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石離開這個房間後,房間裡面的氛圍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不過這種壓抑的氛圍並不能讓山中風感到壓力,不如說,和白石相處在一個房間,遠比和面對綱手時的壓力太大。
這其中的緣由,一來因為白石是木葉的敵人,二來綱手再怎麼說也是木葉的忍者,雖然實力很強,但也不會隨意對自己村子裡的人下手。儘管有時候會露出恐怖的氣勢,但那股氣勢,並未夾帶絲毫的殺氣。
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呢。山中風這樣判斷道。
和根部收集到的情報基本相同。
但是,也不能就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對方,畢竟每個人的忍耐力是存在限度的,把綱手惹急了的下場,也許另一位三忍的自來也,曾經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見證。
「綱手大人,您該不會真信那個男人所說的話了吧?」
確認白石離開這個房間後,山中風像是在小心翼翼試探一樣。
「那種事情無所謂,畢竟去鬼之國工作,好像也不錯呢。」
綱手瞥了山中風一眼,有氣無神的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杯,彷佛的確在認真思考白石剛才所提的建議一般。
「您這句話是認真的嗎?」
山中風繼續問道。
頭抬起來,眼睛緊緊盯著綱手的面龐,露出嚴肅之色。
「是啊,至少可以不用收拾木葉的爛攤子。而且,再怎麼說,他的醫療忍術最開始是從我這裡學過去的,去了那裡我會以他老師的身份,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待遇。反而木葉那邊,還要無時無刻的進行勾心鬥角。無論是誰,心裡其實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吧。」
綱手側著頭掃了山中風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澹澹的笑意。
「這可不像是木葉忍者該說出來的話,您這樣做,只會讓先輩們的鮮血白流。」
「反正都白流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會兒。如果不是你們胡來,木葉也不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讓我回去收拾爛攤子,讓我回去在村子裡收拾垃圾嗎?」
說到這裡,綱手的話語無疑是帶了幾分凌厲的氣息,似乎在質問一般。
「……」
山中風啞口無言。
「團藏大人有時候的做法的確是過激了一點,但那也是為了保護木葉而不得為之的手段。自從二代大人離世之後,木葉一直都在執行三代大人所主張的綏靖政策……導致作為第二次與第三次忍界大戰勝利方的木葉,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利益,反而變本加厲讓各國的忍村施壓。即便是如今作為同盟的砂隱,曾經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鬼之國的崛起,木葉至今在國際上,依舊是孤立無援。那樣的下場,綱手大人是明白的吧?」
雖然山中風沒有參加過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也因為當時年紀太小,還在接受教育與訓練,從而錯過……但是他曾熟讀過根部的資料文獻,知道以三代火影為首的保守派,對於戰爭後期的賠償處理,做得並不能讓很多木葉忍者滿意。…
明明是戰勝國,而且也擁有同時和多個忍村開戰的力量,結果不僅沒能把自身的優勢保持下去,反而對敵人多次忍讓,以求安穩。這也導致了即使作為戰敗方的其餘村子,變本加厲對木葉進行攻擊。
綱手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武鬥派之所以壯大至此,都是因為不滿於三代大人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期執行綏靖政策的木葉忍者越來越多。如果三代大人對外足夠強勢,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面對手握保守與武鬥兩個派系力量的三代大人,團藏大人永遠沒有站在陽光下的底氣。團藏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他個人的訴求了,而是整個武鬥派的聲音,在村子裡的聲音越來越大,是三代大人壓制不住造成的苦果。團藏大人與其說是自己前進,不如說是被身後的武鬥派推著向前。」
在這種局勢下,即便是團藏也是身不由己,只能不斷向前,無法後退。
