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之力至諸天 965.再入大千世界

    「其實」

    「嗯」

    「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

    蕭玄表情古怪的補充道：「要不是感知到我蕭族血脈，說句實在話，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來了，所以，在開後門這方面，準確的說，在對空間之力的掌握程度上，你確實比現在的我強，設個信標，完全可以越過我對這片空間的掌控權限，因此，完全沒必要左手倒右手的費事。」

    蕭玄說的是實話。

    只不過，這個實話聽上去比較尷尬。

    所以，在尷尬的說完這個事實後，作為天墓名義上的主人，蕭玄又連忙給自己挽尊道：「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具備一些太虛古龍一族的血脈按理說，人類在三星斗聖的這個境界咯，就算把配置拉滿，功法全部換成帝階，鬥技也換成帝階，也不可能跟九星斗聖搶控制權啊！」

    不得不說，蕭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的分析相對正確。

    可惜，依舊局限於他狹窄的眼界上。

    陸淵的境界確實是三星斗聖，但這只是境界，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境界對等，不代表實力也對等，拿九星狐一族舉例，九星狐一族的族長狐九九，論境界，確實是對等斗聖的至尊，但是，如果把她這個至尊放到鬥氣大陸上，就算是古元和魂天帝來了，也要挨上兩巴掌再走。

    同理。

    古元和魂天帝到了大千世界。

    境界會縮水的極其嚴重。

    參考原著里的蕭炎，作為斗帝，在飛升大千世界後，本應該對標地至尊的境界直接滑落到了至尊境，要知道，原著里，蕭炎的根基可以說是同境界中最紮實的，畢竟，不紮實也沒法越級戰勝對手，但是，哪怕是根基紮實的蕭炎，也被迫掉了一個大境界，甚至還要彌補修行路上的缺點，從神魄境開始算起，到至尊三小難，把這些沒走的路全部走了一遍，才再度恢復到地至尊境界，又默默發育了很久，才去火靈族挑戰的火靈族老祖，一位天至尊，並戰而勝之，其中過程的心酸之處可想而知。

    所以，像古元和魂天帝這種九星斗聖要是到了大千世界，他們能把境界保持在三品至尊以上，就已經是全力而為之了，雖然他們距離掉境，還有不小的距離，但想要保持和九星斗聖對等的九品至尊之境，則是萬萬不可能的，畢竟，大千世界的規則屬於單方面接入口，比較霸道，不把所有異種力量轉化成靈氣的下場只有一個——遲遲無法與天地交融而爆體而亡！

    這一點，哪怕是天至尊也一樣！

    這也是洛天神和蕭炎結下關係的原因。

    當然。

    這並不是說蕭炎是一個冷血的人。

    而是說，當時的洛天神也沒做什麼，洛天神不過是看見承受壓力的蕭炎後，把基礎規則告訴給了蕭炎，既沒有給蕭炎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沒有提供其他的支撐，對於蕭炎來講，更像是一個新手村的村長，指望蕭炎對一個新手村的村長感恩戴德，無疑是不現實的，蕭炎只會對自己人好，對於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只是能幫就幫，並不定會堵上一切幫人解決麻煩。

    更何況，等蕭炎崛起的時候，西天戰皇也是天至尊，同為天至尊，在西天戰皇沒冒犯蕭炎的前提下，蕭炎實在找不到藉口對其他地盤的土著出手，如果洛神族願意離開西天戰皇統治的區域，搬到無盡火域，此事多少還好說，但無盡火域的環境，只能說懂的都懂，對於一聽就是和水有關係的洛神族來說，搬去無盡火域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所以問題就卡在了這裡。

