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開土升掘!」
草隱戰場,終於攻破北面大門的聯盟軍,第二聯隊聯隊長黃土,連同數名聯盟軍內的幾名岩隱上忍,衝鋒到第一線,不顧身上的傷勢,開始施展忍術,體表噴發出濃厚的查克拉,讓周圍的氣流都跟著一起狂沖亂撞。
伴隨著轟隆隆的震響,前方大地地震一般出現裂口,外圍的大地開始崩裂,塌陷,中間的大地開始上升,直至中間大地升到了數十米乃至上百米的高空,才停止上升趨勢。
上升的大地,宛如火山聳立,中心部位處於挖空狀態,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在火山的空心沖涌而出。
「給我滾出來!」
伴隨著黃土的大聲嘶吼,無數潛藏在地底的白絕,驚慌失措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移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它們的身體,讓他們失去大地這最後一塊寄生空間。
砰!
從火山大洞噴湧出來的白絕,像是集中爆炸後飛散的焰火,驚叫著從天空自由落體。
它們被迫從地底移出,意味著它們在地底建造的防禦工事,也將失去價值。
聯盟軍的打算很直接,攻破北面入口,就直接讓岩隱的土遁忍者,將集中在一塊區域的白絕從地底牽引出地面,避免地下戰鬥。
以往之所以沒有採取這種戰術,是因為白絕雖然潛藏於地底,但隊伍狀態比較分散,不利於這招忍術的發揮,反而會讓敵人產生警覺心理。
但現在這些白絕都在草隱地底隱藏身形,並且集中在很小的一塊區域內,那麼,這招忍術可以發揮出來的功效,就無比矚目了。
「上!別發呆!」
看著天空密密麻麻的白絕,對於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場面可能會有些不美好,但聯盟軍大部分忍者都還保持亢奮的戰鬥狀態,深知在落地之前,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不能夠浪費。
各個中隊長招呼自己所屬部隊的忍者,在吼叫中發起衝鋒。
苦無,起爆符,火遁,雷遁,水遁,凡是可以遠程進攻的武器或是忍術,全部一股腦的砸向天空,企圖讓白絕在落地之前,進行大規模減員。
白絕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很強,至少對於大部分聯盟軍忍者來說,白絕就是如此危險的存在。
何況在這裡面,還有超越一般白絕的特殊個體,以及不顧一切自爆襲擊聯盟軍中隊長的自殺式白絕,就更加應該全力以赴。心存僥倖戰鬥的人,在這裡會死的很快。
從開戰之初,直至現在,戰鬥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戰況的激烈程度,雖然聯盟軍在一開始就已經進行了戰前估測,但是戰爭就是如此變幻莫測的東西,很多重要的信息並不會在戰前出現,而是會在戰鬥中突然間,給人使一個絆子。
因此,隨著各個部隊的捷報頻頻傳來,但身為總指揮的風影大人,心情卻依舊沉重到不想開口說話的地步。
草隱村的大街小巷到處充斥著廝殺的聲音,扭曲的屍體,痛苦呻吟之人不計其數,一棟棟的建築在戰鬥中損壞,大地同樣不能倖免於難,一處處開始崩壞。
聯盟軍的空軍部隊尋找著白絕的據點進行轟炸,雖然成功牽制不少白絕的前進步伐,但也讓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不知何時,草隱村之中湧現一堵堵高大的火牆,讓整個村子陷入火焰地獄之中。
原本儘可能保全草隱村的戰略計劃,無疑以失敗告終。
想想也是,白絕的戰鬥意志,可不是三流忍者可比,不把它們斬盡殺絕,它們就不會停止進攻。哪怕只剩下腦袋,它們也會想著用牙齒咬開聯盟軍忍者的喉嚨。
想要啃下這塊硬骨頭,不抱有必死的決心,根本行不通。
戰鬥到這個地步,羅砂已經明白,戰局已經向聯盟軍不願意看到的失控方向一去不返。
就在這時,蘑孤狀的白色塵煙忽然從遠處的大地上噴起,吸引了聯盟軍忍者的注意力。
堪比城塞的巨大怪物,從白色的煙霧中探出漆黑色的陰影。
伴隨著尖銳的刺耳吼叫聲,龐大的怪物立刻從煙霧中衝出,飛向天空。
在怪物的腕部有著向肩部延伸的翅膀,它們的翅膀遠比軀幹要大,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
