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帥啊。」日向悠斗碰了碰旁邊的卡卡西:
「御神袍。」
卡卡西睡眼惺忪地看著前方,在火、雷二國眾多忍者的注視下,猿飛日斬和艾站在萬人矚目的中心,各穿「火影」和「雷影」的正裝,在六道仙人的雕像下締結盟約。
白底紅紋的御神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卡卡西點頭嘆道:
「確實好看,聽說建村之初,火影的正式服裝是由漩渦一族設計的,大氅、斗笠、靴子」
「你的聲音聽起來很沒活力,卡卡西。」
「老師休息後事情太多了,悠斗,怎麼你看起來精神很好的樣子?明明你要更忙一些。」
「我有陰封印和醫療忍術啊。」
日向悠斗和卡卡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這是木葉救下艾後的第二十天,雷影信守了承諾,和木葉一方締結同盟,共同進退。
雖然國與國之間的條約不可能永久生效,但艾也不至於馬上出爾反爾,最起碼能堅持到自來也傷勢好透。
火之國東部戰線,如今只有霧隱和雲隱在互相廝殺,木葉僅留下了適當的守衛力量護住防線。
對於西部戰線,木葉則傾注了大部分力量,高手和精英全在那邊,連綱手也沒離開,火、風、土三國的激戰沒有一刻停歇。
波風水門養傷,很多事情都落到了日向悠鬥頭上,雖然還有另外兩名副統領,但水門很明顯更信賴悠斗,讓他暫代自己,嫡繫心腹的關係無人不知。
分家少年忙得昏天黑地,還要負責給波風水門調理身體,實在分身乏術,便把卡卡西拉過來當壯丁。
——沒有飛雷神,很多作戰計劃就要做的更精細,需要耗費更多的心力。
同盟儀式順利完成,沒出岔子,猿飛日斬又和日向悠斗交待幾句,就先行回村了。
剩下的大部隊則由日向悠斗帶領,橫穿火之國北部,去往雨之國戰場。
「不用去管湯之國的事,真好。」卡卡西雙手枕在腦後,看起來很放鬆:
「即使以我們木葉的實力,兩線作戰也很有壓力,有一個可靠的盟友真是不錯啊,可以替我們抗住霧隱,作為交換,我們只需要提供一條安全的補給線路就行。」
「安全的補給線路?」日向悠斗瞥了他一眼:
「湯之國境內,沿著山路的那條?」
「嗯。」
「我昨天晚上帶著人,在那下面埋了兩噸起爆符。」
「(д)!!!」
卡卡西瞪大眼睛,睡意全無,他緊張地看向四周,壓低聲音問:
「伱瘋了麼?我們木葉才和雲隱結盟,要是被火影大人知道了」
「就是火影大人讓我做的啊,論玩起爆符,村子裡沒幾個人比我強,昨晚我看你太累,就沒叫你。」
「」
「卡卡西。」日向悠斗攬住懵逼卡的肩膀,輕聲道:
「這就是大人之間的遊戲。」
來了來了,他又開始了!旗木卡卡西捂著腦袋。
日向悠斗這傢伙,又要開始說那種很厲害的大人的話了
「卡卡西。」日向悠斗拍了拍自己刻著木葉圖案的護額,接著道:
「艾作為男人,是個不會背叛兄弟和朋友的硬漢子,這件事我看得出,你看的出,火影大人也看得出。」
「可是一個人,一旦背負影的名號,那便不可能隨心所欲地做自己了,雷影永遠會以雷之國和雲隱村為第一考量因素,火影大人也是一樣。」
「救命之恩確實難還,但村子的利益比天還大,為了雲隱,艾可以犧牲自己,也可以背叛同盟契約。」
「今天締結的同盟關係,最多也就是能維持一年而已。」
「當我們木葉重新具備兩線開戰的能力、自來也大人養好傷、渡過這次難關後,同盟也就斷了。」
「雷影的命,值一年。」
「我們木葉和他們雲隱,對此事都心知肚明,大家只是默契地不開口而已。」
「我們提前在補給線做手腳,也是以防萬一,不過,我猜他們也會留後手。」
「怎麼了卡卡西,怎不說話?」
「沒,就是感覺單純殺人什麼的真是太幸福了。」旗木卡卡西苦笑扶額。
「不挑明,順水推舟,遊走在灰色的規矩下,卡卡西,這就是大人之間的遊戲啊。」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跋涉,日向悠斗帶著部隊返回了雨之國。
木葉大營的門口,波風水門笑著向他揮手。
「悠斗,辛苦了。」
「水門前輩。」日向悠斗展開白眼,眉毛微挑:
「傷好得很快,差不多痊癒了。」
「嗯,戰事膠著,不能再修養了,從今天開始,我會重新回到崗位上,悠斗,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了,你可以休息兩天。」
「也行。」日向悠斗檢查了一下波風水門的身體,點頭道:
「作為忍者,長時間靜臥確實不利於養傷,水門前輩,別和大野木那種等級的大高手硬拼就行。」
「哈哈,放心,要跑誰能攔得住我」
和波風水門聊了幾句,日向悠斗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輕吐一口濁氣。
終於可以歇一歇,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他這般想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當日向悠斗再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好餓。」他揉著肚子,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也沒叫下屬送吃的,而是離開辦公屋,來到戰地醫院。
戰鬥醫院最大的房間,金髮女人伏在辦公桌上,抬頭看向走進來的徒弟:
「怎麼了?」
「有點餓。」
「餓就吃飯,來戰地醫院幹嘛?」綱手噗嗤一樂:
「喝生理鹽水呀?」
「大營里的飯菜不好吃,我想吃醫院特供的。」
「你是副統領,又是我的弟子,說一聲就好,吃個飯而已,讓後勤班給你多做一份唄。」
「那多不好,別人還以為玉獅天天沒事就琢磨吃呢老師,你也沒吃飯吧?要不你拿兩份,分我一半?」
「真拿你沒辦法。」金髮女人覺得自己像是哄小孩似的,沒有生氣,只是感到好笑。
她起身抻了個懶腰,拿出皮繩將金髮綁成高馬尾,就要出去。
然而她走到門口時,卻發現徒弟並沒有挪動身體。
「讓一讓啊?」綱手瞪了他一眼。
「是,老師。」日向悠斗叫得很恭敬。
然後他側過了身子,貼著門框站著。
——讓了,又沒完全讓。
門就那麼寬,日向悠斗貼著門邊站立,只留下身前二十多厘米的空隙。
「老師,我餓了。」日向悠斗推開門,露出空無一人的走廊。
「一天天就知道吃。」綱手眼睛輕眯,驀地冷哼:
「今晚加練醫療忍術,寫一份兩萬字的肝臟修復的心得給我。」
「是,都聽老師的。」
金髮女人聳聳肩,徑直朝門口走去,在走過門框時也側過身子,擠過狹小的空隙。
短短的一剎,二人緊貼著,少年忍者的強壯胸膛與金髮女人柔軟豐潤的身體擦過,然後又馬上分開。
噠噠的聲音中,綱手遠去,徑直走向後勤部取飯,日向悠斗則伏在辦公桌上,開始寫兩萬字的心得體會。
很快,綱手將飯菜帶回來,二人其樂融融地吃著,徒孝師慈,闊談醫療知識和戰場見聞。
誰都沒挑明,誰都沒拒絕,誰都沒有在事後提起,一切都淹沒在短短一瞬的氣息糾纏中。
這同樣是大人之間的遊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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