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開始了動真格的軍事調動。
壓榨雨之國的前置戰略目標,已經基本完成,雖然還想要進一步把雨之國的有生力量壓榨乾淨,但那樣一來,未免會和雨隱村直接動手。
在壓榨雨之國這件事上,砂隱高層顧問千代並不想要觸及那個半神忍者——山椒魚半藏的底限。
過去與半藏數次正面交手,千代深知半藏的強大與可怕之處,若是觸及他的底限,必然會引來雨隱的瘋狂報復。
在這種時候,點到為止是最好的結果。未來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千代長老,支援會在兩日後抵達。」
在上一年末尾時,砂隱確定了在今年三月份對駐守雨之國木葉部隊進行全面進攻,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將大蛇丸所部署在雨之國內的木葉有生力量從正面擊潰。
隨後要在火之國境內,展開長期的軍事掠奪行動,也必須要保證己方的力量完整。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從砂隱村本部調遣過來的兩千名忍者組成的大隊。
與這裡的砂隱部隊匯合之後,兵力可以擴展到七千人以上。
面對大蛇丸率領的不足三千人的忍者部隊,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雨之國已經無法進一步壓榨,剩下來砂隱只剩下一個目標,也是發動這場戰爭最為重要的戰略目標之一——入侵火之國。
那裡的花花世界在等待砂隱忍者們的光顧。
相比於雨之國這種貧瘠的國家,火之國才是真正的天堂。
「辛苦了。藥品、忍具與糧食等物資也準備齊全了嗎?」
千代神色緩和下來。
忍者的戰爭並不一定會以大規模會戰的形式展開,很多時候,都是小隊形式的戰鬥。只有在為了達成特殊目標,或者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進行這種大規模戰鬥。
比如接下來砂隱入侵火之國的計劃,上一年已經基本完成了在雨之國的布局,接下來不需要浪費什麼時間,一口氣從正面擊潰木葉。雖然會傷亡慘重,但之後所得到的收益也會非常大。
「是的。從上一年十月份的時候,就開始暗中籌集,足夠七千人的部隊使用一年。不過在購買完藥品與忍具之後,糧食短缺問題比較嚴重,所以向鬼之國的紫苑花商會貸款了一筆金額,用來購買糧食。」
砂隱上忍如實匯報。
千代點了點頭。
這種特殊的戰爭時期,糧食的物價要遠遠高於和平時期。
而且忍具之類的開銷也同樣不小,一把普通的苦無可以價值一百兩。較好的苦無可以達到三百兩到五百兩一把。而精良的苦無,價值在千兩以上。這種制式精良的苦無,普通苦無被觸碰幾下,就可能直接斷裂掉。
而一名忍者攜帶苦無數量的普通標準,在五到十之間。
這也只是苦無上的開銷,附帶手裏劍、起爆符等各種各樣的特殊忍具,以及後續的定期保養費用,即使質量和準備數量以最低限度計算,累計起來也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
忍者戰鬥比拼的不只是忍術與忍者本身的素質,還有忍具的優劣。
忍具的精良程度,對於一場戰鬥,也能起到十分關鍵的作用。
這也是千代為什麼要採取壓榨雨之國策略的重要原因,風之國不像火之國富裕繁華,國土大多數是荒涼沒辦法開墾的沙漠,經濟與資源利用在五大國中墊底。即使有大名的鼎力支持,很多時候在消費上也會顯得捉襟見肘。
為了省下為數不多的資源,壓榨雨之國的確是一步好棋,既降低了雨之國的威脅,也讓雨之國承擔了砂隱無比沉重的軍費開銷,一舉兩得。
「只要打贏這場戰爭,貸款的問題不需要擔心。目前我們的精力只需要集中在木葉身上即可。」
千代信心十足的回答。
對於這場戰爭的局勢,她已經看得非常清楚。
木葉的兵力三路分擔,在雨之國駐守的木葉忍者數量不足三千人,木葉根本無力抵抗砂隱接下來的攻擊,只會很快兵敗如山倒,向砂隱敞開火之國的門戶。
因此,對於向別國貸款,也要籌集全戰爭物資這事情,千代覺得問題不大。很快砂隱就會把火之國的資源利用起來,不僅可以快速還掉貸款,還可以利用餘下的資源,發展砂隱的軍事力量。
所有一切都考慮了進來,千代覺得自己的計劃可以稱得上萬無一失。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名砂隱上忍走了進來。
「千代長老。」
「什麼事?」
「雨隱首領半藏想要見您。」
「那個通氣管老頭?」
坐在椅子上的千代眉頭一皺,疑惑半藏這個時候離開雨隱村,來找她是什麼意圖?
