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神開始打穿世界 第11章 靈魂歌者

    東仙要聽著陸離對藍染大人如此親切的稱呼，心中稍微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知曉現在不是想東想西的時候。

    「陸離，藍染副隊長若是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開心，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東仙詢問道，他這次來虛圈搜集情報，並未能找到失蹤的隊士和五番隊的兩名席官，但相信只要他把陸離帶回去，藍染大人一定會褒獎他。

    如此想來，他原本的任務也不那麼重要了，若是再繼續向前，就有可能會遭遇強力的亞丘卡斯級大虛，那不是他能對付的對手。

    不如說，如果沒有藍染大人給他的小玩意，他光是在虛圈內搜查到現在，就已經十分吃力了。

    「我個人是挺想趕快回去跟惣右介敘舊了，但我在虛圈還有些事情沒辦完。」

    陸離說著看了眼妮露，「我答應這位朋友要去幫她救夥伴。」

    他在虛圈內還有其他的目的，只不過沒必要跟東仙解釋太多，到時候見到惣右介再商討細節，對方自然會明白。

    「陸先生，你流亡在虛圈這麼久，你的夥伴一定也很擔心，不如你先回去，我一個人也行的。」

    妮露總是善於為他人著想，見陸離的死神夥伴找來了，做出了新提議。

    陸離搖了搖頭，「那怎麼行，我這人說一不二，既然答應要幫你去救咚德恰卡，就不會半途而廢。」

    東仙聽著陸離跟妮露的對話此時一臉懵逼，他心說什麼時候死神能跟虛當朋友了，而且看來陸離還是認真的。

    勾結虛，在護庭十三隊中可是重罪，對方就這麼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一念及此，東仙心中又緊張了起來，心說陸離該不會對自己滅口吧？

    如果對方要動手的話，他要不要說出自己跟藍染大人的計劃呢？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陸離跟妮露溝通後，又看向東仙。

    「東仙要，九番隊五席。」

    東仙看陸離沒有對他動手的樣子，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可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心提了起來，只見陸離嘴角帶著玩味的笑，「這麼多年我也沒見護庭十三隊來虛圈搜救，這應該是私人行為吧？讓我猜猜，是惣右介派你來的？」

    東仙頓時覺得『眼前』的陸離太過恐怖，不僅實力上強大，智慧方面也十分不一般，也怪不得藍染大人會對陸離念念不忘。

    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他清楚藍染大人雖然目前還沒在尸魂界搞什麼有影響力的事，但私下裡的一些研究已經觸犯了尸魂界的禁忌。

    而且從長遠來看，東仙是能預見到藍染大人想做的事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願意追隨對方的腳步。

    他根本摸不清面前陸離的態度，如果他暴露了藍染大人的想法和意圖，陸離卻不能理解，那他們就會成為敵人。

    麻煩的是，東仙覺得藍染大人很可能並不希望跟陸離成為敵人，否則也不會念叨那麼多年了。

    這個問題放在他身上很難處理，他根本猜不到藍染和陸離的心思，好像怎麼回答都是錯誤的。

    「別那麼緊張，你看我在跟虛同行就知道，我不是傳統的護庭十三隊思維，如果是惣右介派你來的，那你回去告訴他，我尚安好，若他有能力的話，請抽空來一趟虛圈，就說我有有趣的東西要給他看。」

    陸離看著滿頭大汗的東仙，也不耍對方玩了，不管他喜不喜歡這個角色，目前對方理論上都是跟自己一個陣營的，他沒必要難為東仙。

    之前他也跟探索者契約，讓他們前往現世想辦法送信，只不過這一方式並不穩定。

    眼下東仙找到了他，那他就沒必要那麼麻煩，直接讓東仙回去跟藍染傳遞信息就好了，十分穩定且高效。

    至於說惣右介會不會來，陸離相信從各種意義上，惣右介都會有動力來虛圈走一趟。

    從時間線上來推斷，惣右介現在的實力尚未達到巔峰，但肯定是比一般隊長要強的多的，再加上鏡水月的能力特殊，應當可以保證自己這趟虛圈之行全身而退。

    「是，您的話我一定帶到。」

    東仙額頭上的汗水滴落，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暴露了藍染大人不想泄露的情報。

    只能說陸離做出的安排他很滿意，不用讓他再糾結了，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尸魂界，把在虛圈的見聞傳遞給藍染大人。

