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連工藤新一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雖然天野繼美給出的理由很合情合理,但其中還是存在漏洞。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大鷹和洋會守口如瓶這一點。
要知道,大鷹和洋連和米國重要參院議員交易的事情都敢肆無忌憚的炫耀,怎麼可能會在陳安夏的事情上守口如瓶。
哪怕他們之間真的有簽訂契約,大鷹和洋也可以炫耀,反正口說無憑,只要不將手中掌握有的照片暴露就可以。
而且,天野繼美的說法亦是口說無憑,
天野繼美無法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所說,反而更像是故意拋出這個觀點,從而加劇陳安夏的嫌疑。
想著,工藤新一不由開始沉思起來,心中暗自道『可是,天野繼美為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陳安夏的粉絲嗎?為什麼要故意加劇陳安夏的嫌疑?』
『難道她想要栽贓陷害陳安夏?』
『可是陳安夏並沒有作案時間,就算她這樣栽贓陷害,也只是讓陳安夏擁有殺害死者的動機,根本不能成為陳安夏是兇手的證據。』
『那麼,她這麼做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麼?是因為知道什麼內幕?還是她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最終,工藤新一得出了結論,在心中肯定道『天野繼美,她絕對在隱藏著什麼...』
與此同時,目暮十三不由看向陳安夏道「陳安夏,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陳安夏聞言神色平靜的說道「正如她沒辦法證明她所說的一樣,我也無法證明她所說的。」
「但只要下飛機之後,警方去調查一大鷹和洋的通訊記錄,看看其中是否有與我,或是我周邊人的通訊記錄,就能夠知道她說的是否是真實的。」
稍微頓了頓,陳安夏繼續道「即便她說的是真的,也只是增加了我的嫌疑,從作案時間上來看,我根本就不可能殺害死者。」
說著,就見陳安夏看著目暮十三問道「如果我說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警官是否會讓我去勘察一下現場,找一下證據?」
陳安夏的話就像是平地驚雷一般,轟進在場所有人的心中,讓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震撼和不可思議之色。
這其中對此感到最為震撼的莫過於工藤新一了。
工藤新一十分清楚,在案發之後,陳安夏根本就沒有進入案發現場進行勘察,也沒有聽完嫌疑人的自述。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極為有限的信息之中,在在場的四位嫌疑人之中,陳安夏是怎麼可能推理出兇手是誰的?
不只是工藤新一,目暮十三和高木涉亦是知曉其中的門道,也都難以相信,也無法想像陳安夏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怎麼能夠推理出兇手是誰的?
哪怕是最了解陳安夏的華生,亦是被陳安夏震撼到了。
華生的情況和工藤新一一樣,在這極為有限的信息之中,對於兇手是誰沒有絲毫的頭緒。
華生原本還打算要聽完在場所有嫌疑人的自述,再申請進入命案現場勘察,從而揪出真正的兇手。
可華生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安夏竟然就已經推理出兇手是誰,這真的太過不可思議。
至於天野繼美,自然也被陳安夏的話震撼到了,也難以想像陳安夏是怎麼做到的。
但以天野繼美對陳安夏的了解程度,她知道陳安夏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既然陳安夏會這麼說,就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這麼想著,天野繼美表面努力維持鎮定,但內心早已惶惶不安,肢體一些不經意的反應也在彰顯著她的焦慮和不安。
而這一切都倒映在陳安夏的眼中。
『咦,這是...』
陳安夏那恐怖的洞察力,似乎是洞察到了什麼,心中不由輕咦了一聲。
在剛剛,天野繼美原本想要抬起右手,想要啃咬右手拇指的指甲,但在右手抬起的途中又選擇了放棄,轉而抬起了左手。
不過,天野繼美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有些異常,所以在抬起左手的過程中又放棄了。
也就在這時,逐漸反應過來的空姐們,不禁變得激動起來,開始為陳安夏說起話來。
「天哪,安夏竟然知道兇手是誰了,真的太厲害!」
「果然不愧是安夏,果然不愧是現代的福爾摩斯!」
「警官先生,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同意安夏的申請,讓安夏去勘察現場啊!」
「是啊是啊,只要安夏去勘察現場,就一定能夠找出證據,讓兇手百口莫辯!」
「警官先生,你快同意啊,我們還等著看安夏的推理秀呢!」
「沒想到竟然能夠親眼看見安夏的推理秀,真的太幸運了!」
......
目暮十三對此不禁苦笑了一下,隨即看著陳安夏道「很抱歉,我不能同意你的申請。」
「因為你目前還是案件的嫌疑人,在嫌疑沒有洗清之前,是不能夠讓你進入案發現場勘察。」
一旁的鵜澤恆夫在聽到目暮十三的話後,忍不住出聲道「這位警官,你怎麼都不懂得變通一下?」
「既然陳安夏說他發現兇手了,那讓他進入案發現場勘察一下怎麼了?」
「是你不相信他的推理能力,還是擔心他會破壞案發現場?」
「如果你有這個擔心,大可不必,因為在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他難道還能夠搞什么小動作嗎?」
對此,目暮十三還沒有回答,就見身旁的高木涉也開口道「是啊,警官,就讓陳安夏去試一下吧。」
「反正案發現場的照片,那個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已經在第一時間拍完了,我們也對案發現場做過仔細的勘察,應該不會有什麼錯漏。」
在高木涉話音落下之後,工藤新一也開口道「目暮叔叔,就讓他去試一下吧。」
「如果你真的擔心,那在他勘察現場的時候,我們就在一旁盯著,這樣即便他有什么小動作,我們也能發現。」
說著,工藤新一的目光不由看向陳安夏,神色無比肅穆,口中繼續道「而且,目暮叔叔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在這樣有限的條件之下,他究竟是如何推理出兇手是誰的!?」
天野繼美見此,內心愈發的焦躁不安起來,三番幾次想要開口阻止,但卻都說不出口。
因為天野繼美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出聲唱反調,那無疑就是在增加自己的嫌疑。
而目暮十三則是陷入了掙扎之中,最終咬牙,用力點頭應道「好,那我就同意讓陳安夏去勘察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