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酒樓里的說書先生講著自己的故事,張子陵覺得還挺好玩的。他進來時整個酒樓的食客,都盯著自己看了半天。
這張的太好看也挺麻煩。
「喂!老頭子,你這麼吹那張子陵他給你多少錢啊。」幾個操著關中口音的漢子叫道。
張子陵放下筷子看向了那幫人,他們應該是關中的刀客。這些傢伙都是些為了錢,什麼都能賣的傢伙。
說書先生每日都在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一看這種情況連忙說道,「幾位爺若是不喜歡,那我給幾位講講岳爺爺抗金的故事。」
「不聽!不聽!」一個模樣油滑的漢子說道。
「我要聽張子陵被人打的屁滾尿流的段子。」
他說完以後整個酒樓都噤若寒蟬。
這裡離天下會的總舵太近了,天下會對城裡的百姓又極好,所以人們也十分尊敬天下會。
這幫刀客一看就是來鬧事的,正說著門外走進一個穿黑袍劍服的青年。這是天下會的制服,筆挺的劍服讓青年看起來英武不凡。
「幾位是來鬧事的嗎?」青年正是張子陵以前招的跑堂孫一峰。他本是關中名刀孫斐的兒子,全家死在元軍的鐵蹄下,他孤身逃到了這裡。
張子陵滅了鐵槍會以後,他就坦白了自己與元蒙的大仇,張子陵便將他吸納到了天下會。
他身上繫著一柄長刀,幾個刀客看這刀十分眼熟。
「你是?」
「家父姓孫諱斐。」孫一峰聽出他們的關中口音。
「孫神刀的兒子?不是說孫家發生火災全家都沒了嗎?」幾個關中刀客起身,這孫斐在關中名氣不小。
「這種說辭,你們信嗎?」孫一峰冷笑著問道。「幾位若是來吃飯,今日這一頓算我的。若是找我天下會的麻煩,我就看看幾位的刀利不利了。」
孫一峰說完,幾人臉色難看。
他們本就是為了錢,來找天下會的麻煩。可是孫家在關中的名聲不小,讓他們幾人有些忌憚。
「孫公子現在是以孫神刀愛子的身份,還是天下會幫眾的身份與我們說話。」一直坐著的魁梧漢子,用他沙啞的聲音問道。
「哦!此話怎講?」孫一峰挑挑劍眉問道。
他沒有看到在二樓窗邊的張子陵,因為剛剛進來太引人矚目,所以張子陵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
「若是以孫神刀愛子的身份,我們今日給你一個面子,若是以天下會的身份,我們也要看看孫公子的刀利不利了。」魁梧的漢子說道。
「我孫一峰乃天下會青龍堂角木舵舵主啊。」孫一峰笑著說道。
「那我看看孫公子得到了孫神刀幾分本事吧。」剛剛那個挑釁的油膩漢子說道。他們老大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咱們去外面吧。」孫一峰對著他們說道。
「好啊。」刀客們起身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出去以後,不少百姓跟著出去圍觀。
張子陵走到窗口推開窗子,這裡正好能看見他們。
出去以後孫一峰再沒有廢話,直接抽刀。
「孫公子,小人叫劉鼠。」劉鼠說完雙刀出鞘,先挽了個刀花。「孫公子,見到孫神刀了給他替在下倒個惱。」
說完他就動了!
這劉鼠身法極快,刀法狠辣致命。
刀刀都奔著孫一峰的要害,孫一峰學到了孫斐七八成的本事。在天下會這段時間,他有時間就泡在演武院中打磨刀法。
再加上張子陵將九陽神功簡化版,傳給了這些舵主,他的實力也增進了不少。
此時他連守三招,劉鼠大笑著問道,「孫神刀的刀法,什麼成為了烏龜刀了!」
孫一峰沒有動怒,平靜的說道,「遠來是客,讓你三招!」
他說完以後長刀一甩,張子陵微微點頭。
這孫一峰的天賦不錯。
劉鼠被他逼退了三四米,孫一峰的刀法堂皇大氣,完克劉鼠的刀法。
眾人看的紛紛叫好,劉鼠被壓制的腦羞成怒挺身前沖,準備以傷換傷。
他看孫一峰年紀輕輕,打算讓他手忙腳亂然後再重創他。他一刀護在自己的脖頸處,另一刀狠狠的扎向了孫一峰的心口。
「雕蟲小技!」孫一峰冷笑著說道。
劉鼠發現孫一峰的刀突然變快了,自己心口一涼,然後窒息的痛楚傳遍了整個全身。
「你的刀怎麼突然這麼快!」劉鼠死前不可思議的問道。
「一直很快。」孫一峰慢慢的抽出長刀平靜的說道。
「你殺了我兄弟。」牛猛魁梧的身材慢慢的走來。「鼠兒慢走,我送他去見你!」
牛猛再也沒有廢話,直接摘下身後的鬼頭大刀猛砍過來。他的刀法剛猛炙烈,一刀更是一強過一刀。
孫一峰還是不慌不忙的守了三刀,他的手臂微微發抖。這個漢子的力氣不小啊。
於是真氣流轉,孫一峰開口說道,「小心了!」
這是他孫家刀法的殺招。
一刀劈出,孫一峰全身再無弱點。
那邊牛猛被這精妙至極的一刀給弄的破綻百出。
他看長刀離他還有一寸,連忙躲閃。
可這一寸就是為什麼孫斐被稱為關中神刀的原因。
真氣轟然噴出,直接將牛猛開膛了。
眾人吃驚的看著孫一峰的這一刀,竟然沒有挨到牛猛,就將他開膛破肚了。
眾人也不覺得血腥,反而紛紛叫好。
一幫身穿箭服黑袍的漢子走了過來,帶頭的正是孫斬象。
「一峰沒事吧?」孫斬象看他臉色蒼白問道。
剩下的刀客看到牛猛已死,便開口說道,「我們是代表霍都小王爺下戰書來了!」
聽到這話張子陵飄然而至,他落下以後眾人抱拳施禮,「參見會長!」
張子陵笑著給他們點點頭,手搭在孫一峰的後背。九陽真氣稍一運轉,孫一峰頓時面色紅潤了起來。
「多謝會長。」孫一峰抱拳道。
刀客在張子陵進店的時候也看到了他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天下會的會長,竟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是個帥氣逼人的少年。
「霍都還敢下戰書?他當時要是逃的慢一點,這會應該頭七已經過了吧。」張子陵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