現在的木葉,需要一個武鬥派的強勢領袖,一掃村子之前受到的所有屈辱。
「你的意思是說,都是猿飛老師不作為造成的?」
綱手眯起眼睛。
「雖然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也有十分重要的外部因素,但那些並不是主要問題……如果內部能夠迅速統一,那麼,外人再怎麼狡猾,也無法將村子滲透如此之深。這只是我個人的拙見,請綱手大人見諒。如果綱手繼任五代火影之位,對外也足以保證村子的強勢,根與武鬥派的忍者,即是綱手大人手中的利器,鎮壓一切不服從的聲音!」
山中風深深呼吸著,隨即低下頭,向綱手致歉。
「這可不像是團藏會幹出來的事情。根可是他大半輩子的心血啊。」
「此乃千真萬確,不存在任何虛假!」
山中風神色鄭重。
「算了,今天累了,改天再說吧。我先出去試兩把手氣。」
似乎有點受不了房間裡這麼嚴肅的氣氛,綱手直接從坐墊上站起,伸了個懶腰,在山中風的目送下,離開房間。
◎
一間不投任何縫隙的小屋子裡面,是根部用作臨時匯合的據點。
山中風來到這裡之時,在裡面已經有數名根部忍者在等待他到來。
「風,綱手大人答應返回村子了嗎?」
一名根部忍者走了出來,對山中風問道。
山中風搖了搖頭,回答道:「還沒有,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綱手大人心事重重,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做出決定。」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眾人的預料之外,所以也沒有引起任何反彈。
「那千葉白石來找綱手大人的目的是……」
「為了拉攏綱手大人,邀請她加入鬼之國。」
山中風沒有隱瞞。
「果然是這個原因嗎?看來情況比想像中還要惡劣,在沒有火影領導的情況下,如今村子可無法集中力量來對抗鬼之國。」…
「那麼,綱手大人會背叛嗎?」
另一位根部忍者憂心忡忡。
不外乎他們對這種情況擔憂,三忍叛逃已經有了先例,那麼,再叛逃一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不過她身體始終流淌著初代大人的血,想要和木葉斷絕一切的因果,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中風如此判斷道。
「總要有個預防才行。」
「那種事沒必要,這只會讓綱手大人更加厭惡返回村子罷了。本來我們就很討人嫌了,在上面的命令下來之前,還是不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了為妙,省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山中風搖搖頭,否定了同伴的建議。
「可是,一直賴在這邊不是辦法,對她下藥怎麼樣?趁著她不備,將她運回村子。」
「……不行,先不說她對我們存在很高的戒心。就下藥這種事,她是醫療聖手,連砂隱那個用毒高手千代,用過各種下毒手段,都曾被她一一破解,給她下藥這可不是一件易事。」
而且,山中風很擔心,下藥不成,反而自己會神不知鬼不覺中了綱手的圈套。
自古以來醫毒不分家,有著高超醫療技術的綱手,在解毒、製毒和用毒領域上,恐怕也非常恐怖。只是這些強大的能力,被她的醫療忍術給遮掩住了光輝。
看到眾人沉默下來,也許是實在想不出什麼可行的辦法了,因此,山中風也並未感到失落,只是繼續說道:
「接下來的任務,是要監視住千葉白石,免得他又在暗中搞什麼破壞。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綱手大人的安全,至於帶回綱手大人的任務,還是等村子那邊的下一步指示吧。」
其餘根部忍者只好點頭同意,這是目前他們唯一的出路。
儘管也曾奢想過,如果計劃一切順利該有多好,但可惜天不遂人願,如今也只好及時補救了。
但根部的人知道,這種一致的想法,也僅僅是在這種時候能夠保持住而已。一旦村子重新穩定,那麼,以根部為首的武鬥派,還有村子裡三代的保守派殘黨,衝突起來是遲早的事情。
武鬥派與保守派的權力之爭,不存在結束。
◎
次日。
以木葉正門位置作為出發點,離開木葉已經有四個小時的自來也,正帶著鳴人,帶著木葉高層的任務,踏上尋找綱手的道路。
說是尋找,但其實綱手的位置早已經鎖定,位於鐵之國北部區域。接著只要前往那裡,將綱手帶回即可。
在趕往鐵之國的路上,自來也看出鳴人興致不高,臉上也寫滿著不情願,便笑著問道:
「怎麼了,一臉別人欠你錢的樣子?還是說,還在為昨天跟你說的事情感到迷惑嗎?」
「當然啦!卡卡西老師帶著左助叛逃,火影爺爺死掉這種事……讓我怎麼可能相信嘛?」…
鳴人氣呼呼道,但眼睛裡面的失落是掩飾不了的。
這件事,對他造成了沉重無比的打擊。
要好的朋友,尊敬的老師,還有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對其懷有什麼複雜情感的三代火影,這些人紛紛離開自己……讓鳴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彷佛大腦被人用快子狠狠攪拌過一樣,裡面一片漿湖,不知所措。