怎麼想也猜不到半藏的用意,千代便從椅子上站起,對那名砂隱上忍說道:「帶我過去看看,這個通氣管老頭可不好惹。」
雨隱村的忍者大多是烏合之眾,雨隱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大放異彩,不過是半藏一人的功勞。
因此,對於雨隱的態度,千代說不上什麼熱情,只是賣給半藏一個面子。
到了營地外面,天空中烏雲密布,閃耀的雷光在雲層里若隱若現,偶爾會有悶雷的轟響傳出,雨勢不見減少。
跟隨半藏前來的雨隱忍者大約有十數人,清一色是雨隱村的上忍,是雨隱村為數不多的精銳戰力。
並未進入砂隱的營地核心,而是在外圍等待千代前來。
即使如此,在暗中潛伏起來,用敵意與忌憚眼神盯著半藏的砂隱忍者也不在少數。
年輕的砂隱忍者也許會有些質疑,但只要是經歷過第二次忍界大戰,並且從戰場上倖存下來的砂隱忍者,都非常清楚,這個看上去比以前衰老,好似沒什麼銳氣的老人,實力是何等的驚人。
如今在忍界中大放異彩的木葉三忍,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
以一己之力挽回雨之國的劣勢,雖然在大勢上輸得一敗塗地,但在上一次忍界大戰中,他的個人實力是無人可以逾越過去的高峰,雖敗猶榮。
「半藏,這個時候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千代身旁追隨著幾名砂隱上忍,來到半藏剛好十米的位置處停下,對半藏詢問來此的意義何在。
半藏沒有立即說話,眼中的神采也是平波無瀾。
耳邊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風雨聲音,冰涼的雨水打濕了他的頭髮,還有臉上戴著的防毒面具。
沉默了半晌之後,正在千代開始起疑,以及周圍砂隱緊張的氛圍中,半藏才緩緩開口:「這三個傢伙是你們砂隱的忍者吧?」
半藏說完,他身後的雨隱上忍,立刻把束縛起來的三名砂隱忍者推向前方。
因為這三名砂隱忍者似乎經過了無比殘忍的酷刑,所以被推出來時,沒走幾步,就身體無力的摔倒在泥濘的地面上,嘴裡發出似有似無的痛苦低吟聲音。
千代眼睛微微一瞪,不知道半藏這是什麼意思。
千代旁邊的一名砂隱上忍走了出來,蹲下身子,檢查這三名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砂隱忍者,目光微微一凝。
「千代長老,是村子裡的忍者,之前這個小隊正外出執行一項機密任務。」
那名砂隱上忍轉頭看向千代。
千代點頭,隨即把視線轉向半藏身上,剛要開口,半藏已經先一步提問:「老夫想請教一下,他們執行的是什麼機密任務?」
「這種事無可奉告。而且,他們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涉及到接下來的戰略布置,千代自然不會對半藏這個外人透露。
「機密任務嗎?」
半藏想要再次確認這一點。
「是。」
「他們是你們村子的忍者?千真萬確?」
「是。」
儘管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千代也是大方的承認下來。
「既然你們承認這是你們砂隱的忍者,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半藏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手掌伸向背後,握住了鐮刀的刀柄。
千代臉色微變,露出戒備的神情。
大量的砂隱忍者也從一旁跳了出來,把半藏等雨隱忍者包圍起來,臉上紛紛出現緊張之色。
鮮紅的液體從眾人的眼前飄過。
倒在地上的那三名砂隱忍者身體上,各自出現了一道鐮刀劃出的傷口。
鎖鏈拉扯的聲音,鐮刀在半空飛馳,重新落入了半藏的手中,刀刃上染著砂隱忍者的鮮血。
「半藏!你做什麼?」
千代臉上憤怒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竟然敢在她這個砂隱高層顧問面前,當面殺死他們砂隱的忍者?
是想要挑起雨隱和砂隱的戰爭嗎?
「憤怒嗎?該憤怒的是老夫才對,對你們一味的容忍,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看清楚了,這不是變身術,更不是來自木葉的陷害。」
「你究竟在說什麼?你瘋了嗎?簡直不可理喻!」
千代咬牙切齒,拳頭握緊,憤怒的眼神仿佛要把半藏活吞了一般。
並不理會千代的憤怒,對於砂隱忍者們敵視的視線,也同樣毫不在意。
比起這些,他才是最該憤怒的那一個。
沒想到自己一再的忍讓,換來的卻是大國對雨之國更加暴虐殘忍的壓迫。
這些大國,到底何時才會停息無謂的戰爭呢?