    說罷，他便使用瞬步離開，一直跑出幾十公里，他才鬆了口氣。

    東仙發現自己完全感知不出陸離靈壓的深淺，要知道他因為雙目失明，感知力是很強的，之前只是沒想到那兩隻虛會那麼強，就沒怎麼注意。

    可他後來用心去感知陸離，卻也只能感受到一股不怎麼強的靈壓，但要說對方是弱者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明是對方對靈壓的操控力太強，讓他無法窺破。

    另一邊，陸離看著遠去的東仙，心中多了幾分底氣，「走，去營救咚德恰卡。」

    時間緩緩推移，就在陸離與小烏跟妮露在虛圈進行愉快的冒險時，尸魂界的陰影中，正發生著外人不得而知的變化。

    無形帝國中，一名穿著藍色羊毛的男人正靠在大廳內的柱子上，手中的黑色帽子不斷旋轉。

    「坎托特，你在謀劃什麼？」

    一道聲音傳來，空曠的大廳中腳步聲作響，一名留著金色長髮氣質高潔的白衣男子走來。

    他腰間佩劍，身後披著白色的披風，一雙碧綠如寶石般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盯著依靠在柱旁的男人。

    「哈斯沃德大人，您是指什麼呢？」

    坎托特，或者說是靈魂歌者，他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只是在尸魂界打探了一些消息罷了。」

    哈斯沃德單手扶在佩劍上，「我賜予你力量，可不是要讓你去隨意行動的，若是暴露了無形帝國的消息，你萬死難辭。」「哈斯沃德大人，我的行動是有理由的，是在為我們的同胞考慮。」

    靈魂歌者解釋道，他可不想在這裡跟哈斯沃德發生衝突，作為聖文字b，友哈巴赫沉睡時無形帝國的實質領導人，目前死神世界的這個時間節點中，能戰勝哈斯沃德的人極少。

    他並非是開局落地就在無形帝國中，而是與天道空間大多數人一樣落在了人間的滅卻師陣營中。

    只不過他早對此有預料，在進入死神世界前做足了準備，通過特殊手段前往了尸魂界，並找到了無形帝國。

    哈斯沃德因為他的才能和同族的設定並未除掉他，見他有著強大的『靈壓』以及卓越的滅卻師天賦，還將他吸納入了星十字軍團。

    這是一步有風險的棋，但靈魂歌者認為是有必要的，因為他儘管認為自己比終焉空間的那名靈種持有者印記等級更高，卻也未必能百分百肯定自己就有絕對的優勢。

    在敵方情報不明的情況下，他在進入世界後的第一時間不是如無頭蒼蠅一般的去尋找敵人的蹤跡，而是先憑藉自己的優勢，將自身的實力進行質變。

    在人間的滅卻師陣營中，他們也有不少可以學習的滅卻師技能，但這並不能滿足靈魂歌者。

    因為分歧，石田那一脈帶著其他不願意使用『新完聖體』的滅卻師們離開了無形帝國，回到了人間，但這正是他們遭遇滅頂之災的前奏。

    沒了無形帝國的強大力量支撐，還在現世高調的獵殺虛，死神陣營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不會容忍，其結果就是一場滅族大戰即將開始。