「對你來說,的確是太早了。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這些都是絕密消息,暫時還未通告……不過,既然你和這些當事人有著親密的聯繫,我覺得對你隱瞞並不是什麼好事。」
自來也摸了摸鳴人的腦袋,以示安慰。
在長久的時間裡,他習慣了各種各樣的磨難。
親人的離世,這不是他第一次經歷。
遭到友人的背叛,同樣也不是第一次。
「好色仙人……一點都不傷心嗎?你是火影爺爺的弟子吧?」
鳴人低下頭問道。
昨晚他可是一個人偷偷哭得稀里嘩啦,如果不是早上自來也直接守著他,他可能就直接一個人偷偷跑出村子,踏上尋找卡卡西和左助的道路了。
自來也拿開放在鳴人頭上的寬厚手掌,依舊笑著道:「當然傷心,但是這種事我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無論是眼中的眼淚,還是心中的眼淚,都早已經流淌乾淨了。所以,我已經不會再流淚了,無論遇到多麼痛苦和悲傷的事情,忍耐下去,繼承他們的遺志存活下去,才是我們這些生者該做的事情。」
「我不明白。」
「我也希望你不要明白。」
自來也意味深長說道。
可是身處於忍者的世界裡,這是不得不明白的道理。
等鳴人到了理解這件事的時候,就是他走向成熟的時候。
成長,是一個忍耐悲痛的漫長過程。
這種過程,與生俱來,直到死去。
「好了,我並不反對你去尋找左助和卡卡西,但是就算你找到了他們,你現在又能做什麼呢?你連宇智波左助都無法擊敗,更不用說卡卡西了。現在你唯一的任務,就是變強。而且,我再透露一件事給你知道吧。」
自來也神秘兮兮道。
「什麼事?」
「這次我們要出去尋找的人叫做綱手,她可是一個絕世大美人。」
「現在不是看美女的時候吧?我的興趣又不是這個,還是教我更強的忍術更好一點!」
鳴人不滿的瞪著自來也。
「哼,小鬼就是小鬼,一點都不懂得女人的魅力。她可是和我一樣,同為三忍的一員,接下來,她也會是村子的第五代火影。」
自來也雙手叉腰道。
「和你同為三忍……那起碼是五十歲的老太婆了吧?大美人……好色仙人你的口味這麼重嗎?」
鳴人像是第一次認識了自來也一般,露出吃驚的色彩。
「不,從外表看,她的年紀應該只有二十幾歲。為了躲避債務,有時也會變成十幾歲或者更小的姿態來迷惑他人。可以說是蘿莉、少女、成年女人的所有美麗集一身。」…
鳴人聽著自來也那頭頭是道的分析,有點惡寒的退後了一步。
「……變態。」
「開發色誘之術的你,應該沒資格說我。我可是聽說,你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就在偷看不良書刊。」
自來也鄙視的看向鳴人。
正在鳴人打算開口反駁的時候,自來也突然臉色一肅,掃向旁邊的高大灌木叢,聲音一冷:
「是誰,給我出來!」
說著,他將鳴人護在身後,目光里透露著殺氣。
「誒?發生什麼事了?」
還未明白髮生什麼事的鳴人,有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灌木叢顫動了一下,從中走出四道人影。
這四個人穿著暗部的服飾,其中三人佩戴著比尋常暗部色彩更加鮮明豐富的面具。
領頭的並未佩戴面具,但臉上也帶著黑色的半臉面罩,只露出鼻孔和嘴巴來。
全身上下,只有這一點肌膚暴露出來,其餘身體部位,都被衣服遮擋。
「請不要釋放殺氣,自來也大人,我是油女取根,是這支小隊的隊長。」
取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根的人為何在這裡?」
自來也皺起眉頭,雖然殺氣收斂,但是眼中的警戒並未消除。
「我們是團藏大人派遣過來,護衛旋渦鳴人安全的小隊。這件事,也得到了鹿久先生的同意。」
取根拿出一份文書,攤開給自來也觀看。
「才不要,你們根部也不是第一次造假文書了,過去連火影的文書都敢偽造,你現在手裡的文書,根本沒有半點說服力。」
自來也不客氣指著取根,臉上分明寫著不信任。
「……」
取根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這好像的確是一個問題。
沒想到平時的種種過激行為,會在這裡遭遇反問。
「而且,鳴人也不需要你們根部的保護,請回去吧。如果繼續跟上來,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雖然多鳴人這一個拖油瓶,但自來也自信自己可以壓制住這四名根部忍者。
「這可不行,自來也大人。我們必須確保人柱力的人身安全,在暗部人手不足的情況,這部分的工作,理應由我們根部接手。而且,鐵之國那邊也不是安全地帶,根據不久前那邊傳回來的訊息,那裡出現一個棘手的傢伙。」
取根沉聲說道。
「棘手的傢伙?」
「千葉白石!」
「什麼!?」
自來也童孔一縮,臉上驚駭起來。
「那個男人和我們一樣,也在尋找綱手大人,而且企圖對綱手大人不軌。」
「該死,怎麼會變成這樣?」
本以為是一次悠閒的任務,沒想到出現了這種事情,讓自來也臉上流滿了冷汗。