半藏心中一片悲涼。
「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這是你逼老夫做的選擇。千代,就用你們砂隱忍者的鮮血,來試一試老夫的刀現在還利不利吧。」
半藏沒有多言,轉身帶著雨隱忍者打算離開這裡。
已經沒有必要交涉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在戰場上解決即可。
「殺了我們村子的忍者,你以為我們會輕易放你們離開嗎?」
周圍的砂隱忍者擋在半藏等雨隱忍者的面前,阻止他們離開,讓他們必須留一個讓砂隱滿意的說法,甚至是道歉和賠禮。
「沒錯,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半神,我們這裡這麼多人絕對可以讓你英明掃地!」
「區區雨隱,在我們砂隱眼裡一文不值。」
說出這種話的,明顯是剛參加戰爭的新生代砂隱忍者。
若是老一輩的砂隱忍者,可不會說出這種不經過大腦思考的事情。
要知道,半神這個稱號並非是自封,而是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被諸多忍者,乃至於如今的三忍,都公認的名號。
「這是你的意思嗎?傀儡老太婆?」
並未理會這群砂隱年輕忍者的叫囂,半藏也不會與這些年輕人計較口頭上的爭執。
強者只會把力量付諸於行動上,而非潑婦罵街一樣的口角爭鬥。
千代臉上出現的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
她沒有開口回答半藏的問題。
「想要就這樣拖延時間嗎?無意義的舉動,你來猜測一下,如果老夫親自動手,需要多長時間能把這裡的砂隱忍者殺光呢?這個問題,對見識過我真正實力的你來說,應該不難回答吧。」
見到千代不說話,半藏就知道她在那裡打算拖延時間,等待砂隱部隊集合過來包圍他。
對方一開始與自己拉開十米以上的距離,也是在警惕他的瞬身術與刀術。
因為十米這個距離,對千代來說,是在面對他這個半神時,能夠反應並且能夠迅速做出反擊的安全距離。
於是,半藏身上散發出冷酷的殺氣,鐮刀上的血跡已經被雨水洗刷乾淨,變得剔透明亮。
明確告訴千代,自己不會給砂隱大部隊包圍他的機會。
如果再不讓路,他就把這裡的砂隱忍者全部殺光。在砂隱大部隊倉促調動起來,把他包圍住之前,他絕對有這個實力辦成這件事。
千代臉色一變,緊接著面色認真說道:
「半藏,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針對砂隱,但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冷靜思考,不要落入敵人的陷阱之中。」
她的確不知道半藏發了什麼瘋,要如此緊咬住砂隱不放。
這幾個死去的砂隱忍者又能代表什麼,半藏沒有和她解釋,甚至說她這個砂隱高層顧問心知肚明。
這讓千代內心感到十分的疑惑。
「不必了,事情老夫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砂隱忍者的身份確定無疑。老夫不會再對你們妥協和忍讓。果然啊,忍者從生到死都只剩下戰鬥而已。不論是你,還是老夫,都是如此值得悲嘆的一生。」
最後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之後,沒有砂隱忍者敢上前阻攔半藏等一眾雨隱忍者離開。
半藏率領雨隱忍者消失在風雨之中,返回雨隱村。
在半藏離開之後,千代深深呼吸了口氣,臉色難看的開口下令:
「查!我要儘快知道雨隱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木葉那邊也不能夠放過,半藏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砂隱,這件事肯定是木葉在從中作梗!」
「是!」
隨行的砂隱上忍用瞬身術離開,也知道事情變得嚴重了。
本來一片大好的局勢,如果因為雨隱的介入而導致計劃失敗,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
「雨隱對砂隱正式宣戰了。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做成了啊,團藏。我似乎小看你,還有那些根部忍者了。」
木葉營地的一座帳篷裡面,大蛇丸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他知道根部執行任務的效率一向很快,而且在執行任務時會不計任何代價,但沒有想到會這麼迅速把雨隱拉入戰局,與砂隱決裂。
本來對木葉極端不利的局勢,一下子扭轉回來了。
有了半藏的雨隱部隊在一旁分擔壓力,砂隱想要打入火之國可沒有那麼容易。
「……」
團藏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
「既然雨隱馬上要和砂隱發動戰爭,我們這邊也不能閒著。我會派人去和半藏商議結盟的事情,只要利用好半藏的力量,砂隱很快就可以擊退。你這一次可是功不可沒。」
「……這是根部的使命所在。沒有什麼事,接下來我要去安排根部的任務了。」
「請便。接下來的正面戰場,交給我來應付就行了。你的根部,更適合在黑暗中行動。對了,痕跡要處理的乾淨一點,不要留下把柄。」
大蛇丸沒有執意留下團藏在自己這裡做客,接下來他也要忙碌起來。
雨隱拉入戰場的策略成功,但是抵抗砂隱,情況依然不是那麼樂觀,需要慎重對待。
團藏走到帳篷外,一瞬間,臉色陰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和根部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雨隱和砂隱這麼快就發生了衝突?