它們一衝上天空,降落下來的陰影,就將附近的聯盟軍忍者身影覆蓋。
閃爍著金屬冰冷色澤的輪迴眼,取代了它們原有的眼睛,用無情的眸光橫掃戰場。
羽翼扇動之下,狂風呼嘯而過,道路上正在和白絕戰鬥的聯盟軍忍者,來不及閃躲,和白絕一起被狂風捲入,撞入不遠處的廢墟之中。
這群出現的怪物,它們根本不顧及敵人和友軍,只是進行無差別的進攻。
除此之外,地面上也有類似的大型生物,背嵴隆起像是船隻上揚起來的帆狀物,裂開的猙獰巨口噴吐出腥臭的口氣,森白的牙齒像鋸齒密集排列。
它們的眼睛同樣被輪迴眼取代。
體長接近二十米,體重也有數十噸,光是憑藉身軀造成的衝擊力,就足以讓人膽寒。
這樣的生物不止一頭,而是一群。
它們被白絕召喚出來,用來和聯盟軍的忍者進行廝殺。
「該死!」
「攔住這群怪獸,別讓它們把我們的陣型沖亂!」
有著豐富針對大型生物經驗的上忍,雖然心驚於敵人的手段,但也能臨危不亂的指揮所屬部隊,攔截這群巨型生物。
「火遁·豪火球之術!」
與三頭巨型生物戰鬥的某支中隊,人群中立馬飛射出十數顆巨大火球。
擁有和蜥蜴一樣膚色的大塊頭生物,以血肉軀體擋下了火球的灼燒,火球將一部分表皮燒焦,讓它們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立起的後足並未因此而停下腳步,保持極快的速度沖奔。
轟!
道路上的聯盟軍忍者不敢正面抵擋,紛紛閃跳向兩側,避開攻擊。
於是,無法移動的建築物,就遭到了摧毀,瞬間倒塌下來。
「繼續進攻!」
一些中隊長果斷下令。
忍術對這群大型生物並非沒有作用,只是沒辦法一擊決定生死,既然這樣,那就以數量取代質量,將這群怪物消耗致死。
「交給我來吧。果然,曉還有後手。」
羅砂的聲音傳來,腳下踩著砂金坐檯,懸浮於空中。
他雙手合十,草隱大地立馬泛起波浪,無數的砂金從大地上沖向天空,形成數十米高的驚濤駭浪。
「吼!」
遭到砂金攻擊的巨獸,大半身體埋沒在砂金之中,殺氣沸騰的對著羅砂怒吼。
「這就是曉秘密批量生產的古代龍獸嗎?到此為止了。」
冰冷的掃視大地上被砂金裹住的幾頭龍獸,羅砂右手狠狠一握。
砰!
砰!
砰!
砂金蠻力擠壓之下,一頭頭龍獸身體爆炸開來,化為漫天血雨飛灑。
這一幕讓聯盟軍的忍者士氣大振,更加瘋狂的殺向白絕。
白絕也奮力反擊,不顧傷亡戰鬥至最後一人。
羅砂瞄向下一處戰場,既然曉的龍獸已經登場,意味著這裡的白絕,已經沒有了多餘的手段。
但想要結束這裡的戰鬥,依舊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裡的白絕實在是太多了,出現的龍獸也太多了。
即便是他這個五影,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場,他的參戰,只是為這裡的聯盟軍,加一塊更具重量的籌碼罷了。
黎明——
戰鬥短暫的終結。
硝煙仍在草隱的上空瀰漫,戰火的煙雲始終凝聚不散,肅殺的氣息也依然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草隱的北部全區,東部與西部一部分區域,被聯盟軍占據。
最前沿的戰鬥還在持續,但位於後方的部隊,正不斷接收一名名從前沿戰場退下來的傷員,進行緊急治療。
作為五影之一的羅砂,自然也在第一線奮鬥參戰,後方交由達魯尹與葉倉兩位聯隊長進行防守。
由於移出地底白絕,還需要依賴黃土等岩隱上忍的能力,因此還不能退下。
「奇怪,白絕的攻勢開始減緩了。」
羅砂希望儘快結束戰鬥,所以在前沿戰場,一直窮追勐打,不給白絕喘息的機會。
而按道理來說,白絕也不應該回絕這種戰鬥邀請。
要知道,聯盟軍出現這麼多的傷員,正是戰鬥力不足的時刻,也是白絕最佳的進攻時機。
但是這群白絕卻只是分散的出現在前沿戰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聯盟軍忍者纏鬥,給人一種消極對待戰鬥的感覺,仿佛戰鬥的激情被人給抽乾了。
這詭異的一幕,讓羅砂心頭警惕,不知道白絕,或者操控白絕的那位,又在打著什麼陰險主意。
「不好了,風影大人!」
焦急從後方跑來的聯盟軍忍者,只是一名中忍,他氣喘吁吁,神情慌亂的樣子,代表他傳遞的事情並不小。
「發生什麼事了?」
羅砂連忙問。
白絕的詭異動向讓他心頭不安。
「後方不少人被白絕偷偷取代身份,那些變成我們聯盟軍忍者樣子的白絕,不斷襲擊傷員和醫療忍者,阻止醫療忍者救援。」
這一句話說出口,不僅是羅砂,其餘的中隊長同樣臉色大變。
◎
砰!
