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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甲車以履帶或是車輪壓著路面,發出嘈雜的聲響。
到處都是糜爛掉的土地,讓現場的勘測人員,都是無法想像,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戰鬥,才會把一個國家的領土,折騰成這個這樣。
從進入雨之國地界開來,這裡就是入眼可見的廢墟、破碎的大地,消失的山峰,連一滴雨都沒有,天象也開始了反常變化。
大約一個小時後,東邊的晨曦已經亮出,放出溫暖的光,照耀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
「老頭子。」
一姬和佐助慢慢悠悠從遠處飛了過來。
不過二人身上的氣息比較虛弱,一身實力估計也是十不存一了吧。
但是看到二人出現,白石心頭的大石也終於落地。
一開始還以為那邊會出現問題,既然二人來了,那麼長門的下場,自然也不用多說。
坐在搭建好的簡易醫療場地上,白石身上還有頭部,纏繞著大量的繃帶,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身上的虛弱感,比起一姬和佐助還要嚴重。
「回來就好。」
白石點了點頭,身旁的花火為他繼續纏繞著繃帶,傷口已經癒合,唯獨身體的協調性不夠,可能和靈魂能量消耗過度有關,所以需要花火攙扶著,才能穩定站起來。
而且全身酸痛,這種感覺,也是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一姬和佐助落地。
一姬看了一眼周圍,沒發現母親琉璃,還有另一個白眼女人的身影。
白石似乎察覺到一姬的疑惑,便說道:「她們兩個的身體在影舞者那裡,至於靈魂則被我保存起來了,回去後,等我恢復查克拉,把靈魂塞回去就行了。」
畢竟這和死亡的情況有些不一樣,靈魂和肉體都在現實世界,並不需要施展轉生忍術。
不過就算恢復,她們二人也需要一段時間休養。因為她們同樣靈魂能量消耗了不少,會導致身體不協調,可能要經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嘖嘖,一個九尾人柱力,就讓你們慘到這個地步了嗎?」
一姬有些驚訝,也有點幸災樂禍和揶揄,似乎很樂意看到他們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也許吧。」
白石很累,不太想說話。
雖然回想戰鬥之中,有些地方存疑,比如那個突然出現的老者,到底是誰的問題,他還沒有確切的答案。
隨後,他就看到了一姬右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顆黑色的彈性球,不足巴掌大小,其鬆軟程度,就和果凍、軟泥一樣。
白石從上面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似乎是曉的那個『黑』人。
「這是什麼?」
一姬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是那個黑絕。」
「我知道,你把它帶出來幹什麼?」
白石有些不解。
「最後打贏長門,還是靠他幫忙。而且,我自己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它。怎麼樣,老頭子,能恢復過來嗎?」
一姬將黑球遞到了白石的手裡,詢問白石有沒有辦法讓它恢復。
白石伸出手接過,仔細摸了摸,很是q彈,又是忍不住捏了捏,手感不錯。
「恢復過來倒不是問題,不過其中的意識很是微薄,而且有些殘缺,就算恢復過來,可能也不是原來的傢伙了吧。而且也不需要我親自動手,這裡面有陰陽遁的力量,你自己朝這方面入手,可以自行解決。」
說著,又把黑球扔給了一姬。
「是嗎?」
一姬把黑球塞進忍具包里,聳了聳肩,沒有太在意。
這時佐助則是看向白石身邊的花火,突然奇怪道:「我記得你叫花火,是日向宗家的,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
白石還未答,一姬就已經開口道:「你說花火啊,她和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雖然這些年我們只見了幾次面。不過,就算是彩,也不知道自己其實還有一個妹妹吧。」
佐助聽到後,則是瞪大眼睛。
又看了一眼白石,這傢伙真是會玩手段,竟然把親生女兒送到日向宗家……木葉是篩子吧?
花火對著佐助微微一笑,稍微鞠了一躬。
「佐助前輩,好久不見了。正式介紹一下,我是日向花火。」
佐助壓下心底的震驚,點了點頭。
日向為姓,這個正式介紹,讓佐助聯想到了什麼,不過這是日向一族的內部事務,也就沒有多問。
「說起來,鳴人呢?被你幹掉了嗎?」
佐助沒看到鳴人的身影,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查克拉,有些奇怪。
難道說,已經屍骨無存了嗎?
想到這裡,佐助心裡突然有一點落寞。
「準備來說,我才是被『放過』的那位吧。」
白石低低笑出了聲,就這麼直視著佐助的眼睛。
佐助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怎麼,是在擔心朋友的安危嗎?」
白石這麼問道。
佐助也是看著白石,盯著他眼睛,一言未發,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良久,白石才轉過視線,開口說道:「放心吧,他沒有事情,狀態算是雨之國戰場的人之中,最好的了。已經被監押部隊帶下去了,現在應該在去鬼之國的路上。」
「你沒有殺了他?畢竟把你們逼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可怕的威脅了吧。」
佐助這麼說道。看書喇
白石覺得佐助這話說起來十分刺耳,輕哼了一聲。
「既然放棄了反抗,那麼他就是俘虜了。而不殺放棄武器的俘虜,是我自己親自定下的規矩,如果連我這個制定者都不去遵守,那麼還有誰會把規矩當一回事。佐助,我們的目的是將敵人徹底消滅,把游移不定的變成中立者,再把中立者變成朋友,最後再把朋友努力變成自己人。單靠暴力和恐怖來威懾,只會讓敵人變得越來越多。」
說著,白石便脫離了花火的攙扶,轉身拿起一件白色大褂,隨手披在了身上,然後慢慢向前邁步。
「走吧,關於和長門戰鬥的經過,我會在回去的路上聽你們慢慢說。而且,忍者的戰爭結束了,但有關於世界的戰爭,也才只是剛剛開始罷了,現在還不到我們完全放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