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那個深坑裡,豎著的是什麼?難道就是你說的那棵青銅樹?」
丁澤的不著調想法,剛一冒出,吳邪忽然出聲問向老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老癢直接點頭,「嗯。」
應了一聲,老癢抬腳,徑直朝前走去,「走,靠---靠近一點看看,你一定會---會被驚到的。」
吳邪沒囉嗦,趕緊跟上。
丁澤也一樣。
三人緩緩向前。
很快。
因著三道直射向前的三道手電筒燈光,一點點縮短了與深坑的距離……深坑之中的壯觀景象,漸漸顯現出了廬山真面目。
不多時。
差不多算是豎立在深坑中心位置,直徑在十米左右,簡直像是一道插入了坑裡,直上而去,高不可攀的弧形銅牆般的青銅樹,終於清晰的顯現在了三人的視野之中。
「臥槽!」吳邪瞧見,當即腳下一停,狠狠驚了一聲。
聞聲,丁澤和老癢,先後停下了腳步,沒再繼續向前。
老癢笑笑,「老吳,怎----怎麼樣,驚到了吧。」
吳邪瞪大著雙眼,愣愣的點了點頭,「確實驚到了!這種東西…….」
震驚使然,吳邪說氣話來,有些斷斷續續。
「這樣的巨型青銅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什麼人,在什麼時代造出了這玩意……」
吳邪驚得一陣念叨,念叨著念叨著,忽的一扭頭,看向丁澤,「丁哥,我記得你說過,古厙國的遺蹟里,有一棵青銅樹……」
「是這個嗎?」吳邪伸手指著前方大約十米遠處的青銅樹,問道。
「應該是了,」丁澤沒賣關子,給予了回答後,故作驚訝感慨道,「沒想到,這玩意真的存在。」
吳邪聽見,急忙追問,「這個古厙國,具體是什麼情況?和哪個朝代處於同一時期?」
話聲入耳,考慮到直播間裡此刻有著一億多的沙雕觀眾在觀看,丁澤便果斷搖頭,「我也是聽朋友說的,了解的不多。只知道,這個厙國,大約是三千來年前,活躍在秦嶺的一個小國。」
聽到這話。
吳邪眉頭動了動,「三千來年前?那得是公元前了,夏商周都有可能……丁哥,你朋友沒說大致的時間範圍嗎?三千來年,上下浮動幾百年?」
丁澤再次搖頭,「沒有,他也不是太清楚。」
「哎,」吳邪嘆了口氣,沒再問,重新看向青銅樹,一臉疑惑,「不管是夏商周其中哪個時期,那時候人類的冶煉水平,都絕對不可能造出這樣一棵巨型青銅樹的……」
「這玩意,出現在這裡,簡直就是神跡!」
吳邪一陣念叨,隨即,抬腳繼續朝青銅樹前進。
「我第一次看----看見這玩意的時候,我還---還以為看---看到了定海神針,」老癢跟著動彈,一邊沖吳邪說道,一邊移動。
「後來靠---靠近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這玩意,應該是----是一棵青銅樹。」
「老吳,你對文物比---比較了解,你知道這---這玩意,立在這裡,是個什---什麼意思嗎?」
吳邪:「夏商周這段歷史,一直都很簡略,那些歷史學家,都不敢說他們真的對那段歷史了解多少。」
「我更是只了解一些皮毛。」
「所以,這玩意立在這裡的原因,我想,恐怕只有當初把它立在這裡的人,才知道了。」
吳邪說著,話語忽然一頓,表情一變,「特娘的,我突然想通了。」
「上面那些礦道,根本就不是礦道,而是某些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些清朝官兵,為了挖這棵青銅樹,而挖出來的通道!」
「這尼瑪,他們挖出了那麼多條通道,一路下來,挖到了這種地下深處,鬼知道在這裡挖了多少年,居然還是沒能挖到這棵青銅樹的底部。」
「那這玩意,插在地下,到底插了多深?」
吳邪一口氣說道,臉上,語氣里,滿滿都是震驚與疑惑的意味。
老癢撓了撓頭,「這個問題,我上次也---也想過。」
「我覺得,這玩意,有可能是---是一直插---插進了地獄。」
吳邪:「……」
地獄二字出現。
吳邪扭頭看了一眼老癢,語氣明顯無語道,「別扯淡。」
「我怎麼就---就扯淡了,」被懟了,老癢不樂意,回道,「我覺得,真---真有這種可能。」
「你想啊,那----那些清朝官兵,顯然挖---挖了好幾年,才---才挖到了這裡。」
「那他們為---為什麼不繼續往---往下挖了呢?」
「他們又---又為什麼,會全都被---被殺了,隨便安葬在---在了上面那---那個洞穴里?」