「可惡,曉的傢伙只會耍這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嗎?」
聯盟軍總部,四代雷影用力拍著桌子,眉毛用力擰在一塊,怒不可斥的樣子,很像是憤怒狀態下失去理智的野獸。
「雖然手段是卑鄙了一點,但只要能對敵人造成威懾,那麼,他們就在所不惜。」
來自於參謀部代理部長奈良鹿久的嘆息。
他現在的頭疼程度和四代雷影有的一比。
白絕利用變身術,變成聯盟軍忍者的樣子,混入了聯盟軍部隊之中,襲擊對象主要以傷員和醫療忍者為主。
由於第一時間應對不及時,或者說沒有料到白絕還有這種戰術可以利用,導致總部這邊得到消息時,前線就有上百名傷員在襲擊中死去,就連醫療忍者,也損失了不少。
甚至還發現幾名白絕變成醫療部隊中的人員,偷偷給傷員下毒,最後被發現,又在手術室轟然自爆,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遇到這種情況,即便是再聰明的大腦,仿佛也失去了意義。
排兵布陣,這種事對於鹿久來說,並不是難事。
但是白絕的變身術偷襲策略,已經不是大腦聰不聰明就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沒有這方面的針對性技術,即使在聯盟軍中抓出幾名白絕,也無濟於事。
即使逐個調查,也需要時間,搞不好還會引起內亂。
而在這種草隱已經被打下一半領土的關鍵時刻,聯盟軍如果撤軍,就意味著之前的所有犧牲換來的機會,都會白白浪費掉。
若是繼續作戰,白絕就會繼續採取這種偷襲策略,讓聯盟軍損失慘重。
「不只是這樣,前線還傳來物資被炸毀的消息,原本充足的物資,也變得緊缺起來。」
麻布依這時也皺著眉頭,咬著手指,對於頻頻傳來的不利消息感到麻煩。
有著天送之術,物資的運輸問題並不大,隨時可以將這批物資運到前線,進行補給。
但是如果不把這些白絕揪出來,傳送再多物資過去,也是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最終落到自己人的物資,平攤下來可能不足以讓他們持續作戰。
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不解決這個問題,採取任何行動,都會見效甚微。
「麻布依,物資儲備怎麼樣?」
四代雷影詢問道。
「雖然多到可以隨意揮霍,但也不可能讓我們無節制消耗下去。不然的話,大名們那邊會有頗多異議。」
麻布依回答道。
這次聯盟軍需要的戰爭物資,是五大國一手包辦。
可以說,儲量上十分驚人,即便忍者消耗的物資,要比尋常人要多,也足夠十幾萬的忍者,持續作戰數年。
只是這樣胡亂消耗,不僅中了曉的計謀,也會讓大名那邊不滿。
就算物資充足,也應該充分利用好每一分資源,使用到刀刃上才行。
「沒有辦法找出那些白絕嗎?」
四代雷影悶聲問道。
「可以讓感知忍者過去試一試,但我覺得效果不大。白絕的變身術,根據情報,似乎可以完美模彷查克拉氣息,如果是以查克拉氣息來感應的感知忍者,不可能從中分辨出白絕。」
鹿久搖了搖頭。
絕大多數感知忍者都是憑藉查克拉來感應,如果敵人擁有模彷查克拉的能力,那麼,再靈巧的感知忍術,也無濟於事。
這一點,也包括山中一族在內。
五影們開始冥思苦想,他們雖然在某個領域是佼佼者,但他們之中,沒有一人擅長感知忍術。
「如果水戶祖母還在世就好了,她的查克拉可以分辨人的惡意,說不定可以找出白絕。」
綱手這時想到了什麼,面露無奈。
「總之,先捕捉一些白絕回來,讓人研究一下他們的生理構造,說不定可以找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另外,讓羅砂那邊暫緩進攻,儘量不要讓混進來的白絕找到偷襲的機會。」
最終,四代雷影拍板,眼下以保全實力為主,可以暫緩進攻。
◎
「呼……」
