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完好的街道,已經變成了一塊混亂不堪的廢墟區域。
大量的砂隱忍者開始搬運石頭,以最快速度整理街道上的障礙物。
不過由於被守鶴破壞的地方太多,一時間,即使是投入了大量砂隱忍者,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解決。
「沒想到羅砂最後竟然一個人鎮壓住守鶴了,從結果來說,這應該不算壞吧,姐姐。」
海老藏來到廢墟之地,頗為驚訝的說道。
這樣也好,不用他這個老人家親自下場使用封印術鎮壓守鶴了。
畢竟他的精力不如年輕時期,發揮不出全盛時期的實力,以這副老邁的身體,想要鎮壓住守鶴,還是頗為勉強的。
哪怕之前在砂隱村中作亂的並不是完全體守鶴,卻也不是尋常忍者能夠對付的。
千代沒有說話,而是嘴角抽搐看著被羅砂破壞掉的蓄水塔還有蓄電塔,那都是砂隱村村民賴以生活的重要基礎設施。
現在被羅砂為了鎮壓守鶴,而將其破壞,接下來一段時間,砂隱村都可能處於缺電缺水的尷尬狀態,需要勒緊褲腰帶,暫時拮据生活了。
這個敗家風影!千代心中不由得嘀咕起來。
本來砂隱村發展經費就十分緊張了,現在羅砂又在村子裡亂來一通,經費方面就更加緊張了。
還不知道大名那邊會不會主動報銷。
不過,即使要大名報銷,估計也要花費一番力氣才行。
「從結果上來說是這樣沒錯……唉,算了,他總算是還有點作為風影的擔當吧。只是沒想到一個不完全的守鶴,也能讓他束手成這個樣子。」
換做過去,完全沒必要使用這種小算盤,直接用砂金正面鎮壓尾獸即可。
羅砂的砂金,本來就是為了更好掌控守鶴之力,才特意開發出來的秘術。
和過去三代風影的砂鐵一樣,能夠有效克制住守鶴的查克拉。
「沒辦法,荒廢幾個月,身體難免會有點遲鈍。不過,他能藉此恢復一點精神,也算是好事。」
海老藏留意到在廢墟中心,沉穩有序指揮砂忍工作的羅砂,心中的擔心也稍微放寬了一些。
千代默然,嘴唇動了一下,但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口,轉身離開了現場。
◎
次日。
守鶴暴走引發的騷亂基本上平定下來了,因為事發之時,羅砂就在近處,加上守鶴的目標也是羅砂,所以,這次守鶴引發的動亂,並未對砂隱造成太多的人員傷亡。
但是建築物卻在騷亂中損壞了不少,導致經濟損失嚴重。
旅館之中。
出使砂隱的木葉忍者,自然也將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深深印刻在腦子裡。
由於是使者身份,昨晚他們也處於被砂忍嚴密保護的狀態中,沒有參與戰鬥,只能遠遠觀望。
好在守鶴引發的騷亂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砂隱村鎮壓下來,恢復了平靜。
「沒想到一來到砂隱村,就看到了這麼驚心動魄的戲碼,這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次出使砂隱的木葉忍者使團首領是山中亥一,豬鹿蝶三人組之一,木葉山中一族族長。
跟著他一起前往砂隱村的,還有同為豬鹿蝶組合的秋道丁座。
剩餘的人員,也是木葉的中忍和上忍。
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砂隱村進一步聯合,用來鉗制鬼之國軍方的行動。
「已經被鎮壓住了不是嗎?尾獸的事情,讓砂隱村自己解決就好了,不會妨礙到我們此行的目的。」
丁座倒是沒有任何擔心。
尾獸暴走,和他們木葉沒有關係,相反,他們作為使者反而受到了無妄之災,度過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夜晚。
好在結局並不算差,砂隱成功將守鶴鎮壓下來,重新封印。
「希望如此吧。不過,守鶴這個時間點暴走,還真是令人捏了一把冷汗呢。」
亥一眼睛裡的擔憂並未散開。
對於接下來和砂隱聯合這件事,他心中其實沒有半點信心。