老癢一口氣,如是反駁。
話語傳入空氣。
吳邪一陣語塞,同時,眉頭緊緊皺起。
丁澤瞧見,想了想,覺得這方面的事,可以說說,算是鋪墊一下,便開口道。
「老癢,雖然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但是,地獄這種說法,未免也太扯淡了一點。」
「我認為,針對你的兩個問題,其實是可以有更合理的解釋的。」
此話一出。
吳邪和老癢,頓時默契的看向丁澤。
「怎麼說?」老癢問。
丁澤笑笑。
「這只是我的想法,究竟是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沒辦法保證。不過,我個人覺得,我的想法,應該有很大幾率,會是正確的。」
先做了個聲明,說了點廢話,丁澤再接著道。
「結合到目前為止,我們知道的信息,我想,那些官兵到這裡來,所執行的任務,極有可能就是挖出這棵青銅樹……」
「他們一挖挖了好幾年,突然,不挖了,隨後死在這裡……最大的可能,或者說,更合理的解釋是,他們在這個坑裡,挖到了某個或者某些非常特殊,特殊到上面的大人物看過之後,覺得必須要保密的東西。」
「大人物決定要保密,那麼,那些士兵會被殺人滅口,深埋地下,便就合情合理了,不是嗎?」
吳邪和老癢兩人聽完,一時都沒出聲。
「合理是挺合理,問題是,什麼東西,會需要以數千名等級不低的官員的生命為代價,來達到保密的目的你?」皺著眉頭,沉默了一小會兒,吳邪問道。
丁澤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掏出香菸,悠悠點著了一根,才動了動嘴巴,「吳邪同志,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沒那麼難猜。你仔細想想,應該可以想到的。」
吳邪:「?????」
額頭的疑惑,噌噌噌,瞬間增漲了數倍的同時,吳邪的眉頭,急速皺成了一團,其間,絞盡腦汁的意味,明顯的不要不要的。
「上面那個洞穴里的不少屍體,生前官位都在五品以上……加上,那麼多人到了這裡來挖青銅樹…….」
「這兩個事實,基本上得意味著,那些官兵並不是服從某位大官的命令來的,而是服從……皇上的命令!」
「也就是說,假設丁哥你的猜測沒錯,決定要殺人滅口的人,是當時的皇上。」
「皇上需要對那些官兵挖出來的東西保密……那東西,就不可能是金銀財寶之類的物品…….」
吳邪說著說著,話語短暫一停,隨即,連連眨了眨眼睛,眼神剎那間複雜的難以形容。
「難道說,那些官兵在這個坑裡,挖出來的東西,跟長生有關?」
面對吳邪的詢問。
丁澤笑著,長長吐了一口煙氣,沒肯定,也沒否定,只大大方方的移動視線,看向老癢,示意吳邪去問老癢。
他相信,吳邪能夠理解。
吳邪確實理解了。
這不,吳邪的目光,幾乎立刻就落在了老癢臉上。
「老癢,你說的那個天大的好處,是長生?」吳邪語氣鄭重無比的發問。
老癢愣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不是,如果是---是長生,我早直接跟---跟你說了。」
「不是長生??」吳邪眉頭一挑,懷疑的架勢擺出,再問道,「那是什麼?」
老癢伸手指了指青銅樹上:「具體的,我沒---沒辦法說,到了上---上面,你自己看吧。」
吳邪吃了一驚,又驚,又不爽,:「╮(╯▽╰)╭,還得到上面去?」
「嗯,老吳,你不---不需要這麼看我,我真沒---沒騙你,好處就在上----上面。」
「上去之後,看---看到好處,你絕對會---會滿意的。」
吳邪沒有回答,只仰頭,一言不發的看向了青銅樹延伸進了上方黑暗中的部分。
老癢瞧見,補充道,「老吳,我們都走到----走到這裡了,往上爬----爬幾步,有啥大不了的呢。」
「而且,你看這---這棵青銅樹上,這麼多棍,爬起來就---就跟爬樓梯似的,根本不---不需要費多少力氣的。」
吳邪聽見,收回視線,看了老癢幾秒,扭頭又看向丁澤,「丁哥,爬嗎?」
丁澤叼著香菸,沒猶豫,笑著點了點頭,「爬吧,也許上面會有那些官兵被滅口的原因。我對這個事,還挺感興趣的。」
「嗯,」吳邪應了一聲,轉向老癢,「老癢,我特娘的再奉陪一次,要是你想好了,要是上去之後,我發現你蒙我,我保證一定會把你踹下來!!」
老癢:「……」
白了吳邪一眼,老癢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說話,抬腳朝不遠處的青銅樹走去。
