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段坤?段少俠?」
岳靈珊靈動的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看著段坤。
段坤撇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的岳不群。
「算是吧。」
岳靈珊:???
什麼叫算是??
「田伯光是不是真的是你打敗的?」
好吧。
段坤覺得自己想岔了,這岳靈珊應該不是老岳叫過來的。
聽她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
不。
應該不止如此。
『估計主要是為了她那位大師兄鳴不平來了!』
我大師兄都不是那田伯光的對手,你憑什麼能打敗田伯光?
段坤估計,岳靈珊此時心裡應該就是這個想法。
如今的令狐沖,在岳靈珊心裡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只可惜,青梅竹馬往往都敵不過天降系。
「不是。」
段坤開口說道。
岳靈珊:???
這讓她怎麼接?
她之前已經想好了一系列問題出來,比如你當時用的是什麼招式、田伯光是怎麼應對、當時田伯光是什麼狀態等等,從全方位打擊、削弱段坤的作用,以突出她大師兄的『英明神武』。
可還沒等她將這些問題一個個問出來,段坤的回答就將她一下子給堵死了。
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岳靈珊很生氣,想要找辦法還回去。
「你師兄是令狐沖吧?我之前看到他和一個叫儀琳的小尼姑關係挺好的,為了救她,還受了不小的傷!」
儀琳小尼姑?
岳靈珊臉色微微變化。
段坤三兩句話,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雖然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天降系,卻沒想過要插足這對青梅竹馬。
不過即便他沒插足,岳靈珊和令狐沖也成不了。
老岳不同意!
令狐沖即便還沒有做出以後那些欺師滅祖的事情,現在做的事情也夠混帳的了,老岳沒有把他逐出師門,已經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了,還想讓他把女兒嫁過去?想什麼呢!
岳靈珊走後,段坤又觀察了一陣。
劉正風招待著人吃吃喝喝,一場金盆洗手大會,被辦成了吃喝大會。
岳不群更是成為了『交際花』,與一眾武林同道親切交談,博得了眾多人心。
岳不群這些年來,能在江湖上獲得那麼大的好名聲,不是沒有道理的。
劉正風招來的這些人,人數雖然多了,但卻免不得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有些人的身份,甚至讓天門道長和定逸師太都覺得羞與之為伍,可岳不群折節下士,無論身份高低,他都一臉和氣,與之攀談兩句。
好比一位省級大佬,和一個混跡在縣鎮一級的混混頭子親切交談,你說這些混混頭子們回到自己的縣鎮之後,會不會對岳不群一通吹噓?
那可是我親自交談過的大人物!!
『這一次過後,岳不群在青州武林內的名頭,估計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段坤喝了杯酒,對此並不如何在意。
這個江湖,還是以實力為尊的!
你覺得天門道長和定逸師太的做法太過清高了?
不。
只是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他們覺得不需要再去做這些事情的地步而已。
難道他們不友好和這些人聊幾句,這些人還敢在背後誹謗他們不成?
他們不僅不敢這樣做,甚至還會夸幾句天門道長正直、定逸師太威嚴,只要泰山派和恆山派一天還是青州武林的一流門派,他們就不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子。
岳不群和天門道長、定逸師太不同的做法,僅僅只是地位不同而做出的不同選擇罷了,真說不上誰對誰錯。
段坤繼續等待了一陣,發現金盆洗手大會真的已經被他改變了之後,也不再停留,起身就離開了。
······
「真是浪費我時間!」
余滄海沉著一張臉,回到了自己借住的客棧。
剛剛走到房間門口。
「師父!師父!」
一名青城派弟子跑了過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余滄海沉聲呵斥了一句。
「對不起師父。」
青城派弟子乖乖認錯。
余滄海見狀滿意了,道。
「說吧,有什麼事?」
這名弟子小心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
「師父,我找到那個林······龜兒子的下落了!」
「嗯?」
余滄海臉色一變。
「進屋去說!」
房間內。
「段坤?」
余滄海眉頭微皺。
他感覺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就是前幾天和天松道人一起,打敗了田伯光的那個小子!」
站在他面前的弟子連忙開口說道。
「原來是他!」
余滄海瞬間回憶了起來。
「你說林平之那龜兒子,正在為他做事?」
「沒錯,根據我們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就是這樣的。」
「他知不知道他是林平之?」
「這個,目前暫時還不清楚。」
「這個段坤,又是什麼來路背景?」
「回師父,時間太短,我們現在還沒有查到。不過根據之前的消息來看,他應該和那位泰山派的天松道人有不小的關係!」
「泰山派。」
余滄海眉頭一皺。
泰山派可是五嶽劍派中僅次於嵩山派的門派!
他苦心發展青城派多年,有自信能與五嶽劍派中最弱的碰上一碰,可絕對沒有絲毫把握能和泰山派相抗衡!
泰山派不僅門派弟子數以千計,單是派中的一流高手,就有六七位之多。
當今掌門天門道長,更是半步先天武者,如今青州武林的十大高手之一。
無論從哪方面比,泰山派都完虐青城派!
『這段坤如果真的和泰山派關係匪淺,恐怕還真不能輕易動他!』
余滄海眼睛轉了轉,最終說道。
「立即給我去查這個段坤的底細!我要清楚他和泰山派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還有,給我盯緊了林平之那個龜兒子,絕對不能讓他再逃了!」
「是!師父!」
「那林鎮南夫婦的消息,找到了沒有?」
「還沒有。」
「我讓你去盯著華山派那邊,難道也沒有任何消息?」
「目前還沒有任何一點線索。」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繼續去找他們,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是!」
弟子離開了。
余滄海一個人在房間內沉思。
「如果不是華山派做的,那是誰做的?難道真是衡山派?哼!不管是誰,這辟邪劍譜都是我的!誰也別想和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