按照原本的計劃,還有兩個無比重要的步驟要執行才對。
而且,其中一支根部小隊失蹤數日,到現在都沒有絲毫音信。這讓團藏十分擔憂,一旦事情暴露出去,雨隱就會把矛頭指向木葉。
畢竟他發布給根部忍者執行的任務,已經超過了半藏所能承受的底限。
然而等來的不是那支失蹤的根部小隊音信,而是雨隱向砂隱宣戰的公開布告,這個時候,他心中立刻就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暗中搭著根部這趟順風車,挑撥雨之國的戰爭。
雖然挑撥雨隱與砂隱的戰鬥,也是團藏所期望的那樣,但這件事促成卻和根部無關。
自己和根部說不定被暗中的神秘勢力給利用了。
這股神秘勢力不僅對根部的行動了如指掌,並且帶有某種未知的目的,讓雨隱與砂隱互相攻伐。
對方這一次可以挑撥雨隱與砂隱的關係,下一次就可能挑撥木葉與雨隱的關係。
這種不確定性,在未來很可能也會危害到木葉。
這個暗中潛伏的神秘勢力必須找出來殲滅掉!
團藏眼中抖露出冰冷殺氣。
◎
雨隱介入戰爭,公開向砂隱宣戰,這件事讓許多人都始料未及。
雨之國首先是一個小國,常年遭遇大國的經濟、外交以及軍事上的限制,而且無比尷尬的地理位置,註定只能淪為大國廝殺的戰場。
如果不是出現了名為『半藏』的忍者,大國忍村也不會把這樣的小國放在眼中吧。
畢竟名為『半藏』的忍者,可是忍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強大存在。
以一己之力,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扭轉了雨之國的頹勢,從正面瓦解了大國的忍者部隊,為雨之國帶來了一絲曙光。
也讓大國明白一件事,小國也是不可輕易欺辱的存在。
在欺辱他們的同時,也要明白他們擁有一副能夠在大國身上咬下一口肉的利齒。
遠離戰火硝煙的鬼之國,白石也得知了雨隱向砂隱宣戰的消息。
雨之國那裡也布置了公司的一部分人手,在那裡開設藥店,即使不用刻意調查,這麼重要的事情,很快就會通過渠道,傳回鬼之國。
雨隱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進行避讓,甚至隱瞞什麼。
在戰書上,雨隱公開了砂隱在雨之國境內實施的各種暴行,為了掠取物資,雨之國很多村落遭到了血洗,死傷者不計其數。嚴重違反了忍者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普通人的國際禁止法。
「沒想到木葉會用這種辦法破局。這種事是團藏率領根部做的吧。」
來到白石辦公室的琉璃,對於雨之國的戰局也比較關注。
能夠通過這些時事,了解忍界當下的格局,對於鬼之國來說,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雨隱首領山椒魚半藏,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本人,但半神這個名號,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得到過木葉、岩隱、砂隱全體參戰忍者公認的稱呼。在當時能夠以一己之力擋下大國的兵鋒,這樣強大的忍者,我不認為他會這麼輕易落入木葉的陷阱。」
白石端著茶杯喝了口熱茶,做出這樣的判斷。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在白石看來,半藏不會如此不理智,在這種關鍵時候和砂隱進行決裂。
「你認為這裡面還有其它的因素,導致半藏不得不對砂隱動手?」
「是啊,說不定砂隱不只是在打火之國的主意,還想要把雨之國也順便一口吞掉。」
「如果是這樣的話,半藏的確會和砂隱較量一場。」
「可惜,半藏的歲數有點大了,進入了每一個忍者都會到來的衰老期,他的實力和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相比,應該下滑了不少。」
根據白石所知,雨隱村除了一個半藏,並沒有第二個可以引領雨隱村的強大忍者。
忍者的末路,莫過於此了。
連接替信念的繼承者都沒有。那不只是悲哀,還有意志上的消沉與失意。
無論是人,還是忍者,一旦心中堅守的信念沒了,就如同行屍走肉,不足為懼。
「接下來靜觀其變即可,雨之國對我們來說,也是計劃中關鍵的一環。從這點出發,真該感謝半藏能夠在這個時候,重新撿起身為忍者半神的尊嚴。」
如果不是這樣,白石覺得自己擱置許久的計策,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啟動。
如今看來,根本不需要藉助木葉的力量,在暗中推波助瀾了。
「說起來,我這邊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琉璃這時想起什麼。
「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琉璃最近只是在修煉而已,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好準備呢?
白石心裡不禁感到疑惑。
琉璃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掌仔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深深看了白石一眼,聲音清晰的在辦公室里響起:
「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