砂隱村還沒從之前的風之國戰爭中緩口氣出來,加上如今尾獸似乎也出現了一點意外,本來還覺得砂隱有五成概率答應木葉合作。
至於現在,恐怕成功的幾率不足原來三成了。
對如今的砂隱來說,休養生息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不是加入到複雜的國際爭鬥中。
「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太適合拜訪,明天再去試探一下砂隱高層的想法,看他們是否同意和我們木葉聯合,共同對付鬼之國。」
丁座建議道。
這個時候砂隱正忙著恢復村子的建築物,從上到下都變得十分忙碌,即使木葉想要談判,也得讓砂隱緩一口氣才行。
亥一點了點頭,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
孤島。
迷霧散開,一座龐大的島嶼孤零零漂浮在大海上,周圍圍繞著大量的船隻,分布著鬼之國軍方、雲隱村等勢力的聯軍忍者。
經過幾天的搜索,孤島上所有潛逃人員,都一一被搜索出來,成為了鬼之國等國家的俘虜。
按照四國提出來的平分原則,俘虜和財富,進行估值之後,進行平等分配,不存在誰多誰少的問題,儘量避免分配不均而引發不必要的爭鬥。
「孤島這邊的事情已經基本解決完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波之國那邊需要我來提供助力嗎,比如給火之國再增加一點壓力?」
鬼之國的臨時駐地中,矢倉秘密會見了白石,詢問白石的下一步計劃。
白石看了矢倉一眼,淡定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現在還不到我們暴露關係的時候。曉組織的首領長門此時對我過於忌憚,如果讓他察覺出什麼,很可能會懷疑鬼鮫叛逃的真實性。那樣一來,反而會打草驚蛇。」
「反正有雲隱掩護在先,我覺得應該不是問題吧?」
矢倉問道。
雲隱村已經採取了軍事行動,來分散火之國注意力。
那麼,霧隱村也拿出一些舉動,就不會顯得太過惹眼了。
在外人看來,這也只不過是鬼之國的謀劃而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況且,波之國那邊我已經做好了安排,沒必要讓那裡的局勢變得更加複雜。」
雖然水之國距離波之國也十分接近,但忍界現在的局勢,其實平衡保持的十分微妙。
牽扯進來的勢力太多,很容易把維持好的平衡破壞掉。
而且突然插手波之國的事情,也不符合霧隱村一直以來的封閉作風,反而會讓人覺得霧隱村另有所圖。
畢竟矢倉雖為五影之一,可是名聲在忍界一直都不怎麼好,反而經常被人拿來詬病。
政變推翻前代水影的統治,在他國人看來,矢倉就是霧隱村第一大叛徒。
以下犯下。
帶了個壞頭。
在這個階層早已固化,下層不能反抗上層的忍界時代里,矢倉這種做法,無疑是在挑動一些人的敏感神經,也註定不會被國家的掌權者所喜愛。
就連霧隱村德高望重的長老元師,在矢倉政變上位時,也開始謀劃下一代水影,不打算讓矢倉在水影位置上坐太久。
就是因為矢倉得位不正,不被老頑固們視為『正統』。
從這點來說,白石覺得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太過正當。
叛忍身份雖說取消了,但後續影響還是有,只是沒人敢當面提起,至於背地裡,還是會被人說很多閒話。
他和矢倉的做法,本來就和這個忍界的傳統相違背,不被『傳統』們所喜愛。
尤其是作為其中代表的五大國。
「那好吧,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霧隱村這邊會提供協助。至於鬼鮫那邊不用擔心,自從他叛逃後,我就沒有和他聯繫過,一切行動,都由鬼鮫自己判斷決定。」
現在的曉還沒有採取正式行動,因此,鬼鮫能提供的情報,大多數都沒什麼價值。
現在鬼鮫還在取信曉組織,若是這個時候出現什麼意外,那麼,讓鬼鮫打入曉組織內部的計劃,就白白籌劃這麼多年了。
「放心,如果真的有困難,我是不會吝嗇開口求助的。」
