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瑞惠帶人進入了病房後,躺在病床上的武弘會長正一瓶一瓶地偷摸著喝護士打死都不讓喝的伏特加,然後被推門而入的眾人嚇得把伏特加倒到了床上。
雖然對忽然闖入的瑞惠產生了巨大的恐懼,不過武弘會長在看到寶貝女兒時依然興奮地跳了起來。
「冬......冬妮婭!太好了,你真的還活著!」
咔啪!他那魁梧的身形從床上一躍而起,纏在胸前的繃帶咔嚓一聲當場裂開,並且從裡頭滲出了大量鮮血。
「老爸!你......你居然在偷喝伏特加!而且還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找死啊你!」
本來冬妮婭進來後也很想激動地給老爸一個擁抱,但在看到這傢伙手上的酒瓶後卻頓時氣得想用酒瓶敲他的頭。
對於用酒瓶敲頭這方面琉璃應該是很有經驗的,只不過此時她卻完全沒精力去理會那對笨蛋父女的事。
畢竟在琉璃的小腦瓜里,還在想著自家母親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龍斗變得關係這麼好的。
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龍斗那傢伙會跟母親大人這麼熟絡?是我還沒睡醒嗎?這裡其實是在夢境當中?
琉璃一邊發呆,一邊伸手悄悄地捏著旁邊硬邦邦的大腿,捏了一會後才發現龍斗正用疑惑的目光盯著她。
「琉璃?你捏我的大腿幹什麼?」
雖說琉璃那冰冰涼涼滑嫩滑嫩的小手捏起來並不疼,但龍斗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何況如今瑞惠就在另外一邊,你要捏也回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捏嘛,幹嘛非要在岳母大人面前捏呢?
「咦?抱......抱歉!」
被龍斗致以了親切的問號時,琉璃的臉刷一下紅了,連忙轉過臉去望著另一邊,似乎突然對醫院潔白的病房牆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然而就在這時,舞衣也帶著被解救出來的桐生一馬來到了病房。
見到剛剛從監獄裡溜出來的物理親爹後,龍斗瀟灑地對一馬打了個招呼,笑著招呼道:「喲,老爸,你出來了?外頭的空氣不錯吧?」
「還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一馬在看到自家兒子時,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略帶沉重的語氣說道。
本來一馬是打算讓自家兒子遠離極道,但卻沒想到他似乎在這行幹得越來越好,甚至還能找人把自己從監獄裡頭劫出去,真是後生可畏,很有作惡的天賦。
頓時,正在被冬妮婭到處追著搶奪酒瓶的武弘則是抓住時機跑到了一馬面前,抓住他的手瘋狂地搖著,同時大笑道:「這不是一馬嗎!好久不見!看到你還活蹦亂跳的真是太好了!」
「......我是活蹦亂跳沒錯,但你看上去好像有點問題。」
聽到武弘會長那非常有毛子風格的粗獷問候時,一馬看了看他的胸前正在瘋狂滲血的繃帶,便連忙將他攙扶回了床上,免得他流血過多而死。
「咱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
「嗯,自從十幾年前在西伯利亞那邊跟那群毒梟大打一場後就沒見過了。」
「西伯利亞啊......當時你好像幹掉了七八十個來著。」
「哪裡哪裡,沒你多,沒你多,你都把人家殺的血流成河了,那一帶的人聽到你桐生一馬的名字還不得屁滾尿流地爬著走」
不知道是為了躲避冬妮婭的追捕,亦或者是真的興致所以。
武弘跟一馬開始興致勃勃地聊起了他們的陳年舊事,順帶還拿起手上的伏特加大口大口乾了起來。
在醫院的病床上,跟一位胸口上的繃帶撕裂導致滲血的重傷患者邊喝伏特加邊吹牛逼,真的是只有這兩位神經粗如鋼鐵的壯漢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一馬一邊跟武弘聊著,一邊解釋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比如龍斗是因為什麼才要去綁架冬妮婭,還有「天目集團」在背後的那些所作所為等等。
「過分!太過分了!那些傢伙竟然敢幹出這種事來!」
轟!聽完了一馬的解釋,武弘氣憤之下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床上。
武弘不虧是實力強橫的武者,這一拳直接把醫院的床鋪打得從中間整個裂開,然後自己也陷了進去,再手忙腳亂地被一馬和冬妮婭扶著爬了出來。
頓時,瑞惠也對其說道:「武弘會長,這次事件的原委你已經知曉,現在可以去跟「齋藤會館」的人解釋清楚來龍去脈,再讓他們停止對龍斗的追捕了吧。」
「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這就打電話過去跟諸位長老說明情況。」
「對了,齋藤鷹臣已經在一小時前畏罪自殺,所以你不用打他的電話,反正再也打不通了。」
什麼?聽到瑞惠的話時,武弘忍不住瞪大了眼。
齋藤會館的理事長老,齋藤鷹臣,他在會館裡頭屬於老資格的成員,怎麼忽然間就畏罪自殺了呢?