水牢空間之中,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時間,鳴人的雙眼睜開,眸子裡出現了莫名的光彩,長長出了一口氣。
而原本匍匐在他面前的九尾,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堆紅木鳥居,孤零零插在水中,輕微的盪開漣漪。
感受著體內溫熱的氣息,有什麼東西正在覺醒,這種感覺,讓鳴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清爽,就好像過往一切沉重的包袱,都被他給丟掉了一般。
查克拉充盈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他有信心可以輕鬆壓制收服九尾之前的自己。
即便是單獨遇到佩恩六道,也能以一人之力輕鬆擺平。
「好厲害的查克拉,感覺有了這股力量,就好像什麼都能做到一樣。」
鳴人說出了這種奇妙的感受。
不過,鳴人也知道這是錯覺。
而接受了另一個黑暗的自己,就意味著他承認這個世界,有許多事情他可以憑藉力量改變,但也有很多事情,是他用武力所沒辦法解決的。
「感覺怎麼樣?這種解放天性的感覺很棒吧。」
水門的笑聲從後面傳來,腳步聲也跟著靠近。
「是啊,這種感覺棒極了。從沒有這樣輕鬆過,感覺所有失去的東西,全部都在一瞬間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聽到了水門的調侃聲,鳴人也轉過身子,臉上洋溢著笑臉,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兩人,他們的臉上浮現出驕傲與欣喜之色。
「讓你們擔心了,爸爸,媽媽。」
「別這麼說,鳴人,我們也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如果你本身無法屈服九尾的意志,我們做得再多也沒有意義。」
水門笑著說道。
在以武力屈服九尾的肉體之後,收服尾獸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核心的一步,就是和尾獸的意志同步,與尾獸共同承擔那跨越千年時光的仇恨,建立血肉共生的聯繫。
如果鳴人在這漫長歲月積累的仇恨中迷失自我,就意味著失敗。
之前他和久辛奈所做的一切,也都失去應有的價值。
好在鳴人挺過了那一步。
「那個叫做奇拉比的雲隱忍者很優秀,如果沒有他的幫助,鳴人你也不會認清自己到這一步。鳴人,之後出後要好好謝謝人家哦。」
久辛奈也是抿嘴笑道。
這一次鳴人能夠度過難關,可不只是她這個母親付出了功勞,作為另一位人柱力的奇拉比,同樣功勞不小。
否則光是認清自我那一關,就可能讓鳴人鎩羽而歸。
「當然,比大叔我之後會好好感謝他的。不過,現在……」
鳴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眼神下意識的飄忽向別的方位,欲言又止。
久辛奈溫柔一笑,上前抱住了鳴人的身體,讓鳴人勐地一怔。
「抱歉啊,鳴人,也許是我們過去太過自私了,所以才讓你童年過得這麼艱辛。如果那個時候,能稍微考慮一下你的感受的話,也許後來的事情……」
鳴人僵硬的表情,也有所緩和。
「這種事情,媽媽你不用道歉,我過去的確對你們產生過恨意,但是我的誕生,終究是你們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的。你們作為村子的火影與上忍,保護村子也是你們的職責,不能因為我一人而讓你們棄大局於不顧。」
鳴人抽咽了一下鼻子,忍住那份委屈:
「況且,經歷坎坷什麼的,只是小事一樁,根本難不倒我。畢竟我現在也有了很多值得信賴的夥伴不是嗎?作為人柱力,我會努力改變其餘人對我的看法的。所以……不用道歉。」
聽到鳴人這番話,久辛奈抱得鳴人更緊了。
而水門在一旁欣慰的笑了起來:「鳴人你真是長大——」
砰!
