爸爸,歡迎回來。」

    手鞠放下手裡的碗筷,過來迎接羅砂。

    羅砂問道:「我愛羅今天沒有鬧騰吧?」


    「沒有,我愛羅很乖巧。」

    手鞠說道。

    羅砂點了點頭,便走向了餐桌坐下來,一起用餐。

    在羅砂坐下來後,我愛羅立馬站了起來。

    「我吃飽了。」

    說著,也不等眾人反應,我愛羅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誒?」

    手鞠有點不知所措。

    「把食物送進去吧。」

    羅砂淡然說道。

    手鞠哦了一聲,便端起我愛羅沒有吃完的晚飯,走進了我愛羅的房間裡。

    房間裡的燈光亮著,裡面基本沒有什麼家具。

    牆壁上掛著的不是什麼壁畫,而是各式各樣的咒符,我愛羅一個人坐在窗口位置,玻璃上映照出我愛羅冷漠的臉龐,孤獨的氛圍籠罩在我愛羅周圍,讓人難以親近。

    「我愛羅,我把飯放在書桌上了,待會兒要記得吃完。吃完後喊我進來收拾就行了。」

    手鞠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愛羅剛才突然起身離開,是因為父親羅砂的緣故吧。

    「出去。」

    我愛羅只從嘴裡吐出這兩個字。

    「那個,爸爸他其實……」

    「你沒有聽清楚嗎,給我出去!」

    我愛羅的語氣變得無比森冷,轉過頭,冰冷不帶有情感的眼眸,像是利刃刺在手鞠的臉上,讓手鞠臉色一白,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是,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再過來收拾餐具。」

    手鞠不敢在這裡多待,逃跑一般逃出了我愛羅的房間。

    在門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鎮定內心,等到臉色恢復正常後,才走回餐桌位置。

    「那個,爸爸,我覺得今天的我愛羅有點奇怪。」

    手鞠猶豫了一番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過去我愛羅雖然對她冷漠,但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冷酷。

    而且,從我愛羅的眼中,她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可怕的殺氣,不知道是在針對什麼。

    「他哪天都很奇怪,不用管他。」

    羅砂沉默了一下,對手鞠說道。

    手鞠皺著眉頭,看到羅砂心情不佳,還是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

    我愛羅奇怪嗎?

    確實是有點奇怪。

    可是,這並不是我愛羅自己想變得這麼奇怪。

    「爸爸,我明天和勘九郎放假,我想帶著我愛羅一起出去玩。每次看到他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孤獨的看向窗外,都覺得他很孤獨。」

    手鞠忐忑的看向羅砂。

    盯了手鞠一眼,羅砂嘆息了一聲,對於懂事的長女,他一向是滿意的。

    但是,她沒有意識到我愛羅的危險性。

    就算是在家裡,也要安置大量封印咒符,並且由他這位風影親自看守,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不止如此,在家裡的附近,還有暗部人員,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視我愛羅的一舉一動。

    這都是因為我愛羅是尾獸的關係。

    「你覺得怎麼樣,勘九郎?」

    手鞠希望勘九郎也過來說服羅砂。

    「啊?」

    勘九郎正想委婉拒絕,畢竟帶著我愛羅,到時候肯定會把其餘的小孩子嚇跑的。

    可是看到手鞠握緊起來的拳頭,勘九郎立刻慫了。

    他可不想明天早上頭頂盯著大包出門。

    「我覺得姐姐說得對,我愛羅性格太陰沉了,多出去溜達也是好事。」

    這絕不是害怕手鞠才這麼說的,只是一名哥哥想要關愛弟弟罷了。

    他勘九郎可是砂隱村最勇敢的男子漢,怎麼會害怕區區女人的威脅呢?

    「你們兩個啊……算了,到時候我會讓暗部暗中跟隨的,不過,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另外,如果發生意外,要記得第一時間逃跑,事故由暗部處理。你們幫不上忙。」

    羅砂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了這個要求。

    隨著我愛羅年齡成長,羅砂對於我愛羅的監管也會越來越嚴格,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意放任。

    這不僅是風影的決定,也是村子高層的一致決定。

    手鞠和勘九郎都是具有優秀天賦的忍者學生,但比起實力異常的我愛羅,目前還是不夠看。

    「我知道了,關於這種逃生演習,我和勘九郎早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手鞠不在乎的說道。

    明明是自己的弟弟,結果為了能和我愛羅住在一起,卻要進行非常嚴格的逃生演習,這讓手鞠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將我愛羅和天災進行聯繫,這讓手鞠本能的感到不舒服。

    「唉……」

    勘九郎也隨之嘆息了一聲,不知道在哀嘆什麼。

    「你嘆氣幹什麼?反正帶不帶我愛羅,也沒有女孩子喜歡你,放棄吧。」

    手鞠這麼直白的說道。

    噗嗤!

    仿佛胸口被狠狠扎了一劍。

    勘九郎痛苦的無法呼吸。

    明明都是弟弟,為什麼姐姐的關愛,自己卻得不到分毫呢?

    抱著這種鬱悶的心情,勘九郎埋頭吃飯。

    ◎

    半夜。

    羅砂再次因為噩夢而醒來,身上的汗水濕透了衣衫,直起腰板,在昏暗的房間裡大口大口急喘。

    雖然每次都在經歷同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但羅砂情願自己不習慣這種事情。

    「該死,難道我要一輩子沉浸在這種噩夢當中嗎……」

    想要衝破這樣的封鎖,也暗中告訴自己,勝敗是兵家常事,自己不應該執著於過去,應該放眼未來。

    現在砂隱內憂外患,自己身為風影,不該如此墮落下去。

    可是,自己真的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嗎?