    靈魂歌者倒是不畏懼尸魂界的進攻，但他覺得繼續留在人間界的滅卻師陣營能得到的好處有限，所以便來到了無形帝國，投靠了他認為是真正的滅卻師的陣營。

    至於說友哈巴赫的聖別，現在友哈巴赫還睡的迷糊呢，他根本不需要擔心。

    而且聖別是針對混血滅卻師的，他們這些探索者本質上根本沒有友哈巴赫的血統，完全不沾邊，只是因為有靈力可以學習滅卻師的技能罷了。

    靈魂歌者能在空間內混的如魚得水，自然也是超凡的天才，他在現世時就很快理解了滅卻師的基礎能力，在來到無形帝國後，更是被哈斯沃德指點，授予了更強的力量。

    眼下他想要的各種能力都已經到手，自然不想再繼續宅在無形帝國內了，而是想要外出狩獵他的目標。

    無論是違規者也好，靈種持有者也罷，都是他的獵物。

    「同胞？自從他們背棄無形帝國遠走現世的那一刻起，他們便不再是我們的同胞了。」

    哈斯沃德聲音平淡，顯然並不認同石田一脈的那些滅卻師，他認為那些人的出走是對陛下的背叛。

    若不是他不想在陛下甦醒前進行大規模的內鬥的話，根本輪不到死神陣營的人出手，他自己就會把那些離開的滅卻師全殺掉。

    他碧色的雙眸看著靈魂歌者，「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現世，心不在此處了嗎？」

    「怎麼會，只是覺得任由死神屠殺我們滅卻師，我會覺得很不爽罷了。」

    靈魂歌者解釋道，因為在世界觀設定中，現世的滅卻師其實才剛離開不久，按照設定，他其實也是離開的滅卻師中的一員，只不過如今又回來了罷了。

    如果他表現出反覆橫跳的態度，那麼哈斯沃德一定不會留情，當場處死自己。

    「尸魂界發生的一切事我都知曉，死神要動手，也是與我們無關的事，你只需要磨礪你的技藝，準備在陛下甦醒後為其效力即可。」

    哈斯沃德說道。

    「請恕我僭越，哈斯沃德大人，任由死神屠殺他們真的好嗎？要知道如今純血滅卻師越來越少了，若是將來陛下有需要，我們卻找不出幾支純血的宗族，那豈不是會令陛下感到困擾的事嗎？」

    靈魂歌者說道，他必須找個合適的理由外出，否則在這個世界內就被憋死在無形帝國里了。

    在無形帝國跟著哈斯沃德修行當然也可以讓他的實力獲得極大提升，若是放在常規的任務世界裡，他也樂得自在，清閒的在安全的無形帝國內變強就好了。

    可這個世界是他謀劃許久才進入的，為的是一次性拿到兩顆靈種，面對這諸天的終極瑰寶，一切利益都得靠邊站。

    「傲慢。」

    哈斯沃德看著靈魂歌者的雙眼，「陛下早已預見一切，這也包括了石田他們離開的事，既然陛下沒有提前做出吩咐，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即可。」

    靈魂歌者很想吐槽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並不靠譜，千年前不還是照樣輸了，以後也還是要被掛壁一戶幹掉，但他現在處於無形帝國陣營，自然不能這麼說。

    他思慮一番後說道，「但多留一點後手，總是好事，不是嗎？」

    說著，他單膝下跪，行騎士禮，「我對陛下有著絕對的忠誠心，在此向您發誓，如若我的行動失敗，絕不會牽連無形帝國分毫。」

    哈斯沃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靈魂歌者，目光平靜，片刻後轉身，白袍揮動間聲音傳來，「隨你吧，可惜了你的才能。」

    顯然，哈斯沃德已經放棄了靈魂歌者，原本他認為對方有著千年難見，甚至比他自己還要強的滅卻師天賦，所以才會傾心教導。

    可對方令他很失望，儘管找了萬千理由，但在他看來那也是放不下現世內的滅卻師宗族，性格太過軟弱了。

    這樣的人，即便有著再高的才能，在他哈斯沃德看來，也不足以成為陛下的臂膀。

    地面上，靈魂歌者見哈斯沃德遠去，心中鬆了口氣。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麼一走就不會再被無形帝國接納了，但好在他這一趟想要的東西都已到手，接下來就是狩獵時間了。

    沒什麼好留戀的，等他拿到了另外兩枚靈種，下次再來死神世界的時候，就連友哈巴赫都會被他踩在腳下！

    起身時，他從無形走入陰影，自陰影走向尸魂界。

    「囚魔，我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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