目前鬼之國面臨的壓力不小,但在白石看來,這些都可以通過政治外交等手段解決,而不是非要通過戰爭。
矢倉點了點頭,坐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在矢倉離開後,一名鬼之國上忍走了進來。
「什麼事?砂隱和木葉的談判結果查清楚了嗎?」
不等這名鬼之國上忍開口,白石直接問道。
雖說木葉這次拜訪砂隱村,祈求與砂隱聯合,是一次秘密行動。
但這種秘密訪問,也只是針對別國而言是秘密。
有著卡卡西這位暗部部長,木葉很多決策,他都能夠第一時間得知。
即使卡卡西不知道三代火影的決策,但只要把情報原封不動的發動過來,鬼之國的情報部門可以進行嚴密分析,推測出木葉的下一步大概舉措是什麼。
不在木葉,也仿佛直接參與了木葉高層會議。
「關於這件事結果還沒有查清。不過……」
「不過什麼?」
「昨夜砂隱村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尾守鶴突然暴走,導致砂隱村很多建築物被破壞,不過人員上由於防範及時,並沒有出現什麼損失。」
白石眉頭一皺,一尾守鶴暴走?
「消息可靠嗎?」
「安插在砂隱村的聯絡人員,是這樣說明的。而且守鶴暴走時,鬧出的動靜很大,很多忍者和平民親眼看到了,相信這件事不會有假。」
鬼之國上忍回答。
「知道了,下去吧。」
白石擺了擺手。
「是。」
鬼之國上忍恭敬退下。
在那名鬼之國上忍退下後,白石露出了沉思。
一尾守鶴暴走,是砂隱內部出現了什麼新的問題嗎?還是說……只是一起意外事故?
上一任一尾人柱力分福逝去,這一任的一尾人柱力是四代風影羅砂的幼子,名叫我愛羅的孩子。
其實這在砂隱之中,並不是什麼特別機密的事情。
即使一開始不知道,但通過村民對我愛羅的各種歧視和冷漠,以及『怪物』等等敏感罵詞,也可以判斷出一二了。
有時候白石真不知道這些忍村高層是怎麼想的。
既渴望得到尾獸力量,卻又採取這種隨意放任的政策,讓村民集體敵視人柱力,使其孤立起來,還給出防止尾獸作亂這樣的理由。
被如此扭曲心性的人柱力,才更容易引起災難,甚至可能做出報復自己人的極端舉動。
這樣也很容易暴露人柱力的身份,根本達不到忍村高層們所說的保護人柱力效果,反而會把人柱力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下,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存在被人擄走的可能性。
這些事白石也只是稍微感慨了一下,就沒有多想。
忍村的舉動越是離奇昏聵,對鬼之國就越是有利。
眼下要注意的,應該是木葉和砂隱的聯合。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如果砂隱真的打算這個時候插一手,的確會分散鬼之國的注意力。
哪怕派兵前往邊境,以示震懾,也能夠起到該有的效果。
白石不敢賭砂隱一定不會進攻鬼之國。
即使需要報復,那也是後來的事情,會導致鬼之國損失慘重。
「砂隱村……唉……」
相比起木葉,鬼之國安插在砂隱村內部的間諜並沒有多少,而且大多數都是底層人員,不是村子的中上層人員,探知不到砂隱村太高的機密情報。
這樣一來,想要探知砂隱高層的意向,就變得千難萬難。
所以,想要知道砂隱和木葉究竟是打算聯合,還是拒絕合作,需要從木葉身上入手才行。
只是,已經吃了一次虧的木葉,估計不會讓鬼之國輕鬆獲取到這份情報。
◎
「羅砂。」
醫院的病室里,千代和海老藏兩位前砂隱顧問姐弟聯袂而來。
我愛羅昏沉的躺在病床上,護士正在給他輸液,讓他的身體儘快恢復過來。
而羅砂也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
直到千代和聲音響起,羅砂才慢慢轉過身。
「我愛羅的情況如何?」
千代沒有寒暄的意思,直接開口詢問。
知曉千代雷厲風行的性格,羅砂也沒有介意,實話實說道:「封印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身體和精神恢復,還需要靜養一個星期才行。」