「這也是我們要跟隨上來的緣故,村子內部並不穩定,但村子外面,同樣不平靜。哪怕是有三忍之一的您親自保護,也不一定能夠保證人柱力的安全。」…
「可惡!」
已經不想聽取根說什麼,自來也抓住鳴人的肩膀,直接從原地消失,用最快速度向前奔跑。
「現在可不是悠閒散步的時候啊,快點跟我過來,鳴人!」
「哇啊啊啊啊啊,好色仙人,你突然間幹什麼啊!」
在自來也宛如被提起來的小雞,還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鳴人,直接被自來也拖著拽走。
取根等人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
雖然只是11月份,但鐵之國的上空已經飄下了鵝毛大雪。
在這片極冷的凍土小鎮之中,白石正位於其中的一家旅舍中暫留。
外面的天色暗澹下來,已經進入了夜幕之中。
白色的雪花飄落下來時,能夠從窗紙上隱約可見其影子。
鐵之國的夜晚比起白天更要嚴寒,在過去來參加五影會議的白石,自然明白這一點。
而且也因為沒有特別要在此時外出的理由,所以白石只是老老實實坐在房間之中,在溫暖壁爐的守護下,拿出一本筆記本用簽字筆在紙張上書寫文字。
在書寫文字的時候,白石也會不經意的做出思考的動作。
前一陣子因為得到因陀羅留下來的饋贈,白石在這段期間內,在處理完手頭的政務後,就一直在鑽研因陀羅留下來的資料,從而進一步理解印與術這種存在的理念。
雖然是基礎,但是如今這五花八門的忍術,除了血繼限界之外,包括已知的任何一種秘術,都是基於這種基礎演變而來。
沒有這種基礎,忍術與秘術也只是不切實際的空中樓閣罷了。
忍族的先祖們,也是從中得到啟發,創造了各種各樣的術。
因為純粹的查克拉,尋常人很難做到去精細控制和釋放,只有用印與術的方式去平衡,才可以將查克拉更方便利用起來。
最關鍵的是,白石從中找到了以意識存於查克拉,以此來實現永生不死的可行性。
儘管這種可行性還十分渺茫,需求的條件也十分苛刻。
哪怕是因陀羅,也在無盡的歲月中,不斷流失自己的查克拉,遲早也會迎來生命的真正終結。
「就算是這麼想,這也幾乎是人類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必須借用其餘的媒介才行。就像大蛇丸那種?」
查克拉具有時效性質,任何一種忍術,都不可能永久保存,會被歲月的力量消滅殆盡。
即便是看似穩定的封印術,也同樣是這個道理,只是封印術的時效性十分緩慢,幾年、幾十年可能很難感覺出來。
如果中間過程中,有人持續供應查克拉,那麼封印術理論上的確可以永久存續。
但這也只是理論。
「總之,先從我最拿手的靈魂層面入手吧,說不定可以讓我的靈化之術更進一步,衍生出別的東西來……」
他的精力有限,與其去開發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不如在現有的領域上,更進一步去發展。…
他的靈化之術早已脫離於木葉原本靈化之術,雖然保持同樣的名字,但其實本質早已經改變。
融入了陰遁與陽遁,甚至也加入了陰陽遁的力量,如今,也可以試著把因陀羅的印與術概念融入進去。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造出一張王牌出來。
就在白石動筆書寫腦子裡想法的時候,腳步聲出現在門外,有人正站在外面。
「是雲遊巫女嗎?」
白石抬起頭,對著門外的人問道。
「是的,白石大人。」
推門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單膝跪在外面走廊的地板上。
年紀大約十七八歲,容貌清秀,黑色秀麗的長髮兩側,扎著白色的蝴蝶髮帶,身穿紅白色的巫女服,臉色冷澹,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聖潔感。
從她的年紀來看,自鬼之國的忍者學校畢業不到兩年,很明顯是雲遊巫女中的新手。
估計派遣到鐵之國這裡工作也沒有多長時間吧。
但云游巫女本質不是巫女,而是披著巫女外皮的忍者。
擅長醫療、諜報方面的工作,也因為工作的危險性,所以她們也擁有不俗的戰鬥能力。
稱之為鬼之國軍方的精銳部隊也不為過。
加上鬼之國這些年不斷對武器更新疊代,這位年輕的巫女身上,估計全身上下,都攜帶著大量置人於死地的武器了。
「說吧,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匯報?」
白石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將筆記本合上。
雲遊巫女保持低頭的恭敬姿態,因為房間裡面安靜的氛圍,使得她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
「根據鐵之國南部邊境的另一名雲遊巫女匯報,在半個小時前,木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攜帶九尾人柱力進入鐵之國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