    蕭炎不可能越級操作。

    這很容易影響到兩個勢力的穩定。

    更何況，他跟西天戰皇關係一般。

    不像跟武祖交涉。

    如果是跟武祖交涉，就非常簡單了。

    蕭炎：想當年，在烏坦城，我們蕭家是三大勢力之一。

    林動：想當年，在青陽鎮，我們林家是四大勢力之一。

    蕭炎：想當年，在烏坦城，我得到了一枚戒指。

    林動：想當年，在青陽鎮，我得到了一枚符石。

    蕭炎：我的戒指里有藥老。

    林動：我的符石里有貂爺。

    蕭炎：烏坦城有個拍賣行，我常在那裡賣丹藥。

    林動：青陽鎮有個地下交易所，我也去賣丹藥。

    蕭炎：我有個妹妹叫熏兒。

    林動：我也有個妹妹叫青檀。

    蕭炎：我有一個紅顏知己小醫仙，是厄難毒體，本來會受到毒氣折磨，但控制了毒丹就厲害了。

    林動：我有一個青梅竹馬青檀，是陰煞魔體，本來也會受到陰氣侵擾，但控制了陰丹也厲害了。

    蕭炎：我的目標是上雲嵐宗，擊敗納蘭嫣然。

    林動：我的目標是去大炎林家，擊敗琳琅天。

    蕭炎：我還有個身份，是煉藥師。

    林動：我也有個身份，是制符師。

    蕭炎：我們那有座塔叫丹塔。

    林動：我們那有座塔叫符塔。

    蕭炎：藥老帶我修煉。

    林動：貂爺陪我修煉。

    蕭炎：我修煉的目的是去找異火。

    林動：我修煉的目的是去找祖符。

    蕭炎：得到了異火之後，我就是強大的煉丹師，實力倍增。

    林動：得到了祖符之後，我就是強大的制符師，實力倍增。

    蕭炎：我的第一次給了美杜莎。

    林動：我的第一次給了綾清竹。

    蕭炎：我的第一次不是自願的，我失控了。

    林動：我的第一次也不是自願的，失控了。

    蕭炎：完事之後，美杜莎要殺我，卻又救了我。

    林動：完事之後，綾清竹要殺我，也又救了我。

    看看！

    看看！

    什麼是緣分！

    這就是緣分！

    外加兩人都是從小千世界崛起的。

    所以，如果洛神族在林動的地盤上，而血神族也在林動的地盤上，蕭炎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面子讓林動多關照一下洛神族，雖然林動不會為了蕭炎對付自己人，但為了天至尊間的交情，制止自己人的內鬥，他還是能做到的。

    或者說，只要天至尊願意，哪怕在不影響兩族爭鬥的基礎上，也依然能拿出數不清的解決方法。

    舉例說明：對於林動來講，假設他站在西天戰皇的那個角度，如果血神族和洛神族有仇，這種仇恨大到兩族必須分出一個高下的地步，林動完全可以出面，把內部矛盾轉化成外部矛盾，我不管你們誰有道理，反正你們別在這裡內耗，往外打，大千世界的地盤太大了，更何況，如今的大千世界只是理論上大千世界的一半，另一半被域外邪神一族占據，就算某些世界有天至尊不能出手占領的規定，畢竟，那些世界曾經出現過天至尊，作為誕生過天至尊的本土世界，上到太古五族，下到所有天至尊，都在默契遵守這個規定，但你們這些地至尊不受限制，也正好用戰功來評判你們的高下，誰立下的戰功多，誰就有道理。

    總而言之，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

    就是看掌權者願不願意解決。

    因此，在原著里，洛神族才會落到那種窘迫的地步。

    總結一下，原因有三。

    第一：西天戰皇不干正事，也沒心思搭理地至尊之間的鬥爭，而且，洛神族又不肯把洛璃獻上來，作為後宮主義者，西天戰皇顯然不會為吃到洛璃的小念頭，而去主動幫洛神族打壓血神族。

    第二：蕭炎跟西天戰皇的關係一般，跟洛神族的關係也一般，但凡當年洛天神能送蕭炎一本功法，蕭炎對洛神族都絕對是另一種態度，可惜，洛天神只是把小千世界的人進入大千世界之後需要知道的規矩簡單說了一下，這種投資，讓蕭炎出面，為洛神族爭取一些時間，已經算是兩不相欠了，想要讓蕭炎出手，冒著跟西天戰皇打一場的風險摻和西天戰皇地盤上的事務，說句實在話，別說投資功法了，除非洛神族能像海波東或雅妃那種投資人一樣，拿出冰皇踏雲圖這種實際性的戰績，亦或是和雅妃一樣，從頭到尾負責蕭炎的後勤供應，讓蕭炎大後期沒怎麼缺過錢，才值得蕭炎拉著無盡火域跟西天戰皇率領的勢力做過一場，否則，蕭炎又不是天使投資人，不可能為了別人的一句善意勸解就掏心掏肺付出。

    第三：洛神族本身的問題，雖然洛神族不遷移是有原因的，當然，這個原因也不是洛天神找的藉口，而是真有其事，洛神族祖上可是出過天至尊的，重點在於，這位天至尊還不是一般的天至尊，而是鼎鼎有名的聖品天至尊洛神，活著的時候，可以跟太古五族的族長掰手腕的強者，後輩無能，也就算了，如果遷移，把族地讓了出來，甚至把族地旁邊的那條洛水也讓了出來，洛神族乾脆也別叫洛神族了，直接叫慫貨族好了，血神族的歷史巔峰只是地至尊，而且，還不是那種地至尊圓滿，根據記載，血神族的最強者只是一位上位地至尊，還死了很久，不是洛天神這個族長不想帶著洛神族走，而是洛神族真的不可能遷移。

