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大義凌然的神仙。
張子陵還是沒有立刻答應,卞莊沒有催促他。這時候老闆端著酒菜來了,卞莊連忙撤去法術。
「張兄抱歉,是我冒昧了。」卞莊舉著酒杯說道。
他現在想來自己確實有些冒昧了,這件事本來就和他沒有關係,上次張子陵幫自己送那些孩子,自己就欠他一個人情。
現在又讓他追查那個仙吏確實有些過分。
「沒事。」張子陵喝著酒吃著菜。「對了,那些孩子的天賦是不是都很好。」
「天賦?」卞莊愣了一下,看得出來他沒有在意過這些。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人抓這些孩子要做什麼。」張子陵問道。
「對啊,只有查下去才有可能知道啊。」卞莊認真的說道。
張子陵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笑了。
「你笑什麼?」卞莊不解的問道。
「抱歉,我覺得你還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張子陵說道。
卞莊不明白理想主義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悶悶不樂的喝了一大口酒。
「將那個仙吏下界的時間告訴我。」張子陵說道,「這件事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沒問題!」卞莊大笑著答應了。
他們兩個去了張子陵的陵城,看著進入城中的防禦大陣,卞莊吃驚的問道,「這個大陣是誰設計的?」
「是我。」張子陵隨意道。
「布陣的手法太粗糙了,但是這個大陣真的精妙無比。」卞莊認真的說道。「陛下沒有見你,是天庭的損失啊。我回去一定要讓陛下再見見你。」
「別!」張子陵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幫忙,就別再和你的陛下提起我。」
「張兄!」卞莊以為張子陵是生氣了。
「你覺得你的陛下靠譜嗎?」張子陵問道。
「當然。」卞莊對玉帝還是十分尊敬的。
「所以他突然弄這麼一出,肯定是有原因的。」張子陵說道。「你就別再去找他了。」
卞莊不是傻子,現在聽張子陵這麼一說,他也覺得這裡面應該有問題。
那到底是誰阻止陛下見張子陵呢?
有這個能力的…王母?老君?
若真的是那樣,自己再去提這件事恐怕會給張子陵惹麻煩。
通過這件事張子陵也明白了天庭對自己的態度。
概括說來就是四個字,自生自滅。
他們不會管自己,當然只要自己別惹事。
有了這個默契,張子陵就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不過他還是時時警惕著。
卞莊跟著張子陵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陵城。
他認真的對著張子陵鞠躬行禮,「張兄,我代人族謝謝你。」
「我也是人。」張子陵笑道。
「幾十年以後這裡會成為一個國家,人口會越來越多。那些活不下的百姓就可以被庇護!那些妖獸再也不能輕易的殘害他們了。」卞莊有些動情的說道。
「有眼光。」張子陵說道。
「張兄,需要任何幫助,你儘管開口。」卞莊的大手放在張子陵的肩頭說道。
「若是有需要自然不會客氣。」張子陵隨口說道。
卞莊在這裡住了三四天,甚至跟著長弓帶著一幫人前去獵殺了一次小妖。
不過卞莊全程都在打醬油,但他還是十分開心。直到仙界傳來呼喚,他才準備離去。
本來卞莊給張子陵不少黃表,和張子陵聯繫的話,將要說的話寫在黃表上一燒,他們就可以看到對方說的話。
張子陵覺得太麻煩,直接給他一枚傳訊符。這個在永生世界很簡單的東西,在這裡還是一個新奇的東西。
原理其實十幾簡單卞莊明白以後,也就可以煉製。
「張兄還真是奇思妙想,這傳訊符煉製十分簡單,使用起來卻如此的方便。」卞莊大笑著說道。
「張兄,我可以…」他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以。」張子陵明白他想將傳訊符煉製方式上報天庭。
「這是我之前用的定身術。」卞莊拿出了一枚玉簡。「張兄若是感興趣就拿去研習著玩吧。」
「那你還欠我一個大人情。」張子陵道。
「哈哈哈,一大一小。」卞莊大笑著說完拿著傳訊符就離開了。
卞莊離開以後,又過去了小半年。
這段時間楊嬋一直都在張子陵的陵城住下了。
華山那邊有小虎的照看,所以不擔心妖獸肆虐。看完張子陵的陵城的模式以後,楊嬋也是稱讚不已。
「玉帝沒有見你?」楊嬋憤憤不平的問道。
「嗯。」張子陵笑道。
「他這個人總是這樣!」看得出來她對玉帝還是有怨氣的。
「你甚至不叫他一聲舅舅…」
「舅舅?若不是二哥的實力,他才不會認我們呢。」楊嬋冷冰冰的說道。
對於他們的家務事張子陵自然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看著楊嬋憤恨的模樣,他還是安慰了幾句。
無所事事的張子陵被楊嬋拉著去了一趟不周山。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看來今年卞和是用不到自己了。於是他們兩個結伴同行,前往了不周山。
西北海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據說盤古開天之後,身體化萬物。
這不周山也是他身體所化,不周山還有個名字叫做天柱!
張子陵雖無冒犯之意,但是聽到這個名字,難免會胡思亂想。
當年共工與顓頊相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
楊嬋看著眼前看不到山頂的不周山。
「哪怕是被撞斷了,可是這山依然看不到頂啊。」楊嬋感嘆著說道。
張子陵這是第一次被一座山所震撼。
「很…很磅礴。」張子陵說道。
「走,我們去山上瞧瞧。」楊嬋笑著說道,「我聽二哥說過,當年也來過這裡。
沒有蹬上被撞斷的地方,後悔了很久。」
「那為什麼現在不來呢?」張子陵不解的問道。
「人一輩只能蹬一次不周山。」楊嬋說道。
「嗯?」張子陵微微皺眉。
「哈哈哈,據說第一次就爬到山斷之處,會有機緣。」楊嬋笑著說道。「不過第二次就沒有了。」
「這種話你們也信啊。」張子陵笑道,「我們目標斷山出!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