說著,他歪過頭看了護士一眼。
護士領會了羅砂的意思,快步走出了這間病房,將空間騰讓出來。
見到護士離開後,千代繼續說道:「這次守鶴暴走,身為風影的你,要負全責。」
看守人柱力我愛羅,本就是羅砂身為風影的工作。
這次守鶴在砂隱村里作亂,是羅砂監管不力導致。
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人員損失,但也給村民帶來了巨大的恐慌。
羅砂沉默下來,坦然的和千代對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抱歉,讓兩位擔心我這麼久,之後我會重新承擔起風影這個名號的。」
千代深深看了羅砂一眼,她不知道羅砂是怎麼邁過心中那道坎,但羅砂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失敗,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看來,守鶴暴走,帶來的也不盡然是惡果。
她不害怕羅砂犯錯,怕的是羅砂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像一頭倔牛,死鑽牛角尖不放。那會給砂隱帶來比失敗更加可怕的災難。
畢竟此時更換風影人選,會給砂隱帶來很多不利的情況,比如權力交接,一個操作失誤,就會引起內部爭鬥,出現流血事件。這會讓本就該衰弱的砂隱,變得更加衰弱,陷入恐怖的內耗之中。
「我不知道你過去是怎麼想的,但身為忍者,戰敗並不可恥。哪怕是當年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也不是沒有遭遇挫折。你是風影,要比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要堅強面對失敗。村子裡的一些風言風語不要在意,只要你之後彌補過錯,用心為村子做事,他們不會動搖你風影的位置。」
千代鄭重告誡。
自忍村制度建立以來,影的位置就極為重要。
而且爭奪影之位,這樣爭鬥的例子比比皆是。
遠的不說,近些年霧隱村發生的政變事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為了謀奪四代水影之位,枸橘矢倉不惜發動政變,致使數千名霧隱忍者死於內亂之中。
雖然成功謀奪了水影之位,但也讓霧隱自身損失慘重。
若是砂隱也出現相同的流血事件,千代不敢想像砂隱村的未來會變怎樣。
這種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千代不希望發生在自己村子身上。
「是。」
羅砂鄭重點頭。
「至於千葉白石,這個人十分善於利用人心,以後對上,你要格外小心。不要孤身應對,配合其餘村子,才能鉗制他。」
形勢比人強,如今風之國綜合實力已經弱於鬼之國。
想要壓制住鬼之國的發展勢頭,就必須聯合他國,單打獨鬥,風之國不是鬼之國的對手。
無論從軍事角度,還是經濟角度,風之國都遜色於鬼之國。
至於政治層面,那是風之國大名該考慮的事情,不是砂隱村的工作。
羅砂臉色略微不自然,雖然總算從失敗中走出了一些陰影,但聽到千代陡然提起這個名字,依舊感到一絲不舒服,最終勉強點著頭,表示會小心對方的算計。
以風之國如今的情況,確實不太可能單獨對付鬼之國。
與火之國的合作,看來也不能夠紙上談兵,而是應該儘快付諸於實際行動了。
現在這種嚴峻的國際形勢,不允許風之國像土之國那樣左右搖擺,舉棋不定了。
而且,以立場而言,風之國已經和鬼之國形同水火,勢不兩立。
談完了這些是,千代將目光放在病床上的我愛羅身上。
對方還在昏迷之中,但呼吸較為沉穩,沒有生命危險。
但身上還是殘留著守鶴的查克拉痕跡,沒有完全清除掉。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愛羅現在情緒不穩定,導致封印也變得鬆懈,為了村子的安全著想,不讓守鶴出來作亂,交給我們姐弟親自監管吧。」
千代如此說道。