    留給洛神族的選擇只有兩個。

    第一個，找辦法，解決血神族。

    第二個，全員戰死，死守故土。

    因此，在洛神族裡，在找辦法方面，漸漸就出現了兩種分歧，一種是洛天神，提議拖著打，等洛璃發育起來，不求洛璃發育到先祖洛神的那個地步，畢竟，如果洛璃發育到先祖洛神的那個地步，這片大陸就不是由西天戰皇說了算的，西天戰皇有多遠就可以滾多遠，聖品天至尊一個眼神，就可以鎮壓仙品天至尊和靈品天至尊，所以，他們也不敢想那麼遠，只求洛璃能發育到地至尊，就可以確保洛神族無憂，因為洛神族的底蘊比血神族強，出過聖品天至尊的家族，哪怕境界差了點，都可以憑藉更高品級的功法擊殺境界高於自己的對手，人數在強者面前毫無作用。

    而第二種路線就是聯姻。

    畢竟，這種拖著打的傷亡太大了。

    血神族不止擁有一位地至尊。

    固然，洛天神可以擋住一位。

    洛神族還有一位老祖，也能擋住一位。

    然後呢？

    其他戰場怎麼辦？

    洛神族能支撐下來，說句難聽的話，甚至要多多感謝骨神族和力神族，如果不是這兩個神族都有地至尊，而且，不止一位，導致血神族忌憚這些神族的地至尊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套把戲，迫不得已，留下了三分之二的地至尊鎮守各地，洛神族早就崩潰在血神族的攻勢下了。

    拖著打？

    誰知道能不能拖住？

    就算能，死傷怎麼算？

    死的都是我們的親戚，沒死你洛天神的孫女是吧？

    所以，第二條分歧路線，就是洛神族內有長老提議，把洛璃嫁出去，不管是嫁給西天戰皇，還是嫁給其他天至尊，只要能挽救洛神族於水火之中，就是值得的，區別在於嫁給西天戰皇，可以直接解決問題，畢竟西天戰皇才是這片大陸目前的主人，而嫁給其他天至尊，或許還需要交涉。

    這就是洛神族處於困境的原因。

    說無奈，是有的。

    抓不住機會。

    但說活該，也是真活該。

    什麼都不想捨棄。

    自然無法拉伸戰略空間。

    因此，對陸淵來說，他這個三品至尊的境界雖然等同於三星斗聖，但是，他的靈力質量完全可以和古元、魂天帝、燭坤這種九星斗聖媲美。

    換句話說，哪怕不用歲月刀，也不用紅塵絲，他都能和古元、魂天帝、燭坤這種九星斗聖打成平手，至於他為什麼不敢說穩贏古元等人，原因在於血脈，從至尊到地至尊會有一次較大的升華，而從地至尊到天至尊還會有一次較大的升華，這些是清衍靜親口告訴他的知識，如果他能有血脈傍身，完全可以亂殺古元等人，但在現在，如果古元等人激發自身的血脈，單挑狀態下，他確實拿不下古元等人，最多六四開，而且，大概率還是五五開。

    蕭玄對他的這番點評，也還算準確。

    不過

    「打不打招呼，是禮貌問題。」

    雖然蕭玄可以不介意，但陸淵不能真的不介意，藥老也贊成陸淵的做法，畢竟，陸淵的性格他了解，陸淵的性格能往正常的方向發展，他這個老師自然是願意看到的，更何況天墓本來就是蕭族的地盤，他身為一個外人，本來就應該有分寸：「小淵，就按你說的辦吧，為師沒意見。」

    「那就多謝老師體諒了。」

    陸淵笑著拱拱手。

    旋即，被玄衣賞了個暴栗。

    「怎麼？」

    「有了藥塵這個老師，我這個師父就成了師娘？」

    「行啊你，稱呼變的夠快的！」

    玄衣用開玩笑的口吻譴責了陸淵兩句。

    當然，也沒深究。

    當年陸淵拜師時，說的就非常明白。

    藥塵沒死。

    所以，她也談不上吃醋。

    看著陸淵忙裡忙外後，撕開虛空遠去。

    抱著藥塵的手臂，嘆了口氣：「這孩子也真是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讓我一點都沒有當師父的成就感，話說回來，這孩子的性格好轉了不少，也不知道曾經吃了多少苦，這麼大才慢慢好轉」

    「誰知道呢」

    藥塵搖搖頭：「行了，既然小淵能癒合自己的傷疤，咱們這些長輩就別插手了，如果說老夫拽了他一把，那麼，一定還有人又拽了他第二把，所以，他的精神狀態才會有如此明顯的好轉，而願意拽他的人，起碼不會是一個有心壞他的人」

    「說不定，還是個小女孩」

    「知情達理的那種」

    玄衣憑藉女人的直覺，如此說道。

    目送陸淵離開鬥氣大陸。

    目送陸淵前往大千世界。

    直到空間自動癒合，再也看不見陸淵的身影，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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