    「千葉白石……」

    下次再碰到這個男人,自己還有與其戰鬥的勇氣嗎?

    如果是為了打擊,讓砂隱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那麼,對方的目的達到了。

    而且效果超乎預料的好。

    下床,穿起鞋子,羅砂準備向洗手間走去,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這已經成為了每日必備的工作了。

    吱呀。

    門開的聲音傳來。

    讓剛下床穿好鞋的羅砂,臉色一怔。

    「誰?」

    隨著注意力不集中,連對危險的感知也變差了許多。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半邊的小小人影,就這麼站在黑暗中,眼睛幽幽發亮。

    「我愛羅嗎?」

    這個身高,家裡只有我愛羅符合標準。

    羅砂鬆了口氣後,立刻板起臉說道:「半夜不要在家裡四處亂逛,會嚇到人的,快點回房休息。」

    聽完羅砂的話,站在黑暗中的我愛羅沒有任何行動。

    羅砂逐漸感到不耐煩的時候,我愛羅的嘴角突然裂開,露出一張邪惡的笑臉。

    羅砂見到後,本能的察覺到不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轟!

    房門爆開,粗壯的手腕從我愛羅的身上衝出,尖銳的利爪毫不客氣沖向羅砂的身體,打算將他的身體撕碎。

    羅砂瞳孔一縮。

    「這是……守鶴!」

    粗壯的怪物手臂上,刻滿了紫色的花紋,正是一尾守鶴身上的特殊紋彩。

    用砂金鎮壓過多次守鶴的羅砂,無比清晰守鶴的力量。

    羅砂閃避開來,爪子撞向了牆壁。

    轟隆一聲,牆壁爆炸開來,大量的碎石飛向了空曠的街道上,徹底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在附近留守的暗部,第一時間行動起來,沖向爆炸的位置。

    狂暴的颶風忽然肆虐而起,讓飛奔過來的暗部,身上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是被颶風切割造成的傷勢。

    「該死,快去保護風影大人!」

    負傷的暗部,沒有因此而退縮,繼續向前奔跑。

    就在他們準備再次上前的時候,一股十分可怕的查克拉氣息迅速擴散到空氣里,使得暗部們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那種樣子,就像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嚨,沒辦法通暢呼吸一樣。

    緊接著,只看到在這股強大查克拉的作用下,天空瞬間陰雲密布,宛如雷暴的前奏,讓人心驚膽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怪物的吼叫聲,也在剎那間衝上了雲霄。

    龐大的形體,突兀從房子裡掙脫開來,雙臂延展開來,一根光溜溜的尾巴在身後搖晃,輕輕一甩,就在大地上捲起了可怖的風暴。

    布滿紫色咒文的巨大形體,給予趕來的砂忍們恐怖的壓迫力。

    展現出尾獸該有的姿態。

    雖然還未徹底解放,但照這種趨勢,解放出所有的力量,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尾獸的天災之力,不可力敵,這是很多忍者的共識。

    面對不同的尾獸,針對的手法也各有不同。

    「爸爸!」

    羅砂攜帶著手鞠和勘九郎從廢墟的房子裡跳出,目光死死盯住守鶴的軀體。

    對於手鞠和勘九郎的慌亂喊聲,沒有絲毫回應。

    將手鞠和勘九郎放下,羅砂毫不猶豫雙手合起,龐大的查克拉從體內湧現,周圍湧現出如黃金般閃耀起來的沙子,化為一根根的金色繩子,纏繞在守鶴的身體上,將他的身體和尾巴全部束縛在一起。

    受到砂金忍術的影響,守鶴的氣息更加狂亂。

    如同過去三代風影開發出來的砂鐵,砂金同樣具有壓制守鶴的特攻能力。

    羅砂咬著牙,他感受到守鶴掙脫的力道越來越強,比起以往,這次守鶴的暴走,羅砂沒有絲毫準備。而且,他能夠感覺到,守鶴在這時暴走,和以往略微不同。

    有著我愛羅這個容器,加上刻在周圍的符咒,應該足以壓制住守鶴才對,為什麼……

    這是羅砂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就在羅砂思考對策的時候,水跡打濕了地面,讓他表情微微一愕。

    他抬起頭,看向守鶴的眼睛,從那裡流出了淚水。

    相比起尾獸針對人類的暴虐情緒,現在守鶴的眼睛裡,多出了畏懼,憎恨,以及復仇即將成功的快意。

    如此複雜的情緒交織,羅砂腦海里瞬間湧現出我愛羅看向自己的眼神。

    羅砂望著因淚水而變濕的地面,心底沒由來一陣鑽心的痛苦。幾乎無法暢通呼吸。

    想殺他的不是守鶴,而是我愛羅!

    這痛苦的淚水,是我愛羅打算弒親所留下的證據。

    為此,不惜將靈魂和肉體出賣給守鶴。

    這就是被至親背叛的痛苦嗎?

    我愛羅身上過去所經歷的一切背叛和痛苦,現在,逐一在他身上顯現出來。

    「原來你如此痛恨我嗎,我愛羅……」

    看向守鶴那猙獰嗜血的面目,羅砂失神呢喃起來。

    守鶴微微俯下身子,邪惡的查克拉撲面而來,嘴巴微微張開,夢囈一樣的詛咒聲在羅砂耳邊響起:

    「好痛苦啊,爸爸,媽媽說,她在下面很想念你,想你身體裡的鮮血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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