海老藏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無聲支持著姐姐千代的決定。
雖然他們二人已經隱居,但一旦涉及到砂隱村的安危,還是需要主持大局。
守鶴事關重大,不容許任何馬虎意外,由他們二人親自監管,反而比放在羅砂身邊更加安全。
聽到千代的這番話,羅砂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抬起頭和千代對視起來,說道:「可以的話,我想要繼續親自看管我愛羅。」
「理由。」
千代語氣不變,但也沒有否定羅砂的這項決定。
「眼淚……」
「眼淚?」
「融合了我愛羅意識的守鶴,流下了痛苦的眼淚。那是對我這個父親的憎恨,為了復仇,引發了昨晚的暴動。」
這是羅砂過去從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他過去從沒有想過我愛羅這個兒子,有一天會向他這個父親復仇,親手殺死他。
其實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教會我愛羅憎恨,教會他在黑暗中沉淪的,正是他這位親生父親。
我愛羅對他復仇,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不應該感到驚訝。
「他是人柱力。」
千代的臉色變得冰冷起來,語氣透露出不滿。
「但他也是我和加琉羅的孩子,加琉羅臨死前的願望我很清楚,我也沒有怪罪過我愛羅……」
僅僅是因為我愛羅是人柱力,所以他出於風影的責任,將我愛羅視為兵器,而不是自己的孩子。
他只會將愛分給作為家人的手鞠和勘九郎,但不會把父愛分給作為兵器的我愛羅。
這就是人柱力所要承受的東西。
可是……在看到我愛羅復仇的決心後,羅砂才意識到,用培養兵器的思維來對待我愛羅,這樣的方式真的是對的嗎?
雖然千代告訴他這是對的,那麼,我愛羅為什麼要背叛?
因為作為兵器的我愛羅很痛苦。
今天他可以對身為父親的他動手。
明天我愛羅就可以向整個砂隱復仇。
身為砂隱的兵器,卻會對風影,對砂隱復仇,這還真是有真夠可笑的。
也是看到了我愛羅的眼淚,他才意識到,我愛羅不僅僅是人柱力,也是擁有情感的人類。
被逼迫到絕望的我愛羅,只能用復仇來宣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他渴望反抗,渴望得到愛,渴望與別的孩子一樣快樂成長。
而不是整天被人監視,被人冷漠對待。
「如果下一次他體內的尾獸還在村子裡暴走怎麼辦?這一次沒有人員傷亡,是因為反應及時,下一次如果反應不及時,你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被守鶴殺死嗎?」
千代冷聲質問道。
「如果守鶴再次在村子裡暴動,我會拼死抵抗,不會讓它傷害到村子裡的人。而且,我會引咎辭職,自動放棄風影的職位,甘願受罰。」
羅砂一步不退讓的和千代對視。
「羅砂,你——」
千代心中湧起怒火,拳頭死死握緊。
「我想,千代長老心中也一定後悔過吧,對於親情的歉疚。」
羅砂低著頭說道。
千代身體一顫,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一名紅髮少年的清秀面孔,眼神恍惚起來。
蠍……
千代感到心中刺痛。
她的孫子蠍,背棄了村子,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兩件事之一。
第一件事,是兒子和兒媳被木葉的白牙小隊成員所殺。
第二件事,就是沒能教導好孫子蠍,讓他走上了和叛逃村子的錯誤道路。
「姐姐。」
海老藏擔憂看了一眼千代,他知道羅砂這句話,對千代的衝擊力是何等之大。
「羅砂,你既然想要繼續監管人柱力,那就隨你吧。希望以後不要讓守鶴再次暴走,否則,你的風影之位也就到頭了。」
千代無心再和羅砂爭辯道理,只是警告了羅砂這一句,臉色恍惚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