丁澤和吳邪兩人,也沒再囉嗦,齊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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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老祖宗】直播間裡。
「我去!看這節奏,這場直播的高超,要來了啊!!(p≧w≦q)!!」有沙雕觀眾,激動的說道。
「樓上的,你需要說的這麼邪惡嗎?你就不能說,精彩的部分要到了嗎?」
「?????拜託,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想哪兒去了?」
「(⊙o⊙)…….沒什麼,我什麼也沒想……」
「哈哈,樓上的,你個lsp,暴露了哦。快,老實交代,你想到了某種伴隨著『啊哦嗯』之類聲音的畫面,對吧?」
「→_→!!」
「臥槽!你們夠了啊,大半夜的,聊什麼呢啊!!!就不能來點相關圖片相關視頻嗎?干聊有什麼意思?」
「Σ(⊙▽⊙」a????這轉折,特麼的,不愧是這個直播間的觀眾,小妹佩服!」
「哇!妹子?這麼晚不睡覺,看直播,是空虛寂寞冷了嗎?」
「(# ̄~ ̄#)!!滾!」
不消片刻。
直播間評論區的話風,便再一次偏移的一塌糊塗,在邪惡的道路上,一騎絕塵。
「從評論區的畫面來看,如今這個時代的單身狗和狗不理,是真多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看直播就算了,居然看著直播,還能騷的起飛,著實厲害,也是著實可憐!」
「我真同情你們……哎,忽然間,我對自己現在左擁右抱的狀態,感到非常慚愧,我感覺,我好像有點罪孽深重啊。」
叮咚,隔壁老王,冒了泡,發言道。
一眾沙雕觀眾:「?????」
「尼瑪,隔壁老王,你怎麼這麼秀呢?」
「來人啊,拖出去切碎了餵狗!」
「估計狗都不吃,會嫌噁心吧。」
「……」
一眾單身沙雕觀眾,頓時被刺激的,義憤填膺,槍口一致對向隔壁老王。
這時,許久不見,一直窺屏的土豪抽菸喝酒燙頭,說了話,「哎,我是真老了,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土豪平億近人:「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們落伍了,很正常,不需要在意太多。」
抽菸喝酒燙頭,「倒也是,我還是專心看直播吧。看樣子,前面的各種謎團,一會兒應該就都能陸續出現答案了。」
平億近人:「應該是了,怎樣,你覺得那個天大的好處,是什麼,會是跟長生有關的東西?」
抽菸喝酒燙頭:「恐怕不是……」
兩人一通討論,畫風與一眾沙雕觀眾鬧騰的畫風相比,格外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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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坑中心位置,青銅樹旁。
吳邪因著驚訝,繞著青銅樹,一邊轉悠,一邊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起來。
丁澤和老癢沒動。
然而,沒動歸沒動,但因為,一方面,他得儘可能的表現自然一些,另一方面,他確實對這棵青銅樹,有點興趣…….丁澤就還是頗為專心的觀察起了這棵青銅樹。
只見,和原著里描寫的一樣。
青銅樹身,表面並不平整光滑,上面刻滿了形狀頗為複雜的雲雷紋。
雲雷紋的圖案中,雲紋在上,雷紋在下,整體看上去,著實有著點惟妙惟肖的感覺。
青銅樹枝上,也刻有雲雷紋,這些雲雷紋之間,有著很深的縫隙,縫隙一直延伸進了樹幹內。
目光落在樹枝的縫隙上。
『涼師爺現在不在這裡,估計在樹上。』
『看樣子,我該裝一下,表現一下我的高人姿態了。』
丁澤叼著香菸,忽然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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