龍斗則是補充道:「從我們昨天遇到的情況來看,那傢伙應該是早就跟天目集團勾搭上了,包括你這次遇刺也是他在裡頭做的手腳。」
「哼,那個臭老頭還想要讓保鏢們開槍打死我跟龍斗!居然就這麼自殺了事,也真是便宜他了!要是他還活著的話,我非得親手把他脖子擰斷不可。」
一想起昨天差點被人用槍打出幾個洞來的恐怖場面,冬妮婭就氣鼓鼓地捏了捏拳頭。
說到這裡,她的身上居然散發出一陣濃烈的殺氣,更是把武弘跟一馬都嚇了一大跳。
這兩位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冬妮婭身上這股濃烈的殺氣代表著她手上起碼已經有了好幾條人命,否則不至於給人以如此通體發寒的感覺。
哎......算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本來武弘並不想冬妮婭踏入這種血腥殘忍的江湖社會,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喊打喊殺算什麼事?
因此武弘甚至沒怎么正兒八經地教導冬妮婭武技,只是教了一些基礎的防身術,能對付一些流氓惡霸就夠了。
那很顯然,昨天那次事件已經將她一把拽了進去,現在不是武弘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人家就已經在裡頭了。
只要踏入了這個以血洗血的世界,這輩子就沒有了離開的機會,這點武弘可是深有體會的,因此他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似乎理解了武弘苦著臉在想些什麼,一馬勸解道:「別想得太複雜,兒孫自有兒孫福,就像我的兒子一樣,我最開始也沒想過讓他走這條路,但他的天賦就在這裡,命當如此。」
「命當如此嗎......嗯?等等,一馬,你記不記得之前咱們喝酒時好像聊過一件事來著,跟他們有關的。」
忽然間,武弘看著一馬的臉,又看了看他的兒子龍斗跟自己的女兒冬妮婭,似乎想起了什麼。
「什麼事?跟龍斗、冬妮婭有關?」
「咱們不是說過,以後如果有了子女的話,都是男的就是兄弟,都是女的就是姐妹,一男一女就做夫妻嗎?」
噗!聽到父親武弘那大大咧咧,毫不顧忌病房裡有一卡車人的爆炸性發言後,冬妮婭忍不住將偷偷喝到嘴裡的伏特加噴了出去,噴了龍斗一臉。
蘿莉、噴水.jpg。
對於某些特殊嗜好者而言,被美貌蘿莉噴一臉可能是一種享受,但龍斗顯然不是,尤其是在噴自己臉上的還是酒精度數極高的伏特加的情況下,這可是字面意義上的辣眼睛。
只不過龍斗現在也沒空在意臉上的口水酒精了,而是立即用詭異的目光看著一馬,想知道老爹會怎麼回復。
畢竟如果龍斗沒理解錯的話,武弘的說法就是古代的「指腹為婚」。
他當年應該是跟一馬非常要好,好到可以一起去西伯利亞干毒梟的地步,所以某次忽然間聊到這個話題後便有了這樣的約定。
兩人的後代男的就做兄弟,女的就做姐妹,一男一女就結婚做夫妻。
那現在龍斗跟冬妮婭恰好是一男一女,那豈不是......忽然變成了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
然而,在龍斗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一馬也淡淡地回道:「啊,好像有這麼回事來著,此事屬實。」
「老......老爹?那也不過是一時戲言對吧?兩位應該不會讓我跟冬妮婭......」
「什麼話!」
正當龍鬥打算打著哈哈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是,武弘卻濃眉一蹬,用嚴厲的語氣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分屍!怎麼可以當做戲言呢?女婿。」
「不不不,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駟馬分屍是什麼東西!還有誰是你女婿啊!」
眼看著這對老兄弟真的三言兩語就打算給自己跟冬妮婭定娃娃親,龍斗頓時急了。
不是他不願意跟冬妮婭貼貼,而是神代母女還在一旁看著呢!
冬妮婭在得知這件事時不禁羞紅了連,拿起手上的伏特加灌了起來,意圖掩蓋自己的羞澀。
而琉璃則是用「恩斷義絕plus」的冰冷目光看著龍斗,讓龍斗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的事,瞬間又變成了千古罪人。
當然,琉璃的目光哪怕再冰冷,也恐怖不過笑眯眯的瑞惠。
瑞惠那種是皮笑肉不笑,嘴笑眼不笑,只不過她的目光卻不是看向龍斗,而是看向了冬妮婭,似乎正在盤算著怎麼把這毛熊蘿莉丟到西伯利亞種土豆去。
但不管怎麼說都好,就在這場鬧劇結束後,持續了好些天的「綁架事件」也終於徹底落下了帷幕。
從明天開始,龍斗就又能回歸到日常的生活當中......希望是這麼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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