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疫病多發,皇上夜間在批奏摺時突然全身發癢,急召太醫。
經太醫確認皇上是得了疥瘡,需要靜養。可是皇上對疥蟲過敏,又引發了蕁麻疹,甚至不知為何還一度昏迷。
皇上生病,後宮嬪妃理應侍疾,只是皇上這病容易傳染,富察容音本打算自己去照料皇上,沒想到卻在乾清宮外見到了昭妃。
「昭妃怎麼在這裡?」她問道。
「娘娘為何而來,臣妾就是為何而來。」綠綺笑道。能刷帝王好感度的機會不多,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她也不想放過。
當然她也不想把自己折進去,原身幼時也得過這病,只是症狀輕,幸運的逃過一劫。
富察容音有些遲疑,「這……」昭妃可還有一個孩子,若昭妃出了什麼事,五阿哥可怎麼辦。
「娘娘不必擔憂臣妾,也不必擔憂五阿哥。五阿哥臣妾已托嫻妃照顧。」
「況且臣妾是妃子,為皇上侍疾是理所應當的事。」
綠綺堅持,富察容音也只帶人一起入了乾清宮。
皇上生病用的都是好藥材,皇后和妃位娘娘娘都在防護手段用的也是最好的。
綠綺還讓太醫琢磨出一些防治疫病的藥方,每天乾清宮上上下下連她和皇后都喝一碗這藥。
兩人輪流照料皇上之際,後宮嬪妃也想來探望,只是因畏懼這病會傳染,因此都不敢入殿,只每日命人來問一上一問。
後宮妃嬪擔心皇上,前朝大臣每日也是眉頭緊鎖,在前朝後宮都擔憂皇上的情況下,皇上終於醒了。
皇上醒來只疲乏,看見坐在床邊的皇后,他心中感動,只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呀,皇上醒了啊,」綠綺端著藥進來,「皇上醒了正好把這藥喝了。」
她發間未飾珠翠,只梳了髮髻,蒙了半張臉,唯一雙剪水秋瞳露出。
「昭妃?」皇上呆了呆。
「是臣妾,怎麼皇上認不出臣妾嗎?」綠綺走到床邊,「有什麼話稍後再說,皇上先喝藥吧。」
皇上端起藥碗一飲而盡,只覺得這藥味道好像也沒有那麼苦。
他沒想到昭妃會留下,皇后會留下他感動卻也不覺奇怪,他與皇后年少夫妻相伴數載,雖近年生疏了些,可還有感情在。
可昭妃她還有一個兒子啊,若她出了什麼事這個兒子就白白送了人。
皇上覺得要是她是昭妃肯定不會留下來。
綠綺讓把碗收了下去,又說道,「臣妾幼時也得過此症,這才自告奮勇前來。」這事不能混過去,不然就是埋了一個雷。
即使她這樣說,皇上也沒覺得她有半點不好的地方,五阿哥年紀小就算有妃嬪照顧也有被人算計或夭折的風險。
昭妃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讓皇上覺得自己日後不能辜負她。
經此一事,皇上在病好後,不僅愈發敬重皇后,也愈發寵愛昭妃,不是去長春宮轉轉,就是去永壽宮坐坐。
地方官員進貢的黃藏香被皇上全分給了皇后和昭妃,其餘人一根都沒落著。
黃藏香是好東西,富察容音收到東西後,派人去將弟弟傅恆請至長春宮,給了他一匣子讓他帶回家。
傅恆拿著盒子踟躕兩秒還是問道,「姐姐,純妃娘娘怎麼樣了?」
他與純妃娘娘有誤會,若純妃娘娘心生怨恨,難保不會遷怒姐姐。不問清楚他實在不放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純妃一切都好。」富察容音說道。
傅恆這才放心的離開長春宮,只是才出長春宮沒走多遠,他就聽到一道清脆的女聲。
「皇后娘娘已下令後宮不得議論六阿哥。你們兩個是視皇后娘娘命令如無物嗎?」
他停下腳步,就見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訓斥之人竟是之前攪了他好事的魏瓔珞,他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心裡則幼稚的想著,這次能不能抓住這女子的小尾巴。
魏瓔絡還記得這人,當然不是什麼好印象,她板著臉道,「皇后娘娘已下令後宮眾人不得議論六阿哥。」
「他們卻還在私下議論。」
傅恆皺眉,這樣不守規矩,不遵從姐姐命令的奴才真是不懂規矩。
不過讓他有點意外的是看那日他還以為這女子不懂禮數,今日一瞧好像也不是。
「念你們是初犯,這事我就不告訴皇后娘娘,日後不要再做此事。」魏瓔絡說道。
兩個小太監千恩萬謝的走了,傅恆又在心裡加了一句,心地有那麼一點點良善。
喜歡從甄嬛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