毫不留情的一拳,瞬間讓水門倒地,讓他頭頂也腫起了大包。
只見鬆開了鳴人的久辛奈,一頭紅色的長髮如群魔亂舞般飛揚起來,宛如一頭紅色的血腥惡魔。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希望鳴人以這種方式長大。也就第三代那個臭老頭子死的早一點,不然我會讓他親自知道自己的血是什麼顏色,當初拜託他的事情,一件沒有完成就罷了,還把我們留給鳴人的遺產全部扣押了。」
「咳咳……那個,三代目也有自己的苦衷,團藏那傢伙逼得很緊,不得不進行妥協。而且,三代目現在人都死了,再去追究罪責也沒有……」
水門從地上爬起,剛想解釋,看到久辛奈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暴虐,頓時閉嘴不言。
「你還說,如果不是你當初一意孤行,鳴人也不會以這種方式長大。你們這些當火影的心都髒。」
久辛奈滿嘴不屑的瞪著水門。
「……」
鳴人看著父親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家中地位誰是最高位。
「呃,抱歉,鳴人,媽媽的樣子可能嚇到你了,不過媽媽我平時是很溫柔的。對吧,水門?」
看到鳴人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久辛奈連忙收住了自己的暴力行為,露出了賢淑溫雅的笑容。
「是、是啊,你媽媽是這個世界最溫柔的女人。」
水門勉強從眼中擠出一滴感動的淚水,點頭附和笑著。
鳴人突然覺得火影也不是那麼了不起的人物。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深刻明白了。」
「那就好,以後找女朋友的話,一定要找媽媽這樣的。」
久辛奈語重心長拍了拍鳴人的肩膀。
水門咳嗽著的走了上來,表情微微嚴肅起來:
「既然鳴人你這邊的事情解決了,那麼,也差不多到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
水門的話,讓久辛奈和鳴人臉色都是一僵。
「離、離開?」
「別大驚小怪,鳴人,你應該明白我和你媽媽現在的狀態不對勁,其實留在這裡,是利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而這份契約,會持續到你和九尾決出勝負之時完結。換言之,現在的你已經收服了九尾,那麼,我和你媽媽,就必須按照契約前往該去的地方。」
「怎麼會,我們這不是剛剛見面?為什麼……」
鳴人激動起來,似乎不想要就這樣分開。
收服九尾的喜悅,也被哀傷取代。
久辛奈撫摸著鳴人的頭髮,溫和的笑道:「別這樣,鳴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們早已經是死人,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不得已以這種狀態繼續存活。你要成為堅強,可以被人依靠的男人才行,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哭哭啼啼。」
「可、可是——」
鳴人還是無法接受。
「媽媽說得對。好了,別用這種表情送別我們,開心一點吧。你要是不開心,我們離開時,也會跟你一起哀傷。另外,作為臨別時的贈禮,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我把父親的『愛意』,全部灌注到這裡面了。」
水門微微一笑,也伸手摸向了鳴人的頭髮,一股金色的能量朝著鳴人體內流入。
「這是……」
鳴人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是我收服的另一半九尾,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你我體內的九尾,合為一體,才是九尾的完全體。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保護好自己了。」
水門溫柔的笑著,隨著九尾查克拉的流出,身影變得越來越虛幻。
「那麼,媽媽這邊也不能示弱,這是漩渦一族用來限制查克拉的『金剛封鎖』,我會將它留存在你的體內,希望每次你使用它的時候,都會想到媽媽。」
久辛奈也將自己的那一份『禮物』,注入到鳴人的體內。
隨著身影的虛幻,久辛奈的音容也逐漸變得模湖:
「我和你爸爸不一樣,我不希望你成為什麼英雄,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快快樂樂的成長。如果事不可為,就保護好自己逃走吧,對媽媽來說,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望著面前兩道虛幻的人影,鳴人的眼角也微微濕潤起來,但仍然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不希望他們在最後一刻,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
要成為堅強可靠的人。
……
蒼白的大地上,一個個豎立起來的十字架上,以漆黑貼滿符咒的鎖鏈,將一具具藍綠色的人形靈體綁縛在十字架上,宛如等待審判的囚犯。
這些靈體發出野獸一樣的吼叫,掙扎,撕扯身上的鎖鏈。
他們都是生前使用了屍鬼封盡,或是被這招禁術所捕獲的忍者,意味著他們永生永世,都要被囚禁在這裡。
沒有時間感,在漫長的歲月中腐蝕心靈,直至世界的盡頭也不會停止。
而這樣的場面,對於水門和久辛奈而言,無論看多少次,都會感覺到震撼。
在契約到來的那一刻,他們的靈體就從鳴人體內脫離,被傳送到這片蒼白時空中。
噠。
腳步聲傳來。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樣的查克拉。
水門和久辛奈目光敏銳的掃向來人。
雖然是靈體的形狀,但是他們二人第一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千葉白石。
對方臉上布滿溫和的笑容,宛如一位和藹可親的巡遊大使,和煦般的微笑,不自然讓人心生親切。
「兩位,我等你們很久了。」
隨著他的這句話落地。
空氣顫抖,白色如同幽靈的身影浮現於空中。
口含短刀,手掌纏繞念珠,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向白石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