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柱滅開始當吃柱
「真一先生到底怎麼了?」
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距離真一隻有幾步遠。
可這幾步卻猶如天塹一般。
真一的身體忽然膨脹數倍,整個人變成了三米高的巨人,好在真一的衣服是累用特製蛛絲編織的,這才沒讓真一赤身裸體暴露在空氣中。
原本只有幾倍的力場,一下子翻成十倍不止。除了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兩個鬼殺隊的柱還能站立外,三小隻和其餘人全都被壓制的動彈不得,身體牢牢貼緊地面,拼命的大口呼吸著。
「力場還在向外蔓延!」
最先發現問題不對的是蝴蝶忍,以蝶屋的院落為圓心,真一恐怖的立場蔓延開來,地面上所有的花花草草,根莖再也承受不住枝幹的重量,一部分攔腰而斷,另一部分軟綿綿的趴在地上,明明是向上生長的植物,此時此刻都變成了爬地生長的藤蔓。
蝶屋所承受的重力範圍是最大的,被輻射出去的力場則在逐漸減少。
但所謂的逐漸減少,只是相對於柱等級的劍士而言。其餘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壓力,正在鬼殺隊裡訓練的普通劍士們,還有忙忙碌碌的隱隊,瞬間就被恐怖的立場壓彈在地面上,偶爾有一些素質好的,也只能將日輪刀狠狠地抵住地板,勉強支撐自己不五體投地。
「發生了什麼,難道鬼殺隊被攻擊了嗎?」
「好重,世界突然變得好重!」
真一的力場竟然可以覆蓋整個鬼殺隊,所有的鬼殺隊隊員都受到了真一的影響。
正在溪水邊背著大石頭訓練的悲鳴嶼行冥忽然感覺肩頭一沉,下一刻他立即扔掉石頭,皺著眉望向了蝶屋的方向。雖然雙目失明,但鬼殺隊所有的一切都刻在悲鳴嶼行冥心裡,他可以很輕鬆地找到力場來源位置。
這種力量他再熟悉不過了,分明就是真一的血鬼術。
「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之前和我們戰鬥還留手了嗎,血鬼術範圍竟然可以覆蓋整個鬼殺隊?」悲鳴嶼行冥披好衣服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這麼胡鬧可不行,主公今天還住在鬼殺隊中,如果被重力影響到,很可能讓主公的病情進一步惡化。」
和悲鳴嶼行冥一樣,另外幾個柱們,也感知到了從蝶屋傳遞過來的異常。
在音柱的房間裡,重金打造的華麗大床正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音柱和三個美貌的妻子正在修煉著呼吸法。
此時此刻,音之呼吸也不再是轟隆轟隆的爆炸聲,而是變成了清脆的拍打聲。
下一刻,恐怖的重力瞬間席捲而來,搖曳的大床猛地斷成了兩半,床上毫無防備的四人瞬間滾了一地。
「好痛,啊啊阿,好痛好痛,我腰斷了!」
屋子裡傳出了宇隋天元驚恐的叫聲和他三個老婆的驚呼。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隨後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宇隋天元雙手各執一刀,怒氣沖沖地朝著真一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風柱的訓練道場中,不死川實彌一拳將沙袋高高擊飛,然後等著沙袋重重落下時,再狠狠一肘,將沙袋接著高高打飛。
吊在天花板上的沙袋,就像一個巨大的錘子,不停地雕琢著不死川實彌的身體。
但下一秒,真一的血鬼術瞬間覆蓋了不死川實彌的道場,本就高高飛起的沙袋,重力突然翻了幾翻,不死川實彌剛剛將它擊飛,沙袋就如炮彈般,又鑿了回來。
不死川實彌的道場距離蝴蝶忍的蝶屋稍近,真一的血鬼術作用力更強,這個沙袋,力道突然翻了三四倍,而不死川實彌也被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制住,措手不及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沙袋撞上了自己的面門。
砰!
這一下,不死川實彌被沙袋砸的鼻口竄血,面門烏青一片,鼻樑都被沙袋砸歪,酸脹腫痛各種感覺湧上心頭,讓從未哭過的不死川實彌忍不住淚流不止。
「該死,真一,我要殺了你!」
這還是最後關頭不死川實彌開啟了斑紋,不然不一定被沙袋砸成什麼樣子,這種毫無防備之下,哪怕不會一命嗚呼,也可能直接被沙袋砸暈或者砸出重傷。
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不死川實彌嘴裡哇呀呀地叫著,從刀架上摘下了自己的日輪刀,利用斑紋的增幅,抵抗著真一的力場,朝蝶屋沖了過去。
此時此刻,伊黑小芭內正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修煉著全集中呼吸,脖子上的白蛇鏑丸,忽然變成,隨後鏑丸感知到了什麼,哆哆嗦嗦地纏住了小芭內的脖子,一雙蛇瞳遙遙地盯著真一的方向。
「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開啟血鬼術?」
小芭內的屋子距離蝶屋很遠,被輻射的重力並不強大,所以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這個時候蜜璃應該在跳舞吧,還好重力不算太強,蜜璃應該沒有受到影響。」
小芭內下意識的喃喃自語,可脖頸一涼,卻是被鏑丸吐著信子舔了一下。
「對了,甘露寺蜜璃今天並沒有回家,而是跟真一都住在蝶屋!」
驀地,小芭內胸口一痛,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畫面。例如甘露寺蜜璃正在屋子裡獨自美麗的跳舞,而真一卻偷偷的站在窗外瞄著蜜璃,還暗戳戳的施展血鬼術,眼神里全是不懷好意……
「不行,我得去看看!」
伊黑小芭內立刻坐不住了,從榻榻米上一躍而下,風風火火的就要離開屋子,在走到門口時,又折身而返,從床邊拿起了自己的日輪刀。
一把將門推開,小芭內剛要邁出,迎面立刻貼上來一張苦瓜臉。
嚇?!
「富岡義勇?你在幹什麼,為什麼大半夜站在我門口!」
小芭內有些氣急敗壞,因為腦海里全是蜜璃,小芭內並沒有感知到富岡義勇站在門外,竟然被富岡義勇嚇了一跳。
沒有回答小芭內的問話,富岡義勇的眼睛落到小芭內在日輪刀上:
「果然你要去找真一。」
「和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要攔我?就算真一再強,也不至於讓身為水柱的你,當他的狗腿子吧。」伊黑小芭內警惕的看了富岡義勇一眼,不留痕跡地按住了自己日輪刀的刀柄。
「不,我是怕你傷沒好,所以特意來扶你去。」
富岡義勇滿臉認真,眼神憐憫地凝視著小芭內,仿佛盯著一條狗。
『他是來嘲諷我失去蜜璃的!』
小芭內心裡想著,額頭上忍不住青筋暴起。
『我從來沒有被討厭過,我要證明自己,就從和最毒舌的小芭內當朋友開始吧。』富岡義勇心裡想著,緩緩的伸出手,摟住了小芭內,眼神更加真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